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江月骑着摩托车到达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的放学时间，校门口熙熙攘攘聚集了很多来接孩子的家长。
她工作时间比较凌乱，江孟也是个很独立早熟的孩子，从来也没让自己接送过他。
一年前他们刚来这个城的时候，都是靠江孟的积蓄生活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见到生人都会害怕，江孟就像上班族一样隔两天就会出去赚钱，她尝试过跟偷偷跟着他，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每次都会很快被发现，然后被他送回屋子。
她也追问过他很多次这笔钱的来历，他都不肯明，并且用一种很委屈很压抑的神情看着自己。
每当此时她的心底就会漫上一股疼痛，只能狠狠揉着他的脑袋就此作罢。
她知道江孟是一个有很多秘密与过去的男孩，毕竟一般的孩子不会像他一样会很多东西，甚至可以出去赚钱，完全可以撑起一个家庭。
但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是个成年人的事实，这样依附着一个孩子生存让她无地自容，是她要和他在一起的，不能给他添麻烦。
于是她买了许多书努力学习。然后找了一份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工作，她发现自己工作时就像是被附身了一般，很轻松的就可以和各式各样的客户交流，她仿佛是身体本能般的知道怎么工作，没过多久又被杨总赏识，提拔成销售部组长。
也许原本的自己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回到家又是那个没长大的女孩性子，得意洋洋的对江孟炫耀，并提出让他去上学，自己来养家就足够了。
她叹了一口气，为了让江孟答应上学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毕竟这个上学的会来之不易。
为此她还欠了自己一个大客户好大一个人情，幸亏对方本身就是一位做慈善的夫人，知道她是黑户，所以动用自己权利帮了她一点忙。
有时候生活远比自己想象的没那么糟糕，她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杞人忧天，到后来的游刃有余，虽然工作很累，但成就感很充实。
而且遇到了很多好人，江孟就像很多年在一起的家人一般让她放松，渐渐的她也融入了这样的生活。
没想到江孟居然也会有被叫家长的一天。
想到这她不禁不生气，反倒有些乐不可支，待会进去要好好欣赏欣赏对方那种冷淡的脸垮掉的表情，最好拿拍下来，以后随时可以拿出来回味。
可一进门看到孩乖乖的低头站在那里听训，听到动静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头发图方便被他自己理的很短，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显露了出来，整张脸顿时生动了许多，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很多人一见都会夸赞他的好相貌。
此时那双眼睛仿佛会话一般，眼眶红红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似乎极力在控制自己。
她顿时心疼不已，走过去搭住他的肩，看向口若悬河的教导主任，笑着问道：“李老师您好，我是江孟的妈妈。”
“你就是她妈妈？”教导主任是个长相比较刻薄的中年妇女，她停下训斥瞅了眼江月没来得及换下的工作服，不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嘛，怎么有本事进他们这所学的，难道真有什么后台不成？
想起这个江孟犯下的事，她又不屑的轻哼，年纪就被利欲熏心，肯定是穷疯了想出这种方法挣钱，这种人家肯定是走了狗屎运才有会进这种贵族学校，犯下这种错她一定不能轻饶，否则会破坏学校的严谨学风，必须严惩。
旁边年轻的班主任女教师上前大致明：“今天课后我在厕所听到有几个女同学议论江孟同学，其中一个她最近的作业每次都是交给他做的，一直没有被发现。”
当然女孩嘛，先是集体夸江孟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如果不是其中一个随口漏了嘴，她也最开始没当回事的。
她想到这叹口气又道：“我听了之后十分吃惊，找几个同学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不止这一个，江孟同学进班不久后就开始帮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写作业，而且他还做得挺巧妙，我对比过几个人的作业，字迹和答案都有微妙的不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其实她内心是有些惊叹的，这样的做法很显然不是一个9岁的男孩可以想出来的，可江孟偏偏做的十分完美，他还结合了每个“客户”的需求与实际状况，适当的改了答案或者答题习惯，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甚至有些题的解法连都是她没讲到的。
这样人性化的“服务”，也难怪那些孩子瞒着老师家长，争着抢着同江孟“做生意”了。
江月知道江孟是个很神奇的孩，但他依然每次都能给自己更多的惊奇。
然而比起好奇，更多的还是心疼。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对学校的声誉会是多大的影响？”教导主任脸色不佳的跟着道，“江女士，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年纪就这么财迷，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倒是赚起同班同学的钱来了，以后自己别的班级也有样学样，那学校苦心经营多年的严谨学风怎么办？”
