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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这必须是这样,那么:“我会永远爱你。”呆板。如此呆板,以及程式化。如此可怕。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更别自己的心。还有——难道他不能偶尔感到受伤吗?“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
Raven的唇抽动着,她的手紧握了一次——只是一次——在她的身侧。“Charles——”
他站着,静止不动,茫然的注视着。“出去。”
命令一旦发出,就是这样了——他无法再做什么。如果Raven不听——如果Erik没强迫她听——Charles没有能力来进行任何事,甚至连移动这从就会的事也做不到,自从Erik把门把手融化。他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瓮中之鳖。
没有人会震惊,Raven没有离开——对于Erik会强迫她离开这个主意,Charles也从未真心感到快乐。
“我明白了,对我的命令还是和从前一样尊重,”他呢喃着。
“告诉我,Erik,她是不是更听你的话?”
一个更残忍的人会享受看Erik退缩,头歪到一侧,嘴巴张开——什么?他已经得很多了。多亏他Raven看上去一点也不想道歉,就好像背叛兄长,违抗国王对她来本就不该有任何感觉。她已经背叛了他。她离开了他,仿佛他毫无紧要,为了支持一个她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Raven不是繁育者——变化自如的外貌确保了这点自由——他从没指望她能理解可以生育带来的困境,但他从没想过她会这样对他。
他对她过我永远不会读你的心,但她破坏了每一个对他的承诺——如果言语根本毫无意义,那么他也没有理由继续虔诚地信守承诺;但他有充分的理由想要发现她知道什么,想要理解她为什么跟随了Erik——还有,神啊,为什么她要做这些,她为什么会——Moria。她为什么会这么对Moria?
一旦他走向前,用自己的思想侵入Raven的意识,他能感到在意识上Erik不稳地跟在身后,企图抓住他。但不够快——[见鬼去吧,Erik]——可一切又行进得太快——太快又太慢——他的思想抓住了Charles的,将他的思想从Raven那连根拔起,但Charles已触及了表面的回忆。
一把不错的猛拉,这些回忆就都翻进了他脑袋里,就和Erik将他从Raven的脑袋里扔出来一样精准——而作为附加品,Charles跌跌撞撞地到墙边,撞了上去,滑落至墙角。一双腿从他身下蹿了出来,他被绊倒,背部重重着地。他好不容易才伸出一只手来支撑重量,使他的骨骼不至于以不能承受的速度落地。
不错的展示,在Erik的支持之下,这并不令人吃惊,但——但是…Charles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忆。
Raven,年幼的Raven,而后是长大的Raven,全身蓝色的Raven,赤裸地躺在Erik帐子里的床上——一个轻柔的吻;杀戮,Westchester的陷落,但在这些之前,她着眼于Charles和Erik,看Charles使自己窘迫不安——他有很明显表现地像个可能的伴侣吗?嫉妒,受伤,担忧;还有Moria,充满人性的Moria,她占据了Charles大部分的时间,比这几年来Raven得到的还要多;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人类就背叛那些爱他的人?他为Raven感到羞耻,但爱上一个女人,她——等等,什么? Shaw听到他们最后攻势的风声从来不是Moria的责任——
但回忆仍在继续。
Erik的痛苦,Erik的愤怒,每天都在她脸上浮现,当他听到结婚的消息的时候,然后是他们有了宝宝——David——那个应该是他的宝宝。Charles和Erik一起——这会是完美,也许这样她就会有一个无需隐藏的家,那里Erik会构建一个变种人的世界,Charles不需要太担心人类的想法,他会觉得她很美,而这不会是需要变通的事情,因为“他们只是不明白,Raven,但我们可以教他们”——教酒吧里那些当她变成蓝色时试图敲她脑袋的男人?他们永远都无法教会这样的人,Charles可能会在尝试中失去性命,和一个人类睡觉——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类——而Erik会保护他,也许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一个家庭——
Charles倾身在地板上支撑着自己,战栗着,一次又一次地,直到从皮肤到神经都感觉到被磨碎了。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不可能会。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怨恨他,爱他,不断担忧他,知道她有能力杀戮,Erik一直在这方面帮助她——
“你的步法错了。如果这样移动就能更好地平衡——”Raven改变站姿,Erik的手支撑着她肘部,这次刀哐当一声准确地击中了靶子。
她也想要Erik,在她看到他和Charles触发连结之前。她在Erik的床上,Erik回吻她——
轻柔且甜蜜,手指轻捏她的下巴,倾斜她的脸——
他将前额靠在地板上,潮湿地粗声呼气,上一餐饭仍然在他胃里简直是奇迹。他没有——他几乎快要浪费这顿饭,他能感受到其在喉间的不适,灼热和稠厚——他通过一次次地吞咽来控制自己,所有的那些额外的唾液。他嘴里的味道糟糕极了,就像是什么石灰的东西爬了进来并且死在里面——要不唾液在分泌可他的嘴巴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干?
