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祝老师要不要考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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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认识她?两个黑衣男对视, 决定速战速决,一个把祝也往车里拖,另一个跑去开车。

    周许望先制住驾驶座那个, 扣住他头把人拽出来,一把摔在地上。同伴奋起反扑, 被周许望一拳揍跌两步, 拎着他领子摁在发动机盖上, 膝盖狠顶裆部,同伴滚到地上,蜷起身目眦欲裂。

    瘦男人骂一声“操.他妈的”, 把祝也丢在地上,上去交手,周许望闪身避开,反扣住他胳膊把人撂倒,膝盖抵住后背心,握着臂旋转一百八十度。

    肘关节筋膜撕裂,一阵剧痛,瘦男人像在干涸地面上扑棱的鱼,只能无效反抗, 这男人力气太他妈的大了。

    他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喊:“这人要杀人了!”

    周许望猛地加大手劲, “咯”的一声,臂骨折:“送你一个生活常识, 易碎品要轻拿轻放, 以后记住。”

    放开瘦男人,周许望透过车窗看到身后,回头, 眼神骇人,算偷袭的同伴浑身一激灵,下身又传来阵痛,一动不敢动。

    周许望抱起祝也把她轻放在路虎后座,开车直奔医院。两个男人没办成差事反被人办了,晦气地啐了声,也迅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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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动了下,想抬手又没力气,想开口,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过了两三分钟,祝也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她费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脚下的地毯柔软厚实。

    环视一周,祝也循着微弱的光源摸到窗户边,窗帘厚重,一拉开,光顷刻透了进来。

    房间很大,像是两个房间通成了一间,一张大书桌背靠另一面落地窗,还有一面墙是书架,书架上除了码放整齐的书外,还摆着两列各式各样的机械键盘。

    男性气息十足,很陌生,又觉得有点不上来的眼熟。

    这是哪?她已经回到嘉城了?祝也下意识想去找手机,回床边扫视一圈没看到,又走到门口开门,不开,被人反锁了。

    祝海城锁的?祝也胸口涌起火,喉咙发痒,一边捶门,一边剧烈地咳嗽。

    捶了半天外面没有反应,祝也背靠着门,视线在房间里来回环视,两分钟后,又走回落地窗边,窗户能开,她上半身探出去看,大概三米高,下面是草坪,再外面有圈围墙围住。

    祝也深吸了口气,谨慎地扶着窗沿,先跨一条腿出去,她浑身紧绷住保持平衡,再心翼翼地抬起另一条腿,正准备跨出来,“咔哒”一声,有人在门外用钥匙开了门。

    来人身影高大,伸手开了灯,房间里登时亮如白昼。

    祝也瞠目结舌:“……周许望?怎么会是你?”

    周许望一身白T运动裤,脚上趿了双拖鞋,非常居家。他也看向祝也,她大半个人都已经在窗户外,轻轻一跃就能跳下去。

    太阳穴青筋猛跳两下,周许望反手关上门,走过去,一把把祝也整个人抱进来,放到沙发上,再回去把窗户反锁好。

    “刚醒就想跳个楼玩玩?”

    祝也抱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开门……”

    她言犹未尽,估计是以为自己被绑走了,然后被人关起来了,算跳窗逃走。

    周许望把祝也昏迷后的事简略了遍,大概就是他把祝也送去医院,医生没大碍,她□□吸入量不算多,还没醒是因为过度疲劳,有点发低烧。

    回来的路上顺便去警察局报了个警,然后在监控里看到她一脚把瘦男人踹到捂裆的英姿。

    周许望竖起大拇指:“祝老师巾帼不让须眉。”

    “……”这也算不上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周许望又:“今晚那两个个人你认识么?查到车是□□。”

    “大概知道知道是谁,报警吧,没关系。”祝也没把话透,但摆明了态度。

    她扫视一圈,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对这房间有点眼熟,她之前有一次跟周宝生视频电话的时候看见过:“这是你房间?”

    完没忍住地咳嗽起来。

    周许望去接热水给她泡了杯退烧药,:“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凌了,你还没醒,酒店开房又要你的身份证,就把你带回家了。”

    他把杯子递给祝也:“退烧药,发低烧了。”

    祝也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浅啜两口,有点苦,又问:“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那个路口?”

