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因为我们相依为命
包间里先是一片寂静。
盛阳举着酒杯的顿时停住了。
李扬辉看了眼似乎有些醉意的盛阳，嗤笑一声：“苏二少，你又喝大了？都出现幻觉了。”
“嫂子我之前又不是没见过，侧面一看就特别像。”苏泰白了李扬辉一眼，没理会他，突然又推开门往外望了一眼，兴奋的继续道，“过来了过来了，我把她叫住啊。”
没过一会，有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穿着酒吧制服端着托盘进来，盛阳回神下意识扫了一眼，突然猛地起身抓住女孩的腕，“明月？”
女孩被吓得一抖，一松，价值不菲的红酒就这么掉在地上，“咚”一声碎裂开来。
这种错误是要被扣工资的，女孩子脸色发白的抬起头，声音发抖：“对、对不起。”
苏泰跟打了鸡血似的在旁边一直起哄：“我就像吧！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实话，这张没有刘海的脸如果不抬头正视，连李扬辉都一瞬间信以为真，而且对方慌张时窘迫无措的表现都有几分像那个人。
盛阳明显也是同样的感觉，他看到对方正脸才失望的放开她，坐回去低沉道：“让人出去吧，把事情和吧台那边一声，这瓶酒算我头上。”
苏泰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也不再瞎起哄了。讪讪的带着人出去了。
旁边的李扬辉却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这不定是个好会。
盛阳确实为了尤明月改变了，但这大多半还是因为愧疚之情吧，不一定就是爱情。他觉得阳哥这个人冷心冷情，恐怕心里头没有过爱别人这个概念吧。
这里有个现成的相似物送上门，也许分散一下注意力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连忙叫住慌乱要走的女孩，摆出一个泡妞时的惯常笑容：“来来来，别急着走，我们这位阳哥心情不太好，他平时对女人可不这样。”
女孩看起来比尤明月单薄许多，她被几个男人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握紧了涨红了脸，有些结巴道：“我、我不是不是陪酒的”
苏泰在一旁偷笑：“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就随便喝两杯。”
盛阳放下酒杯，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李扬辉顿时失了兴趣，从皮夹里拿出几张红钞，安慰道：“没事，那你出去吧，不好意思为难你了。”
女孩子脸色一红，似乎觉得有些羞耻，但这种地方收费也是极其正常的，况且自己也确实想要。
她擦擦还是接下，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盛阳虽然知道她不是尤明月，眼光却还是一直牢牢盯着远去的背影，眼神昏暗晦涩，灰沉沉的无神极了。
李扬辉皱紧了眉头，他还是很担心盛阳的状态，他应该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苏泰虽然不敢在盛阳面前太不正经，但毕竟这里都是男人，他没心没肺的调笑，企图缓解气氛：“阳哥，干嘛这么严肃，偶尔换换口味也没什么嘛。”
男人那里长时间不使用是会废掉的好不好，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李扬辉试探着开口道：“你那边需要我帮忙吗？我这次去隔壁的一个三线城搞个大工程，要不要顺便也帮你----”
他暗指盛阳往周边城市派人寻人的事情，他的动静虽然不大，而且很隐晦，但自己就是靠关系做生意的，不可能毫不知情。
“先谢了，需要人和我。”盛阳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多客气。
“盛阳，你到底对她怎么想的？找到人之后，你打算拿对方如何？”李扬辉顺势叹一口气问道，“若是一直找不到人，你自己又打算怎么办？”
白宜君一直想和他复合，而远在国外的程晓灵也是不是打来问自己阳哥情况，姑娘还不死心在等着他。
盛阳不可能一直不结婚，盛家也必须有一个继承人，他们这些人家更是注重子孙后代。
还可以玩的年纪由着你挥霍，但一旦过了那个期限，就好比履行义务一般，一个个的都得结婚生子，而且还是多多益善。
李扬辉想到每次回家父母明里暗里的催婚，无奈的自嘲一笑。他个人还想多潇洒几年呢，不结婚也可以生孩子，何必那么着急。
“不怎么办，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盛阳饮尽最后一口酒，沉声道，“找到了我才能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
到了深夜，盛阳摇摇晃晃的出来，李扬辉扶着她叫自己那帮朋友：“帮阳哥找个代驾。”
