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人的小妖精
夏沫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想,等再见到叶澜,希望那个女孩子还是那样的鲜活美丽。
一朵开得正盛的花被粗暴的摘取,哪怕那朵花还是一样的美丽,可它却会很快的枯萎。
他只能期待伤痕累累的花枝,再次长出新的花蕾,再次绽放奇迹般的美丽。
“我突然觉得,贪婪的人其实是可怕。”
不管是徐芸,还是林坤他们,被贪婪蒙蔽本心的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毁灭他人的人生,那些残留的伤痛用一生也难以弥补。
苏倾川抱着夏沫,:“沫沫,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会好好的。”
“我没有怕,哪怕当时我已经察觉那些人可能会杀了我跟夏铭,我也没有怕,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
“沫沫真勇敢。”
苏倾川哄人的语气跟哄孩子一样。
夏沫的脸贴在他怀里,感觉无比的幸福,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爱着的。
有那么多爱他的人,他又怎么会害怕绝望呢?
等要跟着苏倾川走的时候,夏沫跑去跟爷爷告别,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人走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自家爷爷眉毛一跳一跳的。
孙大不中留啊!
再回到苏倾川的住处,夏沫高兴得跟狗一样,恨不得原地个滚撒个欢才好。
“苏叔叔,为了庆祝,晚上你给我做辣子鸡丁好不好?”
苏倾川淡定的拒绝,:“不好。”
“嘤嘤嘤嘤……”
“你下巴上的伤口还没好,最近饮食要清淡,不然会留疤的。”
夏沫的下巴上那个伤疤已经不是特别明显了,淡淡的一块粉色,每天还是要擦药的,过些时候应该就能好的。
苏倾川每次看到这块疤,心口都跟针扎了一样难受。
“苏叔叔……”
夏沫突然过来,扒着苏倾川的肩膀一跳,后者很自然的顺手一接,夏沫就欢快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不害羞。”
夏沫才不在意,笑吟吟的凑近,:“苏叔叔,你想不想我呀?”
“想的,每天都想。”
夏沫闻着他鬓角处淡淡的刮胡膏的味道,抱着他的脖子,往他耳朵里吹一口气。
苏倾川只觉得耳朵被弄得酥麻麻的,有点痒,跟被一只毛爪子轻轻挠一下似的,心口也痒痒的,因为有只可爱的猫儿在他心里直蹦迪。
“沫沫。”
夏沫晃着腿,大着胆子:“苏叔叔,我好久没跟你做喜欢做的事了,我都要忘记苏叔叔的味道了,还有,我也想知道苏叔叔到底有多想我……”
这暗示太明显了。
苏倾川自恃是个稳重的人,可还是被自家的恋人三言两语就撩拨得丢盔弃甲了。
夏沫紧贴着他,轻轻去吻他的喉结,还拿人家的脖子磨牙,一边磨还一边偷笑。
苏倾川:“……”
以前是撩人的妖精,现在好像变成了会吃人的妖精了。
“沫沫,等会我要是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你可不要哭。”
“真的吗?有多过分?”
夏沫还一脸的期待表情。
苏倾川干脆不忍了,抱着人直接上楼去了,后面搬着夏沫行李的管家一言难尽,东西还是等晚一些再收拾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了,也就是,这俩人大白天的不干正经事。
“苏叔叔,我渴。”
夏沫裹着被子在床上个滚儿,根本就不想起来,柔软的被子暖暖的贴着肌肤,累乏的身体也升起一股倦怠感。
苏倾川喂他喝了一些水,:“沫沫,快要开饭了,你这会儿睡了,晚一些又要睡不着的。”
“不,我能睡。”
干渴的嗓子得到滋润后,他又把脑袋塞进被子,鼻息间全都是他熟悉的味道。
见夏沫非要睡,苏倾川也无可奈何,只能去床上陪着了。
夏沫滚到他怀里,像只八爪鱼缠上他的手脚,然后很快睡得只呼噜了。
这回到苏倾川身边,日子又像之前一样过得美好又滋润,没过多久,夏沫就直嚷嚷着自己胖了。
“你这不是胖了,是可爱在膨胀。”
夏沫笑得不行了,觉得一本正经这话的苏倾川简直太撩了。
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秋衣毛衣还有毛绒绒的居家服,哼,他分明是穿得多,他一点都不胖的。
天冷了,在十二月的时候下了初雪,这场初雪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
天黑得早,夏沫下午下了课之后,都是苏倾川亲自来接他的。
路灯下,飘飘扬扬的细雪落下,而天空是近乎黑色的墨蓝,点缀着几颗孤冷的寒星。
夏沫穿着白色的羽绒大衣,头上戴着毛线帽子,围巾把嘴巴和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
“苏叔叔。”
苏倾川老远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雪娃娃走过来,等近了一些,跑起来的雪娃娃晃着僵硬的手,笨拙的模样很可爱。
赶紧让夏沫上车,车里有暖气,没过一会儿夏沫就开始脱衣服和帽子了。
苏倾川把奶茶递给他,:“先喝两口暖一暖。”
“哇,太棒了。”
天冷了,暖乎乎的奶茶就是他的最爱了。
俩人亲亲热热的回了家,一进家门,夏沫就看到有些时日不见的白彦歆。
“表哥。”
白彦歆被他一喊,这才回过神来,漂亮的脸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只是眼角微红,看着有些脆弱。
夏沫心一紧,:“表哥,谁欺负你了。”
白彦歆淡淡的:“没有谁欺负我,还有,我跟穆少陵分手了。”
“真的分了?”
“嗯,分得干干净净。”
白彦歆表现得很淡定,但是这好端端的突然就分手了,这本来就不太对劲儿。
而且,白彦歆的样子看着也有些不对劲儿。
夏沫挨着他,:“表哥,为什么要分手啊?你跟穆少陵之间不是挺好的吗?他虽然凶残,可对你也是百依百顺,上次为了哄你开心,他还去救我的。”
“沫沫,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那你给我听,我就会明白的。”
白彦歆勉强的笑了笑,:“沫沫,穆少陵比你还一岁,他才十九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