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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件。
Charles逃走之后Erik给他写的信。
如果不是他发丝间的梳子突然的一拉,他可能已经找了些时间把信抽出来又看了一遍——他并不必再读。在读过许多遍之后,他已经几乎可以的依靠记忆复述它们了(这句是我自己翻改的,不知道对不对)。在他的记忆中,Erik信上整洁的草书就跟他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一样清晰,那时他的心下沉得如此之低,以至于没有感觉到——当他确切明白了第一次Erik不许他走的原因。
无数个夜晚,他熬着夜,手指一遍遍抚摸过信纸,用他的手指追寻着Erik的每一字迹,回忆在他腹中翻江倒海。Erik写了这些信给他,在他可以放任Charles不管的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Erik认为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已经足够值得满意了——然后Charles会一直因为这样的想法而痛恨自己,并把信都锁在书桌里面,在地板上踱步,研究地图,计划着如何更好地击退Erik的军队。
最终,它也无关紧要了。即便他也只能在策略上做这么多了…但是——如果他没有尽力呢?每一个他犯的错误,每一次自我破坏。如果那是真的——但是他尝试了,当然,但是他根本就没能创造奇迹。
他曾经创造过奇迹。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本来是可以策划一次暗杀的。没人能比他更合适去接近Erik而不会引起怀疑。但是,即使是在夜晚最暗的时候,当把信放在一边,灯光已变暗了,他也从未真正去思考过暗杀计划。
最终Erik还是攻下了Westchester。即使是那时候,他仍旧没有决心用自己的手除掉Erik——也不要借助别人的——在之后的短时间内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同样用自己的手。
如果他无法离开Erik生存呢?那难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可以自己来。”他,向脑后伸出手,把梳子从Raven的手中拿过来,然后用更暴力的方式开始梳头发。但是梳子齿卡在了脖子附近的一个缠结上,将它拖拽着断开,结果他就在梳子上看到一团头发。不过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他介意这样呢?如果他最后有了一块秃斑,Erik只需要学着喜欢,或者,最好的情况是,让他完全一个人呆着。
“好吧。”同样的暴脾气,他现在应该停止关心Raven的愤怒了,但是…她是他妹妹。
她赋予这个字太多意思了。
“你没必要在这儿呆着,”他对她,虽然他的语调这次柔和了很多——虽然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泄气的味道。“我自己能穿好。”
她把裤子和干净的内衣递给他。上帝,他的妹妹正在递给他内衣。这太荒谬了。Erik完全没有因此感到困扰吗?因为他也完全没问。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事实上,你不能。你衬衫的背部需要系紧一点。”
“我穿裤子的时候麻烦你转过身去。”
他应该保有一些尊严。很的一部分,很明显,但是确实有一些:一些很基本的,比如把自己的内衣放在某个不在他妹妹监管的地方的权利。
奇迹中的奇迹,她至少允许了,她转过身背对他——很快的一瞥证明她确实把脸扭到了一边,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是真的,如此陈词滥调——在等待的时候急躁地用脚敲着地板。
让她先等等吧:仅仅是对此很满意,他有时间拉上内裤,穿好裤子。发现裤子很紧没什么奇怪的,量身定制的裤子完美地包裹了他的大腿和臀部,炫耀一切他以往没怎么注意过的更细节的东西——不是他过去所提倡的。他喜欢舒适。宽松的衣服。不像这个一样贴身,也不会出现优质的白色细羊毛。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每天都穿那些他认为很暴露的衣服。
但是真的,他必须要控制自己。他正在失去理智。如果他连一条合身的裤子都没法处理的话,那么他要怎么处理婚礼呢?
