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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光是想想等他长大一点发现Genosha不只是个任他胡闹的地方,就足够恐怖了。成为王位继承人并不代表着他有无尽的时间来玩耍,或者永远安坐在父亲的王座上:更代表着责任。
“你好啊,可爱。”Erik露齿微笑,迎接他的儿子。Pietro飞快地跳下火车朝他跑来,直到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腔,发出结实的声响。那一撞力道很足,Erik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步子。
Wanda,然而,并没有动弹。
这很有趣——Erik和Pietro关系更紧密,而Wanda却更像Erik。也不是这种情况不合理:Wanda爱她的父亲,但总是心翼翼地面对他——这很令人伤心,但这不是毫无根据,在此之前她曾无意间听到双亲之间的争吵,在那之后很久Erik才发现,她已经长大到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了。补救为时已晚,她也好几个礼拜没有见到Erik了:他一直是个近乎于未知数的存在。
“你不想向爸爸问好吗,亲爱的?”他轻推一把提示Wanda,后者此刻正倚在他的腿上,头伏在他的身侧。姑娘还沉浸在刚才的睡中,大大的绿色眼眸——遗传自Erik的绿色眼眸,看起来有一些水润,而她发红的卷发也乱糟糟的。
有时候,她是如此像Erik,令人伤心。?
而且,在两岁半的时候,她的个性就有一些成熟了——足够注意到她和父亲的相似之处不仅仅停留在外貌的美感上。好似Erik,她对喜爱的东西有一些慢热,但是最爱的东西她一定要保留在身侧。通常,她是一个谨慎的孩子,不愿意沾染轻浮的社会习气,而是专注于她头脑中独立的目标。她似乎也遗传了繁育者家长的策略能力:她知道她所想要的,并且清楚地知道如何得到它。这一点有些可怕。她像Erik那样一心一意,但又更加富有创造力。这个世界还没有做好迎接这样角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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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从来没有机会统治一个国家是件幸事。
当Wanda不算扑到Erik身边,Erik搬开身前的必需品,任由Pietro挂在他的腿上,急切地缩短和家人的距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好啊,甜心,”他招呼道,弯下腰,在Wanda额头印上一个吻。
她安静地接受了这个吻,圆圆的眼睛望着Erik,收紧攥着Charles裤子的手指。
如果Erik由于Wanda的冷淡而有一点失落——这很有可能——他也隐藏的很好。此时此刻的温情也足以让他满足。
尤其是“你也好啊,家伙”他笑着,把手放到了Charles眼下格外突出的腹上。
八个月过去了,这些时间以来,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舒服。有些繁育者喜欢妊娠,那当然好。赌这能让他们一定能良好地接受疯狂。因为就这个?估计也只有疯子才享受。恼人的孕吐,像被拖到沙滩的大鲸鱼一般的自我感知,以及可怕的渴望,隐隐作痛的后背——
到那些,Erik把Wanda拽离地面,皱起眉看她奋力扭动着去够Charles的动作——这不经意泄露出他还保留着抱她的习惯。“亲爱的,你现在不适合抱孩,”Erik有些责备地,“你知道的。”
是的,但是以别的方式的话,她是不会下火车的。Pietro也许会渴望地朝他父亲跑过去,但Wanda宁愿闭上眼睛继续她的睡,忽略掉四周那些明显属于Genosha的守卫。Wanda在Erik的胳膊中抗议似的扭动着四肢,即使脑袋还贴在她父亲的胸膛上。
这次,Erik无法完全隐藏由于Wanda的疏远而引发的叹息了。
【她一直以来怎么样?】他通过连结道,吻着她的额头。
【她醒来有点起床气,别在意,那不是冲着你。】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起床气,Charles。】
诚然,但如果Erik连一个得到“他的女儿就只是和自己相处得不舒服”以外的答案的机会都没有,对于他来也是不公平的。Wanda,尽管有些过于聪明了,还是明白事理的。看到Charles对Erik发出愤怒的拒绝,翻来覆去地纠结于“繁育者”这个身份——而且Wanda某种程度上发现,她恰恰正是他们争执的话题。
一个繁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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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我们可以在花园里面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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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Pietro,则丝毫不怨恨他的父亲。他只看到了在Genosha的土地上享受自由的机会。
