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密道
周宁逃躲一旁,脸上燥热难安,躲避着他的眼神,期盼着卷毛能在此时进来多好,哪怕冯伍子也行。
“跟我来。”烈棠带着笑意,往内房走了几步,见周宁仍然站在原地,一时忍俊不禁,知道方才吓着她了,便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走,可就又要毒发了。”
周宁这才跟上去,气道:“你当我傻?那也该出门才对,往内房走做什么?”
烈棠二话不,拉起她的手就往内房拖,内房里没有别的,除了一些摆设就剩一张床,周宁吓的要命,莫不是上当了?被他欺骗至此贪图美色?可回头想想,他似乎不是这种人。
在没靠近那张床前,周宁没有任何反抗,她已经暗暗做下决定,如果真上了那张床,那她就不客气了。
以她的感觉作为赌注。
可她输了,当烈棠把她按坐在床上时,她的世界观崩塌了,她那么相信他,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撒下的一张网。
握紧拳头就要动手时,忽听背后“轰”的一声响,周宁回头一看,在靠床的墙面上,居然有一道石门,里面是条密道!
她怔住,耳边附来他暧昧的气息,“你想多了。”
挥手就要去,他却坏笑着跳进密道,周宁只得压着声音朝密道里问:“那他们怎么办?”
密道里传来烈棠的回话:“有启儿,放心吧。”
紧跟着跳进去,落地时,烈棠已在等候,“通向哪里?”周宁盯着前方问,两旁燃有灯,可清楚看见前方的路。
烈棠不紧不慢,回道:“城外,大路咱们走不得,唯有道可以通行。”罢,抬脚往前走。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的?少书房的主人以前是谁?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老祖宗托梦告诉你的。”
“这又不是什么密事,烈家后人都知道,在少书房的榻墙上有一条密道,还不是托大少爷的福,生性顽劣,老爷关了宅门不让出去,他非得想方设法逃出去玩,密道不就有了。”
“可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这我哪知道,他又不托梦告诉我,后来,还是被当家的发现了,也拿他没办法,就这么放着了,两军仗时,这条密道可救了很多人。”
“那你们祖上的烈大少爷,当真是冯伍子口中所?”
“差不多吧,但有一点他错了。”
“哪点?”
烈棠走着走着停下来,等和周宁并肩,故意朝她身子一靠,低着声音道:“我们家大少爷很专情。”
周宁一个脚指头也不信,有他这种基因,那大少爷定好不到哪去,“冯掌柜为什么,与叶家四姐联姻但两家关系却不好?成了一家人,不应该好好相处吗?既然关系不好,那又为什么联姻?”
“不定,是她上赶着死皮赖脸非要嫁过来。”
“她非要嫁过来,你们家大少爷就娶?你情我不愿的这不是前后矛盾?”
“这我哪知道,可能……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事。”
周宁渐渐明白了,“怪不得你,叶宅不欢迎我们,原来还有这种事,连你这个八竿子不着的后人都不欢迎,想必两家关系还不如陌生人,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古人那些做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半点主见,自己的命运不就应该握在自己手里,杀就杀,命如草贱。”
“你的太对了,凭什么让他们替我们做决定,要不是这样,哪是这种结局。”
两个人着话,不知不觉走出很远,密道直通太古城外,走起来,必定省去很多路子,而且,里面并非粗糙挖过,周遭全用方石垒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长明灯,乍一看,倒像进了哪座古墓。
周宁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一路走来墙上不见其他,唯独走到这里,石墙上刻着一面石画。
画中有位女子被一个丫头搀着,身着马面袍裙亭亭玉立端雅大方,她旁边还有辆马车,车夫坐在上面等候,正对女子的是个男子,身着贵相,两人貌似对着话。
“她是谁?”
烈棠:“海二姐。”
周宁诧异,“我的前身?”
烈棠点点头,“嗯,确切的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根本不存在前身之,有的人死后脱胎换骨,那叫前身。而有一种人,死后会带着前世胎骨再次入世,生前未了的愿不愿解脱放不下,只是披着另一具躯壳到了另一段人世,了结未完成的愿。”
这样看倒是通了,否则,也不会进了叶家发生了这般奇怪的事。
“那他是谁?”周宁指着画中男子。
烈棠把本来就很直的身躯站得更直,道:“自然是我们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少爷,他的密道还画别人吗?那他不得气活?”
“你们家大少爷不是和叶四姐成亲了?他在密道里画我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的……”周宁也不知哪来的气,气的不上话。
烈棠接道:“红杏出墙?”
周宁扒拉他一把,啐道:“什么红杏出墙?!这……这就是道德问题,已经有夫人了,还惦记旁人,怪不得和叶家关系不好,你家少奶奶定也恨死他,能让他进家门?换做是我,一鞋底抽出去!”
越越气,越看见那幅画越觉得尴尬,一种自愧感油然而生,她并非朦胧不懂情爱的姑娘,如此把人刻在这里,难怪叶家的亡魂几世仍讨不公,若真是如此,讨债的亡魂,必也是烈家的大少奶奶!
想到这,她蹲下身抹了把地上的灰,在画中自己脸上图了个遍——
烈棠逮住她的手拿下来,“你干嘛?他好不容易刻的,你就这么给他抹了?明天他就气活了。”完,自己倒先笑了。
周宁:“你笑什么?!”
烈棠忍不住笑,道:“这样,咱就个比方,就当他活着,回头你见了他,该抽的抽,该的,手上千万不要留情。”
这般想想也好,起码心里舒服了些,可没想烈棠接着道:“是亲骂是爱,不定,你越他越喜欢。”
脱下脚上的鞋就朝烈棠扔去,他避之不及个正着,还不忘返回来,把鞋再给周宁穿上,然后,周宁依然在后头追,他在前头跑,密道里嬉闹着,不觉,少书房里令人脸红尴尬之事忘了个干净。
而这条密道,在两人的追跑中很快到了尽头。
推掉石块,烈棠第一个爬出,再把周宁拉出去,两人终于离开闷沉的密道。
原以为是灌木丛或者低谷,没想到竟是荒野,周宁整个身子全爬出去之后,站在那里朝身后看去,鬼夜漆黑,处在荒野中什么也看不见。
烈棠朝她“嘘”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不可话。
周宁会意,等他把石块挪回原位置挡住密道的路,人便被他攥着手快步离开了此地。
期间,她想挣脱,可路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便只好任他牵着手,并自我检讨,没事,只是一时,周宁你绝对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有石头,当心脚下。”
如果不是不能话,周宁真想问他,你是练就了孙猴子的一双火眼金睛吗?在这段什么也看不见的路上,他居然走地顺顺当当。
不久,空气中飘来阵阵湖水的潮湿味,和隐隐风吹过湖面的水花声,湖地到了。
烈棠附来耳边,声道:“我下水,你留在湖面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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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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