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离奇死亡?
"是不是嘛,是不是?"他不回答,琉璃就一直追问。
"嗯。"
得到回答,琉璃心中雀跃,忍不住在临风的唇上亲了下。
"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知道了。"临风回答她,拿起桌上的醒酒汤递给她:"好了,喝吧。"
琉璃这才从他身上下来,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路州
沈柒带着心怡、心媛回到府衙,写了封信交给心怡,信封上写着:"代明朝亲启。"
"你们把这给拿着,去皇城的乡里,找到代明朝把信交给他,他会收留你们,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平淡的过日子吧,把彼此当做对方的唯一,别再回这个伤心地了。"
虽然沈柒这样嘱咐这她们,却好像又是在对自己,可惜这只能是她的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
随后沈柒找了辆马车,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盘缠,并且命书一找人在暗中保护她们平安到达皇城代明朝处,再回来复命。
一切都安排好后,沈柒送她们离开了。
顾渊也在这时来找她:"好些了吗?"
顾渊这话问的有些奇怪,但沈柒却明白她的意思,顾渊应是看出了她情绪上的变化,毕竟曾经对顾渊撒得那个慌,不就是这样的情形吗。
沈柒似笑非笑的摇摇头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开仓放粮,修建河渠。"顾渊道。
虽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但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但前思后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有再去深究。
这一天顾渊没怎么陪他,明天他就准备正式整顿这里了,收来的粮食,银两还有剩下的府兵差役都需要他去一一核查定夺。
没了顾渊的陪伴,沈柒倒突然觉得闷的慌。无所事事,就连医书都看不进去,还没入夜,沈柒就干脆倒头大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若不是肚子咕咕的叫醒她,她可能还在睡梦中。
沈柒坐在床边,等到瞌睡虫都走了才决定出门找吃的。
沈柒对这儿也不熟悉,一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处都灰蒙蒙的,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想着应是顾渊,才决定过去。
"扣扣扣。"敲门声。
"进来。"
里面传来顾渊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沈柒走进去,没有习惯性的闻到那阵清冷的檀香,不过在这儿,知道他喜檀香的人也就临风和她,临风毕竟是个武将,没李管家那样细心,肯定也没注意到屋子里少了些什么,而顾渊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时间再去管这些。
顾渊扶着额,手肘撑在桌上,对着桌上的纸涂涂改改。但好像怎么改也不满意,捏成纸团直接扔在地上,这地上的纸团都能堆成山了。
沈柒很自觉的没有去扰他,蹲在地上把捡了个纸团开看,原来是修建河渠的图纸,沈柒叹了口气,把纸团一个个捡起来堆在角落里。
这种东西她也不懂,也没法帮到他:"你吃饭了吗?"
顾渊摇摇头:"你先吃吧。"
沈柒收拾好这里,又走出去,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居然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无奈只能自己cāo 刀了。
简单做了些素菜,做了点粥,端上回了顾渊的房间:"吃点东西吧。"
顾渊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撑开扶着太阳xué ,眼神带着倦色,但当着沈柒的面,他还是勾起个笑容:"你做的?"