“好了。”他一穿好裤子就告诉了Raven。在她回答之前,他从她旁边走到床边,拿起腰带——白色皮革的——还有配套的佩剑和剑鞘——也是白的,上面装饰着简单的白色垂直线绣成的图案。知道这一点这算是一个的安慰,如果所有的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他还可以做出防御,虽然这把剑是把钝剑。它用来阻挡别人冲他吹口气大概有用,但是其他的就算了。
其次是衬衫:衬衫不像裤子,它可以保留一点喘息的空间。他只能,这是某种样式的亚麻布,手感很轻柔,并且……有花边。袖子,应该,袖子的花边很大,不是衬衫本身。它平铺在他的肩膀上,但是袖子是褶的——那些三角形折叠而成的,是吗?——在收起来手腕处的袖扣约束它们之前,就让它们松松垮垮地搭着。老实,整件衣服似乎有点……随意,关于衬衣式睡衣的回忆,还有——
噢。那是因为这还不是要放在首位考虑的。
当然不是:Raven正坚持的那种荣誉是病态的。而,这,就是她她得束缚他身体时所算的。
老天,真的吗?可能这只是个术语,但他属于一个男人的时候,当她拿起一件类似胸衣的东西的时候,十分恐怖。虽然是丝绸的,就像他要求的那样。可能他需要一点特殊的设计。超越衬衣,也不算是可以忽略的笼子。
他厌恶的盯着这件设计——明显的厌恶。他口中的某种东西留下了糟糕的味道,无论如何。“我想是Erik拿来的这东西吗?”
Raven叹了口气。“你会看起来很潇洒。”
好像她会很高兴被束缚在什么看起来很难对付的东西里似的。这样可能对Erik起到积极作用,如果有人策划了一次暗杀的话,而且会简单地成功,因为Charles穿着这该死的东西的话根本没法移动。
从她手里夺过来——克服一下,别想了,别想了——他耸耸肩:前面是无缝的,上面有个丝绸的织锦图案:一团稍微凹凸有致的植物茎叶——他甚至已经不关心了。就那样吧。它只意味着最终要在夜里被脱下来。Erik可能会将手指划过图案,感受着Charles吸气的动作,直到Erik可以把它脱掉,张开手掌最宽的部分覆盖在Charles的皮肤上——
不
他摇摇头,继续穿衣服。
整件束腰类似于一件背心:它绕过他的肩膀,给锁骨留出足够的空间。领子是普通的V字领,虽然高但是还在他的锁骨下面。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最下端的部分正好卡在他的臀部以上,足够低,可以让剑带处于上层。
虽然背部——他感受着,在Raven给他系束腰的时候,整个背部都被包裹起来,好像计划要勒死他一样。带子绑在他的脊柱底部,虽然在她抽紧带子的时候他已经深吸了一口气,扩张他的胸膛以便能为身体留下一点空间:他会在她绑好以后再呼气的。
不管她有没有注意到,她没有因此而斥责他,她系好了领结——厚厚的白色花边丝带——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起来很英俊,你知道的。”
她的触摸似乎在燃烧。其他任何人——可能是任何人,但是Erik要求Raven来做这件事。
别想了。别想这件事了。
所以,恰恰相反:英俊。当然“英俊”是一个非常男性化的法。他应该是当新娘的。虽然这件背心——管它叫束腰太让人有挫败感了——他得承认,避免了女性化的样式。很明显它是为男人设计的:没有真正的骨架,只是用厚而僵硬的织物锁住他,让他保持一个好姿态。
可能Erik只是想确保他跪在祭坛上的时候能够挺直脊背。
没人会被吓住的,Raven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给。靴子。”
不算太坏——不跟其他的衣物相比的话。只是普通的靴子,到腿那么高,覆盖了他腿的大部分。如果它们是棕色或黑色的,那就是他平常穿的靴子,虽然是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中。唯一奇怪的是,它们是用白色皮革做的——但是鞋底很坚固,没有给他足够的理由来嫌弃这双靴子。Erik似乎并没有算把他扮成女人。
感谢上帝。如果Erik确实想要的是个女人的话,那么当他最后把这些衣服穿在Charles身上的时候,会特别失望的发现他的身体显然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