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偏偏 (一更)被欺负惨了的严太太……

A+A-

    大年初一这天, 除了林霍一大早溜达了一圈之外,再无别人来过,而严炔也是除了午饭时间下来过之外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无丝毫动静。

    南兮也是百般无聊, 想着门口透透气,伸伸懒腰, 却惊讶的发现严炔扭扭捏捏的大字对联不见了,相反的,也不知道被谁换上了一副刚劲有力的笔迹。

    愣两秒,咯噔咯噔一口气跑上二楼, 没有迟疑推门而进, 她都忘了象征性的敲敲门,严炔一脸懵的站起来, 南兮脱口而出叫了一声“严炔”,就这么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脸上透着隐约的笑意。

    “嗯?”

    可能是觉察到了南兮身上带着的一股凉意,他问:“你出去了?”

    南兮点头, 吞吞口水才开始正事。

    “你写的对联被人拿走了。”

    她话不喜欢有前奏, 直截了当。

    “你什么?”

    南兮笑:“被人换了!”

    严炔脚步急促,南兮跟着他一路跑, 到门口一看, 气的抖索。

    南兮忍着笑, 想要安慰安慰他, 便道:“不是什么大事, 不定你那几个字……是被什么人收藏了,我觉得这几个字就很不错,也可以收藏。”

    严炔迫不及待的上手准备撕,南兮挡在前面:“干吗要撕?”

    “你也觉得我的字比不上这个?”

    他似乎是在很认真的问, 也很期待这个答案。

    南兮不明,到底是什么给了严炔这个独一无二的勇气!

    不过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献媚的回答:“旗鼓相当,旗鼓相当。”

    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替旁人道个歉。

    回答还算满意,严炔也没有固执的非要撕下来,进屋,使劲摔上门,随即拨通一个电话——

    “偷我家对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是有哪方面的执念?你写的字年年给我带霉运,真想一把火烧个干净!”

    顺手一扔,将手机重重的扔到沙发,气鼓鼓的重新上了楼。

    南兮心翼翼的拿起他的手机,电话竟然还没有挂掉,显示备注:严家大公子。

    严悸?南兮笑得更深了,随即接起电话,只听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

    “烧就烧,你有钱就使劲烧,反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对了,烧的时候麻烦把我弟媳给我择出来。”

    “严悸哥?”

    “南兮?”沉默两秒:“真是你啊!怎样,那子找柴火去了吗?”

    南兮笑:“谢谢你啊严悸哥,还想着要把我择出来。”

    “那当然了,那混子我管不住,你可不能随了他了。”

    南兮瞬时美滋滋的,抱着手机道祝福,“新年快乐啊,严悸哥。”

    “嗯,新年快乐。”

    “还有,你写的字真的好看。”

    “是不是经过对比视觉上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严悸问。

    “是。”南兮毫不犹豫的给了回答。

    那边哈哈大笑,:“点声,他耳朵好。”

    南兮笑,再抬眼,严炔就站在那楼梯口,一张脸黑的可怕。

    好吧,他确实耳朵好,听得一清二楚。

    南兮讪讪的笑,问:“你都听见了?”

    “又没聋。”他。

    “你过来。”严炔招了招手。

    南兮迟疑的往前走了走,问:“干嘛?”

    他大手一伸,将南兮一把拉回怀里,笑的极其诡异。

    南兮想逃,却发现四处都是严炔,她早已逃离不开。

    “该沐浴更衣了,南兮。”他。

    严炔睡觉有个毛病,非得抓着你的手才肯,而且他睡觉极乖,基本一个姿势就能到天亮,但南兮不行。

    她一晚上得翻一百八十个身,每动一次就能把严炔吵醒一次。

    不知道严炔有没有生气,反正南兮很生气。

    更可气的是,一大早她的起床气还没发出来,严炔倒先抢在她前面了。

    他侧躺着,手肘撑着下巴,一双幽深幽深的眼睛盯着南兮,仿佛就是在等她醒来。

    南兮低头看了看,一只手被他捏的发红。

    没好气的问:“你握够了没?”

    严炔并未松手,而是问:“莫峰是谁?”

