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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解释了为何没有人对于Hank在Erik归来之前超过两次的探访而惊讶:他不仅带来了能让Charles的日子不再那么难受的阅读材料,还带来了Erik延期归来的消息。有意地让Charles有获取这样的信息的途径也算是Erik的作风。

    不过,他可能并不想让Charles知道这些:Erik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Westchester的反击而耽搁。很明显,为联姻而将他们的国王绑架被他们视为侮辱。知晓他的子民爱戴着他并且愿意捍卫他的荣誉还是很令人愉悦的。虽然不幸的是有些迟了,但是这样的想法还是很重要——以及可能还有一些行动,因为,据,他们的确让Erik过了一段困难的日子。

    如果这仅仅是一个Westchester的叛乱,那么Erik可能会轻松地将它解决。知道不仅仅是这样乃一件令人振奋的事。门外的耳语传来这样的信息:发生在Westchester的不断的反抗让很多人开始疑问:为什么Erik Lehnsherr如此决绝地选择Charles Xavier作为配偶?

    Charles Xavier,并不是繁育者。

    两位非繁育者的婚姻——意味着Lehnsherr 正在违背他自己的法律。

    Erik的更大的一个疏忽是:认为人们在大约九个月的时间内都会在认为Erik轻视法律的情况下感到满意。哦,只要Charles怀上孩子,一切自然就会解释清楚,但是,在那之前…

    那些悄悄话一切都很混乱。

    在Charles这一方,他试着不去想太多:如果他过度地去使用记忆的话会减弱这带来的极好的喜悦。最好克制它,在科学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以及他开始觉得陷入某种困境的时候让自己很快接受。

    大多数时候,那都多到让他不愿承认。

    今天——今天是一塌糊涂。

    今天是Erik回到Genosha的日子。

    虽然听了很多门外的话,但是Charles不知道Erik会如此迫急的归来。Logan不情愿地承认他们事先也不知道——这就解释了为何他没有偷听到——Erik在行军队伍中通过邮件告诉了他们,他会在十六时后紧接着信件抵达。

    这样迫切的抵达使得Charles想起了当年他和Erik得知Shaw将抵达Genosha的消息,并且需要在一个半时以内集合武装时的混乱。那时候真是一片混乱。

    不过至少那时候并没有现在的盛况。

    此时——Charles之前从未见过那么多华服。

    他被塞进了一件他不喜欢的太紧但裁剪精良的衬衫。这些都是艺术的剪切,或者至少Angel是这么告诉他的:在他看来,这件纽扣呈斜线的衬衫,就像是有人从他的肩膀划了一道伤痕到另一边的大腿。布料荒谬地用的金属钩子串接,他胸前有一道浅棕色丝绸缝制的线形装饰,比其他的布料颜色明亮。不论它究竟是什么,这是一块过于繁重的布料,虽然肌肤接触的地方足够柔软。裤子是由同样材质做成,不过是更深的颜色,与他的长靴相配。总的来,这整套服装并不是他需要服从的最荒诞的事。

    这件服饰将保留到婚礼那天。

    只希望所谓的接待会也能拖迟。

    不过毫无可能:他需要在宫殿门口迎接Erik,在那里,台阶上以及在街上排成长队的人群可以看到他,形成欢庆的国内景象,欢迎勇敢的战士归来。Logan都懒得去告诉他不要皱眉;Angel告诫他最好心自己的脑袋。

    她认为这样会形成威慑也是有趣。

    在这一切中,最糟糕的部分是需要将David捆进一件深棕色的袍子里,为了与Charles的衣服搭配。他的儿子不能理解这个的必要性,并且,实际上,Charles也无法理解,特别是当这使得他的儿子开始哭泣,脸挤在一起像个红色的葡萄干。David不停地扭动,用手撕扯着衣服,痛苦着抗议被强制放进一个比他的松款短上衣,以及他所习惯的毯子们紧很多的东西里面。他俩都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没有好的理由而这样对待他的儿子,使Charles心碎。

    典礼,是他唯一的答案。扯淡是Logan更倾向的答案。判断哪一个更准确并不是难事。

    洗漱和穿戴都完成后——Charles真的很想对试图碰他的头发的人怒吼——他和David在侍从的陪伴下离开房间穿过宫殿。如果情况更令人愉快一点的话,Charles可能会欣慰地找个机会舒展一下双腿,毕竟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蜷缩在靠近David的床旁的毯子上,或者是在被限制的区域内行走。但是现在……他的身后身旁是卫队,用一种和对待即将演出的矮马一般的态度,指引着他,包围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不容易有好的心情。

    身为Westchester的国王,Charles很熟悉被成千上万双眼睛注视着身体,观察他的外貌与服饰的每一个细节的感受。但是那些无法让他为此做好准备:在被剥夺了权力的情况下被审视,被仅仅看作一个物品。他们不会把他看作领袖,他们会就像评论一片肉一样评论他的外表,疑惑为何Erik想要得到他,无视他与Erik曾有的过去,对他不断地评头论足——并且不会是因为他的优点。

    在这之前,他总是通过他所取得的成就,他是一个怎样的统治者获得评价。

    但现在不同了。

    “抬起下巴,孩子。”Logan在他身边粗声道,他护送Charles走出宫殿的大厅,来到露台。Logan看起来就和Charles一样对此并不期待,并且,虽然出来很奇怪,但是知道这个使得他有些许安慰——虽然他保持沉默,但是这至少显示出Logan对于Charles即将到来的生活的景象的一丝厌恶。

    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丝怜悯的话,就请来一场倾盆大雨吧。

    但果然,当Charles走出宫殿时,太阳几乎令人目眩。

    将他的儿子抱得更紧,他走向阳光——现在是正午,太阳在宫殿上方,烤灼着道路上的石板——Charles尽全力想去忽视人群中发出的窃笑。他也有过个别类似的经历,当然,但是都和此时不同,每一双眼睛都是因为他不能控制的理由注视着他,他大概不能……

    不能承受这些,每天,每日,从现在开始。他大概,不能。

    长靴踩着石板从脚下传出回响,这声音比处决前的鼓点更加糟糕。每一步都变得更加困难,他渐渐靠近露台,下面是从城市的主干道至宫殿的壮观的阶梯。他在离边缘几步的地方停下,然后等待,将手塞进David长袍的皱褶里,然后挺直肩膀;他昂起头,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人群。

    尽管他必须看起来十分整洁与镇定,对于这样的一个画面他忍不住发出嘲笑:焦虑的神经在他的体内缠绕,环绕着他所有的器官,缠绕扎根地如此之深以至于如果他试图将它们扯出——上帝,他的器官也会随着一同被扯掉。所以焦虑的情绪还在那里,汗水湿他的手掌,他的呼吸开始急剧,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逃跑,逃跑,逃跑。

    [放松,Charles。你太僵硬了。]

    Erik。现在这只可能是Erik。虽然还有四分之一英里远——从这里他可以看到Erik的马车,马车由上等的木料做成并被磨地很光滑,由四匹黑马牵引——而他已经能够进入Charles的脑海了。Charles没有动摇:只是眨眨眼,继续盯着人群。

    [我没法坚持。]

    承认自己的软弱并不是他的算,但是总有一个令人崩溃的点,而他无法想象——不能这样活着。如果承认能够有些许帮助——如果Erik能做什么改变现状,他可以变得软弱,如果这就是让这一切停止所付出的代价。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Erik在脑海里道,伴随着一丝担忧。[这场面令人不悦,我知道,但是-]

    [他们注视我的目光和我还是国王的时候不一样。他们不在乎我的政治和决策。他们想象我是一个物品,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