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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以的。Charles。”她咬住下唇,然后低下头让自己仅能差不多看到Charles的眼睛。“你是我哥哥,我爱你。不是什么事都会变成战争的。”

    不,现在不会。但曾经变成过。如果她正在找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她不应该看镜子以外的任何东西。

    最后她不再要求他的回应。她可以——她反撑在髋部的手表明她深知这一点,但是她一定要遵守时间,或者至少在负疚感中,因为她把手放下后又退了回去,到门边去叫Kitty。

    看到她是多么让人感到幸福啊。她看起来很好,外表非常完美:她深色的头发梳在脑后,穿着一条剪裁妥帖的黑色裤子,与深紫色的、领口和腰部有银线绣花的束腰外衣非常搭配。整体完美无缺——她是如此美丽,最终也会有非常幸运的男士拥有她。

    也可能没有。她可是个会带着刀子上床的人。她毕竟从Charles那里学来了——他肯定已经藏好刀子了,如果不是Erik可以感觉到金属的话。至少他有过这种念头。他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失败了,Erik的话引起了他模糊的怀疑——“你算是放弃那种简单到糟糕的杀人法了”——这阴影到现在都没有褪去。

    “Kitty。”他向她招呼,带着严肃的表情看着她冲他微笑然后去抱David。幸运的是,他的儿子现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法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而且拒绝醒来,他蜷在Kitty肩膀上:他对她很熟悉,在Westchester当Jean不太方便时,他就和Kitty呆在一起,他没理由发现她的出现会很不和谐地完全断他的睡眠。“谢谢你照看David。”

    她的笑容抖了一下,但是聪明如她,只在离开房间前冲Charles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什么都没问,那就不必回应什么了。如此聪明的姑娘。

    甚至更为聪明的是,Kitty完全没有看Raven一眼。她们认识彼此,还是姑娘的时候就一起玩了,但是她也没有为她留出一点目光。这是一种侮辱和警惕的混合体,Raven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张开嘴,差点就要向Kitty招呼了,但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看着她紧紧抿住的嘴唇和快速眨动的眼睛,这就是在别人伤害到她的感情的时候她唯一会做的事情了。他真应该努力对她和蔼一些。

    现在他待在他该在的地方等着。

    “你得梳洗收拾了,”Raven在卧室门关上以后对他,“别花太久,离婚礼就剩几个时了。”

    啊,是了,但是足够他有时间好好利用一下盥洗室了,到现在他还是在早上弄点水洗洗脸,晚上敷衍的冲澡就是全部的工作:进去,洗洗,出来。但是今天早上他大概可以享受一下奢侈的热水澡而不是冲冲水流。如果他在自己的婚礼上迟到了,嗯…

    他们会等。

    结果证明,消磨在热水澡上的时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长。反而,就像事情必然会这样发展的预言一样让人感觉更糟糕了,在他第三次洗头发的时候——该死,他无法否定洗得时间越长越只会让他自己变得更加漂亮得体。他可完全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变得那么让人羡慕。在婚礼上看起来很棒——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看起来就很棒,穿着裁剪合身的制服,那是Westchester军队的礼节。

    Erik会穿上他的军装吗?答案基本上是肯定的。

    而Charles会穿成新娘的样子,一身白衣。

    感谢上天,婴儿的存在非常有力地宣告了他并非处子——但是,很不幸,他是,对于Erik来他是。没有被触碰过,从未被进入过。

    真该死。如果他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肯定是有选择的——有人会上他,只要那人能从Erik那儿把他的第一次偷来。现在很明显已经没用了,但是他还是这样磨磨蹭蹭地想着。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呢?会受伤吗?

