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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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这连天横得了柳春池,自然是不肯轻易饶过,柳春池又有求于人,气势矮了一头,那色胚每每来缠,只能委身给他。半推半就的,暗中也得了些乐趣。只是苦了何斯至,至今蒙在鼓里,对着花骨朵似的美人,又好像隔着云端,只叹自己孱弱无用,心里发誓要考中贡士,从此发迹显达。

    如此在柳府蹉跎了几日,等得柳老爷回府,几人聚首商量此事,有道是:“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兹事体大,不敢轻敌了去。

    连天横折返镇河县时,胸前的褡裢里便揣了一瓶弓花蚕粉,掏出那葫芦瓶,眯着眼细细地端详。何斯至还有些消沉,弱声弱气地问道:“那是甚么?”

    连天横绘声绘色地吓唬他:“这是天下最毒的毒药,吃了就抽搐不止,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头足相接……”着,突然凑近他低呼了一声:“……归西了!”

    “啊!”何斯至被吓得往后一缩,头撞在马车壁上,心内惴惴的,一路不敢答话。

    外头下着丝丝春雨,却望千门草色闲,回了镇河连家,莫氏等在那里,迎上来,问何斯至:“怎么样,见了那姑娘,人还好罢?模样出落得花儿朵儿般,又有些才气,我是很喜欢的。”

    何斯至不话,摇了摇头,面如土灰地回了卧房。

    “这孩子!”莫氏心道纳罕,外甥一向知书达礼,难不成是鞍马劳倦了,回去倒头便睡?

    她回头审连天横:“怎么回事?斯至不喜欢那柳家女儿?”

    连天横掀了大斗笠,怂了怂肩道:“他喜欢有甚么用?我还喜欢大口吃酒呢,你许我沾一滴么?”罢,大踏步回房了。

    莫氏是个拈了算盘籽吃进肚的主,心里便有了数,在孩子们面前她不,背地里却跟连老爷俩夫妻嘀咕:“这柳家出尔反尔,实在是狗眼看人低。”又怪柳夫人去年多嘴问那一句,害得两个孩子白走一遭,竹篮水都成空。

    到了房里,连天横腹中正酝酿坏水,皱着眉头,哗哗地写了张条子,大手捉出藤笼里的鸽子来,将条子塞在鸽爪绑着的细筒里。喂了几粒谷子,扑棱棱放出窗外。

    吃过了午饭,何斯至神色还是闷闷的,连老爷替他夹菜,也只是勉强挤出笑容应付了,匆匆扒几口饭,便去书房读书写字。

    连天横估摸那条子已经送到,便穿上外袍,牵马出去。这回他学了乖,教福子缠住连总管,自己从门径直向外走。走出门几十步远,才跨上马,四只马蹄哒哒的,疾如风,迅如电。

    花里馆他是轻车熟路的了,掀开帘子进得门去,那些倌见了他,如饿虎见了肉,东拉西扯的。宝瑟儿慢慢走过来,中宫娘娘似的,一双丹凤眼笑得甜甜的,道:“爷,你来了。上回的妆花罗,做得这身衣裳,那老裁缝见惯了好料子的,也不住口地夸。”又展开两臂,让他看袖子上的花。

    这个动作,换作平时,连天横肯定是要忍不住就势抱上去的。宝瑟儿最通这些风月场上的手段,递个眼神,做个动作,连天横都领会得,尤其是内帷之中,十分默契。这回却没等到他动作,原来连天横随手把斗笠交给旁的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撇下他,搂着那人走了。

    宝瑟儿站在原地,就有点愣愣的。周围几个倌吃吃地调笑道:“这浪蹄子,好日子要到头了也!”

    连天横松松搂了那面生倌的腰,色迷迷嗅他耳下,笑道:“你叫甚么名字?”

    “回爷的话,奴奴名唤绿芜。”

    “却是哪个绿芜?”

