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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话,”Ororo继续道,如果要形容她现在的声音,只有坚定二字,“你真的有想过他会怎么做吗?”

    是啊,太可怕了。Erik并不是个头脑冷静的人。如果他发现了怀孕的事情……

    在它带来更多的麻烦之前就处理掉它,比等到盖不住的那天再要好太多了。

    “Oror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能叫Jean过来看着David吗?接下来你愿意的话,请把Emma Frost叫过来。”

    Ororo的肩膀塌下来,沉默地从口中呼出一口气。Charles不知道她一直在屏着呼吸,但他没办法责怪她。毕竟现在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和Erik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你要用Emma吗?我想——”

    “我不会改主意了。但是我不相信她。她对你忠诚是因为你养育了她。她不会对我有同样的忠诚心的。”

    不管Frost有多忠心耿耿,但她的忠心全部都属于那些她在乎的人,对别人却一点不剩。如果真的有需要,她会活剥了他的皮——他不需要读心就能看出这一点。她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在昭示着这一点,特别是她刻薄的微笑和在她眼中不自然的闪过的死亡气息。她和别人一点都不像——并非缺乏能力,而是在面对大多数人的情况下关于简单的能力运用。但是Ororo——她不需要真正了解这一点,也不需要期待看到这一点。Frost的这一切目的和意图都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用了很长时间表示了对Ororo的坚定的忠心,才最终引起Ororo的注意。

    “我知道。”Ororo承认道,微微倾斜着头表示认可。然后当这个动作保持得时间太长以至于有些拘谨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让自己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样子,而把疲惫抛在了身后。“我后悔带她回来了,你知道——不是因为她不是我生活中最棒的部分。她是。这么多年了,她是唯一让我感到幸福的存在。但是……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是的。但不是因为Ororo所做的任何事情。“它让她能够活下来。活着意味着总能有希望来把事情变得更好。”

    “我也不确定我一直相信这一点。我也曾这样认为,当我找到她的时候,Shaw——”她举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太阳穴。“Shaw几乎没有注意到。他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叫我过去,那个混蛋——他——“她吞咽了一下,“他很高兴我有个孩子可以抚养,一个有能力的孩子,但不是我的血脉,而且永远不会成为血亲。她也不会威胁他的统治。至于Shaw所关心的,我想应该是觉得孩子会长大,衰老,然后像大多数人一样死去。他一直这么认为,直到她长到十来岁……”

    Ororo在这里停住了话头,紧绷着身体转向一旁,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我知道。”他简单地答道,然后礼貌地看向了一旁的David。

    David已经把他的球放在了自己面前,让它滑落到地板上。幸好这是一个球,如果David像球一样面朝地砸下去,球就会变得和一根刺没什么两样了。只要吃过一次亏,他下次就不会这样做了。

    有些人会认为他应该阻止David,但是他并不喜欢娇惯孩子。在这重意义上,他不会阻止他儿子从错误中学习。他是个孩子,所以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心而擦伤和瘀伤。至于那些“儿子到了十几岁还得管”的想法?人气的要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缓和下来。想想Shaw那种把养女从母亲眼前拖出去的行为——那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就这样毫不在意地将她玷污……在别的地方也会有别的孩子,虽然Ororo和Frost都不知道在哪。

    这是他们的权利。而且看着David,他不能相信他已经做出了如此多的改变。既然那个Frost家的孩子拒绝透露她的名字,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改变这一点。

    “Shaw的死是罪有应得。”他轻声道,目光移回到Ororo身上。她盯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了,不管她在盯什么,这东西别人肯定看不到。“Erik做了那么多违背道德的事情,但他为世界作出的重大贡献,就是推翻Shaw的统治。我希望,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Erik会留他一命,但是——我从没有觉得让他活着是考虑到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我担心这事情的影响会报复在Erik身上。”

    Charles的话慢慢把她的思路引回来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只得到了一半的认可,但对现在来已经足够了。“我去找Emma。”她一边,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应该怎么告诉她关于你的计划?”

    “我需要她来屏蔽Erik。如果我用了抑制剂,Erik就能控制我的大脑,进一步,就是控制我的读心术。我可以在一分钟左右就败Frost,但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如果Erik越过了他的连结获取了我的能力,把抑制剂传回到我身上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了。”

    这让他勉强露出了微笑。“她会喜欢这样的,毕竟比直接联系Lehnsherr好多了。”

    “她有充分的理由不喜欢他。”

    Ororo的笑声冰冷地刺穿他的胸膛。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是Erik的行为,不是他的,但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繁育者了,就因为Lehnsherr,Charles。你会明白所有的事情”

    “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他。虽然他爱我,但他对此很自私。我讨厌他自私。”

    她点点头,用手抓着他的帐篷门帘。“确实如此。但是就她目前的状况来看,没有什么缓和措施。为什么呢,Charles?因为你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奇迹中的奇迹,她的话中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几乎带有怜悯地在平淡地陈述事实。他们就算是讨论一种晚期疾病,她的态度也不可能这样不得体。

    这是关乎必须承认一个弱点,免得被弱点压倒的情况吗?当备选项只会让人有挫败感的时候,至少还有一点令人愉快的可能性。

    她没有再回答,离开了。在接下来的几秒中,门在她身后关上了,油毡跟着砸在门上。它无法阻止任何人进来,但David不太容易能通过它。

    还有不到四个月,就有一个新的宝宝需要他考虑了。如果他计划留在这里,那么在他的帐篷里就要有一个新的住所了。但在这方面,可能不大行:他可以回Westchester去生孩子,因为那里足够安全。Westchester、Boston和Upper North的联合力量形成了一个集中的军事力量集团守在边境,因此Westchester可能就是他所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Westchester也是最糟糕的一个地方。他的目标是把Erik撵出Westchester,但是希望渺茫,可能如果运气好的话,边界可以往南延伸一点。但是Erik掌握着New Hartford和Midnds,那里还有很多军队。

    他们已经接近战斗的尾声。从这一点来,接下来的主要问题是边界应该划在哪里。实际上,这会意味着两个政府接下来该如何运作,以及世界的分裂,分成他的帝国,和Erik的帝国。

    两个世界将会分离,现在又多了个孩子,还有David,还有——

    Charles闭上眼睛靠进椅子里,他把背弯下来,才感觉到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而导致的肌肉疼痛。他向后弓着身子,把手臂举起来试着拉伸,表面上是希望能把紧张感拉走,但实际上这种紧张感深入他的内心。他在和他的丈夫战斗——他在战斗——

    但是他睁眼太快了,他放下胳膊的同时,一道工整的黑色字迹从他眼前划过去了——这让他的呼吸开始敲击他的胸膛。别碰它,他的常识这样,但是他已经把手指放在了微微凸出的字母上摩挲,它似乎把他的手指吸干了,因为他触摸的地方,刻着Erik的名字。

    这个标记去不掉。在帐篷外面,不管天气如何,他都穿着长袖衫,但他没办法向自己隐藏这个标记,不管他如何努力地尝试。他睡觉的时候把手臂压在肚子下面,这样至少他醒来的时候就不会看到了;或者他在标记上缠了绷带,之后的数天都没有让手腕沾到水,而且注意把衣服也撩开了;甚至在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他窒息般地抽泣着,用指甲抓挠着那片地方,直到它变红破皮,渗出血来。但这些办法没一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