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凌昭玉生气了?
所有人都不禁提起一口气, 凌德清感受到逼人的杀气时更是大惊失色。
若不是他已经拉满弓弦准备射靶来不及反应,他一定驾马仓皇躲避。
凌昭玉是疯了吗!比不过他就要杀了他?!
眨眼间,箭擦着凌德清马匹的睫毛略过, 落在无人的地面上。
凌德清的马受到巨大惊吓,高高扬起马蹄嘶吼一声。
凌德清正巧弓箭离手, 因为马的动作, 飞出的箭严重偏离原本的轨道, 射到半空又颓然落下。
凌昭玉勾唇,看着带着凌德清四处狂奔受惊的马,不紧不慢重新抽出一支箭, 搭在弓箭上,眯起一只眼,随意射出。
正中靶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转变也来的突如其来,还在阻止路上的魏岳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他举着手,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向前走。
为了身为将军的最后的尊严,他硬着头皮走到刚从马上下来的凌昭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灵魂的夸赞, “不错,计谋很成功, 但有点太冒险了。”
凌昭玉颔首,面带歉意, “不好意思, 太认真了,下次注意。”
魏岳尴尬地点头,刚算招呼所有人在教场集合, 才发现凌德清还在马背上颠簸。
等下人帮凌德清安抚好马后,所有人才重新在教场中一排站好。
“结果不用我多,凌德清以零次中靶的成绩得到本次比试的最后一名。”
魏岳声音洪亮,表情带笑,好像在宣布一件乐见其成的喜事一样。
凌德清被吓得不清,腿还有些软,刚下马的时候差点就摔地上,被看到的凌昭光嘲笑了好几声。
他脸色发黑,感觉到周围投向他的目光,恼羞成怒吼道:“看什么看!”
魏岳抬手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动,毕竟惩罚还没呢。
“在下场比试产生输者前,你负责扫教场和马厩,每次骑射课你除了自己的练习外还要给别人下手,比如送送箭,牵牵马之类的,这些都不用我多吧。”
魏岳的惩罚最残酷的不是体力上的折磨,而是尊严上的摧残。他们都是凌府的公子哥,什么时候做过粗活累活,所以受罚的人会感觉受到莫大的屈辱。
这样才能有奋进的决心嘛!
凌德清忍辱负重道:“是。”
“哦对了,扫马厩的时候也顺便把唐姐的马驹一起洗洗,就是个马驹而已,好洗。”魏岳临时又补充一条。
凌德清:“……”您可真是站着话不腰疼。
他们每个人都是专属于自己的马,魏岳一向坚持人与马是需要培养感情的,这样在骑马的时候才会有一种独属于人和马之间的默契,所以他命令他们给马洗澡必须要自己亲力亲为。
但魏岳考虑到唐晓个子还,别给马洗澡了,站着只能堪堪够到马头,所以就交给了凌德清。
凌德清感觉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输了比赛丢了人也就算了,扫马厩也能忍,怎么连唐晓的马也让他洗,真把他当做下人了吗!
比试完成后这节课就算结束了,其他人都因下课比平日早而且不用受惩罚而开心,只有凌德清留到最后幽怨望着他们。
凌昭光第二轮比试连续射中六个靶子,取得第一名的成绩,他沾沾自喜,想找唐晓嘚瑟自己威武的英姿,却看见唐晓已经一蹦一跳朝凌昭玉跑去。
凌昭光:“……”哼。
凌昭玉看了眼跟过来的唐晓,低笑一声,随意问道:“看比赛开心吗?”
唐晓还沉浸在凌昭玉最后秀出的那波操作中,星星眼地点头,“开心!不过有人替我报仇更让我开心。”
第一次上骑射课,她差点因为飞来石子击中头部,惊吓中她跌落下马,扭伤了手臂,至今她都有心理阴影。
事后她仔细想了这件事情,飞来的石子定然不可能是意外,也不难判断出真凶。
上骑射课一共有七个公子,在意外发生时,凌盼雄就在魏岳身边被魏岳指点动作要领,排除他的可能性。
其次排除凌昭全、凌昭光、凌昭玉和凌奕恒,最后只剩下她不熟悉的凌三老爷府上的两个少爷,凌德清和另一个她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人。
那个少爷年纪最,同时骑射课的成绩也最差,经常被惩罚扫马厩,所以在骑马的同时射出石子,准确无误到她,这个难度对于他来太大了。
排除一圈下来就只剩下凌德清。
凌德清不论是从骑术还是射箭上,都允许他完成这个操作。
唐晓能准确猜出来,凌昭玉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不对,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凌昭玉歪了歪脖子,把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撇到一旁。
“不过,你们是怎么做到恰巧让凌德清和奕恒哥哥一组的。”唐晓露出不解的表情,“还好二哥哥也进到了第二局,不然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太好把控。”
奕恒哥哥,二哥哥……
凌昭玉心里徘徊着这两个名字,他竟然开始注意起无关紧要的东西。
见凌昭玉失神,唐晓出声叫他,“昭玉哥哥?”
