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084 渣男追妻火葬场
郭嬷嬷自然是不肯同意的, 还以为陶妧要因为谢桓避开她,“陶姑娘, 文宣公子那边夏大人已经安排了孔嬷嬷伺候……不如等文宣公子过几天来的时候,您再……”
“郭嬷嬷,这点心不是给文宣吃的,所以还要劳烦你亲自交给夏大人。”
完,陶妧拉起郭嬷嬷的手,轻轻的捏了下。
这是暗示。
一般伺候过人的老嬷嬷很快就能反应过来,陶妧有重要的事交代她, 而且不方便对外透漏, 才会这样。
重要到, 这件事, 最好连她也不要多问。
可见陶姑娘就算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 也是格外信任的。
于是郭嬷嬷应道:“好,奴婢知道了。”
……
过了会儿, 陶妧遣散了丫鬟仆人,继续在房间里喂谢桓喝汤。
谢桓躺在床上对她问道:“你算让她去做这件事?”
“越低调越好, 我思来想去, 她去比我去合适。”
谢桓想了想也是,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在搜人, 大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 多是男子老人, 女子几乎都是闭门不出, 如果陶妧贸然拜访,也太招摇了些。
“既然是低调,自然是越自然越好。”谢桓有心提醒着。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
下午, 陶妧在厨房用面粉做了四个老虎馒头,里面放了豆沙,其中虎符就藏在其中,若是不掰开的话,还真难发现。
这样的吃食,大街上有卖的,而且孩童都特别喜欢。
夏子元刚从外面办完差事回来,见郭嬷嬷正在大厅等着,还以为山庄里出什么事了,忙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谢桓住在山庄,孤男寡女,已经是他忍受的极限,现在陶妧把他的人派回来做什么?
郭嬷嬷道:“陶姑娘心里惦记您,特意让奴婢带了一盒子点心,是务必交到您手上。”
夏子元听到陶妧亲自让人送点心,脸上多阴转晴,不由轻笑:“她给我做的点心……”
原来她心里也在惦记着他。
只不过夏子元掀开盒子后看到里面的老虎馒头,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他很快就把盖子合上,“她还什么了?”
郭嬷嬷规规矩矩道:“没有了,只是吩咐奴婢务必交到您手上。”
夏子元想到刚才那些馒头的形状,“好,我知道了。”
顿了顿,夏子元对一旁的郭嬷嬷道:“她那边缺人手,你既然把糕点交给我了我,快去快回吧。”
谁知道他不在,谢桓会不会安分守己。
男人的心思,他还不好猜吗?
两日不见陶妧,夏文宣整日待在家里,被夏子元关在书房读书,实在怀念山庄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早就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了,就等着郭嬷嬷回来后闹上一番,最好跟着郭嬷嬷再回去才好。
钓鱼,抓蝴蝶,逮蜻蜓,玩跳绳,荡秋千,干啥不比让他站在他那一脸严肃的父亲面前背三字经强。
所以郭嬷嬷走的时候,夏文宣死缠烂,硬是一路拖到了门口。
夏子元心想,这几日陶妧山庄和夏府来往实在过于频繁,一定会有人暗中留意,但如果是因为孩子,在外面就好交代多了。
再者,有文宣在山庄,时不时的去陶妧跟前闹一下,相信谢桓也能有所收敛。
于是,夏子元又松了口,吩咐了几个仆从,又把夏文宣送了过去。
其中包括孩童的吃食,一些书籍之类,走在路上虽然招摇,却也给暗中观察的人做出了合理解释:
陶妧和夏府来往密切,是因为夏文宣。
这也是昭告其他人,陶妧如今是未来夏府的夫人。
……
郭嬷嬷回来的时候,把夏文宣带回来,陶妧是不意外的。
陶妧意外的是他和谢桓的关系实在是……太差了。
差到一言难尽。
谢桓吃饭的时候,夏文宣都要盯着,生怕陶妧多喂谢桓一口,还要抢着吃。
现在陶妧一顿饭,要喂俩人,只盼着谢桓身体赶紧能动弹……
平时,夏文宣就站在谢桓床前,夸夏子元多么多么厉害,夸完了被谢桓拷问一番,瞬间对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明明白白,就回书房了。
然后,陶妧就会对夏文宣刚才无礼的言行进行抱歉:“文宣年纪还,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谢桓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紧不慢道:“这些都是事,你让夏子元回头把教书钱给我就行。”
陶妧当时在收拾桌子上的石子,突然扭头问:“你那么有钱,还在意这点银子?”
