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第220章 投票章
恋爱谈得极其顺利连家长都见过了的郑谦益,在新的职业发展上成了初出茅庐的菜鸡,从来没有这么菜过。
可能是初次见面时,郑谦益先被老先生一家拉走,同这一家谈完后,她又被负责此事的警官拉去吐了一遍苦水,重点跟记者解释,真不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这事儿吧它确实不好解决。一直到最后才在粉丝的介绍下跟阿姨一家接触,导致阿姨一家对郑谦益很排斥,怀疑她是去帮老头那一家的。
不认识郑谦益是谁的时候,阿姨一家就这么想,知道了郑谦益是谁,他们就更那么想了。
因为这两家人再度出现在警察局,郑谦益和粉丝赶过去后,老先生一家中的女儿看到郑谦益就从她叫,郑记者可得帮我们讲讲道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之类很不好听的话,边还边拽着郑谦益的胳膊,就想展现郑谦益跟他们是一国的。
这年头络很通畅,不关注时毫无了解,一旦在上搜索‘郑谦益’的大名,维基百科一点开,该了解的全能了解。国民良心也好国民记者也好,郑记者大有来头的身份对阿姨一家来,就是天然会帮助老爷子一家的‘上等人’。
‘上等人’肯定是帮‘上等人’啊,哪会为他们这些人讨公道呢。就算郑谦益在上是鼎鼎大名的国民良心,在有过初次接触的阿姨一家看来,也就是二代生在罗马,自然就做什么都能成。
基本上确实做成了很多事的郑谦益在这一家人身上碰了钉子,这一家只愿意跟粉丝沟通,对她爱搭不理的。老爷子一家跟对方的态度正好相反,非常新任郑记者一定能跟他们这些被欺负的好人站在一边,一起抨击不要脸的‘穷鬼’。
作为常年挣扎在贫穷线上的穷鬼之一,郑谦益面对老爷子一家三位儿女,张口闭口就阿姨那一家就是穷疯了想讹钱,总觉得自己也身种数箭。这一家的立场就不多言了,警方那边提供的新信息比较值得聊。
两家人三天两头的闹,警察也被折腾的很头疼,夸张点,他们比妇女家庭部还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不然这两家成天在他们辖区内闹,也不是个事儿啊。他们也是有年终考核的,这段时间由于此事一直被老大训,也烦躁啊。
负责调解的警察是一位跟家政阿姨年纪差不多的女警,不谈职位只论年纪,郑谦益叫对方一声阿姨也没问题,但她的称呼是姐姐,叫姨母多少有些不太对。
警察姐姐给郑谦益提供了一条,不确定是阿姨的儿媳妇瞎编的还是确有其事的消息。三个月前,怀孕的儿媳妇刚到首尔来找婆婆,正巧碰见了老爷子那家的女儿指着婆婆的鼻子骂她是出来卖的(拿老爷子钱了)儿媳妇当时就跟对方掐起来,掐进了警察局。
此前一直是老爷子一家报警,主要跟警察沟通,埋怨阿姨不要脸的也是老爷子一家的子女们。
这次还是老爷子的女儿报警的,但此次不同的地方在于,初次进警察局的儿媳妇可能是紧张还是怎么样,在调解室跟那家女儿对骂,叫着你们这帮强|奸犯装nm好人!那家女儿当场骂回去,谁是强|奸犯,嘴巴放干净点,你们才是不要脸想讹诈。
警察姐姐当时没在意,光顾着劝架了,没想到这个儿媳妇隔天单独来找了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只是动动脚算不算强|奸?