昭玉哥哥?
呵……原来在唐晓心中他的地位和凌奕恒是一样的,甚至还没有凌昭光的二哥哥听上去亲切。
凌昭玉心里莫名拱起一团火,他看向不远处一直跟着他们的凌昭光。
凌昭光感受到凌昭玉冷冷的目光,吓得一脸懵圈。
这波配合的多好,怎么还瞪他?
感到唐晓的手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凌昭玉收回目光,“上了这么久的课,每次比试都会用那七根签子,每个签子的细微特征都记住了。”
“?!”这都能看出来,那岂不是想和谁一组就能一组了。
唐晓由衷夸赞,“昭玉哥哥,你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凌昭玉美好的心情一去不复返,他表情淡淡的,心里也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没有给唐晓眼神,不咸不淡道:“收起你虚伪的夸赞吧。”
唐晓:“?”
虽然凌昭玉每次都能识破她虚伪的夸赞,但以前也都受用的笑笑,今日怎么了?
不知道凌昭玉为什么突然生气,唐晓抿了抿唇心翼翼问道:“昭玉哥哥你不开心?”
凌昭玉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表情,“没有。”
两人都不再话,而凌昭玉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唐晓的短腿逐渐赶不上。
唐晓干脆止住脚步,看着凌昭玉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凌昭光一直在他们身后跟着,看见凌昭玉走了,他立即兴奋冲过来,“晓晓妹妹!”
唐晓猛地被他勾住肩,愣愣地“嗯?”了一声。
凌昭光拍拍胸脯,竖起大拇指,“二哥哥我刚刚厉不厉害?”
唐晓回过神,立即双手举起大拇指,“厉害!”
凌昭光仰天大笑,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二哥哥没骗你吧,跟着二哥哥混,肯定能让你百步穿杨!”
……
唐晓坐在屋子的窗户边,支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窗外。
白秀端着托盘进来,将盘子放在桌上,“姐,喝碗绿豆汤解解暑。”
现在正值夏季,燥热难耐,绿豆汤清热败火,白秀总是每天下午就给唐晓喝一碗。
唐晓没有灵魂一口气喝完,继续发呆。
人不都喜欢称赞吗?难道凌昭玉想让她真心诚意夸奖他?她的表现很假吗?她明明是由衷的。
但……凌昭玉以前也不这样啊,他到底在气什么呢……
“姐?”白秀见唐晓魂不守舍的,出声问道:“你想什么呢?”
唐晓长叹一声,“我想世界未解难题之一,他为什么生气,他在气什么?”
白秀:“???”她怎么听不懂。
“谁啊?”她心翼翼的问。
唐晓生无可恋道:“凌昭玉。”
白秀了然,头一次听凌昭玉还有生气的时候。
她挠了挠头出谋划策道:“最近三少爷的生辰快到了,姐可以准备些礼物送给他,不定三少爷就不生气了。”
唐晓稍稍来了些精神,“他不是不喜欢过生辰吗?”
“姐可以找别的幌子来送啊,不管怎么都是姐你的一份心意。”
白秀一番话瞬间点醒了唐晓,与其纠结凌昭玉为什么在生气,不如想办法让他消气。
妙啊!
虽然凌昭玉心理年龄比身体年龄成熟好几岁,但终究是个孩,又有哪个孩能逃脱礼物的贿赂呢。
唐晓花了一天的时间思考给凌昭玉的礼物,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去准备。
等礼物做完之际,正好临近凌昭玉的生辰。
因为凌昭玉的生辰那天同时也是他母亲江燕的忌日,所以整个凌府会推迟七日为凌昭玉庆生。
这样也导致凌昭玉在生辰那天根本不记得生辰的事情,只记得十三年前的这天,是他母亲离开的日子。
唐晓就在这日早,天空刚有光亮但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出现在凌昭玉的院外。
敲响院门,过了片刻丰旭探出半个脑袋。
“唐姐?”丰旭疑惑,开门让唐晓进来,“您怎么来了?”
