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清四点半,609一三四五还有刘可欣,风尘仆仆的五个人,在霍晔提前订好的酒店会合。
原本三间房,霍晔江箫壮汉一人一间,姜离刘可欣会来纯属意料之外,霍晔又临时加了一间房。
幺鸡抬腿踹了他一脚。
“干什么啊!”霍晔回头瞪他。
“可欣是女孩儿!”幺鸡朝他低喝一声。
“是啊!”霍晔瞪着人喊:“我也没她是男的啊!”
“一人一间房!”幺鸡激动的喊:“你只加一间房干什么!”
“那哥俩睡一间!龙溪现在没来你占龙溪的那间!”霍晔两手转方向盘似的掐住幺鸡的脸蛋子,来回拧着:“新开的这间是给可欣的!傻货你懂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被拧来拧去的幺鸡,也开拖拉机似的拧上了霍晔的脸,喊:“快松手!我隐形眼镜都要掉了!”
“不松!”霍晔使劲儿捏:“你这情商完全就是给你的脸丢人来的!今儿本公子就要把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我原来就长这个样子!”
“不!你原来就应该是一只傻狍子!”
身后江箫沈轻刘可欣扶着行李站成一排,冲着柜台处掐架的俩幼稚鬼齐刷刷翻了个白眼。
最后还是柜前服务员以影响酒店秩序为由,委婉的提醒俩帅哥不要大声喧哗。
霍晔被提醒一声,立马松手朝前台美女道歉,表示刚到目的地太过紧张亢奋,一时忘了绅士风度。
幺鸡不爽的哼了一声。
“你们是来旅游的嘛?”前台笑声问着。
霍晔点点头,笑声:“到处看看。”
“国庆都过去了才来呀?”另一个前台问。
“随便转转,”幺鸡恢复了理智更像个人,朝人客气点头:“走到哪儿算哪儿。”
帅哥一唱一和的挺有意思,前台几个姐姐捂嘴偷笑,后边哥俩困意未散,懒得在这儿看人应酬,过来领了房卡结伴上楼睡觉,刘可欣也过来提着幺鸡的领子带人离开,霍晔一个人靠在柜台上,边拨电话边和前台听着当地新闻,笑眼瞥着一对儿又一对儿离开的人儿,唇角勾起面上带笑,齿缝恨恨挤出声“一群没心没肺的!”
五个人的房间连在一起,霍晔住哥俩对面,刘可欣住幺鸡对面,哥俩和幺鸡挨在一起,临进门前,幺鸡偏头朝人暧昧一笑,:“这墙隔音的。”
哥俩瞪他一眼:“滚!”
“隔音怎么了?”刘可欣随口问了句。
“嗐,”幺鸡啧了声:“他俩呼噜声太大,怕他们吵我。”
刘可欣“哦”了声,回头跟哥俩建议:“侧卧位睡眠,声音还点儿。”
江箫沈轻僵硬点头。
一帮人赶了一夜的路,昨晚都睡得不踏实,今天进了豪华大酒店,忙完了琐事都待着屋里养精蓄锐,哥俩也困得够呛,四肢无力的人也干不了什么,沈轻昨晚洗过了澡,还冲了凉水,下飞机后头有点晕,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发懒。
江箫洗完澡出来,帮他脱了衣服,把人塞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
一碰上就起了反应,沈轻迷糊中扯掉他哥腰.间的浴.巾,搂着人紧贴上去,拱头在他哥颈窝蹭了蹭,鼻尖抵在他哥的肩上,呼吸紊.乱。
江箫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落唇在人额上不停亲吻着。
“哥。”沈轻搂紧了他。
“嗯……”江箫闭着眼,含混不清的咕哝了句。
“起来了?”沈轻碰碰他,嘴唇贴在他耳侧,轻声问:“要来吗?”
“嗯……想……不想,”江箫抱他的力道松了点劲儿,:“你不舒服,我们睡觉吧。”
沈轻淡淡笑了下,抱住他哥的脑袋把人摁在自己心口上,:“哥,你听一听。”
“心跳吗?”江箫贴耳趴在人身上问道。
沈轻“嗯”了声。
“比我跳的慢啊,”江箫闷笑了声,在沈轻心口的位置亲了亲,揶揄着:“某人的心和身体好像不在一个频道啊?”
“你不在的时候,”沈轻闭了闭眼:“这里跳的很厉害。”
“我在了,它就不跳了?”江箫笑问。
“它跳不动。”
“为什么?”江箫笑意敛了起来,伸手捏捏沈轻的脸,凑头轻声问着:“沈轻,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沈轻没回,勾指挑起他哥的下巴,垂眸量着他哥的脸。
“我知道了,”江箫又笑了起来,继续埋头趴在人胸口吸气:“你哥变丑了,你就没性|趣了。”
“嗯?”
