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60 和离后,渣男追妻火葬场
夏三知道, 这对父女断然不会帮自己,身边这两个年轻男子, 眼神更是入锋芒刀刃般咄咄逼人……
他明白了,这一屋子里面,没有一个好惹的。
可是家人还被柳臻挟持,如今骑虎难下,原主又找上门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死磕到底:“是。”
也不知道这谢家少夫人是何许人也,咬不动, 这柳家父女也紧追不舍。
待会儿肯定是瞒不住了, 不如就将错就错, 临了卖一个乖, 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反正到时候柳家父女都自身难保……还会跟他计较不自招吗?
他们寻来自己的时候,这家里有这么多难惹的人, 他们父女会不知道?
分明是拿他冲炮灰,能发挥多大用处就发挥多大用处!
事到如此, 就看这柳家父女能不能有后招了!
正厅内, 每个人面无表情, 却心里都有计较。
谢桓和夏子元自然知道夏三是受了指使, 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着给谢承渊和谢梁氏看结果。
若是这人不识好歹, 他们自然有后手。
谢梁氏知道自己听信了片面之词, 就是不用多此一举,她也知道这个夏三是受人指使了。
至于受谁指使,她就算心里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把视线扫向了柳氏父女。
柳臻和柳香凝迫于谢梁氏的质疑, 自然心虚,柳香凝就第一个和柳臻保持了距离。
柳香凝甚至心里还有些责怪柳臻,每次都万无一失,他当初去让人听陶妧的丑闻,就没听到夏子元和陶妧的关系?
编一个就是了,还要把动静搞得这么大,待会儿要怎么解释?
她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不然她就在谢家待不下去了,只能学着谢梁氏质疑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柳臻,好像自己是个浑然不知情的无辜者,整个屋子没有比她更无辜了。
只有谢承渊,盯着柳臻不知所措的老虎眼,心里犯嘀咕,这事怎么让夏家也知道了呢?
婆婆虐待儿媳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是一场误会,到底把陶妧给杖责了。
如今,同朝为官,肯定是要有个解释。
关键是,这夏子元怎么和他儿媳妇认识了?
桓儿和他又怎么勾搭上了?
难道青梅竹马,他也能忍?
他记得他年轻时候也没这么大度啊?
这孩子到底随谁呀?
直到谢承渊看着谢桓和夏子元针锋对麦芒的眼神,心里才稍微舒坦点,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了,到底怎么回事?
……
花嬷嬷在里屋随便挑了一个丫鬟,把大夫人身边的春花梳洗扮了一番,就出来了。
夏三也没见过陶妧,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陶妧,他不是没看到柳香凝的暗示,假装没看见一样就扑了上去,“妧儿!”
他们可以怪他笨,但是不能怪他不忠心,对吧。
毕竟他也是他们找来的。
但是,他这么卖命,这里自然有聪明人看在眼里,到时候可以在他们审问自己的时候求救,不定还能保自己一命。
他们是君子,总不能和他过不去!
想到这里,夏三扯得就更卖命了,俨然把春花当成了陶妧,直把柳氏父女吓得拦都不敢拦。
别这位叫春花的女子,就是她身边的老嬷嬷都被他的热情吓了一颤。
果不其然,谢承渊挥着袖子怒道:“带下去,把他给我拖下去!务必查清楚!”
临了,夏三还不忘瞥向柳臻和柳香凝:“柳老爷,柳姐,你们救我呀!我都是为了你们呀!救救我!”
谢梁氏眸光一扫,眼底的寒光比柳臻身上的金算盘都亮:“果然有你的事!”
“不是,我……我……”柳臻瞪着个老虎眼,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见柳香凝声泪俱下道,“父亲,你太让女儿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还连累我也要被姨母误会,我看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我……”
柳臻不出话了,然后柳香凝跑了出去,丫鬟识趣的追了出去。
谢梁氏连骂人都找不到人……
柳臻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就错了,怎么着吧!都是一家人,你们要么把我报官!”
就不相信,他们谢家都豁出去脸!
“你!”
谢梁氏差点被这个男子给气死!
谢承渊算待会儿再计较这笔账,盯着谢桓和夏子元身后畏畏缩缩的几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来来来,还有什么事,一并出来!