其他人也都喝的多了，这样子不敢开车。
盛阳觉得隐约中苏泰醉汹汹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你呢，不会陪酒，开车总会吧。”
等车子进了庭院，盛阳这才在后座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他瞥了瞥驾驶座上的女人，下意识一个低吟靠上去：“尤明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对方吓的一踩刹车，使劲往后缩，白着脸问：“先生，我不是”
盛阳从这个陌生的声音里终于清醒过来，他重重的抹了一把脸，低头懒懒道：“抱歉，是我失态了，你走吧。”
女孩松一口气，啊了一声，打开车门跳下车。
盛阳靠在阴影里突然开口：“那你认识尤明月吗？”
女孩窘迫的红着脸顿住，干巴巴道：“不不认识。”
盛阳也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回应，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哑着声音道：“如果你遇到她，麻烦替我告诉她，我很想她。”
女孩怔愣的看着这个英俊却沧桑许多的男人，明明对他口中的人毫不知情，也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情话，话的人更是轻描淡写。
可不知为什么，女孩就是觉得，自己眼前的人，好像已经痛苦得快撑不下去了。
是自己太感性了吧，这明明就是一群富二代的恶意戏弄罢了。
她摇摇头，羡慕的看了一眼华丽的公寓花园，无声离开了。
盛阳过了很久才从后座下来，抚着额角步履艰难，等他进了玄关，打算要冲个澡，偶然打开浴室上方的一个顶层衣柜，发现那一摞的未开封的黑白衬衫时，修长指顿时僵住。
他为了不破坏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少的可怜的痕迹，命令保姆打扫的时候尽量保持原样，包括这个浴室。
不光不许别人动，他自己也不
敢动，也不愿去动。
他拿起打通了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盛总，这边也没有查到尤明月生活的任何痕迹。”
沉默着挂了电话，盛阳站在原地，胃里突然一阵痉挛，然而传递着熟悉的痛苦，但他却并不在意的转身去了厨房那边的酒柜，抱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斜躺在卧室的阳台上灌起了酒。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求而不得，是这样的痛苦。
原来尤明月以前就是以这种心情在他身边守了靠近他，守着他。
李扬辉见到酒吧那个和尤明月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回来的那么快就觉得不对劲，他叫住对方问了几句，越发觉得有些奇怪，连忙给盛阳拨了个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应。
保险起见，他拽起还在和美女亲热的苏泰就往外走。
苏泰不满的叫道：“阳哥正享受呢，你干嘛呀这是”他也正刚上一垒呢。
李扬辉神情难得严肃，咬着牙暗骂：“还不是你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阳哥状态明显不对，我们去看看，不然出了什么事你负责？”
两人开车到了盛阳公寓，敲了半天们都没有回应，只好找管理中心解释了情况，取到了备用钥匙。
李扬辉大步走进屋，正要开口叫名字，就看到阳台上倒着一个人，周围是倒地的酒瓶和酒杯。一走近才发现盛阳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呼吸粗重又急促。
她看着人已经痛得不省人事了，急得转头对身后目瞪口呆的苏泰吼叫：“还发什么楞，你他妈倒是过来搭把啊！”
三个时后，医生走出来庆幸送的及时，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李扬辉皱了眉走到一边打电话通知盛父盛母。
没过一会盛俊霖和方瑜就一脸疲惫的赶了过来，见到两人勉强扯出个礼貌的笑容。
“伯父伯母您放心，医生再过一会就可以醒了。”
方瑜握着自己的，着急的更咽道：“我就是阿阳心里肯定憋着什么事，他表现的越是正常，就明越不对劲，他那是表面上做给我们看，不让我们担心呀。”
盛俊霖低叹一声，倦意明显。
这是护士出来病人醒了，几个人都凑了过去。
方瑜抱歉的笑了笑：“可以让我和他爸和阿阳先单独聊聊吗？”
李扬辉和苏泰当然不会不答应，识趣的互看一眼离开了。
盛阳胃部插上了引流管，意识还算清醒，低哑开口：“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
他那个时候只是想靠着酒精忘记一切。
“就为了个尤明月？阿阳，你不是都忘了她了吗？”