    “出来你可能不信,”周许望在旁边坐下,忙活一整晚放松下来,懒散笑笑,“碰巧路过。”

    他问到祝也的下班时间,算踩着点去人为“邂逅”的时候路过那条街,真的是“碰巧”路过。

    他到现在甚至不止一次万幸过今晚呆在实验室没有提前回家,所以才会起意晚上去找祝也。

    这么想来,看实验室里那个浑水摸鱼抄了别人数据,结果导致他晚上要加班加点来擦屁股的学术垃圾都人模人样了两分。

    “谢谢。”祝也低头,看着拇指指腹在水杯上摩擦,嗓子有点哑,“今晚真的很谢谢你。”

    祝也现在都还能记起自己当时有多绝望,如果不是周许望路过,她现在可能在回嘉城的路上。

    周许望侧过身,胳膊搭上沙发背,商量:“那我能挟恩图报么?”

    “你想要什么?”祝也想了想目前银行卡里可供机动使用的余额,,“五千以上的我可能买不起。”

    “我想要一千个愿望。”

    “……你当我没有答应过你。”

    周许望笑到肩抖,寻思了下,然后问:“你有弟弟吗?”

    祝也想到了常子朗:“有一个。”

    “关系好吗?”

    “还不错。”

    “真让人羡慕,”他,“我以前就想有个妹妹,到现在还没实现,估计也没法实现了。不然,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祝也转脸看他,这回嘴上没拒绝了,全写在脸上。

    “这个也不行?”周许望声音低了两个调,“算了,没关系。学校食堂的绿豆沙两块一杯,明天请我喝杯绿豆沙吧。”

    完,他忽地“嘶”了声,手捏两下肩膀,表情吃痛。

    祝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跟那两个人的时候被偷袭了,挨了一闷棍,没什么大事。”他张口就来,还得煞有其事。

    祝也手握紧了玻璃杯,内心对自己进行道德上的审判。

    “待会儿擦点云南白药就行。”周许望又扯扯胳膊,“这好像也有点痛。”

    着把T恤袖子卷到肩膀上,肌肉线条修长结实,胳膊上确实有块淤青,是今天上午在实验室没注意撞出来的。

    “哥哥。”祝也眼睛看地板,得又轻又快。

    周许望眉梢一挑,敛住嘴角的笑,回头:“你什么?我没听清。”

    “哥哥。”祝也又重复一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不要勉强自己,”周许望真的唯爱得寸进尺,,“是真的很想叫我哥哥吗?”

    “……”祝也那种想揍他一拳的感觉又上来了。

    周许望两步走回来,在旁边坐下,逗猫似地问祝也:“岁岁想吃千层蛋糕么,哥哥给你买。”

    他脱口而出“岁岁”,祝也楞了两秒,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这个曾用名。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玩心大发,觉得新奇,她要是不话或者辩几句,他还不知道有多少套路等着她。

    倒不如顺口应下,敷衍过去。

    祝也继续喝剩下半杯退烧药,鼻腔轻震:“嗯。”

    “岁岁要喝热水么,哥哥给你倒。”

    “嗯。”

    “那岁岁以后长大了,要嫁给跟哥哥一样的人么。”

    “嗯。”

    “……!”祝也反应过来,转过头,耳尖漫上红晕,表情像是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周许望点点手机,把刚刚那段音频放了一遍。

    “周许望!”祝也又羞又愤。

    “别生气。”周许望举手做投降状,然后把手机递到祝也面前,又放一遍,忍不住地大笑。

    祝也追手机,周许望翻过沙发逃,他故意慢下来等,祝也差点要拿到了,周许望手一松,手机掉下来,然后另一只手在下面接住,轻松逃脱。

    他逗她趣儿:“哥哥有点姿色,还有几个臭钱,谁嫁给我,退烧药不放糖都嫌甜。”

    表情臭屁又嘚瑟,祝也被逗笑了,有点肚子痛,也不追了,先蹲下笑着喘气。

    周许望随手拿起张床头柜上印着资料但已经没用的A4纸,折成纸飞机,哈一口气,然后飞到祝也面前,毛遂自荐:“祝老师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没有回话,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可能是因为蹲着离心脏近,祝也清晰听到心跳声在变快、变重,她甚至害怕周许望会听到,紧张起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视线遥遥相撞,周许望嘴角挑挑:“嗯?”

