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七十年代巧媳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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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产队长是肖老爹三哥家的大儿子,是他亲侄子,肯定是站在亲叔一头的,就:“是不是该留出来一份,放在七叔七婶子里”

    话没得太透,但是意思很明显,老两口里拿着金银,既便日后儿孙不孝顺,也有个依靠,而且,老人里钱,儿孙才更会尽心呢,全都分了,日后有个万一,老人不能动那天儿,再把老人撵出来,没人管了,怎么办?

    老大媳妇又接话,“大哥这话对,要不就把那一箱金条让二老留着不分了。以后我们给爹娘养老。”

    你那是想给老人养老吗?是奔着独吞金子才是真的。算计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没等老支书和队长啥呢,肖老爹发话,“不用,全分。我们一分不留,将来就是儿孙不孝顺,我俩上街要饭去,我也认了。”

    他想得很明白,不分才是麻烦呢。现在分得干干净净了,日后才好话。

    他都这么了,那就分吧。

    金条两百个,清清楚楚的。银元原来都是用牛皮纸包着,二十一封的放在箱子里的,这不是要十箱倒成十二箱嘛,就都打开散着放里的。那就得数出来个数。每箱子两个数。一箱不到两千,半个时就数出来了。

    老大媳妇儿信不着别人,非得自己又数了三遍,数到大半夜十二点多了,才认可了是两万银元,两百根金条的数目。她不怎么识数,超过一千就算不太明白了,要不是被老支书和队长骂了一顿,还想再数几遍呢。

    这个数平分到是很好算,一家四千大洋,四十根金条。

    数过总数,再分的时候,老大媳妇盯着别人拿走的那部分,就像被挖了心肝肾一样。

    只不过这会儿,可没人在意她咋想的。一人两箱子,那些金银都能装得下。给他们多剩了三个箱子皮。

    钱分完了,再也没啥分的。有了这些钱,破房子也没人在意了。晒谷场边儿上那个房子,房场是生产队的,爱房子也值啥,直接给队上了。再就是地。老两口的地,他们肯定没法回来种,给老大种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就让生产队长帮着照看,地给他种,一年给多少粮食就行。老二媳妇和老四媳妇的也都放一起了,粮食人家都了,不用,给爹娘当养老费了。

    老三两口子一听这个,老二老四家都出粮食了,老五家养老,他们啥也不出不好啊。老三媳妇当时就,一年给老人二百块钱养老费。

    这年头儿,二百是真的不少。

    但是想比起刚刚分的财产,啥也不是。

    金价如金三十二块钱一克,大黄鱼是民国时候十两的,换算成克数,是三百一十二点五克。一根金条,刚好一万块钱。万元户,是这时代最富裕的象征。只金条,兄弟五个一人就分了四十万。还不算那四千银元呢。

    这可是八零年。

    这么一算,一年给二百,是大数儿吗?老两口就是再活五十年,才是一万块钱吧。

    但老人很高兴,他们更在意的,是儿子的这个心意。

    分完了,都后半夜了,老大家是不会留他们住的。

    那些个金银,二两多斤,再加上厚重的铁皮箱子,三百来斤,老四老五有车,老二老三怎么整?谁家也不宽敞,睡不下这么些人的。没法子,师父先把老人还有楚然和老四两口子送回楚家,再连夜开着车,又给老二老三送给家。

    回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楚然一行,回到楚然也是一宿没睡。

    楚家人都跟着没睡。

    睡啥呀睡,老太太那箱子里一箱子珠宝呢,谁能睡得着。

    因着楚然早交代过,楚大哥白天想法子,从卢家弄了两个提箱子回来。就是过去有钱人出门才会带的那种皮箱子,四四方方的,长有半米,宽也得有四十厘米左右。深超过二十厘米。都是卢家早家留下来的,楚然本来想着能弄来车里能放得下的木箱子就不错了。是大嫂想起家里有那个,才让大哥去给拿了回来的。

    有这两个大箱子,啥都装下了,那铁皮箱子真不必带着,没啥价值的。

    一晚上,楚家一家子,加上肖家老两口,老四两口子,一边儿清理那些个珠宝,一边儿闲聊天。大嫂拿着一个本子,是厂子里记账用的账册,她不是酒厂的出纳嘛,多余的拿回家里用的。这会儿拿出来把清理出的那些个,一样一样的都记下来。有些个八宝琉璃镯啥的,她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字,肖老娘就给科普,这方面她的知识可丰富了。又起,哪件东西见她阿玛戴过,哪一件是福晋的体己,哪一件是她娘生下她,老王爷赏的

    “真的没事儿吗?”

    大嫂又问了一遍。

    自打东西拿出来,楚家人都问过好些遍了,真没事儿吗?不犯错误吗?这不是地主老财了吗?

