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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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石玉把张子文扔到床上。张子文惊恐万状,连连后退。

    段石玉抽下腰带,跪在床上逼近张子文。张子文赶紧往墙角缩,段石玉拉住他的脚踝将他拽过来,压在他身上。

    段石玉的帐篷抵在张子文的腹上,低声道:“朕现在是皇帝了,先生,先生可不可以……”

    张子文疯狂摇头,:“陛下要知为君者必知万物之源,知善败之端,君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调,道在不可见,用在不可知君,虚静无事,以暗见疵,见而不见,闻而不闻,知而不知……唔唔!!”

    “……”段石玉低头吻住张子文的嘴。

    张子文闭伤眼睛眼睛,一拳捶在段石玉的肩膀上。

    段石玉的伤口仍未好透,他闷哼一声,松开张子文。

    张子文闭着眼睛,默念道:“人主之道,静退以为宝,不自操事而知拙与巧,不自计虑而知福与咎。是以不言而善应,不约而善增……”

    段石玉:“……”

    张子文:“……老子孟子逍遥子……”

    “好了。”段石玉道:“先生不必害怕,朕已经软了。”

    “……”张子文缓缓睁开一只眼睛。

    段石玉翻身坐起来,背对着张子文,摸了摸下巴上爆出来的一颗痘。

    张子文缓缓唿出口气,:“流贼还没灭,我……我我我……”

    “嗯。”段石玉揉了揉额角,将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先生请自便吧。”

    张子文一骨碌从床上跳下去要走。段石玉又拉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段石玉问:“先生,就这么不待见朕么?”

    张子文道:“这是两码事陛下。”

    段石玉咬了咬牙,寒着脸:“听先生在前线这一年中,一直在对付濮阳野。”

    张子文急道:“濮阳野到到到……到过的地方,多多多……有屠屠屠…”

    段石玉冷哼了声,站了起来,逼近张子文,笑道:“苦陀年纪大了,朕正想着选几个新的太监常侍……”

    张子文脚下一软,身体矮了一截,险些跪在地上。段石玉赶紧搂住他,笑道:“逗先生的。”

    张子文脸色煞白,看向段石玉,:“皇帝的权利不不不不……”

    “不不不……”段石玉学着张子文的口气,惹得张子文越话越磕巴。张子文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便走。

    段石玉拉住他:“先生~~”

    张子文闭了闭眼,这一动作尽是委屈跟无奈。段石玉拉着张子文的手放到裤裆上,央求道:“朕又硬了~~~”

    张子文:“……”

    “好吧好吧。”段石玉见张子文满脸惶恐,松开手道:“先生走吧。”

    张子文赶紧转身就跑。

    段石玉看了看左右两边跟随的侍女,挥挥手,:“你们也出去吧。”

    两名侍女满脸通红,跑着出去。段石玉躺回床上,握住自己的叽叽,一边撸,一边嘀咕道:“见过哪个皇帝自渎的么???哼……是全天下第一个自己用手的皇帝吧……唿……对对对,朕这个皇帝来的不正……唿~~啊~~那朕也是父皇的儿子,有什么不正的……唿唿唿~~子文先生~~子文先生~~先生~~”

    箭楼内

    尉迟远给自己先干了一壶酒,才给季青云倒上一杯,:“怎么样,我现在的酒力是不是长了很多!”

    “嗯。”季青云拉着脸,面无表情把酒喝干。

    尉迟远推了推他,:“别板着脸,怪丑的。”

    季青云拍开他的手,:“城门还开着,少喝点。”

    尉迟远放下酒杯,:“那高詹找到了靠山,濮阳野不会让他势力做大,你知道么。”

    季青云兴致缺缺,半躺在蒲团上喝酒。

    尉迟远问:“你怎么不在京都呆着,以你的能力,官场更适合你。”

    季青云反问:“不想见我?”

    尉迟远摇头,喝了杯酒。

    季青云叹了口气,坐起来,:“太皇太后手里有虎符,有兵腰杆子才硬,这官都偏向她了,咱陛下招了一批贤士,也都偏向太皇太后了,那个净道子也是,几个拥护陛下的官都被太皇太后给赶回老家了,陛下不就是怕我在京都呆着,那老太太会趁着他不在,对我下手么。”

    尉迟远量着季青云,:“他就这样,很顾别人。”

    季青云道:“做皇帝可不能这样,该灭的还得灭。”

    尉迟远想了想,点点头。

    季青云哼笑了声,随即道:“我这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

    尉迟远断他,:“我要先听那个坏的。”

    季青云笑道:“坏消息是……巫杏儿嫁人了。”

    “哐当……”尉迟远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

    季青云道:“好消息是她怀孕了。”

    “哦。”尉迟远捡起酒杯,一副落寞的样子。

    季青云:“我师兄给她找的人家,男方家里不错,对她也不错,但她是罪臣遗孤,不能做正室。”

    “嗯,对她好就行。”尉迟远道。

    季青云问:“你真的不算跟我试试么?我的活很好的。”

    “哐当。”尉迟远酒杯又掉在地上。

    “听师弟,将军先前以为我死了,食不下咽,险些要随我而去。”季青云凑过去,将他的酒杯拿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问:“是不是真的?”

    “没有。”

    季青云在尉迟远耳边吹了口气,惹得尉迟远直哆嗦。季青云笑道:“这样,跟我睡一次,睡完拉倒。”

    “……”尉迟远缓缓提起头,拉开距离。

    季青云对他飞了个眉眼,掀开他的护甲,在他的裤裆上摸了摸,问:“要不要?”