郑谦益眉头一挑,这个意思是
颔首表示她猜对了的警察姐姐继续,“我还想细问,那儿媳妇就被匆匆赶来的婆婆拽走了,之后再问她们也不承认了。”从警二十年的女警在这种事上有特殊直觉,也有丰富的经验。
“事肯定是没成,老爷子都八十多了,成不了。但事就算是成了,金春香(家政阿姨)也不会对外。都不用讲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姑娘被欺负了咬碎了牙把血往肚子里咽的。她年纪比我还大几岁,那个年代过来的女人,又一直生活在乡下,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开口对外呢。”
“我怀疑就是有这么一出,金春香才会点头愿意嫁,那老头也才会点头要娶。这一出也让金春香有底气留下,你这个年纪可能不理解,在金春香那代人的观念里,发生点什么后,她从男人上拿钱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了。”
“反而是他们家那个儿媳妇,到底年轻,更有想法,宁愿一次头捞一笔,也省的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拖着。句难听的,老头这把年纪,死就死了。人要是入土了,她们找谁要钱去。”
“不过我估计老爷子的子女们都不知道有这一出,不然那三人早早给钱把人打发走了。钱是很重要,脸面更重要啊。老爷子老了老了做出这种事,这一家还都住在周围,邻居都是好几十年的,要是传出去,日子还怎么过。”
“矛盾点就在,金春香不会出口,那一家就老爷子知道,老头也不可能,子女就只想着金春香想讹诈,在他们的角度也不算错。两边就卡在这了,我也不好,当事人都不承认,我什么?什么都不了,只能看他们僵着。要我讲,真开了,反倒好解决,给钱了事。”
换句话,警察姐姐在面对报警人时是站在老先生那一家的,但私下她个人支持金春香要钱。一来‘动动脚’不可能是金春香自愿的,老头都八十了,她得多想不开找这么个男人?二来,这事儿金春香也没办法上告,更求不来一个公道,那拿点‘赔偿金’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么。
不论是早年郑律师精通的法律条文还是郑记者坚持的公理正义,在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上都没什么用。过往郑谦益那些已经快刷到满点的技能,碰上这种没办法讲道理的事,只能变身菜鸡,从头开始。
既然找到了关键节点,事情就好解决了,这是郑谦益去跟金春香阿姨沟通前的想法。等她真正去沟通了,才确定自己是个菜鸡,老阿姨很难沟通,根本就不信任她,能沟通个啥?
碰上不信任自己的人怎么办?没办法,只能用水磨的功夫,慢慢耗着。
换了以前,郑谦益可能会把利弊摊开,用言语诱导也好,装强势自己拍板也罢,都会架着金阿姨去跟那老头一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你们犯了事,要不然给钱,要不然我们就往大了闹,看谁更吃亏。
这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常快。快到郑谦益要是真想这么干,能在同警察姐姐聊过后,当天就把两家人聚在一起,最多三天,赔偿金不定就打到金阿姨的账户了。
可郑谦益现在不想这么干了,不想强迫金阿姨用她的思路去解决问题。她更想让金阿姨自己站起来去解决麻烦,她想扶她一把而不是推着她往前走,这在男朋友的评价里是
“你心软了的意思吗?”
“差不多。”
两人在郑谦益家里吃火锅,任时皖边给自己捞丸子,边听她‘金阿姨’的故事。女朋友现在会跟男朋友分享自己在做的事了,主要原因是可以当故事讲,也很好理解。
男朋友的丸子刚捞上来就被女朋友用筷子戳走,白眼一翻,就你这样还好意思什么心软?怎么没看你对我心软?丸子你都抢,你断啦?自己捞!
郑谦益把抢来后变得更美味的丸子塞嘴里,嚼着鱼丸讲话有些含糊,同男朋友回忆过往。她当场碰到过一所学校的老师性|侵女学生的案子,当年女学生里有一个是不愿意站出来讲述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当初,她的做法是找来各路艺人充当诱导剂,哄骗女孩子们讲出她们的‘秘密’。
如今想起来,郑谦益并不认为当初的段不好,但要是她现在去做,会跟缓和着来。当初她做的很多事都太急躁,导致后续有不少麻烦。为了解决那些麻烦,她还专门联系了律所帮忙监管学校,自己也时常联系那些姑娘们,就怕她们心理上过不去。
“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律师,我确实也是个律师。律师只负责惩恶扬善,能帮助自己的当事人让犯罪者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我这个律师就做的很专业了,能一直惦念着后续,想着要不要给她们做心理疏导,我都不止是专业简直是个大善人。”
郑谦益还准备再夸奖自己几句,眼神瞄到男朋友专注捞丸子貌似是在无视她,眼珠一转,新技能上线,“我是因为你改变的哦,因为你,我变得柔软很多,会更想要为别人考虑呢~”
又捞了两个丸子上来的任时皖动作微顿,看向女朋友的视线确实变得柔软很多,但出口的话是,“一共就十二个,你已经吃了六个了,最后两个是我的!”别想骗我丸子!
喷笑出声的郑谦益探身就亲了他一口,男朋友真可爱~
可爱的男朋友瞪了她一眼,你嘴上还有油呢,脏不脏!