    祝也空咽了下,为这似是而非的一个字,心如擂鼓。

    周围静到极致,气氛莫名紧绷起来,两人仿若对峙一般。

    “笃笃——”陡然响起的敲门声碎一室静默。

    “周许望,你还没睡觉吗?”许一迪昨晚睡下了周许望还没回来,晚上起夜,她特地来看看他回来没。

    许一迪认识祝也,觉得她是个挺好的女孩儿,但这不意味着她半夜在单身且没有恋爱迹象的儿子房间里,看到外孙女的家教老师出现在这,还会这么觉得。

    周许望手疾眼快,拉着祝也手腕带上床,扯上被子把人罩住。

    门外,许一迪没等到回应,以为周许望是睡着忘记关灯了,轻按着门把手开门,看到了周许望迅速上床的身影。

    “妈,你今天就醒了?”周许望倒还好,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祝也躲在被子里,已经紧张到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手无声无息地绕到她背后,安抚地轻拍后背。

    许一迪:“我来看看你今晚回来没。”

    她捡起地上的纸飞机:“你折的?”

    话间,许一迪逐步走近。

    祝也呼吸滞住,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周许望手上移,摸了摸祝也后脑勺,让她别紧张。

    掌心温热有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淡的薄荷味,吸进肺里,随血液循环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周围,带着让人安心宁神的力量。

    他手还覆在她后脑勺上,呼吸间,祝也五指松了松。

    离床还有两步路,许一迪停下了,纸飞机上的白纸黑字应该是期刊论文,:“又熬夜写论文?了多少次让你早点睡,白天起来写它又不会跑。”

    周许望被灯光刺了下眼睛,按按眉心:“晚上比较有状态。”

    “……”这倒是。许一迪没反驳,她年轻的时候也爱熬通宵写东西。

    时间也不早了,许一迪:“行了,你睡吧,我帮你关灯。”

    “嗯。”

    “啪”地一声,关掉灯,许一迪合上房门出去了,房间里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周许望掀开被子下床,祝也坐起来,抱歉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周许望:“是我要带你回来的,我自找麻烦,跟你没关系。”

    “咔哒”一声,门又开,许一迪探头问:“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周许望这回也被吓到了,飞速揽着祝也躺回床上,被子一盖,她被他扣在胸口,两人紧张地紧贴在一起,砰砰、砰砰,他心脏跟她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膛。

    “没有,在想事。”周许望回。

    他话时胸膛微震,祝也半张脸贴在他胸口被震得发痒,又不敢动。周许望手扣在她后背,力气之大,祝也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被摁进他身体里。

    门口,许一迪:“我刚想起来,今晚你不在家,新颖带宝生回来了,我们开了个家庭会,计划下周家庭旅游,你必须参加。”

    换平时,周许望能想出千万个理由对付,但今天这情况,他只能匆促地“嗯”一声回应:“知道了。”

    周许望嫌无聊,向来不爱参加家庭旅游,虽然最后总是会去,但中间少不了曲折一番。

    没想到今天一口就答应了,许一迪满意地笑笑,:“你以后结婚了,就不用参加了,你们两口两个人出去旅游,行不行。”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别,周许望真有了点新婚夫妻两口的错觉,甚至期待了两秒许一迪口中“两个人的旅行”。

    他无声地笑,嘴上只回:“还早的事,别想太远了。”

    许一迪回一声“我就”,带上门走了。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眼前漆黑一片,听觉和视觉同时进入低敏状态,触觉成百成千倍地放大。

    祝也被周许望抱在怀里,浑身发热,周许望也出了半身热汗,不知道是谁带高了谁的体温。祝也的手也不知道是时候环住了周许望的腰,他腰上健硕精瘦,隔着T恤都能感觉到迸发的力量感。

    什么都不知道,但知道周许望此刻把祝也抱在怀里,祝也也环抱着他,像对同塌而眠交颈而卧的热恋中人。

    祝也仿若抱了个刺猬被刺到一样,放开周许望,整个人往后退。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太明显,暧昧的气氛顿时跌落到冰点。

    周许望翻身下床,看祝也像是受惊了,本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手到一半又停住了,收回来揣进裤兜里,:“你睡床上,我去睡沙发。”

    “你可以去冲个澡,我帮你找了套我没穿过的T恤和裤子,放已经放在浴室了,还有……”

    她脸皮那么薄,他买了卫生巾一并放在袋子里她估计又要不自在,周许望话风一转,:“还有你的手机、书包和蛋黄酥,我放在柜子里。”

    周许望走到房间门口,把门上反锁。

    祝也手插.进头发里,有点懊恼,自己好像刚刚让他尴尬了。走到周许望面前,她:“刚刚……不好意思。”

    周许望没回,完好像更尴尬了,祝也觉得自己不如刚刚跳窗走了。

    过了两秒,周许望轻声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女孩子该要有安全意识,你做的很好。”

    他顺便把自己也划入了“不安全”的范围。

    祝也默了默,换了个话题:“床很大,我们可以一个人睡一边。”

    周许望借了几分月色,仔细注视着祝也脸上的神情,没瞧出一丝一毫的绮思,是真拿他当圣人了。

    “不用。”周许望,“我怕你把持不住自己。”

    “……”

    进浴室,周许望把纸袋放在洗手台上。祝也一眼看到了袋子里的卫生巾,她随即转头看向浴室紧闭的门,他怎么会知道?