唐晓环顾一圈没有看见凌昭玉的身影,半捂住嘴用气声道:“昭玉哥哥呢?”
丰旭重新关好门,领着唐晓向里走,“少爷在后院呢,唐姐跟我来。”
还没有到后院,就听见一道道剑锋劈断空气的声音,随着动作的变换,破空声也有轻微的改变,但能听出凌昭玉动作流畅且绚烂。
听到脚步声,凌昭玉的舞剑声停止了,当唐晓从拐角处转到后院时,凌昭玉正好已经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汗水从他的脸颊流到脖颈,喉结滚动,汗珠再顺着脖颈滑入衣襟中。
他拿起手旁的帕子胡乱擦了擦汗水,抬头看见了好奇看过来的唐晓。
唐晓知道凌昭玉每天早起会练功,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练功的样子。
许是因为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所以凌昭玉穿了一身白衣。
朦胧中,他背脊笔直,腰封束紧他的细腰,又长又细的手指捏着茶杯,清冷疏离看着来人。
没有料到唐晓的到来,他的目光有一阵恍惚,转而又带上一丝兴致。
唐晓从刚刚的美色中回过神,兴冲冲跑过去,“昭玉哥哥,你练完了?”
凌昭玉又拿起帕子擦汗,“你来的时间正好,刚练完。”
他想解开领口,但因为唐晓忍住了动作。
他起身与唐晓一起往屋子里走,“有事?”
她不可能闲的没事大早起来找他,不定又是求他办什么事。
唐晓嘿嘿一笑,用着模棱两可的话回答道:“没啊,我就来看看你。”
凌昭玉低头看了她一眼,企图看出她的目的,但很遗憾她的假笑没有丝毫的破绽。
他用鼻腔轻哼出声,笑了笑,“那你也看到了,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唐晓:“……”这个人,真没意思。
唐晓注意到凌昭玉背在身后的剑,他紧握剑柄,使剑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
注意到她的目光,凌昭玉目不斜视,“别急,等你基本功练好后会教你舞剑的。”
唐晓眨了眨眼睛,期盼道:“那大概要到什么时候啊?”
凌昭玉想坏点子的时候,习惯性的垂着眼帘,用睫毛遮住眼神中的狡黠,但正好可以让比他矮一头的唐晓看得清楚。
他转过头,表情真挚,出同样模棱两可的话,“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唐晓:“……”
悟性是个很玄妙的词。
在话间,他们已经走到房间中,往日这个时候凌昭玉会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但现在他只能干坐着。
他也不急,坐在椅子上拿一块软布细细擦自己的剑。
唐晓这时候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抿着唇慢慢走到凌昭玉身边,扭捏了半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东西。
在凌昭玉好奇的目光中,她开口道:“前一段时间你不是帮我报仇了嘛。”
前一段时间你不是生气了吗,虽然我也不知道气什么。
“我唐晓定然不是那种不懂得感恩的人。”
我就大人不记人过。
“所以就给你做了个这个送给你,全当是我的谢礼。”
送你个礼物哄哄你,屁孩一天天事儿还不少。
凌昭玉慢慢拿起桌上还没他手掌大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没太看懂这个礼物的意义何在。
唐晓见终于有凌昭玉不懂的东西,很是兴奋,急忙解释道:“你别看它的一块,但特别有用,你只需要把它套在……”
还没等她完,凌昭玉就将那个东西套在了手腕上,举手问道:“这样?”
唐晓:“……对。”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这个东西叫护腕,你练功的时候套在手腕上,流汗了就抬手擦一擦,就不至于汗留到眼睛中刺眼睛。”
古代的护腕大都是铁质的,在市面上唐晓还没有见过布料材质的。
凌昭玉了然,抬起手臂量着那块护腕。
护腕大刚好,正好箍住他的手腕,不紧也不松,颜色正好和他今日的衣服格外相配。
凌昭玉看着看着,不自觉嘴角就扬了起来,虽然护腕丑是丑了点,但确实实用。
他练功时每次擦汗都要停下来去石桌上拿起帕子,虽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无疑断了练功的状态。
唐晓见他看这么久都没有话,以为他是嫌弃到想不出措辞,她撑着桌子极力证明道:“我很用心的,你看上面的花纹,是我一针一针绣上去的!”
