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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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然的下巴被封离渊大力掐住,整个下巴尖都泛着红。

    他疼的直咬嘴唇,可是藕白的手指却紧紧捏着封离渊的手不肯松开。

    这里都是同门的师弟师侄们,如果师父杀了门派内的弟子,以后大家会怎么看他 ?

    他不希望师父做错事。

    时然摇了摇头没敢话,只是眼睛里的泪水一颗一颗往外涌,很快就顺着脸蛋滴下来,最后砸在封离渊的手背上。

    那眼里的哀求封离渊看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刚刚自己的威压完全可以错开时然只针对严寒一人。

    但不听话的徒弟,若是纵容干的太狠了,只会生出逃跑的心思,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惩罚。

    “为了他,你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封离渊心中的妒意掀起千重浪,他眼尾越发红艳,低下头死死吻住时然的嘴唇。

    他疯狂地掠夺同他抵死缠绵。

    严寒站在一旁捂着自己心口,他运转灵力开始为自己疗伤,冷眼看着两人的亲密,宛若一个局外人。

    没想到堂堂修真界第一人的沧尧尊上竟然也有脑子不灵光的一天。

    时然明显是为了他着想才会制止他,这家伙居然还能吃醋。

    多亏蓝月西听不见严寒的内心所想,不然非狠狠唾弃他一口,妈的老双标狗!!

    ............

    时然最后是被封离渊强行带回去的。

    他坐在床榻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瘦弱的身子无助地发抖。

    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以及手腕上被大力捏紧后留下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封离渊欺负狠了。

    “这本书你且认真研习,过几日为师会来为你解惑。”封离渊将书递给时然,见他没接,直接放在床边,随后拂袖而去。

    整个坤鹤山的山头都被他用禁术大阵给锁了起来,除非修为比他还高,否则这阵无人可破。

    封离渊飞身去了掌门的大殿之内,他勾着嘴唇,心中对掌门想要问的话明镜极了。

    “近来坤鹤山层层禁制,门内弟子都众纷纭,师兄,你到底要干什么?”

    掌门的眉头紧皱,那张已经中年的脸上挂满了凝重之意。

    有一句话他并没有,当时,他在坤鹤山附近,察觉到了一股子魔气。

    那股子魔气极为纯正,和以往出现的魔气都不同,只有天魔之体才会有这种气息。

    封离渊双手环胸,千年中都亘古不变的冷漠面色此刻竟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那徒儿不太听话,把他关几天略施惩戒罢了。”

    掌门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话:“既如此...”

    有些话他怕自己出来后,会覆水难收。

    若封离渊真的违背了悬沉老祖的誓言道心已变,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人会是他的对手?!

    掌门不敢,更不敢捅破这薄如蝉翼的屏障,尽管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我今日道心不稳,准备闭关一些时日,宗门上下就劳烦师弟严加看管了。”封离渊的语气平淡,表情似乎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知为什么,掌门几乎是下意识松了口气,可心又提了上来。

    他既主动提出道心不稳要闭关,会不会事态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安?

    前一阵子他为师兄卜卦,那卦象中所看之物,早已成了一团灰黑色的瘴气,再无其他。

    妖星入命,若封离渊的魔心真的是因为时然而起,那他也只能杀了时然为师兄正道了。

    他这么做不光是为了师兄,更是为了整个乾凌宗和全天下人的安危。

    封离渊的修为已经大乘随时会飞升,哪怕他们所有人联手,都未必能敌得过他。

    若他入了魔真的起了杀心,必定生灵涂炭天下大乱,他不能这么做。

    “如此,也好。”

    掌门点了点头,似乎默许了。

    待封离渊离开后,掌门挥了挥手将严寒叫了过来。

    严寒低下头恭敬行礼:“掌门师尊有何吩咐?”