不过既然都脏了,既然大家嘴上都有油,那完全可以继续么,火锅哪有‘情人’好吃。
情人很是‘美味’,柔软娇嫩,皮肤比自己都滑,郑谦益十分好奇,男朋友平时都在干什么,每天做全身保养啊?
金阿姨是块难啃的骨头,看着少言寡语,温和内向,实际上戒备心强的惊人。
郑谦益天天去给金阿姨一家帮忙,或者用套近乎去形容也可以。疫情愈发严重,街面上的行人渐少,不少店家从开一天到开半天,有些店直接就关门了。金阿姨在的餐馆就缩短了营业时间,没那么多客人了,也就不需要两个洗碗工,阿姨被迫离职。
阿姨也没闲着,找工作几次碰壁后,就弄了些披萨盒回家叠,就是寄生虫里主角一家干的活儿,打零工,按件计费。阿姨的儿子本来是给餐馆送外卖的,现在也闲在家里,儿媳妇肚子大了,不可能再出去上班。一家人都在做这个。肯定是赚不了几个钱,也就能糊口吧。
他们一家住的房子跟寄生虫电影表现出来的屋子非常像,也是地下室,也是灯光昏暗,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但就是挤下了一家人,能维持基本生活。
郑谦益去帮忙指的就是叠披萨盒,金阿姨寡言,儿子话也不多,两人对这位国民记者都是看见当没看见,也不知道是淡定还是排斥,倒也没有赶她出去,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儿媳妇倒是个外向的姑娘,郑谦益第一次去,她就阴阳怪气的,什么您这种富贵人哪能做这些活儿有的没的,但她也不把郑谦益往外赶。
开玩笑,哪怕郑谦益残,叠盒子叠的又慢又垃圾,时常要返工,那也是一个盒子算一个钱的。‘富贵人’又不会跟她们家要钱,有人愿意做白工,她干嘛要赶人走。
既然不往外赶人,四个人围成一圈,借着墙顶窗户的那点光叠盒子,多多少少会聊一些话,不可能一整天都沉默啊。
婆婆闷,丈夫也闷,外向的媳妇可能也是需要有人话。起初她对郑谦益看不惯,不搭理她,能讲两句也是刺她。等中午了,她去做饭,清汤寡水的豆芽汤煮锅巴饭,搭着一碟辣白菜就是他们的午餐。
儿媳故意只装了家里三人的汤饭,斜眼怼有钱人,您那么有钱,不需要我们包您伙食吧?
郑谦益是来表达自己没有恶意的,不是来做被人欺负的白菜的,她摸着下巴对姑娘讲,“你这事儿啊,办得不聪明。”
脸嫩的婴儿肥都没消就挺着大肚子的姑娘不高兴了,“是啊,我蠢,您聪明,您跟我们蠢人混在一起干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有钱,也知道我们这种有钱人都要脸,还时不时用国民良心的话刺我一下。怎么就没想到利用我有个好名声,挤兑我请你们吃饭呢?”也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炫富了的郑谦益,从愣住的姑娘乐,“我教你啊,你跟我学,下次碰到我这样的,就知道要怎么捞好处了。”
此话不止吸引了儿媳妇的视线,母子两的注意力也都转过来了。
郑谦益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可以拿腔拿调的话,“您看我们这个日子多清苦,您要是真想帮帮我们,与其给我们叠盒子不如请我们吃点好的吧,比如”
“韩牛?”姑娘双眼放光。
大姐姐一个眼刀飞过去,“想得美,打劫啊,炸鸡吃不吃?”