    洗完澡,祝也不上来地心绪纷乱,没睡着觉,闭眼失眠到了天亮。

    祝也早上还要去颐园上课,这个点许一迪还没醒,周老爷子在后院喂锦鲤,周许望带着祝也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把人送到了颐园。

    在便利店买了两杯速溶咖啡吊精神,祝也上午给周宝生上课,到课间休息,阿姨端来杯水和一板胶囊一并给她,:“祝老师你发烧了?周刚电话来提醒你吃退烧药,记得吃哦。”

    中午和下午,又同样地提醒两遍。阿姨笑容意味深长:“周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下午下班,祝也头痛欲裂,直接了辆车回学校,到寝室就上床补觉,一觉睡起来已经晚上十点了。

    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点咳嗽,祝也没吃晚饭有点饿,翻出一罐半个月前买的八宝粥喝下肚果腹。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祝也这会儿才碰手机,看到祝海城晚上八点给她发消息,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别的事只字没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祝也没回,直接把祝海城的微信删了。

    站在阳台吹晚风,良久,手机陡地直震,开看,是周许望来的电话。

    按下接通,电话对面的周许望:“在寝室吗?我在楼下。”

    祝也下楼,远远看到周许望站在路灯下,懒洋洋地半倚路灯杆,手抄在裤兜里,嘴角带着点惬意闲适的弧度。

    走近了,闻到一阵酒味:“你喝酒了?”

    “嗯。”周许望,“今晚陆临川过生日,喝了点。”

    周许望又从裤兜里摸出五六颗椰子糖,递给祝也。这是吃饭的时候桌上送的糖,他吃了一颗,感觉祝也会喜欢,就抓了一把。

    祝也在周许望催促地目光下拆了颗含进嘴里,确实很甜,尤其是椰子的香味,纯正浓厚。

    “谢谢。”她含着糖。

    周许望哼地笑笑,一只手摸自己额头,另一只手量祝也的额头温度:“好像退烧了。”

    他收回了手,祝也莫名对肢体接触变得敏感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点距离。

    “后面有车。”周许望伸手又把人一把拉回来。

    回头看,祝也身后确实开过去了辆自行车,不过离人至少还有两米远,前后左右怎么摔都摔不到她这来。但周许望有张嘴,他危险就危险。

    祝也忽地问:“最近谢易行呢?在忙吗?”

    怎么想到他了?周许望:“他实习以后哪天不忙,只有很忙和非常忙的区别。”

    “走走么。”周许望话题一转。

    “去哪走?”

    “直走。”

    两人并肩慢步,走了段路,周许望侧弯下身到祝也耳边:“祝也,你这个表情别人会以为我在你身上绑了两排定.时.炸.弹威胁你出来跟我散步。”

    从凌失眠开始,祝也心里一直萦绕着不清道不明的烦和闷,她刚被周许望得笑了,坏心情一并消失。

    “我脸色有这么差吗?”

    “要不是你长得漂亮,看起来没那么恐怖,警察局电话早被爆了。”

    祝也轻声笑,余光看向周许望,他肩背挺拔,目视前方,喝了酒以后好像更轻松、也更恣意了。

    周许望酒后发汗,走了会儿热了,在路边的长椅坐下休息。

    天上星星点点,眺目远望,心情逐渐获得宁静。

    “在看什么?”周许望问。

    “星星。”

    半分钟后,祝也偏过头,被周许望近在咫尺的脸吓到呼吸一滞。他恶作剧成功般地笑笑,呼出酒气,喷在她脸上还是温热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周许望嘴角翘翘,语气有点骄傲,像是哥伦布第一个发现了新大陆,,“你眼睛里有星星。”

    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睛专注看着她的时候,莫名有种深情的感觉,神态却像是个六年级的幼稚朋友,真喝上头了。

    两人相隔不过半掌,呼吸交融进彼此的气息,四目相对良久。

    祝也可以后退,没有退,也可以避开,没有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脑子里有两个同样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想法:一个想错开周许望的视线,另一个想牢牢占据周许望的眼睛。

    在这一刻,身体做出的选择是后一个。

    是周许望先动的,他笑了下。

    祝也找到了所有烦闷和敏感的原因。

    ——她喜欢周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