    “寒儿,你是为师最看重干的弟子,现在我教给你一件事,你务必去做。”

    掌门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但凭师尊吩咐。”严寒早已猜出了个大概,低下头准备领命。

    “坤鹤山现在的大阵乃是乾凌宗的秘术,此阵是悬沉老祖尚未飞升之时传授与我和沧尧的。你且去把此阵破开,带着沧尧的徒弟离开乾凌宗,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掌门将自己的乾坤镜递给严寒,郑重叮嘱:“此乃乾坤镜,可扭转阴阳,修为高深者甚至可以颠倒乾坤,我将此物交付给你,这件事务必去办。”

    严寒接过乾坤镜,似乎有些错愕。

    乾坤镜是掌门的法宝,全修真界只此一个,这法宝本事通天,可破阵可寻人,是个难得的稀世奇珍。

    “徒弟遵命。”严寒垂首,对于掌门的话并没有多问。

    既然能让掌门把此等宝物都托付给他,看来事情已经非同可。

    严寒带着自己的私心,御剑去了坤鹤峰。

    他将乾坤镜置于身前,灵力渡进去后双手不停结印,随后乾坤镜光芒大盛,原本密不透风的法阵此刻开始一寸寸龟裂。

    ............

    时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就精神不振。

    【然然,振作一点!严寒的黑化值现在已经在降低了,我们要想办法让他的黑化值归回正常线内。】

    强撑着身子,时然给自己施了个清洁的法术,将原本乱蓬蓬的头发理平整。

    刚翻身下了床,时然就感觉到了外界强烈的灵力波动。

    心翼翼推开门,时然忽然发现天空淡蓝色的结界消失不见了,而严寒正御剑站在空中,袖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脸上的笑容帅气又耐人寻味。

    “师叔,我来接您离开。”

    下了剑,严寒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时然站在原地有些瑟缩,他回想起封离渊对自己的话,以及自己被按在榻上一遍遍哭着求饶时的保证,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愣是没敢动。

    【然然!他身上有你的勇魄!快,碰他一下!】

    霸天的眼睛忽然睁大,他看着严寒胸腔里那团如火焰般的魂魄,仿佛有生命一般涌动。

    为什么忽然会在严寒身上出现?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霸天仔细感受着严寒身上散发的气息,却瞧见了他手中的乾坤镜。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东西凑成的契机?

    时然吓得手指伸在半空中无助地颤抖,严寒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以为他身子虚弱,于是抬起自己的手微微虚扶了一下他。

    张扬明艳的勇魄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时然的体内,时然只觉得胸腔仿佛燃起一团火,大有燎原之势游走在血液中。

    他松开严寒的手,直接跳上了那柄剑上。

    “我们要去哪里呀?”时然眨了眨眼睛,不见刚刚的怯意,整个人单纯又漂亮。

    严寒错开眸子,站在他身后:“下界的人类城,那里有在下的房产,可以住些时日。”

    时然没有问为什么离开,霸天叔叔了自己要拯救他,那应该就是没错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然的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难过和不安。

    他最后欧看了眼坤鹤峰的寝殿,崔侯垂下眼睫移开目光。

    师父他,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呢?

    时然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

    祁昭和蓝月西两人刚刚从学房出来,就看见了云层之上那御剑的身影。

    “那个是,严师兄?”蓝月西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忽然发现是两个影子:“师叔也在上面!”

    祁昭闻言,连忙抬起头,果真发现了时然站在祁昭的剑上,可惜距离太远他修为又不够,所以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心中的难过犹如巨浪在心尖,激起的钝痛令他呼吸困难。

    曾经那个位置,站着的是自己。

    只可惜现在那里已经换了别人,师兄也不再每天都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更没有了他最爱的栗子糕。

    “没事,你这不还有我呢吗。”蓝月西忽然有些心疼地抱住祁昭,这种渣男,她必让他遭雷劈!!

    ............

    两人在下界的一个边陲城中安顿了下来,时然换上了普通材质的衣服,仔细将耳朵和尾巴藏好,头发也换成了黑色。

    拿回了勇魄,他为自己找了一份跑腿的工作以此度日。

    时然长得漂亮嘴又甜,城中的人都很喜欢他。

    严寒奉命看守时然,只能在下界借住稀薄的灵气修炼,但他心中却依旧放不下祁昭。

    不知道他的昭儿在干些什么?

    ............

    封离渊对外宣称自己闭关,实则是在乾凌宗的后山禁地深处,劈凿出了一个洞府。

    里面的奇珍法宝琳琅满目,宛若一个奢侈的天外天。

    待他返回坤鹤山时,大阵已破,人去楼空,留影石上最后的画面,是时然扯着严寒的手,两人御剑离开的画面。

    嘴角的笑容癫狂又夹杂着滔天的怒意。

    兔子不乖,断腿关起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