"??嗯。"
沈柒顿了顿,还想着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今天才整顿了整个府衙,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做饭的人呢。
"那看来我要全部吃光了啊。"顾渊伸了懒腰,看样子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沈柒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她做的东西算不上什么人间美味,甚至美味都难,最多也就能吃的地步。
不过她自己就吃了一碗,其余的顾渊居然真的全部干掉了,一粒米都不剩,这太夸张了吧,沈柒都忍不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胃是橡皮做的吗?这么能撑。
"嗯??,你要不出去走走?"沈柒还真担心他撑坏自己,这少也有两个人的分量了吧。
"不了,你早些休息,我还要画图纸。"
要这路州的官还真的不好当,这修建河渠画图纸的事都是专门的匠人来做,可这路州大多数的人都在洪灾中遭遇不幸,诸多事宜都只有亲力亲为。
而之前的县令,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么享乐去了,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方面,现在堆下一堆事情,全部都得顾渊去做。
"不用了,我在这儿配你。"但其实沈柒得潜台词是:我怕你这样下去被自己扔的纸团埋了。
沈柒能留下来,顾渊当然高兴,坐到案前重新提笔开画。
沈柒就时而帮他捡捡纸团,时而喝喝茶,实在无聊就出去走走在回来,不知道这样循环了多久,沈柒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渊轻轻给她搭上披风,回去继续画图纸。
第二天早上沈柒醒过来,趴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看见顾渊居然还在画。
沈柒也不去扰她,独自走到厨房做了些早饭,给他端上,她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现在做的事越来越像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吃饭。"
顾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上的骨头被伸展的“咔咔“响。
"今天要去给灾民发粮,你去吗?"顾渊喝了口稀饭道。
"去。"
其实实话,除去沈柒对他的仇恨,他们两个还是很有默契的,但沈柒可能自己也没发现,对于顾渊他已经恨不起来了。
之前东来百姓曾,顾渊虽然手段狠辣,但却是个为民为国的枭雄,对于这一点,她在重生前也对这一点做出过质疑,可是现在她又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但对于她最后能否对顾渊下的去手,这只有等干掉顾谨之才能得到定论。
两人吃过饭,顾渊命临风安排将全城的百姓都召集来府衙,他会亲自看着这些粮食发到他们的手里。
与此同时,府衙门口已经将做好的馒头,粥准备好放在那里。
顾渊领着沈柒在府衙门口等了近两刻钟,临风就领着灾民有序的排队来领吃食。
"多谢王爷!"
被冷落了近一月,终于有人来替他们做主了,众人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对着顾渊下次,然后排着队,依次领他们的吃食。
每个人拿到食物时都眼眶泛红,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已经快要一个月没吃过正经的食物了,有时候饿得慌了,连死老鼠的肉都吃,要不然他们也熬不到现在。
每个人拿到吃食都对着顾渊声:"多谢王爷。"
沈柒看到这些终于能吃上东西的百姓,心里也十分开心。突然她好像听到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沈柒朝着人群望去,想尽力看清是否有自己认识的熟悉面孔,可是没有。
但这个声音她可以肯定,她一定在哪里听过。
"怎么了。"顾渊察觉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
"我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随着沈柒得视线,顾渊也朝人群望去,也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多谢??王爷!"道王爷两个字,突然,一个人影朝着沈柒奔去,沈柒下意识的想要去接下他一招,好在顾渊即使把她护在身后。
一招落空,借着又抽出匕首。朝着她继续攻去,这人的动作漏洞百出,顾渊轻而易举就将他击倒在地。
但沈柒马上察觉到了不对,这人根本不是冲着顾渊来的,这个人丝毫不会武功,之所以觉得这个人的声音熟悉,是因为他就是那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既然有人提前发动了攻势,埋伏在人群里真正的杀手,应该也坐不住了。
"心,他不是顾谨之的人!"
果然,沈柒还没完,就从人群中跃起几人,直奔顾渊而去,顾渊专注于对付脚下的男人,完全无暇估计这些人,临风又在十米开外,更是来不及对付已经近在咫尺的杀手。
但沈柒几乎没有思索,无意识的挡在顾渊面前。
但刀不长眼,其中一人的剑直直刺去入了沈柒得右肩。
"柒儿!"顾渊瞬间红了眼,一只手生生的接住了刀刃,鲜血就顺着他的手腕,侵到衣服里。
他手一用力,竟然就这样折断了那把剑,chā 入伤了沈柒那人的心脏。
"临风。不用留情,就地处决!"
