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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对用爱来解决问题已经不陌生了。他的爱的确是真情实意,但这不代表能解决一切。返回来去伤害Erik其实很公平,但绝不愉快,但此刻对方手掌上传来的温暖却确实令人愉悦。Erik手掌的温暖好像还停在颈间。每当Charles伸手和Erik手贴手比大的时候,Erik宽厚的手掌总让人觉得愉快。即便是他手上因为常年使剑而生出的老茧也熟悉而令人心安。“Frost让我看到了,”简洁明了,不掺任何矫饰,“Shaw伤害了你。”
Erik的紧张却不是那么明了:手指摸着Charles的脸廓,慢慢弯曲,滑向脖子。还没到窒息的程度,但是Erik控制着自己,两只手慢慢握住Charles的脸颊,直到指尖碰到皮肤的时候又放开。“Frost给你看了?”
他把Erik的手拍下。“是啊。她看到了你的记忆。Shaw是怎么让你—”
Charles握住的那只手突然攥紧了拳头,又翻转过来,抓住了Charles的手腕。
真相不该被这样粗暴地对待,Erik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他总该承担后果。“任何事情,你过。即便我发现和你过去相关的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的确没关系。”可如果真的没关系,Erik就不会这样咬牙切齿,或者避开对视,拿过威士忌,递到唇边,然后一饮而尽。这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但是眼神却已停留在醒酒器上,想要再续上一杯了。“但有关系的是Frost了什么,如果她告诉你—”
“她你可能会这样。”
刺耳的笑声。“哈?你是不是现在和她同仇敌忾了?”
这话确实招来了嫌恶:Charles皱了皱鼻子,轻推了一下Erik的肩膀,蹙起了额头。“别傻了。我才不关心Frost呢。”
“那就是为我好咯,Charles?”出来很痛苦,但是…见鬼,他猜对了。
这并不会减少这份叙述的可信度:“当然了。Shaw让你做的事—”
“看见我跪在地上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这只是羞辱。“从现在起你应该知道,”他猛然发话,当Erik试图爱抚他的脸颊时再次用力推开。“我从来没有因为Shaw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些许快乐。不是对你,不是对任何一个人。他对你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伤害了你。”
“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惊讶地僵住了,Erik得以用手掌紧贴Charles的脸颊,让他扭过头来。Erik的手有一些湿冷:也许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波澜不惊。“怎么想的?”他问道,声音因为Erik的手还捂在嘴上听起来闷闷的。
“伪装自己的本性对你没什么好处。”
不,那不对。他所的“错误”,并不是那种“错误”。而在于强迫,在于永远无法替代的动作。这和生物性无关,而是有关道德。即便不是如此,那情况也不尽相同。
这和往常可完全不同。
Charles想转身离开,但是Erik一只手又捏住了他的下巴,这一次,Erik的动作轻柔又有耐心,从而掌握了对话的方向。在Erik的情感世界里,烦躁不安似乎永远是占了上风的,因此也就不奇怪他为什么总能找到办法让别人心神不宁。
“这两种情形并不只是有些许的相似。你作为一个守卫者成长起来,是Shaw使得你屈服于他,还不止这样。这件事错在他强迫了你,而不是因为什么生物的预先决定性—”
但Erik只是摇了摇头,耐心地眨了眨眼睛,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管如何,Charles,我都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只是生来就有一些使命要完成—”
“就像你是为替Shaw杀人而生的,是这样吗?我们现在的处境都是迫不得已吗?”
Erik的手震动了一下,手指移到高处,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双颊。Charles抬起手腕,用肘部猛击Erik的腹部,随着一声闷哼,Charles成功地逃脱了Erik的钳制,但是很快又被抓住了手腕。“Frost让你告诉我她向你展示了这些记忆,是吗?”
这称不上是一个问题,但是答案却能轻易激怒Erik,就为了这一点,这问题就值得回答。“没错,我是看到了一些杂乱的记忆,不过也只是如此,她不会告诉我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它们的—”
“对。”Erik慢慢地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她很清楚这样做,我会杀了她。”
“是吗?”他急于摆脱Erik的手,但Erik却握得更紧了。总是在手腕上留下记号,好像Erik总是被吸引着要触摸他印入骨血的东西。那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她利用了你。你也意识到了,对吧?”
“不就像你经常做的那样吗?”Charles吼了回去。
对这样的指控,Erik脸上写着真诚的困惑。“我没——你认为我在利用你?Charles,我爱你。我不会—”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很不幸,确实是这样。Erik也应该知道:他呼吸困难,慢慢松开了手。“好吧。好吧。但是我没有—”
Charles用指尖托起他的下巴,强迫Erik看向他的眼睛。他们之间只剩几英寸的距离。“所以你不希望我为了你去对付Frost?”Erik沉默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这样还挺舒服的:至少Charles并不觉得自己能面对完完全全的谎言。“你把我留在她那里是希望我——做什么?抹掉她的记忆吗?你应该更了解我的。”
Erik没有动。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想让她明白她并非无可替代的。你有比她更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
“但我和你并不在同一阵营。”
“你应该在的。”
Charles扭了扭手,总算是让手腕恢复了自由。“我不在。我是不会帮你的。如果你想养个读心者宠物,那你还是和Frost保持联系吧,虽然我知道她手里也握着一些对你极其不利的信息。”
“她展示给你看的那些事——我都会告诉你的,只要你问。”
“我怎么想到要去问这些事呢?”
Erik耸耸肩,但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明显了:他叹了口气,又重新倚在沙发上,Erik枕着靠垫,闭上了眼睛。“你不会想到的。我明白。但这个——我不是怕你指责我。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你。但并不意味着我很乐于出来。我为了服侍Shaw所做的事都非常残忍。我很清楚也不愿意回首这段往事。但我从来不曾担心你会因此而责怪我。”
“我并没有因为那些事责怪你。”Erik的很多所作所为都值得谴责,但是他受到Shaw的命令所做的事却并不应该归到这类中。“你出卖我来压制Frost的力量实在让我很生气。”
“我以为那会对你有帮助,我真的以为那会有助于你面对她。”
“我确信你是这么想的。”动机总是不必那么单纯,对于Erik来就更是如此了。“但这也改变不了整件事的性质,你利用了我。”
Erik的表情凝固了。很好:很显然他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来想过问题。是否知道犯罪前的憎意对于结果来无足轻重,但是不知道会让人心里好受一点。
“如果是这样,我很抱歉。我的本意并不是伤害你。”目前至少他还知道自己不该问该如何补救。因为即便如此也没有结果。“如果你愿意费心听两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瞧瞧,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错误引导,提供一两块点心来弥补取消的晚宴。而Charles的心已经失望到不愿去想弥补措施,而是开始思考Erik要听到什么才会开始提问。
这次与Frost相关的风波还远远没有解决,在这个问题上兜圈子也无所进益。正因为Erik选择了这个错误的话题,也许会有相应的补偿——一份令人愉悦的“和平献礼”。如果是这样,也还值得一听。也许他们可以过段时间再聊聊Frost的话题。
Charles点点头。
“那么?”Erik问道,一边把手绕到沙发的背部:近了,非常近,只差一点点就要搭在Charles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