    大嫂问得最多,楚然心里知道咋回事儿,卢家的家底也厚着呢,肯定也藏了,“真没事儿。省城里好些平反的人家都把之前的财产返还了,也让买卖的,我相中的一个铺面,原来就是一个商人家的,去年才返还,正面七间的大瓦房,就在买卖街正中间,后面还带个二进的院子,连主宅带厢房,三十多间,才要两万块钱。眼馋死我了,这回得了我娘的济,回去我就把那院子买下来去。嫂子,你家没有返还的资产吗?”

    那地方,楚然都馋死了,保护得很完整,前些年,后院被革委会的一个领导占了,他们一家子住着。前院铺子是国营商店,一直都是完整的。返回那家之后,老人直接给儿女分了,分到那个宅子和铺面的儿子前些年的苦日子过怕了,只想换钱,觉得把钱拿在里最稳当。之前这不是没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嘛。

    嫂子听她这么问,“我家那会儿不是都捐了嘛,返也不给我们这样儿的返呀。我妈在家还念叨呢,要是当初不全捐,哪怕留下一半呢,现在也能剩下不少。”

    可拉倒吧,当初你家是三盛裕最有钱的人家,要不是花钱买平安了,你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想留一半儿?

    嫂子也就是那么一,“省城的房子真能买卖啦?多少钱能买一间呀?”

    楚然就给她,九十一平,家里不懂一平是多大,她又给形容了一下,就家里这新砖房,一大间,差不多三十五平吧。大三间,得有一百平左右了。

    啊,那这就很形象了,嫂子在心时算计着里的钱,“妹,你,我们在省城投个楼行不行?放到咱爹名下,以后伟大了,他要是能念好书呢,那自然是好。要是念不好书,就给他张罗个买卖干,也能养家活口。到时候结婚,也不怕没地方了。你觉得行不行?”

    “当然行了。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多买两套,有一套房子的钱,你贷款买两套,咱不兴重男轻女的,俩孩子一人给准备一套不过份吧?要是房子不大,两套一百平的,首付多付点,一个月有五六十块钱就够了。你跟我哥都挣工资,以后还能涨,紧张点儿也能还得起。”

    楚然这么,肖老爹老两口就互相看了一眼,心儿媳妇这是当着他们肖家人不好明,还让她哥买两套,一个月还五六十贷款,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多多也就挣个七八十块钱儿呗,还得养仨老人,俩孩子。还五六十?剩下二三十块钱一个月,喝西北风活着呀?种地买种子化肥不用花钱啊?还不是得她补贴。

    听的人都明白,但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楚妈就使劲瞪了楚然好几眼,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要补贴娘家,你想干啥?老婆婆刚给你分了钱,转身儿你就要给你侄子侄女买房子?

    楚然特别坦然,“您瞪我干吗?我哥我嫂子又不用我补贴,有啥不能的?”

    大嫂笑得不行,“妈,你别瞪妹了,你不让她补贴我们,我娘家不得补贴我吗?我家没有金银财宝的,但是我爷爷当年在地窖里存了两百坛子老酒,放到现在,也有五十年了。那些酒当初可没捐。应该也能值几个。我爸了,有我们二十坛子。”

    这也是给肖家人听的,明他们不用楚然补贴。

    那酒是真的有,五十斤装的大酒坛子,都是藏了五十年的老酒,那一坛子怎么也值个几百块了。而且,卢家藏下的,可不只那些东西,不过多的就没必要公开了不是!

    老太太就跟肖老爹肖老娘念叨,“瞅瞅这一个个的,都是翅膀硬了。有俩钱儿就可劲儿的造。我看他们都造干净了,以后怎么活。要这变得也太快了,前些年,谁家有个金镏子都得藏产掖着,怕是资本主义尾巴,这才几年呀”

    肖老娘就应着呗,“谁不是呢。那时候,我结婚,连一个锅板的嫁妆我爹都没给我带,就怕犯啥错误,这些年,都快要饭了,也不敢有这些东西来”

    这一,可有得聊了,几个长辈就聊起来,早年那些地主家,商人家都怎么样怎么样了啥的。

    辈的,跟他们聊不上,就聚到另一边,讨论着现在省城的变化,做啥买卖挣钱,工资开到多少,做买卖能挣多少。还讨论分的这些东西,怎么处理。现在金银可不流通,想花,还得想法子换成钱才行,怎么换,能换多少,都聊呢。还帮着老四两口子出主意,拿了钱该干点儿啥,买房子那才是九牛一毛,剩下的钱干啥呢?各个都有各个的看法,一起讨论呗。当是闲聊了。

    一直到师父送完老二老三两家回来。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吃过早饭,让他睡了一上午,下午一家子就回省城。夜长梦多,东西还得抓紧时间处理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