江月看了一眼明显不服的江孟，笑着道：“您的是，我平时忙着工作也没顾上照顾孩子，这是我的错，今后我尽量抽出时间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在学校里赚钱是不对的。” “他还是个孩子，在哪赚钱都不对，学生的本分就是学习，心思都放在这么世俗的东西上，能学到什么好？”
江月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教训上她来了，可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的像样点：“是是是，是我的不是。您看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也是为了我着想，您不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打拼诸多不易，江孟就是太早熟了，您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可以”
“我理解你，谁来理解学校，出了这种事就怎么悄悄放过，我身为教导主任的立场就站不稳了。”这位李女士带着一股“我是为了学校着想”的高傲语气，摇摇头大声道，“不行，你们这种人家的孩子句不好听的。就是学校的毒瘤，把那股子不入流的风气带进来，班里有很多大人物家的孩子，万一他们都被带坏了，以后都不好好学习，我们怎么和那些家长交代？”
旁边的女老师一脸欲言又止。
江月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她淡淡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通报
处分，在全校面前作检讨，让所有师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李女士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
“恕我无法接受。”江月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一把抱起江孟的身体，他这一年长高了不少。但依然还是瘦，她想办法给他增加营养，每天都是牛奶鸡蛋的定额，可是他也一直没有稍微健壮起来。
“江孟妈妈，你这样子溺爱孩子，我们也是很难办的。”李女士脸色有些不好看，话里面带了一些隐晦的威胁意味，“那就先停学一周反省吧，稍后我会把惩罚意见书上交上面，看学校的决定。”
“学校是引导孩子学习的地方，不是惩戒所。”江月不卑不亢的平静道，“我已经了不会让江孟再做这种事，如果有家长抗议我也会想他们一一道歉，江孟到底赚了多少钱我也会悉数归还。到底这种事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相信是江孟主动这么干的，为什么我没看到你们处罚那些不好好完成作业想着有钱就可以一身轻松的学生，而独独处罚江孟一个人。他的行为是不好，但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也没有任何不良行为，这种学生也被称作学校的“毒瘤”的话，那这个学校的素质也就可见一斑。”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李女士拍案而起，声音里满是怒意。“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处罚别的学生，可他们也是受害者，根源还在你孩子身上。”
“我看不是根源，是权势吧。”江月终于笑不下去了，冷冷的抬头对峙，“李老师，您的意思我懂了，不好意思，我的意见就是不接受。”
“那就回去等学校决定吧。”李女士气的脸红脖子粗，坐回去不屑地一挥。
“如果学校高层也和同您一样盛气凌人，把学生成是“毒瘤”的话。那什么决定我也不会接受。”江月完之后一鞠躬，直接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江孟一直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很是懊恼。
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却没想到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暴露了，给姐姐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但内心也因为她无条件的袒护而聚起淡淡暖意。
“姐姐，你别生气。”他心翼翼地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做个检讨也不算什么，反正我面瘫脸皮厚，只要不让我还钱就行。”
江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咬牙轻骂：“财迷！”
“真的，赚这点钱不容易啊，要是都还回去，那我的辛劳不都白费了。”江孟终于展露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白皙的脸靠在她肩上，难得的放松。
“我就你最近放学怎么回来的晚了，原来如此啊。”江月伸擦掉他脸上的一点脏污，认真道，“真的我觉得你要实在不想上学，不如报个补习构，或者是请个家教算了。”
她一气之下了那样的话，这个学校恐怕很难待了吧。不如换种方式，反正她也只是想他懂一些道理，学习必备知识，学历什么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我的钱可不是用来做这些事的，我可以在家自学的。”江孟虽然遗憾少了一种十分轻松的赚钱方式，但更多的还是一喜，这样他的时间就自由多了，而且有更多时间和姐姐待在一起。
