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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次,Erik确实总是刷新非常规的定义——至少在政治需要并不强求他假装遵守传统的时候。
敲门声让他俩都颇为惊讶,使Charles从推测中抽身而出,也许这是好事:他的手颤动着,尽管他试着误导Erik,但房间里充满热度,以至于他无法完全成功。
“你要去应门吗?”Charles问道,示意着门的方向,而——这不是很好的兆示:因为一些原由,Erik的脸一片茫然,他的目光不断地在门和Charles间移动。
担忧?噢是的,显而易见。决心?不用怀疑。这些加在一起就是Charles不会喜欢的东西,也几乎就是Erik先前计划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他问道,向后退了一步。如果现在他走到卧室,门边的无论是谁都不会跟着他。所有Erik的侍从——除开Logan——都在上几周证明他们视卧室为禁止入内之地。因为Erik在,事情也许会有些变动,但这值得一试…
“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讨论,”Erik轻声,朝门的方向走去。“婚礼的事。”
不。今晚他们关于此事的讨论已经结束了。无论什么即将从那扇门里进来都够了,因为Erik在紧张,开门之前在门边徘徊着——敲门声再次传来——毋庸置疑,门另一边的一定不会是Charles想见的人。
“不管你在计划什么,我都建议你重新考虑一下。”Charles低语,让喉咙里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具有威胁性。
Erik当然,不会听。
“稍等片刻,”Erik从门内喊,手张开放抵着木门,恰恰悬在门把手上,重重地呼气。他就那样往前倾将额头贴在木门上,人们会觉得他就是愁苦的本身。“婚礼上你需要护卫。”过了一会他指出。
“那就派个警卫来。我不在乎。或者,更好的话,让我的人来做。我想你还没杀了他们。Alex?Armando?Sean?”
“他们都还活着。被拘留了,但仍然活着。如果他们愿意宣誓效忠,他们可以参军。但他们不能成为你的贴身侍卫,如果你想和他们联系,得在非正式,有人监管的情况下进行。”
听起来使人不快,冷笑无法控制地浮现在他的表情上。“现在在帮我挑选朋友这一方面也变敏锐了?
“只是迫切地想要确保你没法发动一场叛乱。他们也永远不能胜任你的侍卫——他们的能力不符合我开出的职位要求。你知道的:他们永远不乐意对你‘不’,而且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非常愿意助你消失。”
“所以我应该对此感到满意,余生都被你的走狗包围?”
Erik曲起放在门上的手指。“我只是想告诉你在社交上,欢迎你去见他们,在我确保你不会有和上次类似的计划的情况下——”
并不是Erik接受了这应该在Charles做出计划时,有助于他的行动的暗示。“也许,”他反驳,“在我消失于夜深人静之后,你就应该明白我不想要连结!你应该接受这点,而不是将整个已知的世界夷为平地。”
Erik茫然地盯着他。“我不会接受的。我们已经刻上了彼此的印记这已经发生了,你是我的。我想不出一种温柔的方式来告诉你这些。”
是的,他确实想不出,也许因为这根本不存在。世上没有一种和蔼的方式来告诉别人你占有他,Erik就是验证了这个想法的混蛋。Charles惊异的感觉到自己的脸因愤怒而泛红,但如今这已经成为他生活的核心了——难道这不奇妙吗?
“待会你就会更恨我了,Charles,”Erik告诉他,他的声音和低沉的肩头一样,显示出他的疲乏。运气好的话,他就能从筋疲力尽中解脱,这一团糟也能得到解决。Erik应得这一切。残酷成性的,混蛋,他就是被冠以这头衔的人——Charles手握成拳,怒视着,怒视着,并皱着眉,而在具象的无助感之上,他得不到任何东西。
他做不了什么实事来对抗Erik,除开在情感上撕碎他。
而这远远不够——在没有任何事改变的情况下。
“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一想法从未得到完满的结束,Erik看上去也没听他话:他正忙于拽开门,和那边还没得到进入许可的人悄声谈话。
好吧。
谁会想到呢?他确实比五秒之前更恨Erik。能预见此事的Erik真是十分机智。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会这么做。”他还有什么话可呢?他往后踉跄了几步,步履蹒跚——但他很快地停了下来,稳住自己,僵直膝盖。他不会撤退的。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来对抗站在他面前的人——你无法对抗头痛和回忆——但他永远不会让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享受看到他逃跑的满足。
Erik和Raven.
Raven。
“我没想到你会是如此残忍,Erik。”他默默坚持着,轻尝这些话语在他舌上的苦涩,几乎是金属的味道。
Erik身后的门晃着关上了,紧紧锁住,被Erik的能力所推动。“残忍并不是我所愿。”也许没有,但不管怎么他成功做到了,没有悔过的陈述,被疲累的情绪和停止这持续争斗的需求所填满——这些陈述永远都不够。
而 Raven。
诸神啊,Raven。
站在他面前,奇异的蓝,就和她出生那天一样裸着,那双快速眨动的金亮眼睛出卖了她的紧张。她徘徊在房间前头,站在Erik的右后方,谨慎地看着Charles。
在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不是那么自信,是不是?不像她在便条里写的那般自信——那张钉在Moria肩膀上的便条。
当他静默不语的时候——当他只是盯着她,僵住并不想再做什么的时候——她将重心移到了另一只脚上,瞥向Erik,可推测大概是等待指示。看到她这样子——至少Erik应该理解, Charles为何如此信服他是暗杀计划的幕后指使。Raven为了指示看着他,恳求他的准许,等待着他的指令——在他命令之下她杀了Moria并不是太难以置信。
“我不要进行这次对话,”他冷冷地,活动自己的膝盖向后挪了几步。不撤退就到此为止——但以这种方式,这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抗议,而不是夹着尾巴逃跑。
Charles将手放在卧室门把手上时门立马关上了。
“在某个时刻你总是要的,”Erik。
正如Erik所——这当然不会是对Charles来最重要的事。不足以来做些难以置信的事比如,噢,融化门把手,仅仅只是为了挡住他的路。
但是…但是,如果这必须要像这样——如果Erik要强迫——好吧,这总是无法避免的。
无法否认,他必须转过身,完全无法避免因愤怒而刺痛的双眼,他——他能感到这种狂怒在他体内扭曲,使他血脉喷张。当一个人会有这种感觉时他绝对不会是好人,控制自己是绝无可能。但他会尽最大努力,只要他可以——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Raven就好了,就好像她有权利,而——
他从来没有机会来恰当地表现悲伤,不管是Raven还是Moria。然后是他的儿子,以及Erik,侵略一个又一个地区。Moria的葬礼举行,还有很多问题关于她的死亡意味着什么。还有那些怜悯的注视,以及如果她没有遇见他,她仍然还会活着的认知。
悲伤从未得到发泄,愤怒溃烂、隐匿,变成了他能够与之共存的苦涩之物。他的宝贝妹妹,那个他深爱溺爱、抚养长大的妹妹。当他母亲烂醉的时候,当Kurt他俩的时候,Charles用拳头阻拦,直到他停止Raven,只针对Charles。而Raven是怎么回报他的呢?她离开了他,杀了他妻子,跟随了Erik。可怕的是他本该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回报他,没人应该做出这样的回报,而…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事都毫无意义。
一定是他的原因。他对她做了什么错事。但无可计数的不眠之夜——有太多太多的不眠之夜——允许他去发现,然后这整个话题都变得尖刻,侵蚀他的大脑,直到他变得麻木、疼痛、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