顾渊抱起沈柒,浑身都被鲜血浸湿,他几乎用最快把速度抱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沈柒皱着眉,额头上疼的冒着细汗,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把剑刺的之深。
顾渊提着药箱放在沈柒旁边,尽量以最平静的声音道:"我要怎么做。"
"蓝色,白色的瓶子,洒在伤口上,包好。"
顾渊不难听出沈柒声音里的颤抖,但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找了把剪刀剪开她的衣服赫然一扯,沈柒的背暴露出一大半,但她原有的肤色已经看不清了,全被鲜血浸湿。
顾渊擦掉背上的血,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随后把药粉倒在伤口上,瞬间药粉融进血yè 不着痕迹,待到顾渊包好伤口,沈柒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顾渊心疼的擦掉她头上的细汗,盖上被子。对于顾谨之的恨又增了几分。
昏睡了几日,再醒来时伤口已经结痂,看来这几日顾渊天天都回来给她换药。
为了表达感谢,决定还是亲自去道谢。
到了顾渊的屋子刚开门,一个熟悉的人影引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门关上,急冲冲的跑出来。
心思急转:完了完了完了,那不是许潇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他不是侯爷吗?皇上也没有任命他为钦差吧?
顾渊和许潇均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顾渊缓了一阵子才终于回神追上去:"柒儿。"
沈柒找了课树躲在一旁,回过头确认许潇没跟上来才应声。
顾渊道:"你怎么了?"
沈柒道:"那个??你朋友?"
顾渊道:"对,他是天下第一庄庄主,许潇。他对地势方面颇有见解,所以我请他来帮忙的。"
天下第一庄庄主!
沈柒愣住了,原来许潇除了侯爷的身份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身份。,那既然他是许潇,那他是脑袋抽筋了去偷自己家的猫眼石吗!
"怎么了?"顾渊问。
"??没事、没事,你们聊。"
沈柒扭头离开,许潇??她是真没想到许潇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既然如此,他不是有未婚妻。据天下第一庄庄主不是早就被有了婚约。可是他还出来勾三搭四的,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夜晚,沈柒正独自在房里。
突然!"不好啦,出事啦。王爷!出事啦!"
沈柒跟琉璃相视一眼,默契的一人从窗跳出去,一人从门口出来,像是在半路遇上一样,一起走向顾渊的房间。
到了顾渊房间,只见刚刚报信的人跪在地上一脸难色,顾渊也皱着眉不太好看。
顾渊也不多言,带着他们去了正在修建的河渠,刚刚探子来报,河渠那里出了大事。
到了那里,地上已经被挖了个大坑。河渠的修建已经步入开始部分,但工人都躲在一边不敢往前,待到三人一脸疑色,往前探去,均是吸了口凉气。
这坑下竟全是尸体,约摸有十来具,有的已是白骨,而有的还浑身发着腐臭,但里土地潮湿,这股腐臭倒也不是特别明显。
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身上隐隐能看出穿着双鹤展翅的官服,看来是那群失踪的朝廷官员,从腐烂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具新尸,而这些人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嘴里被塞进了一个木偶。
沈柒心道:看来得延迟回京时间了。
顾渊命侍卫将这些人全都捞上来,按着腐烂程度依次摆好,也没有去找仵作,因为现场就有一个。
沈柒蹲下来,查看了腐烂程度最低的那具尸体,他的头发被高高竖起,官服也穿的一丝不苟,应是死后被凶手整理好的。
而他的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有些浅淡的嘞痕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外伤,他的手指泡白,口中还有积水,应是溺死的,从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了不到半月。
而最让她好奇的,当属他口中的那个木人了,沈柒捏着他的嘴,废了好一番力气才从他口中取出来。
这木人雕的很是精致,是个很美的女人,把其他尸体嘴里的木偶拿出来,都是这女人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大叫一声,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两眼惊恐,一只手指着沈柒手里的木人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是她。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报仇了。"
她?是谁?
沈柒走上前去,扶起那个女人问:"她是谁?是木雕的这个女人吗?"
"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的表情看着毛骨悚然,她的面目因为颤抖而痉挛。
"没有什么?"沈柒追问道。
那女人却像突然发疯了似的手舞足蹈,一把将沈柒手里的木偶掉,害得沈柒一阵吃痛。
顾渊触眉,将沈柒护在身后,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明了,将那女人抓住。
捡起地上的木偶,拉着沈柒道:"全部带回府衙!"