“你到底赚了多少，从实招来！”她把他放下，在他额上点了一下。
江孟刚要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女声：“江孟妈妈，江女士，请等一等。”
两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教导处的那位姓王的班主任。
年轻的女老师几步跑过来，停在两人面前，气喘吁吁：“您不要着急，我和班里那几个同学好好谈话，在学校那边争取从宽处理，您先带孩子回去，好好和他谈谈，这种事毕竟是不太好。”
江月没想到这位老师居然为自己这方话，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王老师谢谢您，不过我家孩可能确实不适合在贵校这样的环境学习，无论学校作何决定，我都会再好好考虑一次的。”
“江孟同学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他的智商应该高于常人的。”王老师清秀的脸上满是认真，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卡片，“我这里有张名片，是关于儿童智力开发培训的一个构，是我一个师姐开办的，您可以带孩的子去检测一番，儿童早慧一般都是从三四岁就开始出现端倪的。江孟时候您有发现他的异常吗？比如记忆力很强之类的？”
江月一怔，江孟的三四岁自己没有参与过，自然不知道这点，但对方不是个普通孩，这点她是很清楚的。
她接过来诚恳的道一声：“谢谢，我会考虑的。”
“对了，检测是免费的，还可以获取一些相关资料。”王老师怕对方把自己当成那种传销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江月眼神柔和一些，笑着朝王老师一躬身：“我也想知道怎么样才是对他更好呢，我真的会考虑的。”
江月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孟一眼。真想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理由让这个孩子一个人生活？
做到校门口，她把摩托推出来，问他想去哪。
“回家吧。”江孟低着头闷闷道。
“今天带你兜兜风。”江月故作潇洒的一扬头，“上车！”
江孟利落的坐在她身后，伸出紧紧抱住她的腰，摩托车发出轰鸣声，周围有学生传出一声惊叹。
“啊妈妈，我也想坐摩托车上学，好酷呀！”
***
咖啡屋里。
有两个年轻店员正在讨论坐在角落位置的一对男女。
“我第一次见戴眼镜还这么好看的男人，有种禁欲气质。电到我了。”
“那个女孩好像有点面熟啊，是明星吗？长得好漂亮啊，而且好像还是素颜，皮肤真好。”
于意璇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看向对面沉默的男人，低道：“你想好了？”
宋予默充满歉意的开口道：“意璇，我很抱歉，家里那头都交给我处理，你尽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你是在可怜我吗？”于意璇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放下咖啡杯，“你要回老家是事实，我要调动工作也是事实，异地恋不易，所以我们暂时选择分，婚期推迟，？”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再耽误你。”宋予默苦涩一笑，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意璇，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宠着你的男人，而不是听从家里安排
排，嫁给一个心思不定的男人。”
于意璇搅了搅眼前的咖啡。语气有些飘忽：“我向来只遵从自己的选择，而且，你别有所恋我从交往第一天就发现了，只是可能我太自信了，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你。”
“有些事，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你要是觉得对不住我，就按我的做。”于意璇完之后结束这个话题，语气轻快道，“这次我也是被一个师姐拜托。她那边人不足，我也对那份工作很有兴趣，打算过去试试。”
肯和他谈工作也好，宋予默暗叹一声道：“还是幼儿早教方面的？”
“算是相关吧，不过要加一个形容词，天才儿童。”于意璇起工作微微一笑，“我对这个群体关注多年了，博士论文也是这方面相关的。”
“你家三叔那边，不是也有个十四岁上科大少年班的侄子？”
“那是经过严密训练锻炼出来的，也就是教科书般的天才，我要研究的是那种野生超智儿童。”
畅谈了一会，于意璇突然道：“那你呢，打算一直不回来了？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也是碰运气，毕竟那是她的家乡。”宋予默沉着脸，很是怅惘。
“予默，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于意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实话最开始我觉得你就是同情罢了，可是你表现的完全超出了同情的范畴，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博爱主义者？”
“我不是圣父。”宋予默无奈一笑，缓缓道，“也没那么多同情心。”
只不过，背负了无法饶恕的罪孽罢了。
***
盛阳这一年很少回祖宅。
