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系统真没找过可乘之机。

    无论它怎么，好歹，夜昙就是不松口，美名其曰，自己遭受的苦难，她不想让其他人承受。

    夜昙她有野心，有能力，却被局限于一个Omega的身体内，被逼着学习温婉柔和，夜昙自认为不是一个真正的善者，但她也绝对不是一个枉顾人意愿的，彻头彻尾的坏蛋，尤其是和自己相似的意愿。

    这是夜昙的底线。

    任何人都无法逾越。

    系统真的没办法了，它想去找另一个宿主。

    但麻烦的又来了，系统做不到，除非宿主同意，不然，它只能一直待在夜昙的身边，想走都没办法走。

    【个商量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互相放过行不行？你答应我，放我走。】

    系统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几分苦苦哀求。

    夜昙脸上的表情未变，“不能放你出去害人。”

    看这个样子，只要夜昙忽视从大脑里传出来的声音，就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你知道艾希里怎么样了吗？】

    系统心地问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死了。”夜昙神色从容，然后转头的那一瞬间，立马变了脸色。

    她看到了德斯。

    一脸红晕，酒气还没完全消散，衣着甚至有些散乱，头发就像是一个鸟窝，蓬松地顶在头上。

    “我想要个永久标记。”

    夜昙：“……”

    一大早上的，德斯发什么疯？

    夜昙没好气地：“没睡醒那就继续睡，别总是乱走。”

    “我来找你。”

    德斯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气神色异常慵懒，但明明眼中，却闪烁着认真的光。

    ——神色不像是作假。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永久标记一旦染上，就再也去不掉了，我觉得，你应该慎重考虑。”夜昙像极了一个老妈子，深怕孩子一时间冲昏了头脑，误入歧途，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慎重考虑”这四个字。

    “我很慎重。”德斯轻声到，“我用了两辈子的世界来思考这件事，我相信，我很慎重。”

    是的，两辈子。

    德斯自认为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什么问题在他的手下，都能被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但唯独看清自己的心，他却花了两辈子的世界。

    夜昙长得好看，第一眼，他就被吸引住了。

    少女的眉宇间似乎藏着一团熊熊的火焰，平日里不动声色，但一旦爆发，那就是火药爆炸。

    嗯！又是一个来送死的alpha。

    直到德斯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在普通不过的Omega。

    错了，也许不那么普通。

    ——她的所作所为，比那些普通的alpha强多了。

    德斯废了好大的力气把她弄了过来，才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夜昙。

    “夜昙……”德斯声地念着，两个字就像是包裹了蜂蜜的糖块，在他的嘴里来回翻滚。

    “嗯。”夜昙漫不经心地道。

    “漂亮姐姐给个机会吧！”转头，夜昙就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玫瑰，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连身上的尖刺，都很漂亮。

    “在相处一段时间吧！”夜昙脸色犹豫。

    她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她从楼上被人推了下去，双脚悬空，手指蜷曲，努力想要抓握住什么，却只能抓到一团空气。

    那种无力感——夜昙不想再去体验第二次。

    她怕……德斯也会这样对她。

    夜昙需要一段时间去缓解自己的心绪。

    德斯低垂着头：“我等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上辈子都等下来了，这辈子他还怕等不了？

    ——答案就是等不了。

    德斯算找一个背锅的人。

    夜昙的父亲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

    夜昙一觉醒来，便发现周围站了一排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生硬地就像是一尊机器人。

    有人拿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红色的嫁衣。

    夜昙：“？？？”

    不过就是睡了一晚上，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她就要娶妻了？

    这合理吗？

    夜昙一脸困倦，将头深深地埋到枕头里，“别吵我，我还要继续睡觉。”

    女佣相互对视了一眼，“其实，您跟德斯少爷也还挺相配的。”

    有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夜昙姐当初主动认了德斯当弟弟，就是……”

    一旁的人见状，赶紧撞了一下她的身体，用身体语言提示她少言慎行。

    夜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眼前的一切隐隐约约泛起一层黑边。

    头有点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

    她很想开口骂一顿，但又仔细地想了下，琢磨了一会儿，似乎还真有那个意思。

    夜昙叫住了一个眼熟的人，问到：“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要结婚了？还那么快。”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在夜昙的眼神威逼下，道：“是先生的。”