“没性|趣就不喜欢了。”江箫。
“喜欢的,”沈轻揉揉他哥的头发,轻声哄:“喜欢你,很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哥,为什么还要和你睡觉?”
“臭宝。”江箫笑哼一声,抬头看他:“我还没问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和人吃饭去了。”沈轻重新搂住他哥,安稳的闭上眼。
“朋友吗?”江箫也困了,了个哈欠,将下巴垫在沈轻的头发上,问着:“宋淼还是那个什么邢禄?”
“不是,”沈轻鼻音哼了声:“他跟我不熟。”
“嗯?不熟还喝这么多?”
“回宿舍也喝了点儿,”沈轻捏了捏他哥的豆点儿,:“喝你的。”
“操,”江箫没好气的笑骂一声,掉人的手,问着:“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沈轻睡意渐浓,懒音“嗯”了声。
见人快睡着了,江箫也没再多问,扯被子往俩人身上盖了盖,贴着人一块儿沉静安睡。
空气宁静,身边人呼吸渐稳,沈轻忽然睁开了眼。
咫尺之间的距离,是一张面容俊朗的脸。浓眉密睫,轮廓削硬刚毅,犹如被凿刻雕砌的五官,时刻都在摄人心魄,身后窗帘随风微摆,暗灯下光影浮动,江箫静静的躺在他身边,就像一座庄严威武的神像,不容忤逆亵渎。
沈轻抬起手,替人拨开扎在眼皮上的几搓碎发,然后凑近那人微干的嘴唇上,卷舌探进一舔。
他的神,他偏要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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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不上学的一群人,醒来后去了酒店对面的一家西餐厅,霍晔定了包厢,五个人三比二围在长桌两边,准备吃早饭。
餐饮业这个时间刚开始营业,后厨还没开火,等餐还需要很长时间,江箫幺鸡跟老师要了PPT课件,趁这功夫低头扒拉着手机赶作业。
刘可欣带了电脑,屏幕上分了三四个版块,戴着耳机边听课堂的录播课,边处理部门的杂事。壮汉保镖中午就到了,已经被派去霍氏分公司提车,大公子出门在外,是绝不可能坐出租或者挤地铁公交的。
霍晔和沈轻,一个低头抱着手机,来回翻着和二爷曾经在幸福浪漫时光里拍的照片,面容沉着冷静,手底下十分不要脸给人刷着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另一个懒洋洋的支棱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软件,瞧了眼上榜后突飞猛涨的点击率,逛了逛愈加热闹的评论区,“一只可爱的飞鹤仙子”评论被淹没,新来的读者又开始讨论这故事的真实性,沈轻瞧着无聊,关了手机,偏头托腮盯着认真写作业的人看。
认真写作业的人,余光瞥到某人定定的瞧着自己,没忍住勾了下嘴角,偏头瞅他一眼。
沈轻展眉冲他一笑。
江箫四下瞧着没人看见,冲人捏了个心。
沈轻笑了下,大力一把攥住,牵线似的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江箫挺配合的歪身靠过去倒了倒。
沈轻突然松手。
江箫biu地一下弹回原地,佯作受伤的表情看他。
“诶诶诶,”霍晔没得到回复,拖椅子横叉到俩人中间,左右来回看看:“一会儿吃完饭,龙溪把车开来了,咱们先去逛逛吧。给老爷子买点儿补品,老二家也都是讲究人,他们这边珠宝生意做的不错,我再挑套首饰,下午让沈轻给我家岳母大人带过去。”
“首饰免了。”被断玩耍的沈轻,不大乐意的拖凳子离他远了点儿。
“我也觉得不合适,”刘可欣抬头了句。
“我没跟他爸过话,”霍晔:“唯一认识的就是他妈,来这儿一趟,我总得向岳母大人表示表示吧。”
“你别叫岳母大人,”幺鸡扎心提醒道:“她不承认你。”
“去你的!”霍晔随手抓了个杯子就往人那边投。
幺鸡熟练的抬手,稳稳接住放在桌上,朝人哼了一声。
“算了吧,”江箫摇头:“你少露面就是最大的表示了。”
“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霍晔瞧了眼沈轻,满脸不放心:“就他这一副‘世人皆死我独活’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的人吧?”