盛俊霖刚张了张嘴，就听方瑜激动的了一声。
盛阳有些不明白他妈再些什么，本来想安抚双亲来着，听到这话表情冷了下来。
方瑜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紧补救：“你是我亲儿子。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伤害自己，你对得起妈妈？”
盛阳喉咙里还是涩痛难当，他勉强开口：“爸、妈，我没事，再无下次了。”
就这么一次的放纵，明天起来，他还是那个完美工作器的盛阳，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日复一日的期待与思念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有自己的责任，不能全为了一个人活。
他不断的对自己这么。
***
简单却温馨的一居室里，江月正在做梦。
紧闭着双眼，唇抿成一线，眉心轻蹙。应该是个不甚舒服的梦吧。
客厅延伸出去的隔间里，一抹的身影垫着一个矮桌，正在煎蛋，不一会熟悉的香气传过来，江月紧皱的眉心舒缓了些，翻了个身，就要醒过来了。
让绿豆粥慢慢温煮着，男孩端着两盘煎蛋进来，江月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中混乱的残像，让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见到自家养眼的少年乖巧的样子，她才清醒过来，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铺。倏地拉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有着合称的暖意，射进窄的房间。
“醒了？”江孟把围裙摘了，笑着看她。
江月等待后脑勺那一阵隐痛过去，揉了揉头发，沙哑的笑着回应：“早，美少年。”
“不要这么叫我，我有名字。”江孟最头疼姐姐每次都换着花样胡乱给自己起昵称，平时习惯习惯也就好了，但在公众场合就十分的羞耻。
江月忽略他的抗议，突然道：“对了，公司老板让我去他家当保姆，就是给孩子做做饭，陪孩子话。那孩子你也见过一次的，叫航航，很可爱的孩。”
就是没自家的好看，当然，也没自家的懂事。
不过对方那么喜欢自己做的菜，她也不好拒绝，而且自己确实很喜欢孩子。
江孟一听就不情愿，他也算个人精，从一些细枝末节里就能听出来，这个老板肯定对姐姐有意思，但这种话他也不能直，于是转移话题：“先喝一杯温水，最近换季，你要多注意保暖。”
江月受过伤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稍微风吹一下就会感冒，一感冒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好好好。”江月一溜的应着，随后又道：“那你，我要不要答应。”眼里都是调侃的笑意。
江孟见避不过去，也看出对方在逗自己，于是冷淡的回道：“你是我姐姐，你要当别人的妈妈，那我不是要叫那孩外甥了？”
江月刚吞进口的一点煎蛋顿时喷了，她接过来江孟递过来的纸巾，使劲瞪着对方：“这什么跟什么，你这脑洞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江孟无辜的道：“是你让我的。”
“好了，算你赢。”江月无言以对，她和他生活久了才知道，孩乖巧是乖巧，但论嘴炮，她怎么能斗得过人鬼大的江孟呢。
“不逗你了，没意思。个正事，这周公司要发展一个大客户，下周一开始让我去出差一周。”
“去哪？”
“大概是隔壁的一个三线城市吧，是我自己争取到的，从我某个客户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听来了一个有钱的主。”江月此时的样子，与江孟之前被抓包之后的神情一模一样，财迷一个。
“万一----”江孟更担心的
的是被人发现踪迹。
江月安慰他道：“那里比这边还偏呢，肯定没事。中国这么大。没那么容易就发现两个隐藏身份的人的，再哪有这么巧？而且都这么久了，可能也没人再找我了吧？”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不久后一反成谶。
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缘法，就是比巧合都来的巧妙许多。
此时的她却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学校那边暂时不要去了，我们去王老师介绍的地方看看吧。”
江孟觉得无聊：“姐姐，不用那么麻烦，我清楚自己。”有那功夫，自己还不如出去找人赚点钱呢。
再赚一笔，他就可以在姐姐生日当天送她一台新款的超极本了，他很早就知道她想要。
“但是我想知道啊，我的美少年到底有多聪明，以后就可以和邻居张大妈她们好好炫耀一下了。”
“可是----”
