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很容易被误伤
夏沫瞪大眼睛,:“他这么会撩人,还有就是在那方面放得开,肯定是早恋过。”
穆少陵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年纪轻轻还挺渣的家伙。
白彦歆笑了一下,笑容转瞬即逝,他:“他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而喜欢一个人的心意又能持续多久呢?”
“……的确,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专情的人。”
这倒不是假话。
穆少陵才十九岁,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大多都在恋爱,而他直接跳过恋爱的过程,玩起了成人之间的游戏,在酒吧里初次见面就把白彦歆拉到了床上去。
他容貌出色,性格也强势,无论何时都处在主导的位置,他太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在游戏中他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他是被宠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养成了一副骄纵的性子,骄傲又任性。他爱玩儿,以前也有过女人,跟我在一起算得上是意外,他从前并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他喜欢我的脸,他会哄我开心,他不许我提出分手,而这一切是建立在他还没有厌倦我的前提下……”
是的,只要穆少陵还没厌倦他的身体,那他就还是穆少陵喜欢的人。
可是,白彦歆就是不能忍受这一点。
“我见到他的未婚妻了,那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是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而穆老爷子很中意那个女人。”
白彦歆之前见过穆老爷子,还在群里跟夏沫他们,穆老爷子撸铁和泡妞两不耽误,是个非常出乎人意料的老头儿,风趣又幽默。
穆老爷子对他很和善,可是白彦歆发现,穆老爷子对穆少陵的未婚妻也很和善。
就像是他并不在意穆少陵的选择,他表面上一视同仁,其实他真正的用心也是显而易见。
“穆老爷子不对我冷言相对,他对我和善,其实是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因为穆老爷子并不相信我是穆少陵的爱人,亦或者,他笃定我跟穆少陵并不会走到最后。”
如果他只是穆少陵一时冲动才留在身边的玩物,穆老爷子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当然不会为了他去搅了儿子的兴致,反正他最后也会被穆少陵抛弃的。
连在穆老爷子眼里,他都是不看好自家儿子。
穆少陵才十九岁,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
到底,也不能怪穆老爷子无情,而是他从来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白彦歆的眼泪掉下来,没有表情的冰冷模样透着一丝倔强,然后他伸手拭去眼泪,抬起下巴,又如曾经那般的骄傲。
“既然那个畜生没有心,那也不怪我对他无情了。我先提出的分手,他不答应,所以我用行动逼着他答应了。”
他的语气很决绝,夏沫心里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来。
“……表哥,你到底怎么逼着人家分手的?”
“很简单,我直接一个粉彩镂空古董瓶砸过去,把那个畜生砸得头破血流。”
夏沫:“……”
这么凶残的吗?
苏倾川凑过来,挑着眉毛:“穆家的人没追杀你?”
“我都被渣了,难道还不能给畜生一个教训?”
白彦歆推开穆少陵离开的时候,还看到穆老爷子掩饰不住的惊愕表情。
但是,他并不后悔。
“我已经给堂哥了电话,家里人估计也都知道我得罪了穆家。”
夏沫赶紧:“表哥,你不用担心,就算穆少陵想报复回来,白家和夏家都能为你撑腰,还有苏叔叔,我们才不怕穆少陵呢!”
“我没有担心。算了,不跟你了,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在你们这儿歇一晚,明天再回家。”
白彦歆都这么了,夏沫自然也就不多什么了。
三人之后用了晚餐,白彦歆吃得不多,很快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夏沫偷偷问苏倾川,:“苏叔叔,我觉得表哥有些不对劲儿。”
苏倾川点头,:“他肯定是心情不好,毕竟长这么大,怕是第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了。”
“是啊,第一次恋爱就碰到渣男,表哥真的好倒霉。”
俩人话里都默认白彦歆和穆少陵是恋爱关系。
夜里,夏沫还生怕白彦歆固态萌发来查房,心惊胆颤等到九点多,这才放心的搂着自家苏叔叔做喜欢做的事。
苏倾川也是无奈,但是他也怕白彦歆心情不好来捣乱,万一他和夏沫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白彦歆闯门而入,他可能会吓萎了。
第二天,夏沫起来的时候,管家过来白彦歆一早就离开了。
等他到了学校后,又给白彦歆了电话,确认他回了白家才放下心了。
【难不成你还怕我被穆家的人暗杀啊?】
夏沫一想,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
穆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事,他们肯定做的出来。
而关于白彦歆和穆少陵的事情还没完,之后还有后续,夏沫听白洛斐,穆少陵闯进了白家大闹了一场,闹得挺狠的,最后以穆少陵对着白彦歆开了一枪作为结局。
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夏沫都吓住了,又听白洛斐没受伤,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纠缠不休的渣男。”
夏沫是真没想到,白彦歆他们能闹到这个地步,不就是谈个恋爱,怎么就弄到反目成仇了呢?
苏倾川只管好好护着夏沫,白彦歆的事有白家操心就行了,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没让夏沫在这时与白彦歆见面。
有些人谈恋爱闹起矛盾来,周围的人很容易被误伤。
这天,夏沫到学校上课,进教室的时候意外碰到了许玉衡。
他愣了一下,回想起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再见到许玉衡,想来是许玉衡有意避开他的。
许玉衡朝他点点头,什么都没,先他一步进了教室,然后和往常一样找了教室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夏沫习惯性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许玉衡坐在他后面的死角处,也难怪夏沫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