比起高高在上的韩牛,炸鸡么
“也行吧。”孕妇着还咽了口口水。
一直都不怎么话的母亲窘迫的出声,“不用不用,这不好,我们吃这个就可以。”
儿媳妇看了眼婆婆,捏着衣角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反驳。儿子左右看看,拍拍媳妇的后背,也没反驳。
反驳的人是郑谦益,好脾气的同阿姨商量,“要是您觉得炸鸡太破费,那叫炸酱面吧,就叫两碗,我和她”下巴冲孕妇点了点,“就我们两吃,好歹有孩子,多少得补补。再我一个人出去吃也很奇怪,我这还得跟你们假装假装善人呢,善人就装一个上午也太假了,多少得坚持个两三天吧。”
免费做白工的人笑嘻嘻的我就是来假装善人的,得一家三口都露出笑脸。母亲眼角弯了弯,便是笑了,眼尾也带着生活所打磨出来的沟渠;儿子笑容也不大,有点憨,被看到了还偏头闪躲有些不好意思;儿媳妇是唯一笑出声的,开朗的很,笑了便笑了。
笑了,就可以吃炸酱面了。
面两碗,糖醋肉一份,送的腌萝卜一盒。
餐食送到,郑谦益端走了自己的一份面,再划拉走三分之一的糖醋肉倒进拌好的面碗里,最后把还剩三分之二的糖醋肉和腌萝卜往桌子中间一推,示意自己吃那么多就够了,剩下的都归孕妇。
母亲觉得这样不合适,想点什么,儿媳妇快得很,抄起糖醋肉的餐盘,一家一半都给分婆婆和丈夫的豆芽汤饭碗里了。肉都泡了汤汁,再捞出来,才不合适呢。
婆婆有些生气的拍了儿媳妇一下,媳妇也不疼,嘿嘿嘿的冲婆婆笑,老公就闷头去拿米饼出来,有些犹豫的把装饼的袋子放在郑谦益面前。大伙子讲话声音的要不是桌上没人话,郑谦益都听不清。
“这个蘸酱也好吃。”
糖醋肉有送的酱汁,米饼蘸着确实不错。郑谦益拿了块饼,一撕两半,剩下的一半给听丈夫那么,把酱汁挪到她面前的姑娘了。姑娘愣了一下才接过去,再对大姐姐露出的笑容就透着亲近。
这一家三口,儿媳妇的脾气最直接,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什么都摆在脸上。本来年纪就,别看是要当妈的人了,自己还没成年呢。
没成年的姑娘被一碗炸酱面就收买了,糖醋肉她一块都没吃到。老公要给她夹,还被她作势威胁要打,婆婆给她夹,她就端着碗躲,到最后也只吃了炸酱面。姑娘吃的干干净净,连碗里的汤汁都用米饼刮着吃了,盘子光溜的都不用洗。
一份炸酱面下肚,姑娘对郑谦益的称呼就从,那个谁;有钱人;国民良心等,转变为,欧尼。妹子还给欧尼一个荣幸,给她摸肚子。
郑谦益心翼翼的摸了摸,有些好奇,“怀孕是什么感觉?”
“会漏尿的感觉。”孕妈可直接了。
直接的郑谦益有些惊悚,给她竖了个拇指,表达敬佩,“勇气可嘉。”
“你这些词可真多,学习肯定很好。”这次姑娘可不是嘲讽,她话就这样,想什么什么,“哪来什么勇气啊,这不是不能打么,就得生下来啊。”
郑谦益放射性就想反堕胎法已经在执行了,看她摸着肚子的面庞,又把话咽回去,转而点实在的,“我应该会装个七八天的善人,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韩牛就别想了啊,我也穷,只是跟你比稍微富点。”
姑娘不信,“你会穷?”
“我也不是家里有矿啊,我为什么不会穷。”郑谦益让她好好想想,“我做的都是义务劳动,比如协调你们跟那位老爷子的纠纷,我难道还能从你们或者他们上拿钱不成?”
这话姑娘懂,可是,“另一个姐姐不是有工资的吗?”
“她属于妇女家庭部,是一个政府部门,做事当然是有工资的,我不是啊。”郑谦益着去翻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一直闷头叠盒子也不怎么话的阿姨,“我属于这个公益组织,我们专门为从事家政服务业的女性提供包括法律、心理和”
抽走了册子的姑娘打断她,“我来读吧,妈不识字。”
这是郑谦益没有想到的,这年头还有人不识字???