江月一抬，阻止他的反对。一音定锤：“事不宜迟，这周末就去吧。”
江孟自然不会执意同姐姐作对，只要她高兴，只要她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生活，那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
很快就到了周末，江月难得没有加班，一值班完就飞奔了出去，让带着儿子来找她的杨氏父子扑了个空。
一个同事见太子嘴角撅的都能挂油瓶了，在旁边心翼翼：“好像是她儿子有什么检查，估计比较着急吧。”
“生病了吗？”大老板在背后问道，“是去医院了吗？”
同事一凛，缩了缩脖子道：“应该是吧。”
江月可不知道这边的猜测歪楼成了什么样，她兴冲冲的回家接了江孟。驾着摩托车去了名片上的地址。
路上江月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江孟，一般这会不是应该下班了吗？”今天可是周日啊。
江孟平静的回道：“当然，你都下班了。”你才想起来啊。
江月：“”
她又犯蠢了，而且似乎被江孟朋友给嘲笑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的来到目的地，看到玻璃门里还亮着灯，有工作人员的身影，她这才松了口气。
“走走，冲着他们这么敬业，先了解一下也好。”
江孟没好气的笑了笑，只能牵着她的一起推开玻璃门。
毕竟是法定休息日，写着“竞思教育”的绿白色前台，只坐着一位年轻女孩。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女孩接待很专业，声音也很好听，江月做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放松了一些，把江孟的身子推前来，认真道，“我家孩子的班主任他智力超群，介绍我们到这里来做个基本检测。”
“哦？”女孩子眼睛一亮，迅速问了一串江月听不太懂的问题，“孩子是几岁时发现异常的？心算能力是几级？记事存续时间有多长？瞬间记忆容量有做过简单记录吗？”
“我不太清楚，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比一般孩早熟一点。”江月尴尬的看了江孟一眼，讪讪道。
“这样啊。”女孩的语气让江月不由得有些莫名心虚，不过对方很快笑着道，“这也没关系，我先带孩子进那边教室做个简单测试。鉴于有些锻炼项目目前是保密的，您不介意的话在这里等待一下吧。”
“请问大概需要多久？”江孟不在，她反倒有些方了。
江孟看出她的怕生，开口道：“那我们就不测了吧，回去？”
江月一听，立刻摇摇头：“那不行，你去吧，别害怕啊。”
年轻女孩看着这一大一互相安慰的样子，笑着开口：“您不必担心，也就几分钟，今天是周末，专门的老师也都不在，我只是先作好记录而已。”
“去吧。”江月脸一红。放开孩的，讪讪道，“我等着你。”
江孟只能点点头，不发一言的跟着女孩进去了隔壁教室。
江月抚了抚又开始发疼的后脑勺，靠着沙发闭了闭眼，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反复最多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阴影里冷冷的盯着她。
她的额头渐渐出了一些汗，努力摇摇头，她低低的自语：“难道最近摩托车开的太快了？糟糕，可不能感冒，会传染给孟的。”
江孟跟着一脸惊喜的女孩出来，就见姐姐闭着眼不舒服的样子，连忙跑了过去：“是头疼吗？”
江月眼皮子有些发沉，她吃力的抬眼笑道：“可能是刚刚被风闪了一下。”
“躺下别动。”江孟按住她的肩膀，扶着她的后脑勺慢慢让她躺在沙发上，冲有些傻眼了的女孩礼貌问道，“不好意思借点热水。”
女孩忙不迭点头，去饮水接了一杯热水过来。
江月有些愧疚：“抱歉江孟，是我没用。”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虚弱到这种地步，明明是她非要跟着他走的，可这一年来，她一个大人给他这个孩子添了太多麻烦了。
他再早熟，也才不到9岁啊。
万一对方那一天不耐烦自己了，一个人跑掉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的很大声，其实只是很的音量，近似喃喃。
江孟的心脏狠狠一揪，沉着脸喝道：“别话，张嘴。”吹气驱走表面一层的热气，喂着她口口的喝水，
随后动作麻利把背上的书包取了下来，拿出一块素白的方巾，毫不畏惧一次性纸杯的热烫把热水浇在了方巾上面，拧成半干之后，再心的替江月擦拭着汗湿的脸。
有了温暖的感觉加持，江月脑袋里面的晕眩终于有所好转，她下意识的躺在了江孟的大腿上，任对方照顾自己。
实在她也早已习惯了孩比许多成年人还周到的体贴。
不知道等他长大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又会是怎么样的温柔意呢？