白色的护腕上用银线绣着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身材挺拔负手望着眼前一片汪洋,世界之大他却孑然一身。
这就是凌昭玉给唐晓的感觉,一个孤独又享受孤独的人。
别看图案很,东西也不多,但却细致,汪洋的波纹,人物的发丝都绣的一清二楚,栩栩如生丝毫不比绣娘绣的差。
凌昭玉知道唐晓一定花了不少时间。
他看上去心如止水,但手指却一直摩挲着护腕。
这好像是他第一个真正的生辰礼物……
见他出神,唐晓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样?你喜欢吗?”
接受我的道歉吗?
她特地选择这天,既可以当成道歉礼物,又可以当成生辰礼物,又可以当成感激礼物,一箭三雕,绝了。
凌昭玉轻笑,故作姿态,“勉勉强强。”
唐晓:“……”
他站起身,开始不急不缓地解扣子,解到一半看见还没有动作的唐晓,他挑眉道:“我要洗澡了,你还不走?”
唐晓还沉浸在凌昭玉轻飘飘的“勉勉强强”中,闻言她从上到下量了他一番,心底泛起冷笑。
不就是男人的身体吗,她见得多了,他以为她会想其他少女一样害羞地捂脸逃走吗。
笑话!
唐晓仰头靠在椅背上,甚至翘起二郎腿,摊手示意,“请继续。”
凌昭玉:“……”
凌昭玉冷着脸开门将唐晓推了出去,紧接着身后“砰”的关门声。
唐晓摆摆手。
切,玩不起。
……
两年半后。
“晓晓妹妹!”
凌昭光破门而入,声音洪亮,语气激昂,动作迅速,极快跑到唐晓是屋子里。
不同于唐晓刚进府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是十六岁的年纪,身高高了不少,但行为举止和唐晓初见时他十三岁的样子差不多。
凌昭光满脸委屈,噘着嘴控诉道:“晓晓妹妹,我听三弟,他那个护腕是你送的?”
唐晓正在看凌昭玉布置给她的功法书,闻言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她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女了,经过凌府这两年多的养育,她也长高了,原本肉嘟嘟的脸颊也瘦下去了,但隐约还有些婴儿肥,眼睛大大的镶嵌在脸上,嘴唇巧红润。
凌昭光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怔一怔,暗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爱的晓晓妹妹就出落成令人惊艳的少女了。
想起那个护腕,他又重新义愤填膺起来,“为什么,你都没有送过我。”
唐晓合上书,去书柜中又换了一本,“胡,你哪年生辰我没送你礼物?”
十四岁生辰的生日蛋糕,十五岁生辰的生日蛋糕和……十六岁的生日蛋糕……
凌昭光痛心疾首,表现出失望的样子,“每年都是生日蛋糕,加起来都比不上三弟护腕的一个海洋波纹!”
看来凌昭光这次认真了,唐晓不好萌混过关,她放下书扁了扁嘴。
“所以二哥哥是不喜欢晓晓的礼物吗,既然这样晓晓明白了,晓晓以后不会再送……”
那垂泪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凌昭光瞬间后悔了。
他最看不得唐晓这个样子,当即慌了神,“我怎么能不喜欢晓晓妹妹送我的东西,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更喜欢她送给凌昭玉的礼物罢了,呜呜呜。
“那二哥哥刚刚的话……”唐晓吸了吸鼻子。
凌昭光立即表明态度,“只是晓晓妹妹送的东西,我全都喜欢,我以后再也不那种话了!”
不过……
凌昭光转了转眼睛,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些更完美的礼物时,凌昭婷魂不守舍的从外面走进来。
她看也不看凌昭光一眼,不耐烦挥挥手,“你走开,我要和晓晓话。”
凌昭光一昂头,“我不,我还没和晓晓妹妹完呢。”
凌昭婷没有好脾气道:“我们女孩子的闺房话你也要听啊?”
凌昭光张了张嘴没想出反驳的话,最后在唐晓安抚的眼神和凌昭婷的淫威下,他不得已不甘心的起身离开。
临出门时他还不放心再次强调道:“晓晓妹妹你别生气,你送什么我都喜欢,真的。”
凌昭婷烦躁地把他关在了门外。
“一天天的婆婆妈妈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凌昭婷骂骂咧咧坐在凳子上。
唐晓早就习惯她和凌昭光的相处模式,支着头问道:“怎么啦我的大姐。”
凌昭婷转瞬又换上了刚进门时的崩溃,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即使脸颊贴着冰冷的桌面也没有反应。
“晓晓,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段时间过得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