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还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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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尧拿了外衫给皖禾披上, 将人抱回了万合宫,银花想在一旁侍候却被让退下了,银花不放心在门外候着, 公公安慰道:“皇上待娘娘极好, 你不用担心。”

    “你就知道了?”银花依旧不放心。

    “奴才跟着皇上有些年头, 从未见过皇上做出对不住娘娘的事, 可不是捧在心尖上?”公公认真道。

    糯糯住在偏殿,璟尧来了万合宫后, 就给她另找了住处,金蝉也不是个傻的, 见太后仙去心中一直不安, 这听闻璟尧带了女子回万合宫,还传银花侍奉,她更是坐不住了。

    偷偷来瞧,却没进来。

    银花出门恰巧迎上了,金蝉干咳一声掩饰尴尬, 站直了身子 , 阴阳怪气道:“姐姐真是生来好命, 这做了奴婢依旧是好命。”

    银花念着金蝉上次帮她解围,没有话反驳,掠过金蝉就要离开。

    “姐姐和桂花公公真是如胶似漆, 这样下来不日便就有了娃娃吧。”金蝉不依不饶扬声道。

    银花走了一半气不过便转头回来了, 羞辱她便罢了,管别人什么事。

    “你若想留在命活着, 就安稳的别生事端,你才是好命,做的都是作死的事, 还能活到现在。”

    随后护犊子的牵着桂花糕离开。

    “你你不恼?没张嘴一般。”

    “祸从口出,宫中吃些亏不算坏事。”

    银花看着自己的床都让给他了,气不一出来,“以后你睡软塌去,我的住处何苦我屈了自己。”银花恼道。

    公公点头应着,抱着被褥就去了软塌,没一点脾气,银花看了更恼了。

    万合宫烛光点点,璟尧尽数褪去皖禾的衣裳,脱到单薄处,暧昧的痕迹显眼,璟尧眉眼温柔像是被安抚的野兽。

    自己将外衫褪去,便将人抱了起来朝一侧浴堂走去,碰了水,皖禾醒了,一时的陌生感她不由得抱紧了璟尧。

    “在万合宫,瞧你身子疲乏就没叫你。”璟尧安抚的拍了拍皖禾的背,解释道。

    皖禾适应的环境,这才渐渐放松。

    “你奏折看完了?”温温的声音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懵。

    “嗯。”

    璟尧轻应着,心思却飞向了别处,氤氲的雾气缭绕,不多时皖禾肤色就变得白里透红,如今的身子青涩却已经初显娇态,璟尧本就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如今又是初尝荤腥,自然时时惦念着。

    璟尧揽着皖禾的腰向上拖了拖,纤细的腰肢像是稍用劲就断了。

    半个时辰后,皖禾腿脚发软,本就是初尝禁果可禁不起璟尧这般折腾。

    “不要了,你明日还要早朝。”皖禾恳求着。

    氤氲的雾气下皖禾眉眼尽是媚态,嫣红的唇藕断丝连,晶莹诱人。

    璟尧将皖禾抱回了床上,也算听话。

    ———

    金蝉将茶沏好,看着眼前的糯糯,担忧道:“主子,皇上素来疼您,这怎的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住的还是万合宫,那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嘛。”

    “这样不好吗?乐得自在,在璟尧那暴君身边脑袋都不是自己的。”

    “主子,您不能这样想,您一生荣华可都寄托在皇上身上了。”

    “屁,就他这暴政,没准那天就亡国了。”

    金蝉在一旁捂住嘴巴,连忙呸呸,“主子,隔墙有耳,不能乱。”

    糯糯看了一圈,四下无人,她不过是一时激动,太后死了,凭什么让她抄经文,瞧着璟尧虚伪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多伤心。

    糯糯将金蝉拉到跟前,神秘兮兮的:“你去听听,西娆的荼靡可有来京都。”

    这太后都死了,荼靡那么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可不会像皖禾一般懦弱,屈服于这深宫中,这整日被囚禁的日子,不知那皖禾是怎么忍受的,真是懦弱,包子一个。

    “主子,这问话要废些钱财,奴婢身上身无二两的”

    糯糯懂了,指了指那些内务送来的首饰盒,让糯糯随便挑几个。

    糯糯朝着万合宫总管公公哪儿走去,听着屋内女人凄厉的叫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传话后,一盏茶的功夫总管公公就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她面前。

    “哟,这不是稀客?”

    “大总管,奴婢错了,不该对银花心存善念,瞧着这好人还不好当了,本想着她对那桂花糕没意思,没想这还维护上了。”

    “金蝉妹子这是什么意思?”

    “总管的对,既然都是嫁人的人了,总不能留着身子。”

    金蝉将从糯糯首饰盒中拿的首饰塞到了总管公公手中。

    “银花现在伺候新人了,可不比当时落魄,奴才还是惜命的。”

    总管公公虽推了推,金蝉知道总管公公会错意了,掩嘴而笑,“公公,这银花姐姐可是成了亲的人,那里还需您帮忙?您只需用些手段。”

    总管公公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叹了一口气,“便宜桂花那狗东西了,只是怕他有那心没那胆子。”

    “这就要劳烦公公帮忙了。”金蝉意味深长的。

    “桂花公公稀罕银花姐姐,这银花姐姐稍微主动些,不就好了?这等醒了,到底是她先主动了,想怪人也怪不得了。”

    ———

    夜里寒凉。岳将军在豆大的油灯前擦拭着短匕,眉头紧蹙,凌厉的五官在油灯下熏染的温柔了些。

    “传信回去。”

    老者自顾自坐下,倒了一杯老茶,摆了摆手让信使下去。

    “你莫要忧心。”

    “如今太后仙去,谁能护着她?”

    “当年太后让皖禾留在宫中不过是作为要挟,这才着做璟尧皇后的名声留下,璟尧自来不喜她,她如今在宫中无依靠…”

    “莫要忧愁了,你就是她倚靠,只要你在这儿边境一天,璟尧就要顾忌一分。”

    “听闻璟尧对皖禾甚是宠爱。”

    “三岁看老,时他就是为了讨好太后装的,大了能好哪儿去?”

    璟尧初不喜皖禾,这一幕恰被岳将军看到。

    “感情的事不能这样,听闻皖禾生的貌美,也难免”璟尧不动心。

    老者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岳将军按到了地上,一把老骨头咯嘣咯嘣响。

    “他不准喜欢我闺女。”

    老者眯着眼缓了缓,“你按我做甚,我这把老骨头,你直接砍了我算了。”老者扭曲着脸,是疼的。

    “可皖禾不留在宫中,璟尧又怎会放心?即便不做皇后,也只能幽闭深宫,倒不如有个头衔,旁人还心中还有几分敬重。”

    “我为何是将门之子。”

    眼角含泪,尽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