不定她到时会嫉妒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年轻女孩被这样的画面冲击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抬捂住了胸口，眼角似乎有了一丝湿润。
别人家的孩子又是天才又懂事贴心，弄得她也想恋爱结婚了呢？
哪怕是为了生一个这样的孩子也好啊。
等到离开的时候，江月已经缓解
很多，她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着：“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摆摆，随后拿出几张表格：“麻烦写一下您和孩子基本信息吧，您的孩子非常优秀，初步测定智商在45以上，已经是天才的级别了，只不过具体的精密检验还是等专业老师上班再进行，所以需要您的联系方式。”
江孟留了个心眼。上前道：“我也有，留我的也是一样。”
江月知道他的顾虑，笑了笑道：“留他的也一样，我之后要出差，可能不能及时接受信息。”
女孩点了点头，两人把资料都填完，然后起身离开，自然的大牵起了。
后面被萌化一颗心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取出上前叫住他们：“麻烦等一等。”
江月疑惑的回头，女孩腼腆的支支吾吾起来：“我能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做留念吗？不瞒您，您和您孩子是我见过相处最好的母子，怎么呢，感觉别人都没法介入，亲密无间，我以后有了孩子，也能和您一样把他培养的这么优秀就好了。”l
“因为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江月一怔后认真道，随后粲然一笑，一把抱起了尚在皱眉的江孟，脸颊靠住他的脸蛋，笑着道：“当然，荣幸之至。来，孟孟，笑一个！”
江孟被她温热的肌肤一触，向来不动如山的脸上冒出了一丝热气，他几乎是有些仓促的回头看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咔嚓”一声，女孩捕捉到了这个瞬间，把这张看起来幸福无比的合照留在了自己里。
等他们离开之后，女孩还是有些羡慕的看着照片，半晌才摇头整理资料去了。
过了一会，玻璃门又是一响，一个留着大波浪卷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穿的十分休闲随意，但愣是穿出了一种文艺范，女孩回头一看，惊喜的奔上前问候。
“于老师，大周末的您怎么来了？”
漂亮女人优雅的抚了抚衣领，随意笑道：“总得先熟悉熟悉环境，下周教学讲评的时候才不会紧张啊。”
女孩捂着嘴被逗笑了。随后想起了什么，把拿过来炫耀着给对方看：“你看你看，刚刚走了一对母子，两个人长得很像，都很好看，尤其是那个孩，我就没见过那么懂事的。对了，于老师，他的智力初步测定至少超过40。”
女人颇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随意瞥了一眼，眼神顿时凝住。
“卉，这两人走了多久了？”
卉一愣，想了想道：“大概有一会了了，怎么了于老师，你认识吗？”
漂亮女人快速从口袋掏出，先是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随后指定在通话键前，犹疑了好几秒。
随后换了个号码拨过去：“是我，于意璇。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匆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她转头问道一脸迷茫的卉：“对方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
周一一大早，江月吃了江孟特意做好的鸡蛋面，然后出门前被塞进了一个保温杯。
男孩清俊的脸上满是郑重：“这是枸杞菊花粥，放温点在路上喝。”
江月哂笑：“也就七天，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你啊，就是操心太多，年纪就跟着老头似的。”
“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不要喝凉水。”江孟不为所动的继续嘱咐她，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出差一样，“我会打电话定时查岗，睡前不要玩。”
“明白啦，我走了啊，别送了。”江月把鞋子穿好，挥挥回头他，“补个觉去。”
“姐姐，你、会回来的吧？”江孟定定的看着她，依然出每次的惯例问句。
江月闻言扬起一个温暖人心的笑颜，伸用力摸摸他长长了点的碎发，一如既往的回答，“当然回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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