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师姐有点烦
作者有话要:
二更
4000字奉上。
求亲们多多留言,给点意见和支持,这样我也写的比较有动力。
谢谢啦 “啪!”
演武场上,司马钰将两本秘籍丢给周扬。
周扬满怀期待地接了过来,开一看。
“《劈山决》”
“《狂风刀法》”
看名字倒是像那么回事,可是,这不都是刀法吗?
“师娘,这都是刀法啊!”
“嗯?”司马钰眼睛一眯。
“可是,弟子练的是剑法!”
“那你就弃剑练刀啊!”司马钰理所当然的道。
“师娘这不是难为人嘛?”
“你有意见?”司马钰眼神不善地扫了过来。
楚馨宁闻言,将自己手上的秘籍递给周扬。
“师弟,你练我这本。”
周扬一看,好家伙。
“《独孤剑法》!”
正要翻开看看是不是独孤九剑,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好像被什么怪物锁定了一样。
抬头就发现师娘正盯着自己。
他浑身一机灵,手上剑法顿时不香了,连忙还给楚馨宁,肃然道:“师姐,我剑术平平,也许会在刀道上有所突破,多谢师姐好意,我去练刀了!”
司马钰这才满意的移开目光。
其实酒楼的事,明教可谓是占了周扬天大便宜,区区一本剑谱,司马钰压根不会在意。
只是,看到楚馨宁对周扬那么好,司马钰就浑身不得劲。
何况她敢肯定,就算周扬现在不看,宁儿也会私下偷偷拿给他看。
哼,得想个招,让宁儿疏远这子。
司马钰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第二天,司马钰将两人分开,单独训练。
对着楚馨宁,司马钰有些心虚的解释:“宁儿,我们司马家的功夫,向来不传于外人。”
楚馨宁心道,师弟不是外人啊。却也没分辨,只是点点头。
对着周扬,司马钰叫来一名玄衣护卫:“你盯着这子,每天至少要练满七七四十九遍。”完就走了。
周扬闻言差点哭了。
他求助地看向钟南天。
钟南天回以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就背着手,朝着自家教主追去。
晚上吃饭时,周扬别抬臂了,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为了完成四十九遍刀法任务,周扬不得不动用两只手臂,一只手臂累了就换另外一只,以至于两只手臂都酸麻肿痛,完全抬不起来。
“师弟,你手臂怎么了,是不是师娘罚你了?”
楚馨宁有些担心地问道。
是啊是啊,师娘何止是罚我,根本就是折磨我。周扬心里疯狂吐槽。
可是他不算出真相,他已经感觉到,只要师姐当着司马钰的面对自己好,司马钰就会脾气变差,态度恶劣。
万一自己告状了,师娘肯定会暗搓搓的收拾自己。
难道师娘这是吃醋?
周扬有些惊讶。
摇了摇头,周扬有气无力地道:“不是,是师弟我练刀太过投入,不知不觉就多练了几遍,所以就抬不起胳膊了。”
“周少侠,我来伺候你用餐吧。”莲香很有眼力劲地上前,伺候周扬饭菜。
楚馨宁看周扬吃的香甜,还笑眯眯的朝着莲香道谢。
突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她渐渐发觉,自己好像不喜欢师弟粘着别人,也不喜欢看到师弟和其他人亲近。
可是,师弟双臂抬不起来,丫鬟喂饭理所当然,自己是师姐,难道去取而代之?
