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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rles?!】

    别逃避,尽管他很想这么做,这真是——还好,很温暖,Erik的思想哄劝着他,把他引诱出来,摩擦着他,感受着他的线条,一遍又一遍地探索着他,确保他是他所的那个人——Erik会知道的。Erik明白他的感受。[如果你试图控制我的思想的话,Frost就在这等着阻止你。我知道你可以用我的思想压制她,但是她会先把我敲晕,你不可能比她快。]

    [Charles!你还好吗?你为什么——?]

    不出所料,Erik很惊讶,他们已经有九个月没有思想相通了,甚至在谈判的时候也没有。他没有把金属圈摘下来,尽管Erik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装置纠缠在他的头发中,Erik如果想破坏它,必须暴力地把它从他头发中扯出来——然后击退帐篷中全副武装的侍卫才行。[我很好。我有事要告诉你。]

    [不管你要什么,你不觉得当面讲比较好吗?]

    才讲三句话就开始劝他投降。Erik真是会突出重点啊。[不觉得。我不可能这么做。]

    [回家吧,Charles。放弃这毫无意义的讨伐战争吧。你已经夺回北方的领土了,但是你知道你无法把边境线再往更远推移了。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拒绝承认连结的存在,在你的防守线后面躲一辈子吗?]

    直中红心。他在脑中叹了口气,冒险狠狠拧了Erik的精神存在一下。效果很明显,Erik的思想跳了起来,一丝不悦蔓延开来。[你辖区内的人类被压制得更惨了,Erik。你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我也没有阻止那些人去北方,不是吗?我让他们都去投奔你了。我让他们去了法律优待他们的地方。]

    [您真是宽宏大量。] 天花板在他眼前漂浮着,同时看到真实的世界和他头脑中的世界,感受着Erik的存在(而实际并不在他身边)是件很奇怪的事。他眨眨眼,闭上眼睛,使自己更平静地面对Erik。[我确信你的想法是重新夺回北方,然后一次性把他们都处理掉,对吗?这样甚至还容易些,所有人聚集在一处。]

    Erik以一种可怕的热情抓住了这个想法。[我知道我在谈判会上过我不会允许北方的存在,Charles。但是……我收回那句话,好吗?你先回家来,我会让边境维持原样的。]

    通常情况下,当一个人撒谎的时候,他会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但是Erik的头脑却没有丝毫变化,和这句话之前一模一样。但他不敢心存希望。Erik决不会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除非他有办法夺回损失。也许他真的会信守承诺——但相信他另有所图更容易些。这样更安全。[我有事要告诉你,Erik,但是如果你不能耐心听我——]

    [我在听。]Erik飞速回答道,声音中有一丝担忧。他其实无须担心Charles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断开连接,但是看起来他还是认为这有一定的可能性。

    [我……]

    [怎么?]

    [我怀孕了。]

    Charles抓住连结的边缘,定定地等待着……心跳了一次,又一次,而Erik还在沉默。他几乎要再重复一遍,以确保对方能够听到了,而这时Erik的震惊通过连结传递过来,扰乱了他的情绪,直捣他的胸口让他开始颤抖。Frost的声音在背景中回荡,但是他马上向她的方向挥手让她离开了,没人碰他,所以他们应该都明白。

    [回家来。就现在。]

    Erik总不能想用下命令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吧?他可没权力强迫他们。还有——

    [这时候回去,人们会觉得——]

    [孩子最好是我的,Charles。如果你走了之后又睡了别人…Moira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啊?]

    听上去那么恶毒。他因Moira的死带给Charles教训而感到愉快。没人能这么残忍,但Erik能,只要他想。这不是天生的,但是它——不管它叫什么——都是Erik的一部分,与那些潜在的美好事物绑定在一起:Erik有着极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足够使Charles感到安全,直到Charles看到这种占有欲能如此轻易地变成残忍,使得Erik欲置任何夺走他最珍视东西的人于死地。

    [你没有一开始就问——]

    [我知道谈判会议是什么时候,基本的算数我还是会的。但是我猜测你没有跑到别人床上是不是想错了?]

    [你没想错。]但Erik也没有权利支配他。他们之间的婚姻是被迫的,如果他没有同意……

    不。“同意”根本不存在。但是Erik是——是他的丈夫。这是事实,每当他考虑否认这一事实时,都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抓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忽视。跟除了Erik以外的任何人睡——天啊,他还会和谁发生这种不明智的关系?Erik还不够麻烦吗?究竟为什么他还会想再要一个情人?

    [回家来,Charles。你怀着我的孩子,让他远离我是很残忍的事情——]

    残忍?让孩子被利用,变成某种像Erik一样怀着仇恨的东西才是残忍。[别以为你能命令我——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我还没想好——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关于任何事情,都毫无头绪。[不过我是不会把孩子给你的,你会把他养成一个……和你一样充满了憎恨的人。]

    这绝非易事。让孩子远离Erik——想想都要发抖,如果他有任何办法能接纳Erik,让他成为家人的话,他一定会做的。但是没有。而他想要的——他不能为了那些去牺牲孩子的利益。

    不能为了他自己的幸福或Erik的。

    连结暗了下来,好像有人把灯泡的电线拔了一样——但是Erik在这里,他的情绪在黑暗中震动。[回家来,Charles。我不会再问一遍了。]

    就算他再问,答案也是一样的。[我不是你的奴隶,Erik:休想再命令我。] 他怒道。[你也不用问了。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根本没觉得你需要问。]

    但是Erik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有一阵情绪的波动,但是在Charles抓住并识别它之前它就消失了。[Charles。亲爱的,我的爱人。如果你不按我的做,我就把你的世界掀个底朝天。我会把它从里到外翻过来。为了让你回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你不会赞成我的方法,我保证。]

    [你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

    真操蛋。他用拳头按着床,身体动了动,感受着来自肚子的重量和压在他身上的感觉。一个孩子。现在还不算大,才五个月,但是他会长大的。Erik在恐吓他,恐吓着要把他弄回Genosha,和孩子一起。

    [你这几个月都没法逼我做任何事。你现在也不可能做到。]

    [过去的这几个月,Charles?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我恪守道德,想要让你回来。我竭力避免使用那些你会觉得不可原谅的方法。但你觉得,如果我想要做什么事情,不管那是不是会威胁到我的名誉,你的良心,会不会让我彻夜难眠——如果我把这些都置之不理,你真觉得我会得不到我想要的吗?]

    这个想法令人作呕。但是Erik,不管他是否承认,也有底线:他也有永远都做不出的事情。他不会伤害Charles或者婴儿。这隐含在他的声明和迫使他们回来的行动中:Erik不可能愿意做任何事,如果“任何”意味着没有配偶可以让他带回家。那么,不完全摧毁:Erik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它不会完全摧毁Charles。可怕的是,对于摧毁与否的判断是主观的,但这也是个的安慰。这足以平复他的呼吸,让他能够转过去再次面对Erik的思想。

    [你以为只有你会去伤害人吗?]然而伤害已经造成了:他没法忽视腹部的隆起,那不断地折磨着、提醒着他即将成为他最不想成为的“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也无法改变这一点。无法改变身体的变化:提醒着他Erik对他的侵犯——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生长着——在他清醒的时候不断折磨着他,偶尔在梦里也会。爱孩子并不意味着他乐意去孕育这个孩子。这与他从到大的理念不符,也不是他以为自己会成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