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宝瑟儿抱了琵琶,笑吟吟地欠身:“二位爷吃好,有甚么吩咐尽管摇铃铛,宝瑟儿就在外头的走廊上伺候。”
连天横拉过他,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捏了捏他的腰,心情很舒畅的样子:“去罢,待唱得好了,爷重重有赏。”
宝瑟儿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含羞带臊地关上了门。
里面那人看着这俩人情骂俏,俊脸阵阵地发烫,表情极不自在。尤其是这个宝瑟儿,本身是个带把的男子,居然敷粉涂朱,扮得如此女人气,简直就是个没骨头没脸皮的软货。
连天横也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特意把伺候的倌们都差遣出去,若是平时和别人应酬谈事,免不得要左拥右抱。不过这位姚迢兄,不仅不近男色,连女色也很忌讳。
连天横喜欢玩男人,口味很俗,爱玩嫩的,玩那些面若好女的,对这样浑身英武之气的提不起丝毫兴趣,是以两人才能保持这样纯粹的交情。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宝瑟儿的歌声悠扬宛转,浸透纸门,琵琶声哀婉凄凉,两相映衬下,每一句都又清又亮,仿佛春风骀荡,春水潺湲。
“透阁内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能不销魂——”
“叮铃铃铃——”歌声被铃铛声蓦然断,原来是连天横扯了红绳,吩咐宝瑟儿进来。
“爷,要添酒水?”宝瑟儿眼睛像是见了风,鼻尖微微泛红,眼尾还是媚媚地扬着。
连天横自斟了一杯,看不出喜怒:“不要弹这些败兴的曲子,爷不爱听。你自换一首来唱,再唱不好,就不必伺候了。”
宝瑟儿颔首,闷闷地:“知道了,爷。”
复又退出去,合上门,勾弦唱了一段儿:“江南蝶,何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敷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
屋内沉水香烟丝稀淡,两人吃酒赏曲,聊些三瓜两枣的闲话。连天横知道他要正事,只是故意金口不开,装作一副醉态,支着下巴夹菜。
半晌,姚迢放了筷子,慢慢地从深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按在桌上,用指头推给他。
“这是甚么?”连天横纳罕,拈起来,用手掌掂了掂,厚厚的一叠,份量很足。
“连兄弟,上次的事,你替我办妥了,这次请你再帮我办一件事。”
“甚么事?”
“替我杀一个人。”
连天横夹菜的筷子顿住,好阵子才往嘴里送。
待到酒足饭饱,桌上只剩下些残羹冷炙,周遭尽是些沉香的味道。门外那琵琶还在弹,歌声咿咿呀呀地唱着,只是嗓音从清亮变得沙沙的,极绵极软:“巧笑艳歌皆我意,恼花颠酒拼君嗔,物情惟有醉中真——”*
“叮叮咚咚叮叮咚叮咚咚咚叮咚!”
连天横醉得不省人事,拽着红绳胡乱地拉扯,姚迢见宝瑟儿进来,淡淡嘱咐两句,也就自行离去了。
宝瑟儿坐下来,身上沾着外面的春寒,把纱褪了,堆在脚踝边,偎进连天横怀里,自家捧着他喝过的残酒,慢慢地吃。
连天横吐着酒气,松松地揽着他的肩膀,瓮瓮地:“心肝儿,只顾自己吃酒?来,与哥哥喝个成双杯儿。”
“谁与你喝甚么成双杯儿,”宝瑟儿唱得太久,嗓子发痒,掩着嘴咳嗽几声,埋怨道:“我唱个曲子你也不乐意听,左右污了你的耳朵!”
连天横低笑一声,低头看他那半轮耳廓,形状秀巧,颜色莹白,耳垂那处是一颗圆滚滚的肉,没有耳洞,恰似一粒肉珍珠。忍不住用口衔住了那可爱的耳垂,又吸又舔,含含糊糊道:“东西,我疼你还来不及!”