    他慢慢地将沾着肥皂的手滑到他的肚子上——还很平坦,但是如果鼓起来的话看上去是怎样的?——从水中划过,灵活地绕到他的阴茎所在的地方,绕开它,他发现了自己要找什么:的裂口,就在他的睾丸后面,它正在摧毁他的生活。

    从未有人用任何相似的东西完全触碰过这里。Moira也没有用这种方法刺激过他,他也从未用这里感觉到舒服。至于和男人做爱:他没有以此冒过险——避免产生连结的可能,或者相似地,有被关联的潜在威胁。因此Moira是他唯一带上床的人:他需要确定——完全确定——任何和他睡过的人不会背叛他,而Moira正是他唯一相信的人。

    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但也不是那么无关紧要。

    奇妙的是,碰触这个裂口并没有使他感到冒犯——不像是有什么东西只凭借简单的存在就窃取了他的生活。实话,它实际上在他摩擦它的时候辐射出快感,而且和他抚摸阴茎时的感觉不同,虽然温和,却是一种缓慢积累的热度。

    他抽回手,他身体前倾,用头抵着浴室的墙壁。当Erik把他操开的时候这地方会有什么感觉?他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上帝,他单是想了想就硬了,然后——他用手掌啪地拍上墙壁,水滴飞溅,湿漉漉的声音从手掌传到他的身体里。他硬了。这个男人毁了他的生活,但是他无法不带欲望地想他,更无法不带那种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的感情。

    这太可笑了——他伸出手,将淋浴调成最冷。突然的温度变化让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喘气,但是这样确实有用。当他洗完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成功地忘记了所有的快感,试图蜷缩起来保持温暖。

    遗憾的是,这没有持续很久:在他擦干头发刷完牙之后他的体温慢慢恢复了正常,在他捯饬自己准备去面对Raven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正常——给自己戴上一层寒冰的帽子是再完美不过…不过不怎么实际。

    到实用。这时候什么算是实用的?擦干头发,穿上长袍,让自己回到必然被拖出去嫁给Erik的现实中?

    感受着——袍子柔软的毛圈织物在皮肤上的触感,还有自己的心跳——这没什么意义。他被Erik套住他的绳子勒住了,那天杀的绳索,总是在这里,甚至优先于连结。那并不总是生理性的,还有情感上的——该死,更糟糕了。回顾过去,在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之后他就没得选了,一场婚礼,一次标记,然后发现他的思想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因为它将属于Erik,由Erik来决定如何使用。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拉开门去见Raven,穿上婚礼的长袍,学会忍受他变得扭曲混乱的人生——但是这开始的太早了。而且也不是含着泪开始的。它始于那些直到深夜的谈话,在他毫无明白其意义的时候让他坠入爱河——因为他已经隐藏自然本能很久了,本能肯定已经停止寻找他了。

    令人惊讶的是,Raven对于他漫长的洗澡过程没有做任何评价。她似乎很忙。他离开的时候她就把衣服放在了他床上,光秃秃的白色衬着蓝色。如果他的手很脏的话,稍微一碰就能毁了它们——那白色如此鲜亮,几乎闪闪发光。污垢——任何污垢——都会十分显眼:他非常想把什么东西涂在手上,然后伸手去摸长袍。

    可是上帝知道他是如何被视为纯洁得配穿上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挺好的。”Raven向他保证,把他领到床边。

    谢谢你,但是,不。不是那张床。现在还不是。床除了是张床以外什么也不是:他不会允许它变得世俗,甚至是用来穿衣服的时间都不行。他盯着它一动不动,绷紧膝盖,等着情况自然发生:不像Erik,Raven不会简单地把他扛起来弄走——不会变成不像她。

    “Charles,”她提高声音,“我需要你坐下来。”

    “我坐在桌子旁边就好。”

    樱桃木的,跟这间屋子里的其他家具一样,但是做得十分结实,而且——

    桌子边上露出的白色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是他想的那个吗——?是的,当然是。Erik肯定不会扔掉它们,他有些惊讶自己想把它们放在一个盒子里的想法,不过他最近肯定会读他们,万一有一封卡住了盒子盖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