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坦白
当天晚上,再次,我跟谢冬荣做了。
实话,这几次通过他的某些行为,我就知道他已经与先前的状态截然不同了,或许正因他所,到了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了吧。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我有感觉到自己是正被他细心呵护着的,坐在他身上,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了一些极其柔和梦幻的情话。
“最近睡不好,老是梦见以前的事情,才发现……以前的我对你可真不好,你不原谅我,冷淡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他的声音很轻,“有的时候真的想放你离开了,但是每次遇见你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我将你强行留在都城,你有没有怪我?”
我该怎么回答呢?其实此刻我最想的是要做就做,不要在这叽叽歪歪,但最终,我还是:“实话,我无法对你做到置之不理,你的身体需要我,所以我就得留下。”
“身体?”谢冬荣重复了这个词汇,我想或许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不过此刻我也懒得再去争辩了。
果不其然,他毛茸茸的脑袋凑到我的肩膀,“你觉得我只是因为身体才做了这么多蠢事?”他的语气中略有几分讽刺,果然,就算勉力收起了锋芒,他这个人啊,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竖起尖刺来。
我垂眸,选择不回答。
他也不话了,只是逐渐加快了力道。
“陶树……”
我战栗着,被他深切地注视。
他:“其实我有在努力,起码这几次……都不是因为兽性。”
原来他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兽性。
“我有努力克制了,也想过要你离开,去避风头。”着,他搂住我的臂膀逐渐加紧了,“但是我总觉得,只要我开了那个口,你就不会回头了。”
这人真奇怪,明明嘴上着那么正经且哀伤的话语,动作却又是那么地下流。
“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信不信,我可以忍好久不跟你做爱,直到你你愿意为止?”
我不信。
“但是能不能与想不想是两码事。”
我不能回应他的话语,我只是在叫,被他手中的动作所逗弄,被他的进攻所包裹。
“阿树……”
怎么呢?或许与他的欢爱,我也是喜欢的,我也乐于见得他的变化,但是我无法服自己去像从前那样好好地在乎他、爱他了,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留在他身边,但如果可以远离,我也能够走得毫不留恋。
老实,就连我也看不透我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跟谢冬荣提起了即将竣工的机甲。
他动作顿了顿,,有时间他会去看的。
这让我略有几分不爽,因为这总给我一种他对我这几个月的劳动成果不甚在意的感觉,再者,没有他的验收我将无法顺利结账然后自机甲制造园区离开。
与我对视的那一刻,谢冬荣好像窥见了我眼中的情绪,他走过来吻了我的额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他话语中的温柔令我浑身酥麻,并且无所适从。
机甲的收尾工作仍在进行,在这期间,我逐渐听到了一些传言,是什么其实当初王封安鹤轩为继承人的诏书是假货,真正的那一封被皇后销毁掉了之类。
当然我也去看了公主,不得不个人造访就是妙,公主拉着我轻声细语地讲了许多话,我问她为什么最近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沉默片刻,她告诉我:“我的一个朋友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是孟先生吗?或许有那么一刻,我与公主心照不宣了,“没事,吉人自有天相,既然他是无辜的,就不会被……”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虚,因为我意识到这些鸡汤在权力的覆压面前可以是毫无作用。
“先前我拜托了我丈夫和冬荣,希望他们把我的那位朋友尽力保住,但现在我又开始害怕,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反过来害了他们?”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公主笑了笑,“虽然这种忧虑真的太幼稚,但有时候果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虽然我也不会因此改变意愿。”
“没关系的。”轻轻地,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公主的手背,“既然那个人是关键所在,那么本身,一起共同存在就是必要条件吧,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公主给了我一个清浅的笑意,“树树得没错,我也这样想。”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知道,如今纳明一家的地位都已不再如往常,并且很有可能朝不保夕,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公主,我很想告诉公主,如果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你们一家都到南城,我会想办法为你们安置好一切。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幼稚的,或许我只能:“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我所能做的一切。”
·
再次与谢冬荣见面之前,我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他告诉我,方先生的女儿要结婚了,问我要不要回来庆贺一番。
“还有,听最近都城那边不大太平,刚好你的那台机甲也竣工在即,趁这个机会,回来呗。”
我知道,老爷子这是在暗示我早日离开都城,以我的身份,搅和到某些政治斗争中的后果会是可想而知的惨烈。
我答应了。
望着监视器中顶天立地的树形机甲,心生自豪的同时,又难免有些不舍。
再然后,我就约谢冬荣见面了。
他似乎很忙,但还是第一时间同意了我的邀约,这回是我定的地点,一家实惠却不失档次的餐厅,我选了许久,才找到了这家在我认知与经济范围内能配得上他的餐馆。
像是有些憔悴,拿着餐具,他抬眸看着我,在我投以疑问的目光之时,他笑了笑,:“这好像是我回来之后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见面。”
是吗?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这些,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我问他:“看你好像不太精神的样子,最近是不是没睡好?”