    先生就是夜昙的父亲，家里的人都习惯这样称呼他，就连德斯，虽然跟他是名义上的父子，但是德斯总是习惯于叫他先生，言语之中透着一股疏离。

    父亲总是往外面跑，动不动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在外面处理事情，对于家中多了一个便宜儿子的事情，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淡淡的只是夜昙喜欢，所以也就任凭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两人与其是父子，还不如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冰冷是常态，偶尔的熟络，才是最吓人的。

    夜昙起身，丢下一句话，“我去找父亲。”

    父亲没在家。

    敲了好几次房间的门，她都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

    应该是出去了。

    “昙昙，你在干什么？”德斯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身装备明显就像是刻意扮过的，头发丝毫不乱，精致的袖口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我要结婚了？你知道这件事吗？”夜昙快步走到

    德斯眼中滑过一道得逞的光芒，但脸上，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也是今天早上知道的消息。”

    夜昙心念一动，看着德斯的脸，不由想起了他当时过的话。

    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把一个很重要的技术给卖了，然后娶自己喜欢的女孩，德斯上辈子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夜昙丝毫不怀疑他会到做到。

    而父亲最近每天和自己商量着德斯的事情，见了德斯，也不像往常那样不理不睬……

    夜昙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没事的……”夜昙犹豫许久，缓缓地抚/摸着德斯的头发。

    德斯长着一张无害中又带着点妩媚的脸庞，像极一个不只人间贫苦的富家少爷，就连一举一动中的懒散，都会被人误以为是优雅，是教养良好的表现。

    谁能想到，他从在垃圾堆里长大，和一群并不体面的人作伴，乃至于成年以后，因为不想到了时间，就去找个alpha嫁人，于是选择成为了一个星际海盗。

    ——既然这里容不下他，那么德斯选择去开辟了另一个属于他的地方，供他任性撒娇。

    德斯舒服地眯起了双眼，像一只撒娇的猫咪，嘴巴轻抿着，呈现出一个乖巧的弧度。

    “你放心，这些东西不会困住你的，我帮你，我知道你也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夜昙语气轻柔，就像是在和一个孩子讲话。

    德斯：“……”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其吓人，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紧接着，德斯又很快整理好表情，“没关系的夜昙，我……”

    夜昙：“我知道你意思，有我在，你不用去想这些东西，你还，这不是你该承担的。”

    德斯默默地低下头：“……”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你幸福的生活。”夜昙表情严肃。

    德斯把头垂地更低：“……”

    “我还有事要去做，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阻碍你的绊脚石。”

    夜昙走了。

    德斯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许久，才骂了两句粗话，用很声的声音道：“什么呀，你就是阻碍我的绊脚石。”

    德斯只期盼夜昙千万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为，而自己，也能借着夜昙父亲这把鸡毛令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回到房间后，夜昙做贼一样地关上房门，斥巨资找了一些人帮忙寻人。

    那是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组织，夜昙听父亲过，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找他们帮忙，来传递一些信息之类的，但是他们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知道这样的组织是不合规矩的，也没人主动出手去清除它，更别，它的身后，还有许多达官贵族们护着。

    越是困难的事情，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高。

    好在，夜昙不缺钱。

    不久，来了一个身穿黑衣，脸上带着面具的人，身上围绕着一层神秘的气息，凑近了，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的长相呢？”

    夜昙摇摇头，“不知道。”

    “那人的性格特点家庭环境之类的呢？”

    夜昙继续摇头：“不知道。”

    “实在不行，那人以前的信息有吗？”

    夜昙还是摇头：“没有。”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去找谁，哪里去找？这活儿我可能干不了。”那人语气冷硬。

    “先别走，你先去垃圾场里找找看，实在不行，学校，广场……找出和他接触最多的人。”

    夜昙推给黑衣人一张照片。

    这个时代，技术已经很先进了，照片清晰到每一个细节。

    头发，五官，眉毛……无一不栩栩如生，凑近了，还能看到没一块皮肉延展的方向。

    但黑衣人却莫名其妙地僵硬了身体，原因无他，那个人……很眼熟。

    “是他吗？你确定。”

    “嗯。”夜昙从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推给他一袋子的钱币，“这是定金，剩下的钱，以后支付。”

    黑衣人：“……”好想拒绝，但是规定上明确写了，不允许拒绝客人的任何要求，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没答应，也没不答应，拿了那张照片就想要跑。