“就一会儿,亲爱的。”Erik心不在焉的着,身体前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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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几个礼拜的别往往会让Erik的触碰更为受欢迎:他也倾身,给了Erik一个回吻,用鼻子去蹭Erik下颌的线条,把脸深深埋在对方的颈窝,任由自己沉浸在他味道带来的舒适感中。Erik侧着脸低头,吻上离他最近的肌肤:脸颊上。如果Erik的怀抱不是被孩子填满,他还能继续搂向Erik怀中更深的地方。向他手臂深处,轻轻压在他的腰腹部分,并且借此平衡。等到晚上吧,到时,他的孩子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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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舒服了。”Erik观察到,虽然他后退两步,放下Wanda,用胳膊搂着她和她的兄弟。Pietro不耐烦地试图向前跑,用自己的全部重量前倾,摆着手企图逃离抓着他的Erik,脚丫努力抵着土地。另一方面,Wanda, 安静的等待着,面无表情地看向Er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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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的变种基因检查都呈阳性,但是要想确定他们具体的能力还是需要时间。至于Pietro,很容易想象应该是一种狂热活泼的能力,不定能让他破时间的界限——他总是在抱怨这个。Wanda就不同了,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的能力会使她比Pietro更安静,更加擅长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被别人发现。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和Erik相去甚远。
“我已经怀了八个月,这种时候舒适是完全不存在的。”
事实上从怀孕起这个词就开始远离了。就因为怀过一次并不能抹去三十年来他一直把自己看成守卫者的事实。高高隆起的腹部从来也不会让人感到正常。怀孕像极了那种照镜子却认不出对面的人。这具身体仿佛是别人的。他感觉不像自己了。
就好像预期的一样,Erik从来也不能理解Charles这种挣扎的十万分之一。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尝试缓解这些痛痒。而且再一次,就像往常一样,他会在他们安顿下来后立刻进行尝试。这次是在花园,双胞胎正跌跌撞撞地跟着那只体型庞大而异常温顺的狗狗——Erik一年前收到了它。双胞胎都咧开嘴大笑,追着那个可怜的动物,它的步子吸引了双胞胎的注意,它就地滚仰躺在地上,四肢在空中摆动,任由双胞胎和它嬉笑闹。
与此同时,Erik也提供了很多帮助,找到机会温柔地按摩Charles背部的肌肉。为这个也希望众神保佑他。他灵巧的双手简直值得同等重量的黄金,还有他的按摩,混合着Erik特有的气息——像这样环绕在他身边,当他在草地上,坐在Erik两腿之间的空地上,后背挨着Erik的前胸——让他平静而安详。Erik的手就在他们身体之间,消散掉那些刺痒——这简直是天堂级别的待遇,简直是孕期必备。
他的气息尤其变得愈发重要了。怀孕的繁育者渴望着他们的守护者。这是个简单的事实。而Erik的气味在生理上就意味着缓解不适,几分钟贴近的呼吸便的足够让他获得一种如坠云端的静谧安详。
离开这些简直就是地狱。
地狱,却又不得不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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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长得真快,”Erik 看着他的双胞胎评论道。他们又爬起来,Wanda抓紧狗狗的身侧作为临时的拐杖扶着它走,而Pietro跟在后面跑,尖叫着让她等等自己。“那David——”
这正是Erik一直以来想要谈起的话题,虽然他从来也没有成功做到。“你不用考虑David,”不论他是不是晕晕乎乎,不论他是不是沉醉在Erik的味道中,这都不是一个现在适合提出的话题。David并不是Erik的孩子,不是他的继承人,不在他的思虑范围内,而且最好双胞胎也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