他身体基本无碍之后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时间上，锦城再不见盛少的花边新闻。
盛老夫人都难得在会议上当众夸赞盛阳的劲头。
本身优秀不出奇，难得的是优秀的人比普通人更加努力。
而盛阳出色的地方在于，他把盛世的事业开拓到了新的领域，而这些领域在同段时间内带来的效益回报，甚至有隐隐超过原本那些支柱项目的势头。
公司被他带得越来越好，他也越来越锋芒毕露，整个盛家，没有人不认可他的努力和成就。
但越是这样，盛俊霖和方瑜就越担心他的状态，他再也不在他们其他人面前提尤明月的事，但两人都清楚，他私下里肯定一直在暗暗寻找对方。
方瑜私下对丈夫忧心忡忡的道：““阿阳怎么见着比上一次更瘦了，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盛阳这周末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家里都在等他吃饭，他先跟母亲道了歉，就转身跟父亲聊起公司的事来。
方瑜摇了摇头：“努力是好事，但是也别太拼命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盛阳动快子夹菜，安抚道：“我不是孩子了，妈，你放心我有分寸。”
方瑜眉头皱得更深，她自己的儿子她还不是最清楚。盛阳看起来气色比起以前差得太多。
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也没什么。
等吃完饭走回卧室，拨了电话给白宜君：“宜君，你和阿阳最近有没有见面，他怎么见着脸色不太好？”
“伯母，阿阳最近再忙一个土地中标案，应该挺忙的，我这边也有工作，没怎么见面。”
白宜君苦笑着，她不好盛阳基本上已经不见她了，如果不是她定期去公司约他，估计他都不会主动和自己见面了。
她还听他助理刘越过，盛阳现在天天嚼着胃药当糖吃，晚上更是只能靠安眠药入睡，他似乎把工作当做了食粮，而把，寻找尤明月，当成了活着的燃料。
但这种话她对着对方母亲，怎么也不出口。
吃完饭，盛阳就要回自己住处，方瑜挽留了几句也不奏效，她也不再多。
盛阳一出门就接到了李扬辉的电话，他现在偶尔会跟他们吃顿饭，却没再跟他们出去玩过，而且程晓灵那之后被程家送出国，栗子也对自己有一点芥蒂，他们之间已经不和时候那么亲密了。
他皱起眉有些头疼，正想拒绝，对方却道：“兄弟下周就要去一个地方出差一个月，你就当是给我践行，怎么样？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盛阳失笑，想了想也的确是很久没跟他们聚了，干脆调转了车头去了他们以前经常来的私人酒吧。
他进来之后。没急着找人，坐下来先给自己倒了杯酒。
“盛少一个人喝闷酒？”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盛阳淡淡一瞥，似乎有点面熟。
“这么久没见就把人家忘了？”女人凑上他的耳边，暧昧的喘息一声，“你还曾经把人家邀请回家呢？”
盛阳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明明没过多久，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明明曾经还和这个女人亲密接触过，现在却觉得面目模糊，只有一个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的印在了自己心上，仿佛烙印一般。
“怎么样？”女人还在挑逗他，“要不要再续上次没有做完的好事？”
盛阳一把抓住她不规矩的，用力一推，冷冷道：“我只想喝酒，请你离开。”
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一僵，甩了甩胳膊嘀咕一声就走开了。
“你你这么拼干什么，来这可不是让你喝酒的。”李扬辉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盛阳举着酒杯回头，就看到他插兜站在那里，皱着眉头。
恍惚间好像时光倒流，那时尤明月还在他身边，还全心全意地喜欢他，还会无条件地包容他，甚至会为他忍让到自我催眠的地步。
只是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关怀自己，每次都只会翻来覆去地问“你肚子饿不饿”、“你的胃痛好些了没”，然后默默的为自己准备好一切生活需求，每天的洗澡水她都会提前给自己放好，不管自己会不会回去。
他还能感觉对她对自己话时总是带着莫名的期盼或者是奇怪的紧张感，嘴角不自觉地就露出个笑来。
为什么这些细节要现在才慢慢回想起来，为什么要现在才明白她有多喜欢自己。
为什么要现在才察觉到他对她的关注早已细致入微。
为什么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以为他不会相信这种愚蠢
的真理般的烂俗鸡汤，然而，这一年他无时无刻的不在体会这句话。
彻骨的，深刻的，到日日入梦的程度。
李扬辉知道盛阳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他本来是想找他话的，方伯母找上了他，让他开导开导盛阳，或者帮他找个新女朋友。
他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心理医生或者月老，怎么谁有事都找他？
难道这就是他管不住自己多管闲事的后果？
不过他确实也很担心阳哥的状态，就算他这个局外人这一年也看得出来，阳哥他真的对宜君淡了，也真的为了尤明月改变了。
进了包间，两个人刚落坐，他们这群人里有一个叫苏泰的朋友，是个二世祖，盛阳和他不是很亲近。
他推开门见到盛阳就兴奋的大叫：“阳哥，辉子哥，我刚刚看到了一个超级像前任阳哥嫂子的女孩，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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