当Erik的手臂从他正面把他拉起来,支撑他靠在Erik的胸膛上时,他很难感到惊讶。虽然这十分尴尬,Erik提供的支撑很快变得不可或缺;独自站立变成一个难题,他需要肩膀下环着他的手臂作为支撑,Erik的手臂蜷曲着,围绕着Charles,直到他可以用手卡住Charles的锁骨,为了更好的控制。实际上Erik的紧握加倍成了一种束缚——被这样抓住Charles不能攻击Erik或是Raven——不过必须被支撑着。
“你非要这样猛推我吗?”Charles抱怨道,将自己推离Erik。如果他成功踩到地面稳固自己,停止像重物一样挂着,也许他还能假装自己仍保有些尊严。
Erik,尽管如此,不是应答他的那个人:那不可靠的荣誉属于Raven,当Charles抬起视线看向她时,她双手抓住脑袋,眼睛紧闭。如果还有运气,他可以控制她,使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不出一个回复,但运气在很久以前就离他而去,他几乎再也记不起它。
“你答应过的,”她发出嘘声,踉跄向前,手指仍然捏着她的太阳穴。“你答应过我你永远不会读我的心。”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Erik在身体上是没有受伤的,但是,平生第一次,他是缄默的,很明显除了将Charles拽离墙边他其他什么都不愿意做,他缓慢移动着,适应着Charles笨拙的,大多是试图站起来并行走的无效尝试。在这情况下令人意外的谨慎,他先安置自己,然后是Charles,坐进其中一把椅子:一把足够深的椅子,Charles能够舒服地坐在他腿间。Erik的手臂仍然围着他,置于肩膀之上。
“你答应过的,”Raven再一次,这一次她垂下手,眼睛圆睁。她的注视呆滞无神,但迷惑已消散,被表面之下的愤怒灼烧得炙热。
她是认真的。这是最糟糕的。“当你谋杀了我妻子时,我真的认为我所作的任何承诺都失效了。”他四肢的虚弱感正在消失,也能再次模糊地感受到自己的肌肉,以至于不久就能有移动的希望。考虑到他现在的处境,这是个非常可爱令人愉快的想法。
“你从来都不该和她结婚——”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应该做什么!”太大声,又充满恶意,他开始没有好脾气,已经没有好脾气——就这样——“该死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保护了你。我——”他猛得试图挣脱Erik,感受着让步和姿势变化,Erik紧贴着他的身体,朝前摇晃。“这本会——本会——”他有些喘不上气。“这本会变得更糟。你抱怨自己不被接受,但每次Kurt发火都是谁挨?谁擦干净母亲的呕吐物?我他妈哄你睡觉,告诉你不要看——”她觉得自己的际遇糟糕,但她根本不知道糟糕为何物。“我必须要隐藏着,每一天的每一秒,因为我不想自己成为母亲之于Kurt那样的存在,而正因为我从不让你看到他对她做了什么,你觉得自己比我懂得多,比我更懂人生。你不懂。你一点都不懂。你被宠坏了。神啊,有些人会放弃什么去抱怨你现在抱怨的东西,但你觉得生活错待了你,我错待了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