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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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希岑木讷又机械地转头看他,蒙着水雾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啊?”

    她鲜少露出这副天然呆的模样,林宁灏心脏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爱怜地摸摸她的头,“逗你的,一会儿写完了就去休息,我在那边等你,不扰你的思路。”

    李希岑点头,在他抽身的瞬间睫毛颤动一下,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嗓音纯净中带着一丝柔媚,“宁灏……”

    林宁灏转身看她,见她唇瓣翕动,眼里流光闪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脚步一旋,双手伸出禁锢住她的脸颊,温热的吻接着落在她微凉的唇瓣上。

    她轻唔一声,撞进他深如漩涡的眸子,只微愣后便闭眸伸手回抱住他,彻底沉腻进他制造出的暧昧世界。

    片刻后,林宁灏放开她。粗喘着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拍在她脸上,有些痒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他眼底清晰可见的猩红,藏着毁天灭地的狂潮。

    林宁灏看着她,用尽毕生的忍耐,哑声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李希岑的心智在闭眸那刻开始便彻底被蚕食,脑海中尽是“嗡嗡”的轰鸣,听见他的问话,只攥紧他后背的衣袍,胡乱地点头。

    整个世界,在那一瞬彻底崩塌。

    林宁灏猛地将她横抱起,几步颠簸后将她轻柔放在榻上,接着倾身而上。

    唇瓣相贴,火热的气息四处逃窜,萦绕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林宁灏太过轻柔,李希岑难受地厉害,委屈地将脸埋在枕巾中哭出来。

    林宁灏怔住,额头上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她手臂上。他清晰地看见她抖了一下,接着便哭得愈发厉害。

    林宁灏伸手轻柔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红透的脸颊,问道,“希岑,怎么了?”

    李希岑愈发委屈,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片刻后,双手背向身后撑起半个身子,在他下巴处印上淡淡一吻。

    林宁灏眼底的理智碎裂成渣,再不压抑自己。

    ……

    翌日清,李希岑挣扎着醒来,全身酸疼地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

    她翻身的瞬间,一条手臂从腰间横亘过来,她被他压制住,有些不满地伸手推他,“宁灏……”

    到嘴边的话还未出口,便看见自己手腕处多出的一圈红线。

    最普通的样式,在手上绕成一个圈,用一个死结固定住。

    她伸手抚上那根红线,是绸缎的柔顺触感,“这是?”

    林宁灏睁眼,才睡醒的眼睛中带着慵懒的气质。

    闻言他抬起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闲来无事,做一次月老。这红线如今将你我栓在一起,你便是我的人了。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那你便只能是我的人,同样,我也只能是你的。这辈子,我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拆散不了。”

    李希岑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伸手将他手上有些松动的红线系紧,“林宁灏,这辈子,就是没有这根红线,你也只能是我的人。你过,你爱上我是你心甘情愿,我怨你恨你都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也是一样,我所有的爱,我出走这么多年重新找回来的感情,你都只能受着,逃也逃不掉!”

    着,李希岑又被泪水蒙了眼,她极力睁着眼睛,透过一片朦胧看见真实的他,“我要用下半辈子,将李希岑这三个字彻底刻进你的生命。”

    林宁灏忽然笑出声,“荣幸之至。”

    接着,在清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柩照进屋内的那一刻,吻上她,用最轻柔的行动回应她的爱。

    有些人就是如此,在没有碰见对的人时,永远对世界冷淡,提不起兴趣。可若是爱上了,那便如烈火燎原,挡也挡不住。

    ……

    林宁灏当初的方法初现成效,靖水楼的生意恢复不少,已经是这条街上淡季时期生意最好的一家酒楼了。

    李希岑的父母自从她出嫁第二日便离开扬州,四处游玩去了。

    他们一家三口如今日子过得也是滋润,日后到底会不会回来谁也不准。

    不定他们觉着别的地方更适合生活,便在那里安了家,一家三口还能彻底脱离她岂不是更好。

    放在原来,李希岑心里会有不舒服,可到现在,想起曾经受过的苦,也只觉得唏嘘。曾经咬牙切齿,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淡忘的仇恨也觉着没那么痛了。

    爱永远都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药物。

    她坐在老位置上,品着林宁灏方才给她煮的茶,等苏琼月来。

    他们昨日便约好了,琼月今日来拿她完本的话本,待她大致看过之后便拿去那个熟人那儿刻印。

    若是反响可以,那这话本便可以大量刻印。

    “希岑。”苏琼月从门口穿过人群过来叫她。

    李希岑为她倒了杯茶,接着将手边包裹好的话本交给她,“这是写好的话本。因为着急,我还没来得及检查,若是里面有些错字,你记得告诉我。”