    尉迟远心里很乱,他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刚想再让他想想,季青云见他摇头,一要咬牙,一把捏住了他裤裆里的东西。

    “唔!!!!”尉迟远一脚踹开季青云,捂着裤裆原地滚。

    季青云站起来,踢了踢他,:“那就拉倒!”

    “你!!”尉迟远咬着后槽牙,疼的额头上布满了汗,虚弱地骂道:“你给老子等着!”

    罗杀听到房内的声音,探出头来。

    季青云摆摆手,拢了拢衣襟,喝口酒,:“不等了,这一年多都过去了,你还没考虑好。”

    尉迟远捂着裤裆,吼道:“再给我半年!!”

    这时有兵士匆匆跑进来,他刚要禀报,见尉迟远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惊道:“将军?”

    “没事!”尉迟远忍着痛坐起来,咬牙问:“什么事?”

    兵士道:“城外有一支不明军队正在赶来。”

    季青云:“!!!”

    尉迟远:“!!!”

    两人赶紧爬起来,冲到城墙上,果见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往这边移动。

    张子文也听到消息,跑了上来。

    兵士把头盔交给尉迟远,尉迟远带上头盔,喊道:“快,击鼓!”

    兵士跑下城墙,击鼓叫醒熟睡中的兵士们。弓弩手浩浩荡荡涌上城墙,搭弓拉悬,蓄势以待。

    段石玉此时也换上的战甲上了城墙。苦陀愁眉不展,跟在身后,看见季青云一行人,央求季青云道:“青云谋士,您可劝劝我们家陛下吧。”

    段石玉现在已经位居天子,苦陀苦劝无用,只得央求旁人。

    季青云喊了声陛下,段石玉没回他。季青云赶紧捅了捅张子文的腰。

    张子文见到段石玉就好像见到的活阎王,躲还来不及。他默默地退后,退到尉迟远身后。

    段石玉等了片刻,见张子文没有话的意思,回过头去,却发现张子文已经离自己老远了。他挑了挑眉,:“朕亲率一支部队先去会会他。”

    “别别别。”季青云拉住他,:“使不得使不得。”

    段石玉抽回手,扫了众人一眼,转身下了城楼,长腿一扫,跨上了战马。其他人也赶紧跟上去。

    两方人马在距离城墙一公里的地方相会。

    段石玉远远地就见到领头的人有些熟悉,那人是个独眼,相貌英武。

    尉迟远抬手制止住段石玉,两腿夹了夹马腹,率先走上前去,问:“你特娘的谁?”

    “你他娘……”那领头的人刚要骂,却看见了段石玉身后的温疏影,赶紧闭上了嘴。

    段石玉身后跟了一群人,身旁又有十几名近卫,从前面看,只能看到温疏影的上半张脸。那人虽然是个独眼,但是眼神及其的敏锐,一看到温疏影,气势却立马弱了下来,但仍是不服气,喊道:“老子来投降的!”

    “投降??”尉迟远哈哈大笑,他胯下的马似乎是很久没战斗了,急躁的来回踱步。尉迟远拍了拍马屁股,往前走了走,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喊道:“我凑,你特娘不是濮阳野那老贼身边的贼么?”

    “贼你奶奶!”玉莲儿的腮帮子蹦的很紧,骂道:“老子他娘的是将军!”

    尉迟远与这个玉莲儿缠斗了一年来多。这个玉莲儿及其难缠,多次偷袭夏立附近的县城,企图将夏立郡孤立成一个半岛,如今他自投罗网来了,尉迟远乐得大笑:“还他娘的将军!老子才是将军!”

    玉莲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催马前进,在离尉迟远只有一米距离时停了下来。两人此时只要手速够快,立刻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尉迟远收住笑,问:“黄鼠狼给鸡拜年?”

    玉莲儿道:“我不是来投降你的。”

    尉迟远问:“那你是来投谁的?”

    玉莲儿瞥了眼段石玉身后,但是现在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温疏影了。他把目光收回,:“濮阳野在象泽屠戮百姓,非人之举,我,只是不想跟着一个疯子。”

    尉迟远回头看向段石玉。段石玉也催马前行,他一往前,一堆人都跟着过来。

    尉迟远挡在段石玉身前,:“心有诈!”

    “诈你奶奶。”玉莲儿骂道。

    “我他娘的……”尉迟远刚要开骂,段石玉又上前一步,按住尉迟远,量着玉莲儿良久,突然想起来他是谁,问道:“是玉莲儿将军?”

    玉莲儿嗯了声,一脸傲慢,:“听你当上皇帝了,当年你放我一命……”

    温疏影从后面伸长了脖子,对玉莲儿摆摆手,让他不要乱话。

    段石玉笑道:“将军此来,可算是弃暗投明。”

    “屁。”玉莲儿啐了口,:“老子先去找了高詹,那贼人以为我是去忽悠他的,不开城门不让老子进去,老子没办法……”玉莲儿歪着脑袋,垂着眼,无奈道:“只能来投你们了。”

    尉迟远想了想,问:“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投降了。”

    “怎么?来的不是时候?”玉莲儿抽出长枪,:“既不肯收,那就开干!”

    “慢着!”段石玉回头看了眼温疏影。温疏影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玉莲儿。段石玉笑道:“将军不计前嫌,来的正是时候。”

    “听听。”玉莲儿用长枪拍拍尉迟远的屁股:“你们皇帝多会话。”

    “你奶奶!”尉迟远暴跳如雷,抽出钩月戟,重重拍在玉莲儿的屁股上。

    “你爷爷!”玉莲儿复又反击。

    段石玉无奈,喊道:“回城,给玉将军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