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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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暮雪一愣,眨了眨眼,垂头看向李月来的唇,沾着涎水亮晶晶的。

    “月来…”。

    话音未落,他就被突然站起来的李月来扯起来,向床边去,带着从前都没有过的一丝粗鲁。

    这让他慌了神,这样的李月来叫他无措又……心尖颤抖。

    陈暮雪倒在床上,还好被褥厚实软和,一点儿也不疼。

    可下一秒,他又动不了了。

    别扭又让人难为情。

    “你……你干什么?”他一张嘴,嗓子突然莫名低沉下去。

    “不干什么,我能干什么,阿雪”。

    陈暮雪又耳朵红了,知道他什么意思。

    现在他盯着李月来,一言不发,手指慢慢攥着李月来的袖角。

    李月来宽大的手掌捏了捏水恁的桃。

    侧着在这个角度看,嫩乎乎的。

    可能柔身儿就这样吧,李月来想。

    陈暮雪皱着眉,担心陈琼在隔壁被吵醒,李月来凶凶的,让人难以招架。

    “唔…”。

    这一下实在没忍住,李月来的举动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

    算了,他侧眼看李大爷。

    心事重重的李月来,让人怪想怜惜的。

    可惜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太久。

    “诶!”

    他低呼一声。

    突然悬空,陈暮雪盯着木墙,上边刻着龙凤的花纹,纹路还怪精致的。

    “嗯”。

    陈暮雪不自觉道。

    他的声音转了个弯儿,格外好听。

    李月来很受用,把这种控制给他带来莫大满足。

    陈暮雪想跑,被李月来双手抓着,让他挣脱不得。

    李大爷瞧着他的模样,很是欢喜,又伸手“啪”的一声。

    陈暮雪贴着床脚觉得委屈,但也不敢出声。

    李月来不知想到什么,摸出帕子在他面前抖了抖,笑着塞到他嘴里。

    陈暮雪:“???”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自己的脚腕被抓着亲了一口。

    顿时,陈暮雪浑身一震,然后僵住了。

    最后,李月来扯出他嘴里的帕子,帕子是丝绸的,沾满口水。

    他一边低头看着紧紧闭眼的陈暮雪,双颊微红带汗,让人看了只剩愉悦。

    相互心爱且贴着心,滋味是这样美好。

    李月来附身低吻了他一口,亲的用力,嘴皮子都快咬破了,可陈暮雪已经累的一动不动。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也刚下来笑:“怎么样?”

    陈暮雪嗓子干得很,轻咳一声,没力气搭理他。

    李月来自个儿舒坦了,灵魂放空,也没太多精力理陈暮雪,笑着闭眼睡去,一觉黑甜。

    床上的另一位却睡不着,等身边的李月来呼吸渐沉,他缓缓爬起来,浑身软软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开箱子里最底下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干咽下去。

    然后缓缓坐到地毯上,他揉了揉脸,摇摇药瓶,没生几颗了。

    他又转头看床上的李月来,盯了许久,像是看不够一样,最后才勾起嘴角,回到床上安心睡去。

    “我知道了!”

    深更半夜,李月来一屁股坐起来,狂摇身边睡得正熟的陈暮雪。

    陈暮雪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声音软绵绵地问:“怎么了?”

    李月来满脸笑得灿烂:“新村可以尝试不用节气举办不同节日,吸引人来!”

    着,他也不管陈暮雪听懂没有,赤脚下地点了油灯伏案给老周写信。

    陈暮雪在床上歪了会儿 ,昏暗灯光下的李月来实在好看,他也披了件衣服跟下床站到他身边看他写信。

    “桃花鱼节……红枣节?”陈暮雪在他身后低声念道。

    李月来放下笔回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对,两个节气都在不同的季节,先试一下,请附近的村民来欢度佳节,搞些游戏活动”。

    陈暮雪笑着点头:“我觉得甚好”。

    第二日一早,他们吃过早饭,准备结账后先去中盛堂,再去拜访周原。

    二将银钱推还给陈暮雪:“公子,你在蓬莱酒家的花销都由咱们东家包了”。

    “什么?”

    李月来和陈暮雪齐齐愣住。

    二又:“我们东家二位是贵客,贵客登门不该计较几两银钱”。

    听到这儿,李月来算是觉得和周信芳的关系近了许多,他拱手道:“那麻烦向周老板带个话,多谢他的招待,下回去枯岭一定要知会一声,再一起叙旧”。

    二道:“诶,好咧,您慢走”。

    三人出来蓬莱酒家,雇佣了一辆马车直奔中盛堂。

    医馆里什么时候都不缺人,他们在门口杵了好一会儿才挤进去。

    “你好”,李月来拉住一个堂徒:“顾林大夫在吗?”

    堂徒忙得很,开李月来往药柜处走:“到外面排队去,顾大夫今日的病人已经满了 ,选别的吧”

    “我们不看病,是顾大夫的朋友”。

    堂徒几个药柜子闭着眼都能找到,飞快地把药抓完,包起来递给左侧病人,才得空回李月来:“顾大夫诊病的时候不见人,您既是他的朋友,就去他家里拜访罢”。

    这话把三人噎住了,来回两次再继续就没意思了。

    陈暮雪拽着李月来胳膊往中盛堂外面走:“算了,咱们先去周府,晚点叫个杂货铺的伙计把顾大夫请出来”。

    “公子,算了,好好地见顾大夫做什么,耽误他做正事”,陈琼有点点违心地,走到门外后道:“我就在杂货铺呆着,过几日跟着回枯岭”。

    陈暮雪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子对外面呆呆的陈琼:“了晚点来就晚点来,别耽搁时间,我们还要去买礼物,快走吧”。

    陈琼回头看一眼中盛堂招牌,突然生了一点儿怨恨,巴巴儿的和公子跑一趟,顾林却在这儿拿乔呢。

    他闷闷上了马车,随公子姑爷往周府去。

    周府。

    李月来是第一次来,在外面把自己之前一直收着的周原令牌递给门口守卫。

    守卫瞧看一眼,竟然无需通报,把令牌还给他后,直接引他们进去:“公子们来的巧,我们主子今日休沐,在书楼看书呢,的这就带您过去”。

    休沐都泡在书楼,李月来暗自叹了口气,只觉这些人真狠,白白辜负了满院子的春光。

    周府亭台楼阁,目光所及之处,皆美如画卷。

    到了书楼,他们还是在外面门口站了一会子,等守卫进去禀告后,留下陈琼,二人提着几盒子礼物直径上楼去。

    周原正在窗户边品茶,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见他们上楼来,默默翻开手中的书看起来。

    “周侍郎”。

    陈暮雪和周原是旧相识,先招呼,李月来抬眼看去,这周原长的算是俊朗,看面相是个坦荡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