“我哥也得活着。”沈轻不轻不重的踢他一脚。
霍晔啧了一声。
“我和他去吧,”刘可欣关上电脑,:“女生比较好话。”
“我也去,”幺鸡恬不知耻道:“我比较可爱。”
既不好话又不可爱的老三和老四再次对视一眼,点头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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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不买,补品还是要买的,坐飞机跑来的仨也没换的衣服穿,一帮人买完补品又去了趟成衣店,霍晔大手一挥要为大家买单,其余四个人都没鸟他。
赶火车的俩人有行李有衣服,但刘可欣还是拽着幺鸡给人挑了件休闲西装,希望快要成年的未成年,往后能成熟一点。未成年也给准女友买了件新衣服,封领法式赭色长裙,比当初某混蛋买的露胸露大腿的抹胸短裙严实得多。
刘可欣揪起幺鸡的耳朵,在人耳边磨着牙,老娘那裙子第一天穿就被你的眼泪鼻涕沾的哪儿都是,胸口流进去的都特么是你的口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以为还会有人肯碰我?
幺鸡哼哼唧唧,有人碰我也要。
刘可欣蹬腿踹了人屁股一脚,骂他一句死混蛋!
前男友喜欢可欣的颜,交往后才知道人出身低,心情好了会给人讲点甜蜜情话,送点儿礼物什么的,心情不好了,也嫌弃村姑配不上他高富帅的身份。
村姑本来也无所谓,村姑只是当时失恋了,瞧着这位追求者侧颜酷似村草,想着这辈子怕是跟一根筋的村草注定无缘,心有不甘找个顺眼的,牵牵手吃吃饭,看个电影逛个街,聊点儿他们这个年纪该聊的东西,享受一把恋爱的感觉而已。
分手那天,前男友大半夜给村姑发了三千多字的长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义愤填膺,怒斥村姑渣女绿茶不要脸,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欺骗他纯洁的感情,骗财又骗色,简直毫无下限!
村姑心平气和跟人讲道理:
第一,交往期间,姐没出轨也没精神出轨,发除了是暗恋的人,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姜离八岁之前的屁股蛋姐都见过,坐一块儿吃顿饭就又怎么了?第二,渣男是你,餐馆偷腥摸别的姑娘大腿的人也是你,姐什么不知道?但姐看在没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一直懒得拆穿你;第三,不好意思,姐是老流氓,姐就是骗色,但姐没碰你,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所以少特么在这儿给姐立什么贞洁男牌坊!
前男友被怼的哑口无言,憋屈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一直从凌两点持续到凌四点,最后骂了一条“粗俗村姑!”,带着一身凛然正气,决绝的删除了好友。
粗俗村姑看得很开,前男友的哥们儿站女生宿舍楼底下拿着大喇叭喊话,找她要原先送出去的礼物,刘可欣一样不差全还给他,那哥们在她离开时,张手还想要饭费,村姑回头朝人温柔笑笑,了句“去你妈的!”
村姑不欠前男友什么,前男友给买的裙子,她自己也买的起,情人节交换的礼物,她攒钱送出去的总价值两万块的男士香水和腰带袖扣,不比对方六百块的衣服、三千多的项链贵重得多?
高富帅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儿了?
有钱怎么了?谁还不是个被父母富养的公主了?
村姑又怎么了?出身农村,那叫我有故乡,新家在市中心,不住在那里,单纯是因为奶奶家和村草家住对门儿而已。
刘可欣带着幺鸡过去帘子里,让鸡崽子穿上她给挑的衣服,看看效果怎么样。
幺鸡接过衣服,让她先出去一下。
刘可欣抱臂倚在帘子边上,没事儿你换吧,我帮你看着点儿附近有没有流氓。
幺鸡“哦”了声,问裤子也要换吗?
“里头穿的三角裤还是四角裤?”刘可欣撩了下头发,转头问着。
“四角。”幺鸡边脱上衣边回着。
“那行,”刘可欣吩咐着:“那把裤子也换了吧。”
幺鸡听话点点头,转过身把衣服挂墙上,然后弯腰换裤子。
刘可欣在外头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帘缝里某人露出的白净一片的后背和长腿。
“可欣啊。”幺鸡叫她一声。
“咋啦?”
“你没在看我吧?”
