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果 “没有的事,我喜欢你。”……
闻怀白笑。
雪时听他笑声低沉映入耳膜, 又想起他对自己的评价,浑得理直气壮,渣也渣得理直气壮。倘若按时下流行的三观, 他们这一对叫渣男贱女。
但闻怀白算渣男吗?
他也会在她夜半生理期痛的时候,听她迷迷糊糊讲电话紧张不已, 甚至夜半搭飞机赶回来安抚她;他也会在所有人面前维护她, 给她所有的支持和安慰, 为她一点脾气浪费人力财力物力……但是闻怀白就是闻怀白,他脾气不好的时候,几乎六亲不认, 谁来都是一张臭脸。
人可真是……复杂。
……
闻雪时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枕边空空,连床铺都是凉的。桌上留了张便利条:去公司了,有事找吴。
吴是他的新助理,雪时见过几面,一个还挺可爱的男生。餐桌上放着阿姨做的早餐,还是热的,她花半个时慢吞吞吃过, 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门。
约了宋慢雨出去玩, 她们有一段时间没见,宋慢雨上来就给了她一个熊抱。
“你最近可太热闹了。”宋慢雨看了眼四周, 好像做贼一样, 拉着她往人少地方去。
“你干嘛?”闻雪时哭笑不得,“放松一点,你这样更引人注意。”
宋慢雨哼了声, “还不是为了你,万一你又被拍到,又要闹好大的腥风血雨。”
闻雪时倒坦然,反正被拍到也有人先找路磊,路磊肯定会花钱拦下新闻。宋慢雨一时哑然。
两个人进了家人少的店,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宋慢雨起那天顾嘉辞的事。她倒是知道雪时和明岚认识,不过也好奇那个孩子。
雪时调侃的语气:“是我的。”
宋慢雨拍了她一下,一点也不信。倘若孩子是曾太白的,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着哈哈过去,最后又感慨,这些有钱人就是心思花。
雪时想了想:“你们家那位也是有钱人。”
宋慢雨挑眉:“他不一样。人都是双标的。”她理直气壮补充。
菜很快上来,毫不夸张地,非常难吃。难怪这家店如此冷清,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两个人一边吐槽,一边闲聊。快到晚上的时候才分别。
雪时在路边等吴,今天闻怀白似乎很忙,忙到连信息都没时间发,只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晚上让吴来接你。”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问起吴,也只:“闻姐,您到了就知道了。”吴刚毕业没多久,性格很冷静,沉默寡言,对她时常用敬语。
她没什么别的话,拉下眼罩闭目养神。
到了确实知道了,又是他的相亲宴。对方雪时也认识,是某家大姐,穿着得体,五官端正,学富五车,很有涵养。
雪时呢,穿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坐在闻怀白怀里。
场面十分之尴尬,她都不好意思摘墨镜,掐了闻怀白一把,问他在干嘛。他没回话,仍旧和对面那位姐:“石姐还有什么要的吗?”
石姐已经脸色不好看,不过大抵早料到如此,还是很有涵养地:“闻先生,我可以容许你私底下乱搞男女关系,但是至少明面上,你不能给我丢脸面。”
闻怀白似乎听得好笑,声音都轻蔑几分:“石姐似乎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再开一点,没可能。我爷爷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嫁给他,我们都不介意多位祖母。”
石姐脸色更白,用最后的涵养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
闻雪时试图从他怀里爬起来,被他牵制住,换了个姿势,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极其不雅。
她骂人:“闻怀白,你有病是不是?”
“好像你每次都喜欢连名带姓叫我,不太好听。”
她看了眼透明的玻璃门,实在不想以这个姿势和他交流下去:“那叫什么?叔叔?”
他脸色更黑,哂笑一声,托着她的臀压得更近:“你要是乐意,可以试试。”
“呸。”她啐了口,有一回在床上,她已经感受过,不想再体验,“你放我下去。”
“你叫我过来干嘛?就为了看你不当人?还要人家嫁给你爷爷?要换了我,当场给你一嘴巴子。”
闻怀白眯了眯眼,想起这事儿她也不是没干过,笑出一口阴森白牙:“倒是只有你这么干过。”
闻雪时理直气壮:“那是你自找的。”
话尾音被淹没在唇齿间,她被迫张开嘴唇,感受他托着自己下巴,她含糊道:“你要早点,我就穿得漂亮点,免得别人以为你品味那么差。”
闻怀白:“谁我品味差?你就这么来,也比她们漂亮多了。”
“她们?”她敏锐地反问。
吻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服务员来上剩下的菜,看了眼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能有人饥渴到在饭店急不可待,一时愣住。
“先生,你的菜。”瞧把人家吓的,话都有些磕巴。
闻雪时从他身上跳下来,羞愧难当,狠狠踹了一脚闻怀白,听见他闷笑了声。
“剩下的不必上了,至于这些,包,结账,谢谢。”闻怀白摸了摸腿肚,恶狠狠地看她一眼。
闻雪时已经推门出去,剩下吴收拾残局。服务员有些尴尬地问:“确定要包吗?”
吴点头:“是的,请你包给我,谢谢。”
闻怀白追上去,揽住她腰,耳鬓厮磨道:“干嘛呢?这么点事,至于吗?”
闻雪时瞪他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捏了捏她的脸:“这不是怕你又觉得,我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嘛。”
她拍开他手,还是不高不兴的:“那位石姐的确不符合你的标准,你喜欢胸大腰细腿长的嘛。”
电梯刚好下来,闻怀白把她抵在电梯墙壁上:“没有的事,我喜欢你。”
她只轻哼了声。
不上相信不相信,她当然相信,闻怀白是喜欢她的,只不过单纯或者不单纯的区别,何况喜欢也分三六九等……总而言之,结婚证是随口提的气话,她从未想过要和闻怀白有什么正果。
也许以前少不更事的时候,有过痴心妄想,后来人长大了,就知道最不该有痴心妄想。何况他从未考虑过,要和她有什么正果。
如果能谈一场长久的恋爱,好像也不错。
只是她忘了,长久也很难得。
石姐倒是顾及脸面,没提他过什么混账话,只是委婉地,他们不太合适。老爷子多了解这个王八蛋孙子,一想就知道他又干了什么混账事。
那天老爷子郑重地把人叫过来,难得没第一句就骂他,只是让他推自己去花园里散步,才缓缓开口。
“怀白,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