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 渣男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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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人备好马车, 你快去快回,我留下照顾文宣。”

    临走前, 郭嬷嬷一脸不敢埋怨又担心的神色,再三叮嘱道:“姑娘,可不能让他再吃东西了!”

    陶妧心里惦记夏文宣身体,耐着性子应了一声:“我知道。”

    然后,郭嬷嬷抹着眼泪,仓促的离开了。

    红越发无语:“她什么意思啊,姐您又不是故意给文宣吃瓜子的, 她的意思是咱们家里的东西都不能吃了是吗?”

    陶妧边往回走边道:“孩童身体本就娇弱, 文宣都这样了, 自然是不能给他吃东西了。”

    “这谁都知道啊, 还要她再提醒一遍, 好像在埋怨您一样,分明是她粗心大意没有提醒您, 您又不知道文宣不能吃这些啊,看她刚才那副恐吓的样子, 好像您会故意害人一样。”

    “好了, 你别了, 这事本就怨我, 没问清楚文宣能饮食避讳, 她回去兴许要被夏子元责骂, 能不恐慌吗。”

    “您又没养过孩子, 谁还不是头一遭,他们要没给文宣吃过瓜子,能知道文宣不能吃什么吗?”

    陶妧不禁敛眉:“话怎么这么多,快去泡菊花茶来。”

    “姐, 您当真给他喝菊花茶?那毕竟是人家的孩子,万一喝坏了怎么办?”

    “那去倒杯热水总可以吧,快去!”

    夏文宣的确吃不了瓜子,没过多久就难受的哭了,“母亲,我难受。”

    “快躺下!”

    陶妧也是头一次遇到孩童生病,一时间也乱了手脚,“你哪里难受?肚子疼吗?我要不给你揉揉?”

    夏文宣指着自己的喉痛:“嗓子。”

    陶妧这个地方没发揉,“喝点热水可好?”

    夏文宣没有拒绝。

    从夏府到山庄,要半个时辰的路。

    等夏子元来了,陶妧已经守在夏文宣床前守了一个时辰了。

    陶妧是用勺子一点点的将热水喂进夏文宣口中,突然推门的声响,夏子元火急火燎从外面走了进来,“文宣,怎么样了?”

    陶妧帮文宣擦拭了下唇角,刚要起身,被夏子元撞了下,身体差点没站稳,好在被红给扶住了。

    夏子元做到床头,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哪里难受?”

    陶妧见他神色如此焦急,安慰道:“我给他喝了一点菊花茶,看着比刚才好些了。”

    夏子元摸了摸夏文宣的额头,“柳大夫,麻烦您看一下。”

    完,夏子元从床上起身,视线这才落到陶妧身上,不由怒道:“你刚才给他喝了什么?不是不让他再吃东西了吗?谁让你给他乱喝东西的!若是再吃坏东西如何是好!”

    郭嬷嬷连忙道:“是,奴婢离开的时候,已经叮嘱过陶姑娘了,这……”

    红见陶妧如此被主仆俩指责,忍不住站出来道:“郭嬷嬷,文宣不能吃的瓜子点心,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我们姐怎么知道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非要出事了再论这些,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是奴婢失职,想着这瓜子在夏府是禁食,也不经常吃,所以……”

    夏子元叹了口气,没好气的朝陶妧道:“你也是,这么晚了,你给他吃什么瓜子!他吃了多少!”

    陶妧没见过夏子元朝她发火的样子,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最难以言喻的就是无心之失,委屈又有些愧疚。

    因为不知道,所以委屈。

    因为伤害了别人,所以愧疚。

    因为看到他第一次发火,所以难受。

    “我们姑娘指甲薄,只剥了一碗,见底后就没有再给他吃了。”

    红的本意是吃的不多,但在夏子元这里,已经是不能接受的范围,气急败坏道:“一碗!你知道不知道,他最多也不能吃十个!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

    这话,着实的有些严重了。

    一来,陶妧确实不知道。

    二来,陶妧确实不会带孩子,而且她也生不出孩子了。

    所以,完后,屋里顿时就安静了,只有陶妧默默听着夏子元的质问,一言未发。

    红才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这么骄矜,瓜子都是按颗粒吃的,“您怎么能这么凶姐,她无心之失,已经自责过了,那么一碗,寻常孩童也是都能吃得的,我们姐怎么知道他不能吃!”

