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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且不论血清的暂时性,注射需要高度管制,还有,仍有25%的可能性怀孕,无法确保有效——但它是当下境况大多数繁育者最好的选择。
毫无疑问这将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
一注射完毕,他便把空注射器扔给Hank,赶紧将它盖好。Hank抓住它并裹入上衣的褶皱中,手指抽动着——几近颤抖——当他再次抽出手的时候。
然后,还是有一丝担心。接着,就这样,繁育者重复道:“谢谢你。”他没有想到——他从未想过有机会去避免怀孕——“谢谢你。”
Erik可能想马上要一个孩子,但是他从头至尾没有想过。他们之间没有协议,在他们之间扭曲的连结中再加上一个孩子非常不明智,甚至根本就是疯狂的——而这却是制度化的。有多少其他繁育者已经被迫做了同样的事情?一个繁育者将在他或她结婚的第一年内怀孕是所有人的期望。
如果不是Hank……嗯,为Hank的到来感谢上帝。
Hank点点头,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布料。“当然。”
当然。那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它不是。它不可能是。很少有人愿意为他做这件事。Hank选择这么做——这完全是个意外,还有——Hank给予他的,善意,以及,虽然很蠢,但拥有了一个盟友的认知——比他给予他的药物更重要。知道了如果不是他们处境一样,如果不是他们都在监狱里的话,很多Westchester的官员都会尽己所能会帮助他。Darwin,Alex,Kitty,Sean——有很多人愿意来帮助他。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
Hank——Hank在这儿,并且为之冒了太大的风险。无论是谁都会对他的行为报以感激的。
“你该走了,”最终Charles道,因为这比一直看着Hank容易,他用指尖摩挲着针孔。它几乎不再出血了。当然这么听上去很废,但这感觉太像是由于所有的血液涌向心脏的缘故,它已经开始对再次独处的诺言感到恐慌了。
Hank会走出那扇门。它们会他身后锁住。然后,再一次,时间会如放慢停滞一般,等待着Erik的归来。
但如果Hank留下来……Erik想让他成为他的朋友——虽然如果他知道Hank的想法就不会这么做了——并应允了Hank其他人没有的访问许可。但他们只是刚刚见面: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过长可能不会引起猜疑,但那会引起注意,并且很快会被人监视。
Hank离开椅子站了起来,简略地点了点头,把头伸向一边,越过他的肩膀看去。没有人在他身后突然冒出来,但是有怀疑无疑是合乎情理的。“那我一会儿再来?“
没必要像问问题一样。毫无疑问他的拜访是受欢迎的。“请来吧。你——Hank,你今天为我做的…….”
“和任何正派的人所做的相比不算什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正派的人会被其他人误导。那不会让他们变坏——但那会让他们犯错。许多其他的好人不会做你所做的事。”
“这是你对Erik的想法吗?”
他并紧膝盖不是有意的,而是本身的无意识行为:第一次面对类似谴责的问题时缩成这个姿势。如果他昏倒也只能算是活该:士兵们被要求不要并住自己的膝盖是有原因的。
但是,在他能回答之前,Hank迅速埋下头并挪开了视线。像是十岁的孩子一样,却多了更多自信。作为如此高大的一个人,Hank轻松地消失在阴影里,为他不愿去为之争的观点而逐渐后退。与几秒前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要他加入斗争一定很困难。
“我很抱歉。那个——你不需要回答。我不该问。”
“没关系。答案是‘是的’。”
Hank猛然抬起头。“你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本质上,是的。”但他出时犹豫不决,还咬到了自己的嘴唇。并不是这是一个谎言——只是他在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简直像是疯了。“激励他的东西都是好的。”
“如果你——”甚至Hank,也是:期望有人能够完全理解他就太过了——并非因误解要责怪Hank。“如果你这么的话。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结结巴巴,犹豫不决,但清楚地真诚。“很多人认为,对于那些伤害了他们的人。告诉你自己其实他们爱你要容易些,——那——”
容易些?这种情况下不会。如果有天Erik的行为表明了他是个简单的怪物的话,那么只有把刀抵上他的肋骨才能算是问题。不过,就他们现在的情况而言,如果真的发生了,几秒钟后他就会把刀会插进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话愧疚是可笑的。爱情也是可笑的,关键是没有哪个心智健全的人会去笑它。
“我不是在为Erik的行为辩护。天晓得,如果有一支由想要醒他的人组成的队伍,我会当那个领头的。”
“你为了远离他而响了一场战争。”
“Erik的内心是善良的,但那并不意味着他没错。我们的信仰不一样。我们也不想要一样的。”
善良被黑暗笼罩着。就这么简单。一点都不像Shaw,那个自甘堕落的男人:Erik不是虐待狂,而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做着他相信需要做的事情,尽管没有从这片混乱中获得快感。Shaw,虽然——夜晚因黑暗中漂浮轻佻笑容的幻象而惊醒,并记住剑刺入腿的痛苦和静待生命流逝的恐惧,黑暗又鲜红,沉入泥土……
那不是Erik。是不一样的。那并不好,但那是不同的。
“你不明白,”他对Hank,抽动着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歪歪斜斜的淡淡的笑是所能期待的最好的了。“我很高兴你不明白。我没有对有人能够理解抱有希望。”
Hank把手插入口袋。“那你……要按他的去做?”
他还有依恋——知道Erik有他的优点——和不理智的愚昧:“只是这些我不得不去做。但我想你真的在问些题外话。”
“我想……”
“你想知道,如果我有机会,我是否会扳倒他。”
“是的。”这就是Hank:他的确定格外强烈。强在该强大的地方,这个Hank McCoy——他很高兴知道这点。
“不留余地。”
那一定是Hank所希望听到的:他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撒谎,他的表情柔和的太快不会是在作假。就像是真正地解脱了的样子。“那……那太好了,先生。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这样很好。”
这算是奇怪的抚慰吧,实际上。如果Charles被允许这么做,有种Hank的赞同可以迅速变为喜悦的感觉。“如果你不介意,Hank,下次你再来的时候,能否给我带一些阅读资料?我不在乎是什么,只要是你的研究就行。”如果他要求的话Erik会给他书籍,但是Hank的研究听起来太迷人了。“我知道我不会立马就理解透彻,但正好会留有问题下一次来问你,嗯?“
“当然了,先生!”有着这样的热情,Hank挥去关于这可能会很困难的顾虑。很可能,Hank与Charles一样渴望一个在科学方面可以交流的伙伴。
“那么,谢谢。”
冲着门点点头,他给了Hank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往回走了几步,朝着他儿子的方向。Hank接到示意然后走向大门,没有犹豫地向Charles回报以微笑。在当今世上找到一个如此坦诚人非常难得:大多数人都隐藏着自己的热情和善意。
“很高兴见到你,Hank。”
Hank停下脚步,半跨出门,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我也是,先生。”
没那么高兴地目送他离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Hank只能待这么久,以免有人开始怀疑为什么一个医生会在Charles房间里待这么久。他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他生病的谣言开始流传。Erik可能挤不出时间陪他——在他明显想要Hank陪伴他的情况下——但他可能会对于他丈夫不牢靠的健康状况有些许不高兴。
但是都没关系。多一点拜访会让别人更容易相信他和Hank已经建立起了友谊。Erik很快就会回来,并且,基于他鼓励Hank来做繁育科学,他肯定不会反对一次实验室之旅。这样的事情Erik是容许的:没有真正的政治影响力,但是很有趣,也可能是有利的。是纵容,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