“没有呀。”
“那为啥我老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因为帘子是露顶的,头顶空调吹得风大呀。”
“哦哦。”
同在附近挑男装的霍晔江箫和沈轻,听着那边红帽和大灰狼的对话,默默的结伴飘走。
江箫平时穿衣,第一为了在大环境下吃得开,要穿牌子,第二为显得稳重威严,要选深色,第三干活累人出汗多,要求透气吸湿的舒适面料。
沈轻给他拿了套薄款浅灰色的运动装,大喇喇的直接走进去,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哥换衣服。
江箫也就这么大喇喇的脱光了自己,胸肌腹肌三角肌肱二头肌,宽肩瘦腰健臀大长腿,皮肤莹润有弹性,蜜色的光泽如同上了釉,壮硕的身形,傲人的型.号,爆棚着雄性的荷尔蒙,在一双浅淡眸子的量下,毫不遮掩的换衣服裤子。
在他哥弯腰的时候,沈轻没忍住走过去,在人身上捏了一把。
江箫嘶了口气,回瞧他一眼。
检阅完毕,沈轻认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赞赏。
江箫嘚瑟着笑哼一声,哧溜提上裤子,朝领导同志敬了个礼。
任务交接完毕,然后下面换另一位脱衣秀。
斜对面的大灰狼,体会不到的快乐。
霍晔觉得这事儿怎么着都是因他而起,没帮大家买成衣服的单,就恢复了老本行,一人发了一包内裤,递给幺鸡时,凑人耳边了句“宝贝儿,三角的四角的都有哦~哥哥还往里面塞了兔子尾巴哦~”
幺鸡羞愤的一拳头朝哥哥抡了过去!
大灰狼是女生,霍晔就送了人一对儿耳环,祝人早日“一对儿成双”。
大灰狼朝他点点头,也祝他早日跟老二熬过难关,终成眷属。
霍晔想笑却笑不出来,回了人句“够呛”。
对方之前没舍得删好友也没拉黑,自己近百条问候的消息发了过去,一行人在傍晚七点朝医院出发时,曾盛豪回了他一句“算了吧”,然后切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焦灼紧张了一天一夜,盹都是在想他,下了飞机连觉也不敢睡,从得知消息开始,他了数不清个电话,找人托关系,辗转问了二十多个人才了解到老爷子的病情,了解到他的近况,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着的这份儿罪,他满心都是感动和愧疚。
他心疼他,更觉得这次终于选对了人,自己也感到无比幸运。
地方医院再好也好不过首都的医院,老爷子病情反复,转院风险又太大,他派人联系自己那边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伯伯,请他们亲自过来给老爷子瞧病,只要他人在这儿,无论是稀缺的医护仪器还是资源人脉,任何钱办不到的事儿,他都可以为他去做。
他期盼着他们能携手熬过这最后一关,等老人情况好转后把他也带走,无论别人怎样,他们也算是历过一劫,过往单纯的爱念情谊都会更深一层,他有心要和他朝未来更进一步走,谁知对方还不待他亲口张嘴些什么,就给了他一句“算了吧”。
霍晔戴着墨镜,坐在副驾上,偏头沉默着,看窗外的即便是不断切换也始终如一的风景。
黑薄的镜片,雾气朦胧。
一车人谁都没再话。
等要进医院的时候,去探望的三个人,换了讲究的衣服,一人手里提着一箱营养品,踏着夜色下车,往不远处的亮眼的红十字走去。
开车的保镖也被老板赶下车,奢华的加长版商务车内,只留一个霍晔,和一个江箫。
“喝水吗?”江箫见不得人这么憋屈,从后座走过来,给他递了瓶水。
“他还欠我一次。”霍晔扒着窗口朝外轻声呼吸着,鼻头发红。
“一次什么?”江箫挨着他,坐到驾驶座偏头瞧他。
“好一人一次,”霍晔抬眼镜抹了把眼,:“就算是算了,他也得把那第一百零四次还回来。”
江箫:“……”
是他格局了。
霍晔没回头,脑后长眼睛了似的,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仰头灌了两口。
“没事儿的话,我去写作业了,”江箫起身要走:“可欣电脑在车上,光在手机上看课件太费眼,我赶紧补完早算完。”
“老四,”霍晔伸手拦了他一下,盯着远处的黑天,问着:“是不是最开始被勉强的人,到最后都特别容易放弃?”
江箫步子一停,回头看他一眼。
霍晔转过头和他对视着。
空气停滞了几秒。
“我心甘情愿的。”江箫开了口。
“那他呢?”霍晔盯着他不松手,试图通过从和那个人相似的眼睛里找到一个答案。
“他是好的,”江箫顿了顿,又:“他比我有情有义。”
“什么算是有情有义?”霍晔嘲讽一笑:“我又没逼着他灭亲,什么事儿我替他摆平不了?分明就是他总在逃跑。”
“你懂什么?”江箫摘下他的墨镜甩手扔一边,凝眸盯着那双红肿的桃花眼:“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好过一点。”
“可我不痛快,我不好过,”霍晔笑得妖孽,眉眼间却散着戾气,他逼问他:“老四,沈轻那么喜欢你,如果让你选,你怎么选?”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江箫:“我们是兄弟,亲情会掩盖一切。”
“我没问你这些,”霍晔盯着他:“我只问你,怎、么、选?”
作者有话要:近期不会虐,不要担心,咱们走的这是轻松文~
下幺鸡踹请住店东家霍晔的那脚
里关系好纯轻松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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