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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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皖禾像是梦魇一般,不醒不,嘴里还着胡话,额角处生出细细的汗,巴掌大的脸憔悴不堪。

    太医把完脉后扑腾跪在地上,太医院的人已经全部看了一遍,都没有法子可解。

    “庸医!”

    璟尧恼怒的将太医的帽子落在地,太医们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趴下地上。

    “滚!”璟尧厉声。

    璟尧身旁的公公也连忙退下连带着对一群跪在地上的太医使眼色,面对这个时候的璟尧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璟尧走到皖禾身旁,跪在床边,擦掉皖禾脸上的汗,眼睛红红的,一脸懊恼,眼泪从眼眶中出来,璟尧似在克制眼泪,眼眶都逼的红了还是没止住眼泪,“禾儿,我以后不杀人了,你醒醒好不好。”

    街市热闹,荼靡坐在一颗高树上,因为西娆王妃阻挠,他现在一脸憋闷,不知皖禾怎样,一个鸟落到了他身上,一个不慎直接从树上摔下来了,好在有些武功,以不太好看的姿势到了地面上。

    书名:穿成男主白月光替身怎么办

    女主,糯糯,穿书者,墙头草,善谄媚,本性不坏,皖禾死后璟尧屠杀生灵,更加残暴,糯糯因和皖禾长相相似被抬为宠妃,知道最后荼靡才是赢者,所以和荼靡联盟暗杀璟尧,扶荼靡上位,成了荼靡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书中皖禾的戏份很少,主要是用来作为女主出场的引子,因为搞错了人,皖禾才得以活到现在。

    黑衣男又看了一遍简介,确认人没错了,这才下手。

    “荼靡。”

    糯糯脑子中突然蹦出了这个词。

    “你还好吧?”糯糯蹲在荼靡身旁。

    荼靡看着和皖禾相似的模样,心中一惊。

    “你…”

    “我叫糯糯,将军府的婢女。”

    “你头上受伤了,要看大夫吗?”

    “不用。”荼靡露出虎牙拒绝了。

    糯糯不由分的拉荼靡去看了大夫,荼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麻烦了。”

    “看你衣服,不像是京都人啊。”糯糯故意道,荼靡倒是没有多想,“我家在西娆,来京都…玩玩,对了,我叫荼靡。”

    临走时,糯糯将本想带回将军府的糖葫芦递给了荼靡,大方请他的。

    荼靡犹豫不决,还是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万合宫。

    一早,皖禾艰难的睁开眼睛,她身上衣衫不整,甚至白皙的皮肤上可以有暧昧的迹象,而璟尧此时就睡在她身边,眼前人的脸和昨天死去的舞姬的脸重合,整个人身体发麻,通体冰凉,好像揽着她的不是人是骷髅一样。

    皖禾僵硬的平移,只不留神滚到了地上,璟尧醒了。

    “禾儿。”璟尧惊喜道。

    “禾儿,我以为你也要离开我了。”

    璟尧没穿鞋子,踉跄的从床上下来直接和皖禾一样到了地上,将皖禾抱在怀里,皖禾整个人是僵硬的,璟尧觉察出来了,哄诱一般,“禾儿别恼怕,我以后不杀人了。”

    “谁让那舞姬不听话,我都让她下去了,她还让我杀她 。”璟尧抱怨着。

    璟尧不后面那一句还好,一完皖禾的脸色煞白,一副又要晕的样子。

    “禾儿?”

    “我想自己休息一下。”皖禾声音沙哑,低着头,像是失了魂一样。

    “禾儿是不想理我了吗?”

    皖禾闷声怯怯的摇了摇头,璟尧皱着眉头起身,一步一回头的离开,鞋子都没穿,身上也是穿着寝衣。像是个流浪者。

    太后悠闲的修剪着花骨朵,暼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人,“叫金蝉是吧?”

    “奴婢在。”金蝉殷勤的跪下。

    自自荐来了芳华宫,太后一直没正眼瞧过她,为了能得到赏识她可是给了王兮不少好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太后主动叫她,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个识趣的主儿。

    “这事情你办好了,好处随你提。”

    “只要哀家能做到。”太后真诚的看着金蝉。

    “太后娘娘言重,奴婢愿为太后娘娘尽犬马之劳。”

    金蝉殷勤的眼睛布满了压制的欲望,要是寻常人就算了,太后怎么也是狐狸里的狐狸精,一眼就看透了。

    秋千上,璟尧人蹲在上面,低着头,秋千幅度的晃着,像是焉了的白菜,眼睛水漉漉的做错事一般,“朕昨天是不是很吓人。”

    公公假笑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璟尧抬头盯着公公,威胁道:“实话,不然朕罚你,狠狠的罚你。”

    公公无奈的点了点头,得到结果的璟尧秃噜下来,坐到了秋千上,盯着自己的脚尖,“朕不是有意的,知道禾儿不喜欢那些后,朕就忍着了,昨日是那舞姬非要激怒朕。”

    “禾儿以后会不会怕朕?不会像以前那般了对朕好了?”

    “前些时候,宫中朕暴戾时,禾儿就有意疏远朕了,若不是她落水朕堵住了她,她怕一直躲着朕呢。”

    璟尧一脸担忧。

    “昨日那舞姬太无礼了些,不关皇上的事。”公公安慰。

    璟尧气愤的点了点头,模仿他母妃的模样就算了,还公然挑衅他,本来就该死。

    万合宫。皖禾不愿让人进去,银花担心的直在外面踱步,一旁扫洒的宫女突然跪下。

    “姐。”

    银花连退几步,一脸惊讶,“你…你过的可好?”

    “我原来是跟着廖才人的,后来…就干着杂役的活了。”

    银花扶起金蝉,自入宫后,金蝉一直不愿意理她,像是避及她曾经是她姐,她看出来了,也没有逼迫,见面了也当不认识的样子。

    “望姐不计前嫌,能帮奴婢一把,奴婢真的过不下去被人欺负的日子了,姐就帮帮奴婢吧。”

    “有人欺负你?!”

    “姐天生就是享福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下面人的嘴里,廖才人倒台了,我即便是扫洒宫女也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要欺负一把的。”金蝉哭着。

    “姐,您念念旧情,姐曾拿奴婢当亲姐妹,如今奴婢求个活路,姐您就帮帮奴婢吧。”

    银花掏出了帕子,将金蝉脸上的泪花擦净。

    “你不是在芳华宫当差?”

    银花曾见过她可是来替太后传话的。

    金蝉吃惊,连忙解释,“奴婢笨手笨脚的,太后娘娘谴了奴婢。”

    芳华宫的人是只进不出的,即便太后罚了,也只有死在芳华宫的分,怎么会出来。

    “奴婢命大,本是掉了白绫的,可惜没死成,加上那些公公偷懒,就没埋我。”

    金蝉半真半假的着,她的确是装死才出来的。

    “姐在怀疑我?这皇城里外三层的哪里不是皇上的卫兵,出个宫祖宗八代都要盘问一边,即便我出了芳华宫又能怎样?还能出了这皇城不成?姐,奴婢只想活命,不想在芳华宫等死。”

    银花这才消除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