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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雾气里跑动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很容易会变成在原地转。而且跑并不是重点。“我很确定你愿意。然而,我不愿意。”
“Charles——“
Charles后退几步,咽下一口空气。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脆弱仍然抓挠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转了一周,绝望得开始检查他背后是否有人。
没有人在那儿。
目前来。
再一次的:“Charles.”
“滚开。”Charles咆哮着。但是那个声音现在更近了。那么,就这样吧:非常好。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谷之中,士兵们已经离去,这正是这场雾的目的。现在随时都可能……
同来时那样,雾气突然消失了,被一阵懒洋洋地翻搅过草地的微风所带走,被洗刷到地上。Ororo的时间掌控无可挑剔。现在——此时此刻,如果他看向……
那儿。
大概二十英尺远的地方,隔着一大片草地和几块散乱的石头,站着Erik。
他看起来很好。上身的盔甲使他显得比平常更大块头,但是和上次见面一样,他仍然有着那样精瘦的肌肉线条。很可惜这对于Charles却不是这样。怀孕五个月不是什么事。再过四个月他就要生下一个婴儿了:一个的东西,就像它的父亲一样不停地要求他的关注,只不过理由充分多了。
虽然他仪表甚好,Erik看起来也的确疲惫。他的眼眶周围泛红,略有充血,而他紧握着剑——它仍然收在剑鞘中,不过他的手放在了剑柄上——并不像通常那样放松。嗯,好吧——那也许不是因为精疲力竭,只是战术不同。很好。所有的迹象都指向成功。
“放下你的武器。”Erik告诉他,声音奇异而轻快,一半像是哄劝,但是过于严厉而失去了温柔。“放下它们然后到我这儿来,好吗?”他张开一只手欢迎他,召唤他。
“出于礼貌,我会给你同样的提议:放下武器跪下来,我就不会把你晾在那儿。”
Erik的嘴角勾起。“你当真以为——?”
现在微风减弱了,但是那无关紧要:雾气已经消散了。把脑袋偏到一边,Charles朝上看去,首先看向一边山脊,然后环视另一边。两边的军队都在山顶上列队。底下的山谷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展现在中央的舞台上。
再一次的,想要转身往后看的冲动涌了上来,这一次几乎要将他淹没。但是他没有转身。这一次没有。
“很明显我的确这样以为。”一只脚在地上摩擦,为旋转找好支点……“你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一点。你总是告诉我你认为我很聪明,也许你真的这样想,但是那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能智胜你。”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事实总是不那么有趣——不过也许是因为Erik完全不觉得那是事实。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皱起鼻子,态度轻蔑。“我知道你能智胜我;但是我不认为你能战胜我。”
“我同意。但是我不需要战胜你。”
轻蔑的表情从Erik脸上消失了,几秒钟之后被新的所取代——这一种带着气恼,愤怒得足以点燃Erik眼睛中的火苗。他一直爱着Erik的火苗。那么的激情。全部用在了错误的地方,是的,但他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他扫过身边的所有人,将他们卷入他的意志之中。被他迷住只需要几分钟左右,而逃脱总是远比沦陷更难。
“如果你强行挑起战争,而孩子受到了伤害——”
“你会怎样?”Charles把剑抓得更紧。“剥光我的衣服,在广场上鞭我?那是非常经典的处罚,你知道,用于逃亡的繁育者。”
“不。”
这句话会让人安慰得多,如果情况不是像现在这样——或者不是他所相信的那样。“我不会投降。不然就走到这儿来,处理我——拿出你的武器并且认真对待——在我们双方的军队面前败我——不然就走开。我不是你的男仆,Erik,我是你的丈夫,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并不意味着我要服从你的命令。是Shaw改变了这一点,尽管那个人毁掉了你的生活,你还是令人失望地迅速接受了他的理论。”
“Charles…”他咆哮着,很显然生气了,但是至少这让Erik拔出了他的剑——他一开始把它收起来就挺蠢的——并向前行进了几步。他在中途停下,仍然处在攻击距离之外,但是它——他现在更近了。更加凶险地真实。
Charles收起下巴,向Erik射去眼刀。“做出选择吧。”
“我不想与你战斗。”
“得不到你想要的,没那么愉快,对吧?”Charles停下来,在剑上的金属部分活动着手指。什么都没有,目前为止,连一次抽动也没有。到如今,按照逻辑Erik应该已经把剑从手中拔出来了。“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我们上一次见面时了什么,Erik?”他握得更紧了,并且得意地笑起来,因为,因为……
“你已经知道我们了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你知道吗?”
而这就足够起作用了:Erik弓步向前,把剑举过肩膀,随着尖锐的风声向下一劈。这次攻击不算太快,而且容易接住,挡到一边,并予以回击。哦,如果他之前还有疑问的话,现在也没有了。这场战斗,尽管富有技巧,缺乏Erik的精准。Charles用他的剑接下攻击,绕着圈子,偶尔自己也攻击一次,但是这不是每当他和Erik对的时候都能做到的那种流畅的舞蹈式动作。他总是在那些脚步中喘不过气来,被压制住,被击退。
他在这里也被压制了,但是不一样。在这里,他有胜利的机会。那在Erik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且总是,总是,会出现Erik控制金属的能力。
“失去了你的能力吗?”他越过交叉的刀剑咆哮着,双手握住剑柄,用上自己的重量向前推进。他和Erik分开了,金属摩擦发出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响。
“难。”Erik厉声,但是他的下一次挥剑特别恶意,带着太多的重量:Charles蹒跚着后退,只是险险地避过一丛被薄雾湿的光滑岩石。这就是遮蔽作用良好的雾气的负面影响了:它把一切都湿了。
不过还是值得:它把军队赶回到了他需要他们在的地方。是的,他们在那儿——他耳朵里回响着齐声的叫喊,从山脊上降下。在这儿不可能听到他们在什么——但是他也不需要听到。他们认为需要告诉他的任何事情,他很可能都已经知道了。
如果他能赢得这场战役……他会表面上输了,但是只有一会儿。而且即便他这一次输了,他最终仍然会赢——但如果他能直接夺取胜利,那将会是一种非凡的享受,一次最终的强调。
“没有达到你通常的标准啊,Erik.”
完全没有。而Erik,尽管他可能在愤怒中出击,但多年来他早已学会将自己调整到战斗的节奏中去,用那种方式引导他的愤怒。也许有时他在被激怒的时候会变得草率——Erik有一次告诉他他以前总是那样,但那无疑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Charles从未见过他像那样战斗。
然现在,Erik正在发起越发狂乱的击。它们不能是不熟练的,事实上这些攻击已经足以击败多数对手——只除开了解这种战斗风格就如同了解他自己的一样的那名对手。这不是Erik的风格。
不过,这样一来,那就很得通了。
Charles再次挥剑,瞄准了他的弱点,向下然后向左。它总是在那儿,在他们之前所有玩闹式的战斗中,所有的训练中——如果他了解一种战斗风格更甚于他自己的,那就是这种了。
我养大了你。我了解你。
于是,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实在的、发生过多次的残酷的失败:它来自于对对手动作的精准预测,因为总是有征兆——对多数人而言不可辨识,但是他看过这种战斗方式太多次了。
当他的对手沉下臀部,Charles低下身闪避,躲过高处的一击,把他的对手撞到一旁绊倒了,踉跄地无法简单站起来回击:他被赠予了一个毫无防备的后方。
是的。
Charles用剑尖紧紧地戳进他对手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