楚馨宁顿了顿,声音淡然道:“莲香,你下去吧,师弟自有我这个当师姐的照顾。”
不容置疑的语气,莲香不敢违逆,连忙走出。
周扬讶异地看着楚馨宁,却见自家师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软烂的鸡肉,送到嘴边:“师弟,师姐喂你。”
周扬连忙张口吃下,然后第二口、第三口……
师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周扬满心疑惑,可是他不敢开口,师姐不话的时候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用罢晚餐,周扬没再拉着楚馨宁散步。
他现在身体消耗过大,需要充足休息。
他甚至算找一找药浴配方,每次练武后泡一泡,缓解肌肉疲劳。
楚馨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坐。
如今她的武当心法停留在第三层,有半年时间都没有动静了。
如果突破到第四层,自己就可以为师弟疏通经脉,灌输气机,区区肌肉酸痛必定迎刃而解。
她放开思绪,气沉丹田,同时任由心神外放。
内功就是掌控自己的身体,破身体原本的樊笼,习武练剑让肉身更强大更灵敏更有力量。修炼内功心法则让气力和心神壮大。
如果个比方的话,肉身好比树的根茎,气力好比树干树枝,内功心法则是土壤,土壤中的养分就好比心神,根茎越是强壮,树自然越结式,土壤里的养分越多,树干就生长的越繁茂。
心神渐渐扩散,覆盖住院,往外外延。
这时,她听到水房里莲香问道:
“周少侠,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多谢,我自己来,你们去歇息吧。”
“可是,你胳膊无法动弹,如何沐浴?”
“没事,我有办法。再了,男女有别。”
“这,奴婢伺候你是分内之事。万一被教主知道我们没有尽心,恐怕要受责罚。”莲香十分尽职尽责地好言相劝。
“哈哈,周少侠,慕容公子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人伺候沐浴呢,你还这么,有什么好害羞的!”菊香忍不住插话进来。
周扬满头黑线,自己是不想吗?自己是不能好吗?
“好啦莲香姐姐菊香姐姐,我们男女有别,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吧,我自己可以洗的。”
好歹,周扬总算将她们劝走了。
太危险了,这些丫鬟这么尽职尽责干嘛。
怕自己不发月钱吗?
实话,这种封建社会的糟粕,还真是想好好体会一把。
可惜,那样自己就会原形毕露。
心神外放的楚馨宁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男女有别吗?”
她心里淡淡地想着。有些失落。
自己身为师姐,可以给师弟喂饭,可定然是不能伺候师弟沐浴的。
太极峰统共不过七名弟子,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吃住都在太极峰上,可是自己与其他五名师弟都不太亲近,唯独与师弟,相处的甚为融洽。
随着师弟长大,男女之别就会越来越严苛,自己和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孤寂、冷清的日子?
无人相陪、无话可、无处可去……
楚馨宁忽然有些烦躁。
一种不出来的感觉,困扰着她。
……
泰安城,仁义酒楼。
一群十七八岁的江湖子弟,穿着不同门派的弟子服,簇拥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上了楼。
仁义酒楼的二楼上,几名劲装大汉正在高谈阔论。
“话当是时,那武当派当代弟子第一人,楚大侠的女儿楚馨宁,带着一帮师弟在扬州城一掷千金,不料那天山派掌门薛阳子的爱徒薛林见色起意,武当弟子勃然大怒,砍掉了薛林的一条胳膊。”
听到关于武当派的事,刚上楼来的少年停了下来,一群人笑嘻嘻地围坐,有那多嘴的便问道:
“然后呢?”
“武当哪个弟子砍掉薛林的胳膊啊?”
“好像是一个叫周扬的,楚大侠最的弟子,才十岁。”
“没听过呀。”
“这么就出来走江湖了?”
“听是来参加十大派会武,可惜在扬州遇到薛林。”
听到这里,那十四五岁的少年变了脸色,一脸狰狞,冲过去抓着那正话的大汉,喝问道:“周扬呢,他在哪里?已经来到泰安了吗?”
那大汉的兴起,却不防骤然被人攫住衣衫,当下大怒。
两帮人马忽地站了起来。
大汉这边只有四个人,少年那边却有十几个。
大汉暗道了声晦气,转身欲走。
谁料少年抓着不放手,继续喝问道:“本少爷问你话呢!那周扬在哪里?是不是来泰安了?”
大汉脸色难看,强硬道:“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笑嘻嘻道:“哈哈,这位仁兄,这里是泰山派的地盘,你还是老老实实答话吧,不要不识抬举!”
下巴努了努,补充道,“这位可是泰山派的郭少侠,泰山掌门的侄子。”
大汉猛然醒悟,忙拱手道:“原来是郭少侠。”
“某姓黄,此事黄某也是道听途来的,听楚大侠的弟子周扬砍掉了薛林的一条手臂,自己也身受重伤。”
“楚馨宁真不愧是武当弟子第一人,一怒之下,一剑穿胸,把薛林劈成两半。”
“后来明教中人现身,掳走了周扬。”
“明教中人为何要把周扬掳走?”