    “哎，等等……”

    黑衣人回头去看。

    只见夜昙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用手拿着钱袋，递到他的眼前，“把钱拿上。”

    黑衣脸上的表情游移不定，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钱袋，“这是定金，要是我做不到，会双倍奉还。还有，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夜昙不话，紧抿着双唇，看着他。

    黑衣人眼神恍惚，仿佛看到了上头的主人，每当他们犯了错，主人不会什么，就用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他们，让他们心里一慌，脚下一软。

    “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询问这些。”

    黑衣人跳下窗户，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森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骇人。

    无疑，德斯长着一张非常好看的脸，但是只要

    “你怎么在这里？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黑衣人叽叽歪歪不出话来，刚想些什么，却被德斯无情地断。

    “你不要跟我，是因为做任务。”

    黑衣人一顿。

    就是因为这个，你信吗？

    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他拿出夜昙给的钱袋子，在半空中晃了晃，“这是……”

    钱袋整体是浅淡的红色，下面，则是用金线勾勒出一个昙字，隐约构成一朵昙花的样子，枝叶妖娆，花瓣圆润饱满。

    ——这是夜昙的东西。

    德斯眯起眼睛，就像是一只受了挑衅，即将

    “，你跟昙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手上有她的东西，你跟她什么关系？定情信物？”德斯眼中燃烧着两团的火焰，恨不得把那个钱袋，最主要是眼前那个人燃烧殆尽。

    “就是……雇佣关系。”黑衣人突然想起来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楼上那位姐给我的照片，她想让我调查图片上那个人。”

    德斯定睛一看，心情瞬间好了一些。

    无他，图片上的那个人，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德斯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图片上的人只能是他。

    “原来，她还是挺在乎我的。”德斯收下那张照片，连同那个钱袋子。

    “主人，这个单子还接吗？”黑衣人心翼翼地问道。

    “接，你就，和我相处时间最长，最密切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德斯突然笑了起来。

    月光下，原本的冷淡的脸色因为脸上的笑容，露出一点独属于玫瑰花的昳丽，香气在悄悄蔓延。

    然后，趁着黑衣人发愣的功夫，德斯从他手里抢下了照片和钱袋。

    “看什么？任务是我完成的，报酬也应该给我不是吗？”

    既然领头上司都这么了，身为下属，黑衣人也不可能拒绝。

    黑衣人连连到：“是，应该的，应该的，那剩下的钱……”

    “我心情好，给你了。”德斯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开了，看上去心情颇好。

    只有黑衣人，转头重新翻身进入了夜昙的房间。

    夜昙看样子正算睡觉，坐在床边看着某些上面全是生僻字的资料。

    只有一盏的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夜昙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此刻，也被染上了黄。

    一切美好地都像是一副油画。

    黑衣人犹豫了许久，才走上前，到：“结果出来了，和照片上的人相处时间最长，最密切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夜昙回过神来：“我？你确定？没有别的了？”

    ”

    黑衣人心想，我怎么知道，这都是顶头上司的命令，嘴上却：“嗯。”

    “这是剩下的尾款。”夜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些钱，推到黑衣人的面前，又像是有意无意地感叹道，“这速度，真快啊！你们不是随便的吧！”

    不是，还询问了当事人。

    黑衣人不敢把这句话出来，只能继续憋着，点头迎合，“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简单，我通过通讯工具找了我朋友帮忙，调取了一系列资料。”

    实际上，黑衣人额头的汗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掉了，一层晶莹的水珠糊在眼前，导致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

    黑衣人只看到一双手伸了出来，将自己面前的钱袋子收了回去。

    夜昙探究的眼神在黑衣人面前来回游移，到：“我怎么……那么不信啊！现在，当面跟你那个朋友联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了，我就把钱给你。”

    黑衣人：“……”这人……还挺精，不好骗啊！

    夜昙的眼神越发凌厉，关上房门，甚至还当着黑衣人的面，和外面的守卫沟通，“这里有个流氓，企图非礼我，还拿了我的钱……对对，最好赶紧上来。”

    莫名蒙冤的黑衣人：“……”

    但夜昙在电话，他也不好出声扰，甚至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假如这样一来，他就真的坐实了这件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件的发生。

    直到夜昙挂了电话。

    “吧！”