    这下夏子元不话了,他见陶妧一直愣愣的不话,知道自己把她吓到了,但是他此时没有心思安慰他,他儿子还在床上躺着,他的亲自照看才好。

    文宣,是夏家唯一的嫡子。

    而且,陶妧也不可能生出孩子了,那可是他们以后唯一的儿子啊!

    他怎么能允许有任何意外!

    这是陶妧认识夏子元以来,夏子元第一次朝她发脾气,陶妧受夏子元情绪感染,不知道夏文宣不能吃瓜子意味着什么,还以为会出人命,心里越发紧张,也赶紧跟着去看了眼,听到柳大夫,这菊花水对夏文宣有奇效,已经无碍了,以后少吃就好。

    陶妧听完松了口气,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她哄好夏文宣睡觉后,本来想宽慰夏子元一二,奈何夏子元冷冷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专注的看着夏文宣,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一个人,被捧在手心里习惯了,突然被这么晾着,陶妧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夏子元的责怪,就好像她是故意的一样。

    可毕竟是她的疏忽,别人担心成这样,她的一点不舒服,在这样的情形下,实在不值一提。

    因为这件事,陶妧再回房间已经很晚了,山庄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夏文宣的事,陶妧想到谢桓还没有喝药,带着红把药送了过去。

    本来她算什么都不,放下药就走,奈何谢桓还是察觉出了外面的动静,“你怎么了?”

    陶妧想到夏子元失望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哽咽道:“文宣瓜子吃多了,我不知道他不能吃这个。”

    “有生命危险?”谢桓问。

    “会喉咙疼。”

    “能医治吗?”

    “嗯。”陶妧点头,紧接着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这句我知道,包涵了太多信任。

    今晚,人人都以为她对夏文宣不尽心,只有谢桓反应还算平静,陶妧觉得自己甚至不需要太多解释,心里踏实了许多。

    “你第一次带孩子,以后慢慢就好了。”

    手掌突然传来的温度,意识到有人在握自己手后,吓了陶妧一跳。

    谢桓怎么对她这么亲近了?

    她连忙将手抽了出来,“我还有事,药先放这里了,你记得喝。”

    完,陶妧仓促的离开了。

    红当时守在外面,察觉陶妧是跑着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姐,谢桓也欺负您了?”

    “有这时间,你快去看看文宣好点了吗?”

    “分明是郭嬷嬷夸大其词,他早就睡了,再看也是睡了。”

    陶妧本想让夏文宣住几天,夏子元不放心夏文宣留在山庄,把夏文宣又带回去了。

    这次事,夏子元和陶妧没有任何争吵,但无形中,俩人距离疏远了几分,郭嬷嬷也跟着一起回去照顾夏文宣,离开了山庄。

    两日后,谢桓已经能下床走路。

    红早上问起给谢桓吃什么,陶妧边穿衣服边道:“别怠慢了,就按照谢府的吃食准备就好。”

    “姐,他以前怎么对您的,救了他就不错了,干嘛对他这么好?”

    “他是谢大人,与他为敌,我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啊。”

    陶妧道:“那就去做吧,照顾好人家,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分是情分。礼节是礼节,纵使往日相处的不愉快,也别失礼,否则有理也变成了无礼。”

    “姐,您不觉得他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吗?我看他就是对您……有所图谋!”

    陶妧穿好衣服,扭头呵斥道:“别胡,不定人家早就有意中人了,你什么都好,就是整天想的比谁都多。”

    “您的是他来我们陶妧买簪子的事吧,那他不也没送人吗?”

    “人家送没送要跟你声招呼才算送了?”

    红这下不话了。

    谢桓能动弹后,陶妧去谢桓房间就少了,现在不能去山下做生意,陶妧就在房间里研究首饰,看看什么石头能磨好镯子,有的石头适合磨簪子,偶尔自己画一些图纸,算找一些工匠订做。

    谢桓却很不适应,还以为陶妧在为夏子元责怪她的事难过,于是对红问:“你们姐呢?”

    “在房间啊,怎么了,谢大人要我们姐喂饭啊?”红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她就不相信,谢桓还能拉下脸再听陶妧。

    话音刚落,谢桓还真没有听陶妧,而是直接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红忙拦在前面:“别,我们姐在忙呢。”

    “忙什么?”

    “我们姐在自己家里,好像不用做什么事都请示一番吧?”

    谢桓这下没再急着下床,而是目光平静的盯着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切了一声:“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姐的终身幸福也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