这年头有很多人不识字,国家从被殖民到独立再到内战接着是军政|府的高压统治,也就是一、两代人的功夫。南韩不识字的中老年人很多,乡下尤其多。当然乡政府也有提供一些免费的通识教育,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或者信心重新开始学的。
大白天,昏暗的地下室,借着窗台的光束,挺着肚子的少女磕磕绊绊的读着印刷精美的宣传册。屋内没有其他声音了,屋内连叠纸盒的声音都没了,屋内只有磕绊的‘读书’声。
郑谦益倚着斑驳的墙壁,仰头望着光束中的浮尘,耳畔是读两句顿一下的少女声。
姑娘并非不识字,南韩的义务教育还是做的很到位的,国土面积么,都能覆盖到。有些学校哪怕只有几个学生,也尽可能保证学生们能完成中学教育,之后是考高中还是不考,就看各自家里的能力了。
少女读得断断续续的不是因为不识字,而是那些书面用语对她而言有些陌生,读起来就不太顺,有些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需要问郑谦益,问多了,她停顿的时间长些,郑谦益就自动开启解答模式。
这一刻之前,郑谦益没想过,她们的宣传册有什么问题。这东西她扫一眼就能背下九成,还不是硬背,而是很多都是根据法条演变来的。宣传册有宣传组织的,也有宣传家政服务者碰到了什么问题可以用什么方法解决,或者应该寻求哪些有关部门的支援,郑谦益给的是后者,这个更实用么。
在郑谦益,李美贞,或者更多编写这份宣传册,乃至于审核的人员来看,这份册子已经简单直白到学生都能看得懂的地步。可中学毕业的姑娘让那些所谓的高知分子知道,她们太想当然了,她们印象中的学生和实际上仅仅是读完了学和初中的人,根本不是一回事。
少女读册子用的时间并不长,本身册子也没多厚,又不是真的要出本书。大姐姐解释的时间花的很长,长到郑谦益问少女,有没有兴趣干个兼职。
“我?”少女看看丈夫再看看妈妈,最后指着自己的肚子望向姐姐,“我这样能做什么?”
“帮忙修订这本册子。”郑谦益跟她工作内容,“你只要坐着就行,没什么体力活,你负责监督编写的人,把册子修订到你可以扫一眼就明白它表述的是什么意思。工资么”
“不行。”母亲断然拒绝,“她不合适,我们也不是为了求一份”
首次打断阿姨话的郑谦益让阿姨别急着拒绝,先听她完,“我们是做公益的,暂时也不打算对外募捐我是我们没什么钱,也就是工资不会很高。这也不是一份长久的工作,就那么几分宣传册,除了她之外,还会找学历更低甚至于就认识几个字的人去帮忙修订,看是否有必要改成以图片宣传的模式。”
“这就是一份临时工,更多是在做善事。我们能提供的与其是工资不如是工作餐,起码炸酱面我们应该能保证每顿都能吃。这份宣传册也不是为我们做的,册子本来就是我们做的,可我们做的册子你们看不明白,这是我们的失误。现在需要修正这份失误,还是我们这些人那就是白用功。”
“我所在的是非常纯粹的公益组织,不论您信不信,我们都是想尽可能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想要借此获得些什么。既然我们想帮人,我们就应该让被帮助的人感受到轻松,而不是提高他们理解我们的门槛。”
郑谦益不确定自己的这位阿姨是否能明白,她只是想给少女一个会,一个看看更大的世界的会,“她还很年轻,我在她这个年纪还在读高中。只是打份零工可能帮不到你们多少,但多读读书,多跟读书人相处相处,总归是没坏处的。”
她着,又想起来,“这跟你们同那位老先生之间的纠纷没有任何关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的完,不论对方要不要答应,郑谦益都不可能强求。
做婆婆的没回应,垂头重新叠起了纸盒,也不知道是否是无言的拒绝。做媳妇的一脸懵懂,也不知道那个会是好还是不好,看婆婆不话,也就不话了。做儿子的倒是想要点什么,嘴还没张,被媳妇拽了下衣袖,也就低下头,该干嘛干嘛。
屋内又安静下来,这次有叠纸盒的声音,却没了‘读书’声。
下午四点多,外面还很亮,但屋内已经没什么光了,高楼挡住了阳光,昏暗的屋子里要开灯了。
郑谦益也是在此时告辞,她得去找趟李女士,宣传册既然被发现了问题就需要修正。她不可能只为了少女一个人就搁置这件事,这不单单是少女的一个会,很可能还是无数女性的会。
走前,妹妹挺着肚子送姐姐出门去取车,在她上车前,声的问她,“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你得那份工作啊?”
