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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力量上。谁有这样的力量,如何使用它——最无害的相互作用就沉浸在其中。他简单地对Ororo点了点头,表情放空,嘴唇紧抿——他紧闭的嘴中也有潜在的力量。她已经出了她的观点,他是否选择去留心这些观点举足轻重。采纳别人的意见会给他们带来力量。
Erik便这样做过:他用力量给这个世界抹上色彩,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沾上了色彩。信赖一度是如此轻易可得,而现在,疑中留情早已转瞬即逝再难求。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他这样告诉Ororo,尽管当他低下头来避开她的凝视,又转过身朝门走去时,那警告早已变形,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存在着。
Raven是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果真没有一点机会吗?Ororo自然也有可能弄错咯?如果Raven发现自己也有了连结,她一定能明白在一瞬间的化学作用下尽失一切的愤怒。
如果她不能呢?
他走下楼梯,优雅的门廊木墙渐渐消失而变成了混凝土墙。危机模拟室——他们曾经这样称呼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曾经被规划为一间很大的房间,但在Westchester国王的指令下,很久以前它就已经被扩张变成牢房了。
这里本不应该用来关住Westchester的——Westchester曾经的——公主。
这样看,“本应该”变成了对未来发生事情越来越不可靠的预测。
楼梯的尽头是平地,Armando出现在眼前。他坐在一排牢房前的椅子上。左边第一个牢房关着的就是Erik,但,至少就这次看,这事和Erik无关。该死的,他绝无可能走过那扇门的时候忍住不往里面瞄。
谢天谢地,Armando没有对此作出评论,尽管他确实是站了起来让自己的行礼更加得体。“我的王。”
Armando从前从不花时间向他行礼,但…他这样也相当好,他的军姿是对他地位的认同和保证。“稍息。”没有理由这样正式。“发生了什么?”
Armando皱了邹眉,尽管他的表情已经非常克制,尽量让自己只是动了动嘴唇。“那是间双人牢房,鉴于当时我们相信他们两人中没有繁育者,把他们关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
这个评定非常合情合理,也正如Ororo所的那样,一点不让人吃惊。“可以理解。”
“今早些时候我们听到了尖叫。开牢房时,我们本以为需要劝架,没想到发现她赤裸地缩在角落尖叫着让他走开。从他当时的表情上看,他正颇有兴致,侥幸试图接近,但是整体上太震惊不知是否应该动弹。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笨拙地绕到一边,直到守卫们把他带走询问。根据他的法,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连结,初步的血液测试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是个繁育者。”这是个陈述句,而非疑问。但这一切都不通。她的变形能力对于孩子来很危险,可以是致命的。即使在她出生的时候,血液测试证明她有繁育的能力,但当她到了可以控制自己变形能力的年纪,她能够轻易地把自己这项生理机能变成其他的东西。重要的是,Raven能够选择自己的性别——尽管她选择的也是自己默认的形象。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连结…更奇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的,但这可以证明她完全放下了自己的防卫,允许自己的身体完全转变成她多年未展露出的模样。
她在6岁的时候就不再在Charles面前展示这些了。如果她之后有在任何人面前这样做过,她也未曾提起过。事实上,她总是引导他相信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转变了自己的生理机制。
没关系,她在这件事上从未亏欠他什么,但——如果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她会相信其他人?Azazel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促使她这么做?
Raven是——她是——
他们一同长大,一起做每一件神灵诅咒的事情来让她的生活更加轻松,而她竟然就这样隐藏自己,让他一个人承担作为繁育者的一切,她明明可以试图理解….
但她不会理解的。Ororo是对的。她大概已经服她自己真的是一个守卫者。而这在因为缺乏信任造成的伤痕面前没有任何治疗作用。
“我需要和她谈谈。”
Armando值得赞扬的是,尽管他正在经历的一切让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也没有问出来。他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得有些刻意——但仍旧没有话,只是把钥匙掏出口袋,走到门前,把钥匙插进去开门锁。“殿下。”
“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的意思大部分是指,如果Raven试图从他身边冲出去,他准备好抓住Raven了。这是一种可能,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的直觉抗议她并不会这么做。逃跑不能解决她现在的问题:考虑到如果发现她是一个繁育者,Erik那边的势力不会比Westchester更仁慈,她无处可去。
他一步踏入牢房——房门很快在他身后关上并锁上了——也足够证实他的这些猜测。他走进来的时候,床上的那堆皱起都没有认出他,只是更紧地蜷缩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那样病态。从前的他会做一切事来阻止她这样伤害自己。
“你是来这里幸灾乐祸的吗?”
公平地…不是的。“你完成连结了吗?”
她了个寒颤。“是的。”
如果连结是在真正的性交中发生的,那就与他和Erik之间的力量角逐无关了。或者,这只是个推测:如果他们在做爱之前就已经留下了印迹,Raven是绝无可能同意完成连结的。再了,做爱过程中留下的印迹才能够解释当她发出尖叫时为什么是赤裸的。
“他想见你。”
就如任何新任守卫者一样。
因为到了Azazel,Raven舒展了身体,抬起头直面Charles。她刚才一直把头埋在膝盖里:她目光中呆滞的苦涩看上去是那样真实,即使是她蓝色的皮肤看上去也像褪色了一般稍显病态,而这不能怪光线昏暗,尽管光线确实不明亮。“不。一切都是误会,而且——”
“你能变回来吗?”
她停了下来。“什么?”
“如果我没有弄错,如果你在最脆弱的时候——做爱的时候——你失控了,变回原始状态。而且,尽管你花了那么多年服自己,你的原始状态也是繁育者。所以我想知道:你能把你现在的生理状态变成无法接受连结的样子吗?”
“我——这不重要!”那就是“不行”了——她无疑也早就试过了。“我不能怀着孩子。我不是繁育者。”话语中这不像你的意味未出口,但都一样够清楚了。
“你的案例十分有趣,我会这么。但,我相信你也知道,连结的能力是和生育联系在一起的:可以推测的是,你会怀孕;或者迟早会怀孕。”一个人不会只因为他或她不育就不再是繁育者。如果原先就有繁育的能力,那么这个人就有形成连结的能力,无论他或她是否在青春期以前失去了这个能力——因为受伤、疾病,或无论什么原因——失去这个能力。Raven显然因为她的变种能力成为特例。当她再次表现及测试时,她还会是守卫者,但…显然不是的。或许她真的服了自己原始状态是一个守卫者。或许她在撒谎。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是一个误会!”她此时近乎大叫了起来,靠着自己的膝盖前倾着,双手支撑在床垫上。
“有趣,当年我形成连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但我不记得你当时允许我辩解了。”
如果他现在扇她一巴掌,她的表情也不会比现在更吃惊了。她吃惊地张着嘴,眼睛像猫头鹰一样瞪得圆圆的:在晦暗的房间和她暗色皮肤的衬托下,她的眼睛就像是没有任何镶嵌似的,如手心中的两团金色的火焰般悬浮在空气中。
“我总是告诉你,我们的生理不应当决定我是否是一个合适的领导者。而现在,你,一个繁育者,甚至活得比一个守卫者更潇洒,没有人——包括你自己——注意到了。我告诉过你的,繁育者和守卫者的领导能力没什么不同。这应当让你明白了些什么。但我怀疑你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