谢桓自然不会让自己逊色这个男人,“这是下毒人的家眷,你们自己吧。”
柳臻闻言,往回一扭头,先是吃鲸了片刻,想想,反正都事已至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又把头扭了回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样子。
“求老爷饶命,大夫人饶命,是柳臻老爷把我们绑了,逼我们这么做的……”
“那两千两银子?”
“柳老爷,事成之后,能分我们一千两。”
谢梁氏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几百两,是一千两,怪不得这些人都这么卖命,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一件事都不是陶妧做的,全身柳臻做得!
谢梁氏一瞬间,觉得身边没有能相信的人了,心脏有些吃不消……突然觉得胸口堵了下,差点倒在地上,幸而被花嬷嬷给扶住了:“大夫人!”
谢梁氏推开了她,“我没事。”
她没好气的指着柳臻,“把他……把他给我拖下去!永远都不能踏入我们家门一步!”
“母亲,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若是杀了人,就永不相见这么简单,我朝律法还有何用。”
“桓儿!”
谢梁氏实在不想到报官这一步,“那是你姨夫!”
“带走!”
柳臻一听,谢桓还真算严惩自己,一屁股又从地上做起来了,“大姐,我可是桓儿姨夫啊!你们……”
“你别问我,全都是你自己作的!”谢梁氏现在心里也是心乱如麻,被花嬷嬷顺着胸口,气的不出话来。
谢承渊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与其交到衙门,还不如交到他亲儿子手里,他正在屋里找柳香凝,想问问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突然有丫鬟进来道:“主公,大夫人,不好了!”
谢承渊不耐烦道:“又有什么事!”
谢梁氏只是抬了抬头,已经没力气问话了,只听见丫鬟道:“柳姐,没有颜面见大夫人,在屋里服毒了!”
夏子元:“……”
这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但,服毒这么快就被发现,只怕死不了呢。
就看这位谢桓公子,怎么做了。
然后,夏子元冷眼旁观,谢府热热闹闹的把柳臻抬了出去,又去给柳香凝和谢梁氏请了大夫。
夏子元见谢桓不为所动,眼底的酸意蠢蠢欲动,忍不住调侃道:“谢大人,想不到府邸还挺热闹。”
谢桓盯着夏子元脸上的讽刺之意,言之于表。
这事,确实是他没保护好陶妧,他做夫君的无话可,但是……
“只是凑巧被夏大人赶上罢了,听闻夏大人家中还有一子,想来也不会太冷清,改日定当携内眷一起拜访。”
言下之意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陶妧还是在我身边好一些,你是有儿子的人,既不能给她全部的爱,有些心思还是不要乱动为妙。
夏子元不理会这些,就顺着杆子往下爬,对着谢桓继续道:“到这里,不知少夫人身体如何了。”
“内人需要静养,不方便见人。”
“无妨,我和她旧相识,定然不会唐突,左右大夫还在里面,不如一起去看看也好,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话音刚落,红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刚要开口,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夏公子!”
谢桓盯着红满身伤口,“怎么是你?”
这个时候,跑这里做什么?
夏子元也格外差异:“红?”
红瞧见夏子元,鼻子一酸,眼底就冒出了眼泪,“夏公子,真的是你吗?”
要是姐看到,该有多高兴!
夏子元:“是我,你怎么受了伤还往外跑,你家姐如何了?”
谢桓眼神有些制止红的意思,奈何红一点都没有发觉,仍是扯着大嗓门道:“我没事,我没事,姐已经醒了!因为腾不开人手,我过来知会一声。”
“怎么,平时伺候你们姐人很少吗?要一个重伤的丫鬟来回跑?”
这话,问的有些犀利,而且有些内涵谢桓苛待发妻的意思。
谢桓视线也瞥向了红,确实是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过来。
只见红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她是听证人被找到了,还有一位姓夏的大人送来了大夫,就有些担心姐又被冤枉……想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不过看样子,结果比她想象的好……就放心了。
谢桓自然不能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对着红问:“其他照顾少夫人的人呢。”
红赶紧道:“回大公子的话,在……在煮药呢,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