    苏琼月嘴角的笑意浅淡,刻意躲避她的眼神像是有事情瞒着她一样。

    “怎么了?”李希岑见她并未伸手,以为是书坊那边不答应,便宽慰道,“无妨,若是不能刻印那就不刻印了,原本也是想写出来留作纪念,日后老了拿出来看的。”

    苏琼月眉头蹙起,片刻后又舒展开,她伸手将话本拿过来,一张一张看过去,道,“怎会不肯,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罢了。”

    近几次见苏琼月,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看在眼里,猜她应该是同傅成煜之间的矛盾还未解决好,几次想问,却也止住了。

    她一个局外人,不好插手他们感情上的事,只能提醒她,让她珍惜眼前人。

    苏琼月听也听腻了,听她,也只是点头不发话。

    次数多了,她便什么都不再了,怕惹她厌烦,到头来两边不是人。

    “希岑,这话本我一会儿便拿去书坊,先让他刻印几本试试看。”苏琼月边翻看着手中的宣纸,上面虽密密麻麻,可看着并不晃眼,“那些错字,书坊的先生会检查的。”

    李希岑有些意外,“不着急。况且,这话本也不是能刻印便能刻印的,若是这内容不好,自然也是不能刻印出来的。”

    “你的文字素来都是平淡中藏着惊心动魄的温暖。我不过随意翻翻,便觉着这话本中的主人公令人向往,若是这样的真情实感都不能刻印,还有什么话本能刻印呢?”

    苏琼月如今夸她都夸地这般不走心。

    换作从前,她虽会夸赞,可也不至于这么许多,甚至还会添油加醋为自己讨些功劳。

    她到底是怎么了?

    将苏琼月送走,她同林宁灏起这个问题。

    “你还不知道?成煜几日前离开了扬州,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最严重的是还未同苏琼月知会过。按道理,成煜不论做什么都会同我道一嘴,更别离开扬州城这么大的事,你方才琼月姑娘看着有些奇怪,成煜也是如此,我问也不答,只无妨无妨,没事没事。”林宁灏叹息一声,“这两人,如今是真不知到底怎么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对方,能遇到一个喜欢的实属不易,若是不懂珍惜,只怕日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追悔莫及。”

    林宁灏低头看她,“你将话本给了琼月姑娘?”

    李希岑点头,“方才收了尾便给她拿走了。”

    “我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没找到机会翻阅,竟然让琼月姑娘做了你的第一个读者,这样想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

    最近她整日忙着话本的事,夜里挑灯总比他晚些休息,每每她心翼翼上榻准备休息的时候他都已经睡醒一次。

    想着两句话,可见到她眼底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又舍不得剥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

    白日里虽然都在他眼皮底下,可到底他有事要忙,两个人各忙各的,自然也不怎么话。

    李希岑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我有同琼月交待过,等她刻印几本后便会将原稿还给我,到时候第一个给你看可好?”

    见林宁灏只挑眉不做声,又道,“那话本我自己都没抽出时间来看,倒是直接给了你,你还不知足?林宁灏,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林宁灏知道她是开玩笑,可在她面前,他就是忍不住同她撒娇。

    “自然不能满足,怎么也是第二个了,第一个方才已经被你拱手让给琼月姑娘了。”

    李希岑被他搅得有些头疼,忍不住瞪他,林宁灏触及她已然有些不悦的神情,悻悻地缩回去,垂眸像是被她欺负了一般,“同你开玩笑的。”

    李希岑也是无奈,伸手牵过他的手,同他十指紧扣,“琼月最晚后天便送回来了。”

    方才闹够了,林宁灏也是见好就收的人,不然真该应了她方才那句‘贪得无厌了’。

    他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手心,“成煜同琼月姑娘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他们如今都是大人了,有问题自己会解决。倒是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话本的事情,已经够累了,一会儿回去用了饭好好休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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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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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南月,出水芙蓉,娇俏可人

    因为贪玩闯祸招惹了林佑君

    被父亲骗着嫁到了国公府

    林南月和国公虽不曾谋面,可心里明镜似的

    当朝国公,长劲鸟喙,奇丑无比

    答应娶她,不过是色令智昏,贪图美色

    她不甘示弱,散布谣言

    谎称自己因病菊老荷枯,龙钟潦倒

    想以此逼得国公退婚

    却不想,弄巧成拙

    成亲大典还提前了两日

    新婚夜盖头掀开

    见一人面如白玉,目似朗星

    林南月诧异

    “请问,我夫君他,可是逃婚了?”

    只见那人邪魅一笑,倾身下来,“怎么?连为夫都认不得了?”

    婚后的林南月明白了一个道理

    谣言不可信

    眼见才为实

    林佑君虽贵为国公,却有妻管严的潜质

    对她唯命是从,万般宠爱

    最爱做的事情

    就是用他那双带着星光的眸子诱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