谢桓随手捏了一只蚊子,扔到了地上,这蚊子烦了他一天了,“蚊子再,也是肉。”
陶妧:“那你回头把药钱也给我结一份。”
谢桓痛快道:“好啊。”
陶妧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禁道:“外面都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闻言,谢桓挣开了眼睛:“这不是有人在忙吗。”
“你的是夏子元?”陶妧问。
“不然呢。”
陶妧:“……”
突然有种夏子元成了他棋子的感觉……
“那你还好意思跟人家要教书钱?”
谢桓:“一码归一码,何况这件事,他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我这是在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夏文宣又从外面跑了进来:“母亲!”
陶妧被撞住了肚子,往后踉跄了几步:“你不是读书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文宣抱着她的腿不放:“我都背了三遍三字经了,他怎么还在床上躺着?我父亲这时候早就起床了!”
陶妧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桓一眼:“那谁知道呢。”
夏文宣还想再,谢桓断道:“你刚才背完三字经了?”
夏文宣有种谢桓要再听他背一遍的感觉,鼓着腮帮子不满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父亲!”
谢桓道:“好,既然不肯承认,那看来是装的,我正好认识教书先生,回头介绍给你父亲认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文宣不傻,气的脸都红了:“你……你故意的!”
谢桓不置可否:“聪明!所以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我也只能……”
这下,夏文宣要跳脚了:“我已经背了三遍三字经了,你还想我干啥?”
谢桓不紧不慢道:“我瞧你的样子,三字经只怕不够,再背一篇论语吧。”
三字经都背了一下午,再加上一篇论语……
夏文宣心里向着自己父亲,不服谢桓,却又不敢不听谢桓的,委屈的都快哭了,可怜兮兮的朝陶妧求助:“母亲,这个叔叔怎么这么坏?他什么时候走啊?”
陶妧看了谢桓一眼:“等他伤好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伤好呢!”
“那……这个要大夫了算。”
陶妧生怕这俩人又拌嘴,及时转移话题道:“今天让人新炒了瓜子,母亲剥给你吃?”
“谢谢母亲!”
这个时候,外面正在下雨,谢桓躺在床上看书,于是陶妧就坐在屋里给夏文宣剥瓜子。
谢桓不经意间会瞥向陶妧恬静的脸上,如此温柔的她,如果当初她没有喝绝育汤,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和离,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珍惜她,或许他们现在也是差不多这样吧。
他们会有个自己的孩子,整日里粘着她。
他会抽空教教孩子读书之类。
不知道是气氛使然,还是心中遗憾,谢桓看夏文宣都顺眼了许多。
兴致起来,又教了夏文宣论语。
夏文宣郁闷的盯着陶妧剥瓜子,在家盯着父亲严肃的样子就很怕,原来还有人比父亲更可怕。
陶妧剥瓜子一刻钟,夏文宣吃瓜子一秒钟。
如此循环了几次,陶妧胳膊也酸了,“今天吃的很多了,明天母亲再给你剥好不好?”
夏文宣似乎从未吃过瓜子一般,有些上瘾:“可是母亲,我还想吃。”
“那好吧,再吃一点,等这些瓜子剥完,就不许吃了,喝点水。”
谢桓放下书道:“鬼,你以前在家吃过瓜子吗?”
夏文宣看了谢桓一眼,低着头不话。
陶妧道:“孩子贪吃不是很正常吗,这你要问?”
“我是觉得他吃的有些过多了。”
按理来,夏文宣从不缺这些零食点心才对。
夏文宣专心喝水,好像没听到的样子,陶妧只当以为他脸皮薄,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夏文宣突然跑到陶妧身边道:“母亲,我喉咙疼。”
陶妧见他嘴角也有些生疮了,不禁敛眉:“是不是吃瓜子上火了?”
郭嬷嬷正好在旁边伺候,一听诧异问:“陶姑娘,您给他吃瓜子了?”
“对。”陶妧记得当时给夏文宣剥瓜子的时候,郭嬷嬷并没有回来,“你怎么知道?”
郭嬷嬷顿时大惊失色:“呀,公子吃瓜子就会发热……只怕要请大夫!”
陶妧还真不知道夏文宣不能吃瓜子,盯着郭嬷嬷手足无措的样子,瞬间脑子嗡了一声:“那他下午吃了好多!”
陶妧知道她们这些做奴才也不容易,若出事了,不管事出何因,他们在夏子元面前担待不起,而且这事怨她,她没有了解到夏文宣的饮食避讳。
这么多瓜子,很有可能吃出问题的!
陶妧让自己保持冷静,“郭嬷嬷,你去跟管家一声,让他下山去请柳大夫,”
“只是这柳大夫家,只有夏管家知道!这事,还是要跟夏大人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