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六)
时然在边陲的镇做着店二的杂货,他长得漂亮,一些条件稍富裕些的女子总是喜欢多赏他一些银钱。
“这些我不能要的。”时然红着脸把钱推了回去,白皙的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红晕。
那女子咯咯直笑,对时然的这副模样喜欢的不行。
“为何不能要?”
“我在这里干活,老板会给我发月钱的,要是您再给我,那不合规矩。”时然摇着头,琥珀色的眸子清纯透彻,极为诚恳。
女子微微一愣,这样的品性实在是太难得了。
她是这座城的城主女儿,平时想要巴结她趋炎附势娶了自己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嘴脸阴险丑恶,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令人作呕。
“我很喜欢你。”女子将自己随身带来的手帕递给时然,虽有扬长而去。
时然看着手帕,面色有些茫然。
没过多久,身穿锦衣的男子便带着厮走了过来,他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客官想吃点什么?”时然步跑过去,语气恭敬从容。
男子看着时然怀中露出来的丝帕角,顿时眉毛一拧,二话不就把时然怀中的丝帕拽了出来。
这绣花和布料,只有城主府的姐才用得起。
“好大的胆子,连城主姐的帕子都敢偷,来人,给我拿下!”
时然抬起头,他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是那个姐给我的,我没偷。”
“放屁,城主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低等杂役?你也配?!”
男子狠狠啐了一口,似乎不屑极了,他抬了抬胳膊,直接招呼厮将人压住。
时然双手被反剪至背后,疼的直咬嘴唇。
“这个贱奴偷了大姐的帕子,理当死罪处理,本公子今日就将他就地处决!”男子着就拔出腰间佩剑,准备向时然砍去。
剑闪着寒光,直直朝着时然劈了过来,时然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金属断裂的声音和痛苦的哀嚎声漫不绝耳。
“区区蝼蚁,也妄想动本座徒儿?”
男子手中的剑被封离渊徒手接住,随后瞬间炸成粉末,他双眼赤红,眉间妖冶的玄羽印记再也无法遮盖,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仿佛惑人心智的魔。
铺天盖地的威压随之而来,人们尖叫地四散逃跑,却皆是被压得粉身碎骨不得挣脱。
那男子的头盖骨更是被捏的塌陷,眼珠充。血看起来可怖至极。
时然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目光中一片黑暗,师尊将他的视觉给封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然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顺着脊椎一点一点攀上头皮,最后连着血液涌回心脏,四肢都开始僵硬冰冷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却无法辨别封离渊的方向。
杀人于无形,光是威压便足以置人于死地,惨叫声仿佛一场灭顶之灾,四面八方皆是凄厉之音。
“师尊...”
时然嗫喏着嘴唇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可话出口后,周围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犹如死寂一般的安静让时然心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自己的袖子,让自己有一些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视力被解开,时然发现入目的是一片混沌,周围没有建筑物,一切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唯独他面前的那个人,面容俊美到了极致,配着额间的玄羽红纹,妖冶又撩人。
只有他,是这个空间中最清晰的存在。
“师尊,我...”时然怯怯地看着封离渊,他呐呐开口,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
想问问他最近还好吗,想问问他为什么才来找自己,想问问他有没有生气。
太多太多的话堵在咽喉,时然一时间无从开口。
可在封离渊眼中,时然的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仅仅是为了给严寒想办法开脱。
“怎么,看见为师话都不出来了?在担心严寒?”