    夜昙找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她的腿极为修长，甚至还泛着若隐若现的粉色，脚趾光洁，就像是珍珠，巧可爱。

    黑衣人：“……”直觉告诉他，应该立马回过神来，要是在看下去，自己的顶头上司可能饶不了自己。

    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电流，自上而下，自内而外，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传来。

    黑衣人强忍着移开目光。

    很快，这种不适感就消失了。

    黑衣人长舒一口气，心里知道，这是德斯放过了自己的意思。

    隐隐约约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会不会是……他俩是一对的，自己的上司，还有眼前那个浑身散发着威压，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女人。

    这样一来，德斯眼中偶尔闪过的不满，甚至是敌意，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黑衣人的语气越发恭敬：“就是我的那样，我没有撒谎。”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脚步声，黑衣人心道不好，然后从窗户那里一跃而下，连钱都没有拿。

    夜昙随便用什么借口把外面的人支开了，转身便摩挲着指尖，陷入了沉思。

    她闻到了一股香味。

    ——一股玫瑰花的味道，以及掺杂着并不算浓烈的酒味。

    这样的味道，她在德斯的身上也闻到过，夜昙甚至不止一次地在这种香味中，给他做下临时标记，缓解他的痛苦。

    夜昙对这种味道极其敏感，她不可能闻错。

    正好，这时父亲也找上了夜昙。

    他一向习惯于直接面对面和夜昙话，但这次来的竟然只是一个消息。

    “就……你婚礼的事，我想抽个空和你谈谈。”

    夜昙表现地比父亲更为急切，“我也想这件事，你知道吗？德斯有喜欢的人，我们得想办法把德斯喜欢的人给控制住，然后当做筹码……”

    夜昙习惯性地和父亲商量这件事，言语之中，带着点上位者独有的精练。

    “这样……不大好吧！”

    父亲的言语间，吞吞吐吐，不大像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

    因为，在这个房间里，还存在另一个人。

    德斯就坐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清。

    父亲赶紧把联系切断了，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都这么大人了，还那么不懂事，真是的……”

    “是吗？可是我觉得昙昙挺好的啊！长得好看，做事精干。”德斯挑了下眉，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父亲：“……”

    他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可是，她在算计你啊！”

    “挺好的，这明，昙昙运筹帷幄，谁嫁给她，那是一生的服气，最主要也习惯了。”

    德斯眼神温柔，像是有一条水一般，清澈温柔。

    就像是上辈子，两人之间互相算计了那么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释怀，再到现在，甚至有些不大适应。

    德斯愿意一直跟夜昙这样下去。

    只是那个人叫夜昙，有着不屈的灵魂，有着最灵敏的头脑，无论她的身份如何，是高贵，还是低贱到了尘土之中。

    “你就跟昙昙，要是想要把我彻底捆绑在这里，两个人的结合，就是最好的方式。”

    父亲了。

    而夜昙那边，则是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他知道吗？”

    父亲看了德斯一眼，在看到德斯肯定的眼神，以及幅度的点头时，回答道：“知道，而且很愿意。”

    “行。”

    没有再比德斯更加合适的人选了，他们经历了两辈子，磨合了两辈子，上一世，他们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但是现在……夜昙不想放弃。

    ——所以，才有了那个“好”字的出现。

    更重要的是，当猜测到德斯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心底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感，也在明了，自己其实对他，也不是全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就这样吧！

    夜昙佛系地想到。

    婚礼的一切都被准备地很妥当，父亲挽着德斯的手，亲自把他交到了夜昙的手上。

    奏乐，笙歌，满目的红色很是应景。

    直到现在，夜昙还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不是真的？

    一觉醒来，自己会不会躺在病房里，不死不活地靠着营养液过日子。

    脸庞上传来略微粗糙的质感。

    因为长时间地摆弄机械，德斯的指腹难免生了一些薄茧，有些粗糙，在脸上甚至有些痒痒的，不至于痛，但就是给了夜昙一阵难言的安全感。

    今天的德斯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眉宇之间因为喜气，而褪去了平日里的阴冷，整个人陡然之间从一朵带刺的玫瑰，变成了纯洁的白玫瑰花。

    夜昙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是在叫嚣着些什么。

    在本能的作用下，夜昙一个用力，将德斯摁在了床上……

    --------------------

    作者有话要：

    正文完结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