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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本不一样!”

    无论是否有怀疑,失望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尽管Ororo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总是在心底期望着Raven能明白这一点。如果她能的话,他们早就——

    早就什么?他们还能做什么?如果她知道她错在哪里,他们真的能变回原来亲密无间的样子?这真是其中的意义所在吗?

    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早就消失了。他们之间已经消失了太多东西。

    而现在,即使是她祈求他的原谅,她的手上也仍旧沾着Moira的血。他们之间横着一具尸体,而这就已经是足够将彼此隔开了。多年的偏见加上她把他交给Erik的场景;像包装完好的礼物一样,无法拒绝。

    他们之间无论有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或许他们曾经是兄妹,却也不像亲生兄妹那样亲密。

    “是不一样,”他轻声同意道,双手插入口袋中。“这些从来就不一样——即使是你现在正亲身经历着。”

    值得赞扬的是,她还没有不平衡到忽略他这番话中的曲折深意。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对此表示感激:她倾到一侧,坐了起来;闭上嘴,看着她和Charles之间的距离。这一刻,一切都只关于那能够跨越他们之间距离的话上。“我从未想要伤害你,Charles。”

    是么?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她对当面抨击Charles感到趣乐无穷。

    但Raven还没有完:“Moira是个人类。我们最初就不该让她加入我们的阵营,就算她搞砸了传送,我知道——你也准备原谅她,你还娶了她,一切都不会变好的。我仍然必须在恢复本来面貌的时候心走在街上被人袭击,你也仍会为了你自己的真实而感到害怕,我们两个的结果仍会是互相憎恨。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会恨我,我希望这恨意是值得的。”

    天啊,这话是多么变态。“所以你认为杀死我妻子是有用的么?”

    她轻蔑地哼了一下。“Erik已经是你的伴侣了。我知道你会因为我杀了她而恨我,但最终你会习惯你本该过上的生活的,我以为你会原谅我的。你会更加快乐,不必否认自己。”

    否认自己?不。Erik在他们之间已经否认他够多了。“我太可悲了。”

    “最终——”

    “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他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嘴里聚集了一堆唾沫——只是一刻间的恶心。吐早在几个月前就结束了——但他咽下了唾沫,走到房间中央。“我不会让你经受你让我经受的命运,Raven。没有人活该变成这样。但现在是你让自己陷入了如此境地,我绝对不会帮你脱离困境的。”

    帮助Raven这个想法很早以前就没有了。他也不知道Erik会怎样处置这件事,但如果有人证明给Erik看Raven已经有了连结,似乎他除了接受外也没有别的选择。当然这件事还要询问Azazel,而这件事更是Erik那边要操心的,而不是Westchester这里的。Westchester在一个繁育者国王的统领下,并没有算施行繁育者习惯法——但Erik,如果他想保持自己行动的公信力,必须要对自己的人也施行这套规定。Raven和他一起在其中投入了许多,现在她在他的审判管制下:就必须听从Erik的规则,正如他们如此罪大恶极地因为Erik的连结而摆布着这个世界——因为这个Raven帮助下完成的连结。

    如果Raven没有杀死Moira…

    如果Erik从未想要他的连结者回来…

    如果Raven不曾帮助Erik…

    如果这些都不曾发生,Raven今天或许会面对一项不同的指控 。但现在她经受的所有,就是在她助推下发生过的一切。

    “你应该心一点,”他低语道。“你有可能怀孕。”

    如果她现在没有,很快也会有的。她要如何、她是否能够怀孕,这些还有待观察,但,仍然…

    一阵波动,她皮肤上的黑色褪去,变成原先金发的苍白模样。这样的转变并没有舒缓她脸上凶残的表情,她也没有完全变回自然的转台:她双眼中的黑色褪去,变成原本的亮黄色。“你觉得孩子能受得住这一下吗?”

    这只有神才知道了。“我想这和我无关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你现在在Erik的管制下。你要服的是Erik。”

    维持她自然的原始状态或许会是个更明智的选择:在白色的皮肤下她显得更苍白了,而鉴于这并非一次真正的变形,她皮肤上突然的苍白是那样显眼,就像一个完全不同的形态一样。

    “或许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那样的想法会使你困扰。”他模糊地告诉她,尽管他已经后退走向门了。呆的时间再久都是徒劳,她已经算咆哮了。“毕竟,是你将我定罪,让我生活在他的管制下的。”

    他敲了敲门,门立刻开了:谢天谢地,就在她正算要解释的时候。她会更多类似她的情形和他不同的断言?现在已经的够多了。

    这个清,救赎听上去就像是门关上的声音。

    “我的王?”

    而Armando,一如既往,彬彬有礼。“我没事。”尽管Armando或许有足够的理由担忧。看上去不能再好了,国王靠着墙支撑着,双眼紧闭,抬着头面对着天花板。

    “恕我直言,殿下,没有人期望你没事。”

    是的。他们都期望他崩溃,期望他像一个繁育者一样屈服。这么更为确切。他们就像一群食人鱼,闻血而动…而且还很幼稚。“我没有向期望让步的习惯,Armando。”

    “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

    事实上,Armando声音中的情绪非常清晰,完全没有必要看着他就听的出来:诚实,但担忧,还有些慌乱。没有人需要用表情来辅证。绝不要让人以为Westchester的公民害怕出自己的观点。

    “噢?”

    “我们——这些从一开始就追随您的人——并不期望您的完美。在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您应该有坏心情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有。这并不会让您变得软弱。”

    并不——噢。别惊讶,也别看Armando,这可真是糟糕的真情流露。听到Armando这么并不让人受伤。或者…是好的方面的受伤,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即使当遮掩的温暖是与更多痛苦的记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是有些暖过头了。

    我感谢你的忠诚,”他最后冲开了喉咙中的阻碍。“真的。在没有人愿意支持我的时候你能一直站在我身边…”

    当没有人愿意支持我的时候...

    Armando的双臂在胸口交叉,摇了摇头,用一只脚划着地面。这样分散注意力给了他一个眼神落点:总比他们两个四眼相望好。“我们还能去哪里?你不是唯一一个感觉这些事不对的人,但你是唯一一个足够强大到把这些出来的人。”

    “我现在可不觉得非常强大。”

    在Armando面前卸下负担有一种奇特的自由感。他们一直都很和睦,关系一直都定位在君王和臣子上,但时不时也会偏向愉快的交谈。尽管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这真是太糟了:从Armando口中听到这些,就像是明没有什么能让他安心一样。

    为什么?因为Armando不必服侍他。他的利益不是他的国王赐予的,就如其他人,比如Frost或是Ororo,或是其他支持他的繁育者。Armando是一个守卫者。但是,但是…

    Armando耸了耸肩。“正如我所的,殿下。没有人期望你一直保持强大。你尝试过就足够了。我为什么这么?因为在过去,你总能尽力让事情圆满完成。”

    诸神在上。没人应该对他抱有这么多信仰。特别还是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Erik彻底改变了他,并且——该死的,他对Erik的爱不会停止。本应当——当Erik像个幽灵一般在他们的关系上阴魂不散的时候,怎么还会有人相信他能管理好这个地区?如果今天的协商如期进行,Erik也会在的。Raven也是。一切。还会有另一个孩子…

    “我会尽全力的,”他承诺,撑起身来远离了墙。他该死的软膝盖,而且孕吐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什么借口了。这只是被压力放大了的神经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