封离渊的手用力钳住时然的下巴,他眉宇冷厉隐隐带着滔天的妒意和癫狂。
时然错愕地对上封离渊的眸子,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封离渊会这么想。
“我没有。”
下巴上的力度很疼,仿佛要将自己的下颚骨掐碎,时然有些不舒服地幅度挣扎了一下。
察觉到时然的抗拒,封离渊眸中的妒意开始一寸寸冷了下来:“连碰都不让碰了?让为师猜猜,严寒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时然摇着头,因为疼痛眼底噙着泪花,下巴上的红痕在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竟然硬生生产出了一种令人想要折辱的冲动。
封离渊自是不信,他拽着时然的手臂,直接将人搂进怀中,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语气倦懒嘶哑。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也警告过你,不要做为师所不喜之事。可你呢?趁着为师闭关偷偷和严寒私奔?可当真是出息了。”
时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能缩在封离渊的怀里保持沉默。
霸天叔叔过,拯救反派的任务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不能。
可时然的沉默在封离渊理解来,不过是默认罢了。
他冷笑一声,嘴角已经勾起隐隐有些诡异的孤独,眸子中最后的隐忍一寸寸瓦解崩塌,他的手如射一般紧紧缠着时然,冰凉刺骨。
“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受到惩罚。”
时然瞪大了眸子,还不等些什么,忽然双腿一软,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封离渊及时接住了他,直接横将人抱在怀里。
“这腿也不乖,我们不要了好不好?”他低头看着又惊又俱的兔子,轻轻哄着,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宝贝。
时然的眼泪开始顺着眼眶滑落:“不...不要...呜呜呜我不要!!”
他哭闹着捶封离渊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一下下力道宛若棉花。
“等你何时听话,为师再帮你接回来。”封离渊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像是警告,又像是承诺。
时然了个哭嗝,他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再话。身子细微颤抖着缩在封离渊怀里,似乎怕极。
他的双腿彻底没有知觉了,刚刚他掐了一下自己,都感觉不到。
封离渊了个响指,原本困顿模糊的结界应声而碎,露出外面杂乱且铺满血迹的道路。
“他,他们都死了?”时然的手半遮着眼睛,瞳孔急剧收缩。
封离渊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发旋,语气愉悦又残忍:“因为乖徒儿不听话,所以他们便失了性命,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
“我...造成的。”时然双眼空洞麻木,口中不停重复着,似乎受到了刺激。
封离渊眼看着时然的眸子失去光泽,不知为什么心中慌乱了一瞬。
“若你听话,向为师保证乖乖呆在我身边,这些人,便能活。”封离渊微微启唇,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时然的眸子重新亮起希冀。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又又软,带着讨好和服从:“我以后乖乖呆在师父身边,不会再跑了。”
“可立心魔誓?”封离渊定定地看着时然,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要将时然从头到尾洗刷透彻。
时然捏紧双手,缓缓开口:“可立心魔誓。”
乌云翻滚涌动,心魔誓已成,时然再无反悔余地。
封离渊话算话,单手抱着时然,另一只手祭出荣霄。龙吟浑厚震耳,其音可绵延数十万里,将那些亡魂统统召回体内,让他们起死回生。
看着原本躺在路上没了声息的人忽然站起身子,茫然地看着周围,时然一颗心才算安稳落了下来。
不管他们的死到底是不是自己造成的,他们的命都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
封离渊对这里再无半分兴趣,直接抱着人闪身离开。
乾凌宗的后山禁地,这里的山风是除了坤鹤峰外最高的存在,陡峭且无活物,不可作为修炼之地,所以用来封印邪祟。
后山的半山腰被硬生生劈出一个窟窿,时然被封离渊抱着走进那个窟窿,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窟窿不过是个幌子,那外面有结界支撑,里面竟然是个一方世界。
红绸幔帐金銮被子,无数琳琅满目的法宝在这里皆成了摆设。
封离渊看着时然怔愣的模样,忽然勾着唇笑了出来。
他含着时然的耳垂轻轻吮了一下,随后呵气如兰:“这里,还喜欢么?”
时然低下头没有话,他的双腿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喜欢又能怎么样,不喜欢还能如何?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和师傅在一起的。
“你可知为师闭关的这阵子都在做些什么?”
时然猛地抬头:“这里...?”
封离渊满意颔首:“为师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没办法,兔子不听话,还是锁起来的好。”
他掏出金色的脚链,双手捧着那只漂亮的脚丫,随后轻轻扣上。
“废了你这双腿锁在这里,就不会逃跑了吧?乖徒儿,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