“据是明教和武当派有恩怨,所以掳走楚大侠的弟子做人质。”
“这么,周扬现在人在明教?”
“黄某也是听的,不知真假。”黄姓大汉有些犹豫。
原来这少年便是郭超。
那日从武当派离去后,郭超越想越怒,可是越怒越怕。
自己的把柄全在周扬这杂种手里,怎么办?
万一他真拿着那些把柄来找自己,怎么办?
最开始的几天,郭超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
慢慢地,每天声色犬马,也就淡忘了此事。
现在,突然听周扬的名字,还得知其要来参加十大派会武,郭超差点吓尿。
那杂种可是恶毒的很,万一真带着把柄来找自己。。。郭超感觉自己完全没法承受那种结果。
还好,还好这个杂种被明教掳走了。
要是这杂种悄无声息死掉就好了。
郭超心里起了这个念头,并且越来越坚定。
他松开黄姓大汉,恢复神色,领着一帮少年开始喝酒吃肉。
一直喝到天黑,郭超才摇摇晃晃从酒楼里出来。
醉醺醺的少年们分作三三两两,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郭超带着自己的厮,往家中走去。
入夜后的泰安城,除了几条主街还有灯火,其余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转过一个弯,路边有几个乞丐正围住一个人,似乎发生了争执。
郭超随意看了一眼。
泰安城每逢入冬,乞丐就越来越多。
那被围住的人,是个落拓的江湖客,怀里抱着一把破破烂烂的刀。
见到乞丐们不依不饶,落拓客无奈地拔出刀,虚晃了几下。
乞丐们却不为所动,继续骂骂咧咧。
只见刀光闪了几闪,乞丐们惨叫着,纷纷跌倒在地。
每个乞丐都挨了一记刀背。
乞丐们一哄而散。
郭超看的分明,惊呆了。
他虽然不学无术,但好歹是武林世家子弟,见识还是有的。
他分明看出这落拓客出刀极快,眨眼间,就用刀背拍了乞丐们的肩膀、手臂或者大腿。
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了是了,武当派那个臭女人就是这样出剑的,自己压根没反应,就被剑指住了脖子。
郭超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朝着落拓客走了过去。
郭超昂着下巴,满脸倨傲之色,道:“喂,叫花子。”
落拓客看了他一眼,然后了个哈欠,抱着破刀闭上眼。
“喂,臭叫花子,老子。。。。。。”
郭超的话戛然而止。
一把破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他吓了一跳,却猛然兴奋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招!和那个臭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可能不过那个臭女人,但是杀那个杂种应该绰绰有余。
郭超连忙道:“喂,我是找你做买卖的。”
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扔在了落拓客脚边。
落拓客捡了起来,捏了捏,斜眼问道:“你要做什么买卖?”
“杀人的买卖,你做不做?”
“银子够的话,当然做。”
“那你帮我杀一个人,多少银子?”
“时间、地点、姓名?”
“地点是明教,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姓名叫周扬,听清楚了,周扬,可别搞错了。”
“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
“去明教杀人,你以为是买菜?”
“可是这个人不是明教的,只是被明教掳走了,属于阶下之囚,而且只有十岁,你杀他应该很轻松,凭什么要这么多?”
“你们有什么恩怨?”
“不关你的事!”
“不行,我必须知道。否则这买卖不接。”
“他是个习武天才,我嫉妒他,必须杀了他,否则我寝食难安。”郭超咬牙切齿的想了个理由。
落拓客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呆了一呆,忽然问道:
“有多天才?”
“他十岁,就砍掉了天山派薛阳子徒弟薛林的胳膊。”
“不错。”
“这买卖你做不做?”
“当然做。”
“多少银子?”
“友情价,二百两。”
郭超呆了一呆,降价这么厉害?
随后反应过来,掏光了身上腰包、厮的衣袋,凑足了一百两。
“剩下一半办完事给你。”
落拓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嘴唇上满是绒毛的笑脸,语气真诚:“很公道。”
第二天,郭超再来看的时候,发现落拓客果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