    “汀洲时起绿芜中的那个绿芜……”那倌儿怯怯地抬头望连天横,这个角度看,眼尾倒是稍有点像宝瑟儿,只是眼瞳不及宝瑟儿明亮,含了些水雾,显得柔弱可怜。

    连天横想到方才宝瑟儿那副失神的样子,心里便出了口恶气。他自认出手是很阔绰的,要东西,要钱,哪样舍不得给?那人想着野汉子,装都不舍得装一下。他不曾指望婊子有甚么情意,但求花了钱不做这冤大头。

    这么想着,反而畅快了,搂着这绿无还是红无的,在他脸蛋上用力地亲了口,啵唧一声,把倌儿弄得面红耳赤。

    推开纸门,他见了姚迢,微一点头,照例叫倌在外唱曲伺候。姚迢这回不曾穿官服,披了一件寻常衣裳。开门见山地问道:“连兄弟,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连天横斟了酒,倒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道:“上次你的事,我又有了些计较,只是缺些钱来四处活动。”

    “钱倒没甚么要紧,你要钱拿去做何事?”

    “我手里有二两弓花蚕粉,这东西本身对人无害,只是睡得两个时辰罢了。我在一张孤卷上曾见过,这西域的弓花蚕,天敌为一种无毒的麻青蛇,若是将麻青蛇尸在炭火上烤焦,焙成粉,和弓花蚕粉掺到一处,蛇蚕相斗,两相纠结,便成了世间至毒的毒药。”连天横道:“从前见得他们杀人来,下的就是这样东西,大夫是验不出的。”

    “那孤卷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姚迢皱眉问。

    连天横道:“这件事既然你问,我信得过兄台,也就了。有一年我去西域走了遭,钱财被一伙红毛鬼洗劫一空,同行的另一位老板宁死不肯交出细软,便被他们灌下这种药,当场暴毙。我见死了人,就召集几个伙计,用火药制成火铳,在他们走后,半路伏击。这孤卷便是从他们身上搜出的。”

    姚迢问道:“你要钱买那麻青蛇?”

    “光有钱没用,麻青蛇颜色艳丽,鳞片光滑坚硬,又温顺无毒性,是皇家的珍奇异宠。需得托人去疏通关节。”

    “你既有门路,只管去做便是。”

    “对了,再派几个机灵的人来,下月初我要用。”连天横想事情时,喜欢不自觉地转手上的扳指,这会子想起扳指送人了,只能作罢。

    俩人边吃肉饮酒,边聊了些闲话,连天横只听得外头的倌唱那些伤春的曲子,嗓音生涩,不似从前歌声圆转,心头一阵烦躁,却也懒得去管,顾自地吃着。

    姚迢道:“连兄弟心里有事?”

    连天横灌了一大口酒,问:“杀人的事,算不算事?”

    姚迢便不话了,慢条斯理地吃喝。

    谈完事情,连天横就不再管姚迢,出了门,拉起绿芜的胳膊,绿芜惊呼一声,被推进房里,掀起下裙,分开双腿,就直插到底。绿芜到底是个新承雨露的倌,被这巨杵一插,几近昏死过去。连天横拔出,低头看,那处被带出几缕血丝。

    “爷,您轻些……”

    连天横不听,只管一味埋头狠顶,也不换个动作,抵在柱子上粗暴地抽动了百十来下,心头豁然松快,统统射在他腹处 。

    再看那绿芜,面色煞白,已经两脚发软,顺着柱子倒了下去。被连天横握着胳膊定住了,又去啃他颈子,啃得红痕重重叠叠,惨不忍睹。和旁的客人交欢,多少有些得趣,这位连少爷器虽巨大,却不讲技巧,只管怒顶,毫无快意,痛得下体撕裂,一句呻吟都发不出来。不禁暗自叫苦:那宝瑟只道他风光,风光背后也是个吃得苦中苦的!

    连天横用他衣角揩了半勃的阳物,拉着他出去,在大堂里,态度便和软了些,捏着绿芜的脸,搂着腰肢,轻声哄道:“你喜欢甚么东西,只管和爷来要。”又扬声道:“爷不是那等器的人,绝不会亏待了你。”

    绿芜哪里还敢要甚么东西,只求他饶过自己一条贱命倒也罢了。

    呜……前段时间每天更新一到两章,最近可能8太行了!要准备期末考试噜!

    连:你自己我一天不草男人就会死,你想让我死吗?****@&$#……(被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