“当然。”郑谦益非常肯定的点头,抬轻轻碰了下她的肚子,“就算从胎教的角度考虑,多读点书,多听听读书声,对你对他,都没坏处不是么。”
少女迟疑着点头,“还能赚钱。”
郑谦益一愣,转瞬便笑了,“对,还能赚钱。”
就在郑谦益以为少女要答应的时候,对方冲她摆摆,示意自己要回去了,就送到这。倒是弄得郑谦益有点不上不下的,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管少女答不答应,郑谦益都带着‘有问题’的宣传册和今天发现的新故事去找李女士了。亲妈对女儿头一个项目还没正式跟完,就先发现组织内部出了问题,都不知道该是骄傲还是无奈。
“见微知著是好事,可你这都一个礼拜了才跟人家搭上话,进度也太慢了。”李女士也是个急性子,“都像你这么拖,我们这点人,一年才能帮几个?”
曾经很像亲妈,如今跟亲妈走了不同反向的郑谦益就笑,“您都退休了,又没有限时结案的压力,做公益还得求新求快?怎么,要上市啊?”
“就你会话!”李女士也跟着笑,“别贫了,最多再给你一个礼拜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成不了,尽早换人。”
亲妈也是详细了解过这起事件,才会丢给女儿练的,李女士不太明白,“你没有跟李警官,就是负责调解他们两家人的女警沟通过吗?”这事儿不难解决啊,怎么会拖那么久?
关键人物出现,郑谦益秒懂,“您知道金春香,那个家政阿姨,你知道她被性|骚扰过?”
“你也知道?”妈妈更不能理解了,“知道了怎么还能拖那么久?我本想着你就算三天不能解决,最多也就五天。这都一个礼拜了,七天了,你做事那么墨迹的吗?”不应该啊!
被亲妈嫌弃的女儿垂眉浅笑,抬眼后突然跟妈妈,“我交男朋友了哦~”
“谁?”亲妈一下来了精神,凑近办公桌盯着女儿给出猜测人物,“朴泰勇?”
郑谦益整个战术后仰,啥呢,“他那么狗,我瞎了吗!”
“不是吗?你们经常混在一起啊。”妈妈对女儿的交友情况半知半解,不是最常出现的那个,难道是偶尔出现的,“是那个艺人吗?叫什么来着任”看向女儿,让她给个提示。
“任时皖。”女儿皱了皱鼻子,“这可是未来要成您女婿的人,您怎么能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
妈妈笑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要成我未来女婿啊。”着觉得不对,“你谈恋爱了所以无心工作,才做事那么慢?”这可不好。
左右摇头的郑谦益跟亲妈卖个萌,夸奖男朋友,“我是谈恋爱了才发现人类很可爱,所以也想给他们看我柔软的一面,能更妥帖的处理问题,为什么非得急着把事情做完。”
这个想法妈妈也没觉得不好,不过,“我的未来女婿很可爱吗?”
“很可爱~超级~”女儿极其肯定男朋友的可爱程度,“我们都在一起好久了,我要是在人多的时候突然亲他一下,他还会脸红呢~”
“那么可爱吗?”
“超级可爱吧~”
“爸爸可能不太喜欢那么可爱的。”
“没事儿~我喜欢~”
郑谦益喜欢可可爱爱的男朋友,还喜欢可可爱爱的少女妈妈呢。
曾几何时,挂名为济世的邪|教;为人师表却性|骚扰学生的老师;残忍的虐|狗者们。那些存在让郑谦益不是很喜欢人类这个物种,也很厌恶自己跟这帮不人不鬼的杂碎是同类,搞得她一度纠结为啥她还有个反派b的设定,怎么想都不像是个好人。
时过境迁,十二个丸子会要求一家一半的男朋友;表面在和稀泥,实际上在帮金春香寻求帮助,私下联系了女性家庭部介入的女警;还有初见面时张牙舞爪,再见面却把唯一的一盘糖醋肉分给丈夫和婆婆,自己一块都没吃的少女妈妈。这些存在让郑谦益喜欢人类这个超级可爱的物种,她跟他们是一样的呢。
她也是可可爱爱的郑谦益会跟可可爱爱的任时皖在一起,组成一个超级可,生一个无敌可爱的
等下,怀孕是不是会
“漏尿是什么意思?”任时皖一脸懵。
郑谦益很是严肃,“就是漏尿的意思。”
任时皖:(? ̄ ̄)?
超级严肃的女朋友让男朋友别闹,认真的呢。
“怀孕是会让人漏尿的。”
“所以?”
“我们想个办法让你生吧。”
“滚。”
我的女朋友是个傻逼,没救了的那种,谁要谁带走吧,不用告诉我了。——任时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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