“还好。”透过玻璃窗的倒影,谢冬荣望了一眼自己的侧脸,他略微挑眉:“因为黑眼圈吗?”
还没待我回答,侍者便拿着一瓶酒走到了我们桌前,“先生,这是您点的酒。”定睛一看,我傻了眼,酒瓶的侧边被绑上了一朵精致的玫瑰,细细一瞧,酒瓶周身还有区别于往日的花型纹路。
“这是情人节特供,祝您用餐愉快。”完,侍者冲我们送上甜甜的微笑,便转身离去了。
什么……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在工作的地方几乎没有人谈论这种与情人相关的话题,看来我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啊。
谢冬荣笑笑,好整以暇地拿起酒瓶,细细观赏着上面的花纹,许久后才评价道:“原来还有这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不想毁坏此刻还算和谐的氛围,“我也没喝过,尝尝。”
将瓶口的玫瑰花轻轻拿下,谢冬荣将它插在了装饰用的花瓶最中央。
抿了一口,已经喝过了皇宫内酒水的我瞬间意识到这种酒对于谢冬荣来很可能不过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地摊货罢了。
“还不错。”将酒杯放下,谢冬荣给出了我意料之外的评论,“虽然有点过甜了,但我很喜欢。”着,他轻轻抿了抿嘴,我瞧见了他鲜红的舌尖,随即无所适从地转过脸。
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谢冬荣:“忽然想起,你以前经常给我买礼物,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怎么,到现在想起来了?”
我笑了笑,心虚中又不免有些心酸,“你之前不是送我了,就当是回礼吧。”
“你又没要,那算什么礼物?”谢冬荣,“前段时间。机甲模型组接装置有了最新款,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这种价值不对等的“交换”令我的心虚更甚,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凝视着谢冬荣弯起的眉眼,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这天晚上,我本来没算和他发生关系的,但最终还是变成了那样,真是……
谢冬荣表现得很积极,这次他放缓了步伐,还在我耳边调笑,:“我想自证一下。”
刚看我还没明白他想做什么,直到他吻过了我的肚脐眼,再向下……
我从没想过谢冬荣会帮我做这种事,虽然以往我为他做过许多次,而且是以跪姿,但是,当这一切反过来的时候,那种对我心灵带来的冲击却是另一种冲击。
他抬起脸来观察我的表情,随即斜了斜嘴角笑了出来,而后继续。
一个哆嗦,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交代出去。
他的脸上……
我几乎是慌的,而他却只是观察一般凝视着我,不掺任何杂质。
“还想要吗?”为他擦干净后,这是他得第一句话。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同意,反正后来他继续了。
原来从上至下是这种感觉,凝视着谢冬荣的脸,我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睫。
他似乎是在我全然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扩张好的。
反正,到了后来,他给的那点好处,也尽数讨要了回来。
胸前痕迹,以致于穿T恤出门都显得有些羞耻。
坐起身的时候,很痛。
谢冬荣不在,这并不奇怪,我本以为他是因为忙而离开了。
可在我洗漱的时候,他却拿着早餐走进了门。
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莫名地,我有些心虚。
在吃完早饭之后,坐在他对面,斟酌些许,我还是:“谢冬荣,你的那台机甲已经竣工,我算回南城了。”
作者有话:
明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