回到府衙,沈柒越想越觉得可疑,那中年女人显然知道些什么,不仅是她,在场的大部分人一定都知道些内情。
只是现在那女人跟疯了似的,在场的人肯定也问不出什么。
不过这一点沈柒能想到,顾渊自然也能想到,早在回来前,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那女人的身份,至于沈柒,她还是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吧。
去到验尸房,十三具尸体,全由白布盖住,除了仵作和侍卫,一般人都不得进。
"沈姐。"仵作道。
沈柒点头示意:"大人可有发现?"
仵作放下刀具,将面前的尸体盖好,解释道:"十三具尸体,其中十二具均是溺水身亡,除了这一具,是硬物砸中脑部死亡。"
沈柒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这具白骨,果然,他的后脑处有一块圆形的凹陷。
这就奇怪了,按理同样的死亡方式,同样的手法。应是一人做的,可其他都是溺水而亡,唯独这具。
难不成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
沈柒如下他嘴里的木偶,与其它木偶对比一看,这个木偶的雕工竟要拙劣些。
"王爷!"
沈柒转头,顾渊也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顾渊问。
沈柒把他们的发现讲了一遍,顾渊了然,随后递了份资料给她,是那个女人的身份信息。
上面写到:此人名云娘,本地人,以前是个jì 女,后来大火烧了她们的jì 楼,她就从了良,嫁给了一个农夫,不过她浪dàng 成性,没几年就在外面偷吃,丈夫不久也猝死了。
从这上面看没什么问题,可是她那么害怕做什么,难不成木偶上的那个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最终两人决定去关押她的地方审问审问。
进了牢房,沈柒没想到之前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在那儿,之前没仔细看,现在看来,那人倒是长得俊朗,听狱官,他叫顾什,倒是个好名字。
狱官把云娘提出来,此刻的她看着痴呆,身体来回晃dàng ,她双眼瞪着远处,露着诡异的笑,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沈柒背着手,直入主题:"云娘?那些人的死你可知道些什么?"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抬起头与沈柒对视,那眼神看着就让人害怕,她本没有反应,但看着沈柒,越看越久,越看越仔细,她好像还没看清,干脆抓住沈柒得手臂,凑的更近。
突然她好像认出了谁,一下子弹开,嘴里开始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天灵灵地灵灵??"
沈柒上前几步:"云娘?"
但她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跪在地上,朝着沈柒使劲的磕头,明明是泥地,磕在地上的声音却格外的响:"我错了我错了,隽娘看在我们以前是姐妹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我、我给你烧纸,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饶过我吧??"
云娘一直磕一直磕,磕到额头已经冒血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花孟本想再追问,却被萧墨拉住:"问不出什么了,走吧。"
花孟转头看了眼云娘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隽娘的事,才能被吓成这样啊。
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盯着云娘,冷笑一声,眼里充斥着讽刺,仇恨,可笑。
就连萧墨也没想到,一个的并州竟会有这般奇异的事。
可今天的事还不算完。
入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百姓家中正要入睡,男人刚吹息了蜡烛燃了起来,吹息又燃起,好几个循环,才终于熄灭,外面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窗户被刮得吱吱响,“哐当“一声,窗户被吹开。
才睡的迷糊的男人突然觉得冷嗖嗖的,无奈睁开眼,这才发现窗户被吹来了,叹了口气撑着困倦的身体去关窗户。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他的眼睛,再睁眼,一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鬼“凑在他的面前:"鬼、鬼啊!!!!"
男人跌倒在地,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个似木棍一样的东西,朝着那个“鬼“去,突然又一个闪电,照亮了屋子,男人这才看清手里拿的哪是什么木棍,那根本是一个人的手,男人大叫一声,连忙扔掉。
男人朝着床边爬去,那里有刀,他放了把刀。
就在这时,床底下突然冒出鬼火,两个婴儿,两眼冒着血,嘴巴也全是血,大咧着嘴朝着他"嘿嘿嘿"的笑。
男人浑身冷汗,感觉身体已经开始吓得没有知觉,然而还没完,突然有人从背后环住他,摸着他的脸,那双手冰凉,惨白。
他屏住呼吸,机械的转过头,一个脸色惨白,却染着鲜红的女鬼正冲着他笑,女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