大手扣住宝瑟儿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两片桃花瓣似的嘴唇被啃得越发娇嫩鲜艳,香唾顺着嘴角流下,宝瑟儿害怕酒水污了一身好衣裳,求道:“好哥哥,我们去卧房里弄。”
话音未落,就被连天横扛在肩头,霎时间天旋地转,宝瑟儿害怕地大叫一声,捶着他的后背,整个身子就这样大喇喇地被扛着,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一时间楼上楼下的嫖客、倌、龟奴都齐刷刷朝这处看,偷笑者有之,拍手者有之,吹哨起哄者有之,整个花里馆比闹洞房还热闹非凡!
饶是宝瑟儿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这样的拱火,连天横抱他进了自己的卧房,被粗暴地扔在床上,二话不就开始扒他衣裳。
“你……你真好意思!”宝瑟儿的脸蛋被臊得红扑扑的,有些薄怒。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实在可爱,伸手捏着下巴,强行逼他抬起头来,和自己碰嘴、接吻。
“唔唔!”宝瑟儿衣衫半褪,缠在腰际,露出半边圆溜溜的臀瓣,两节嫩藕似的白手臂攀着连天横肌肉虬结的后背,几颗顽皮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男人的腰侧。
正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宝瑟儿推开他,斟了杯助兴的药酒,兀自含了,唇对着唇,哺进这人嘴里。连天横仔细咽了,顺手在梳妆盒上取了两只玛瑙乳夹,牢牢地夹在宝瑟儿稚嫩的奶头上。
“啊!”宝瑟儿被夹得又痛又激爽,短促地媚叫了声,艳红的玛瑙衬着白皙的皮肤,挤压着乳尖,好似两朵红梅开在皑皑雪地里,显得梅花更娇,白雪越纯。
连天横接着解他的衣裳,剥得一丝不挂时才发现,腰间不知何时了一条细细的银腰链,垂到股缝里,波光粼粼的,被肥美的屁股肉夹着,拉出来时,那段已经湿漉漉的,牵出一根黏黏的淫丝来。
掰开他肉嘟嘟的屁股蛋,那里果然藏着一眼红彤彤的穴,冒着晶莹的淫水,正等着男人的鸡巴来肏。连天横爱死了这具身子,还没被插就能流水,又兼具一身好皮肉,不似其他人般消瘦干瘪,天然的玲珑丰腴,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宝瑟儿高高地撅着屁股,自觉十分难耐,悄悄儿将右乳的乳夹摘了,自家用两个指头揉搓。连天横拿开那垂着的细银链子,手指插了进去,穴肉就紧紧地吸附上来,这一口好穴是被调教得烂熟的,最会取悦男人。他中指奸淫一阵,又加了根食指进去,听得穴里汩汩的有水声,便知道是时机成熟,再也按捺不住,握着男根,坚定地插进了那销魂的嫩穴儿。
“呜呜呜呜呜……”宝瑟儿舒服得两手抓着褥子,皱成一团握在手里,不知羞耻地晃了晃屁股:“再深点儿,啊啊啊,到了,到那里了……”
连天横鼻子里哼了声,就着这个姿势开始狂耸乱顶,每顶一下,穴肉就缩一下,他使坏地在那个硬硬的点上重重地碾,着圈儿地碾。直肏得蓬蓬的阴毛都被淫水沾湿,变成一缕一缕的。
两个卵蛋足有鸡子般大,此刻正涨得发痛,随着下流的动作,有力地拍在饱满的臀丘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宝瑟儿被身上强健的男人像马儿般骑着,被肏得已然带上哭腔。穴儿内水声咕啾咕啾,银链子被晃得叮叮当当,再加上男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和自己恬不知耻的叫床声,交织成一首香甜糜烂的艳曲。
渐渐地,他感觉这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被一片隔膜所遮盖,那隔膜越来越薄、越来越薄,形成一道耀眼的白光。
竟是被活活肏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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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王实甫《十二月过尧民歌·别情》
* 宋 欧阳修《望江南·江南蝶》
*宋 贺铸《醉中真(减字浣溪沙七首)》
还没完,下章接着来,今天先放两位演员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