    严炔是个不会拐弯的人,有的时候直的能撞墙,大多时候更能让别人想要撞墙。

    眼下就是。

    南兮一怔,她想避开严炔的目光喘口气,却发现这目光无处不在,几乎无路可逃。

    “你调查我?”她只好问。

    严炔眯着一双不怀好意的桃花眼,咬着牙:“八次,整整八次!”

    “什么?”

    严炔浑身冒黑烟,仿佛就是一只斗公鸡。

    :“你枕着我的胳膊,躺在我的怀里喊了这个名字八次!”

    南兮眼睛咕噜转了两圈,使劲的吞了吞口水,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能是做噩梦了,有本恐怖,那个男主角……”

    “南兮!”严炔拖着长长的语调,指着自己问:“我看着像个傻子?”

    好吧,南兮承认,自己才像个傻子,在严炔面前还想着撒谎。

    于是她问:“半个前男友,这个答案满意吗?”

    从严炔此时的面相来看,显然不满意,极度不满意。

    “来,讲讲。”严炔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做足了要长谈的准备,:“我们来讲讲各自的感情史,好让我有个准备,下次你梦里再喊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我好提前吃醋。”

    南兮有点没理,谦逊的问:“你先来?”

    “空白!”严炔。

    “怎么可能?”

    南兮心想,光这幅面相就不是安稳的主。

    严炔笑了笑:“好吧,年轻的时候情书是收了一堆,可我一封都没拆过。”

    南兮被他那句“年轻的时候”给吓着了,问:“您老的青春也是满天飞的粉红泡泡?”

    严炔哼了一声,:“该你了。”

    “我嘛……”

    南兮一笑,严炔顿时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突然南兮抓起被子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蒙上严炔的脑袋,结结实实的了个结,拔腿就跑,边跑边喊——

    “我长这么好看,没一个足球队的前男友怎么的过去?严炔,你应该庆幸,悠转于嫩草中央的南兮依旧看得上你这块木头!”

    严炔倒腾了半天才把自己从卷成团的一团杯子中解出来,喘着粗气,懵了半晌,后知后觉的缓缓吐出两个字:我……靠!

    “南兮!”严炔站在楼梯口怒气冲冲。

    南兮嘴里叼着牙刷,低着头一动不动,长长的头发从头顶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特像一个深夜出现吃人的女鬼,两只手还紧紧的扶着墙壁。

    半晌才支支吾吾的:“严炔,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严炔跑着跑下来,焦急的问:“怎么了?”

    “我快要死了,你原谅我思念了两秒前男友的事吗?”

    严炔顿时头有两个大。

    南兮两眼一抹黑,颤颤抖抖的抽出一只手伸到严炔眼前,掌心几乎被鲜血给糊住了。

    “怎么了?”严炔慌了,立马扶着南兮走到沙发边角。

    南兮紧紧闭着眼,只:“流鼻血了。”

    “流……”严炔顿时气不一处来,问:“鼻血流到眼睛里去了?你整个脑袋是倒长的?闭着眼睛干什么?”

    “我晕血。”南兮。

    严炔正显手足无措,就看到南兮闭着眼老老实实的将她两只手伸到严炔面前,委屈巴巴的:“我不能睁眼,你帮我擦干净。”

    严炔抬头去看,何止是两只手啊,半张脸几乎没脸看。

    没办法,严炔揪着南兮将她整颗脑袋给塞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南兮吐了一连串的泡泡,还挺有艺术感,严炔一下子就给逗笑了。

    “你有没有良心?”南兮半睁着眼问。

    严炔拿着一条干毛巾仔仔细细的将她脸上的水擦干净,漫不经心的:“我要是没良心,今天这水就是开水了。”

    南兮被严炔搓的差点掉层皮,龇牙咧嘴的从浴室出来,眼瞅着严炔翘着二郎腿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角。

    南兮迟疑了两秒,只听严炔:“来,我们继续来探讨你前男友的足球队的问题。”

    南兮一僵,没有半秒的迟疑给林霍发了一个消息,问:严炔生气了应该怎么哄他?

    几乎瞬间,“叮”的一声林霍给出了他的解囊妙计:抱他,亲他,吻他,抚摸他。

    南兮吓的一哆嗦。

    抬眼再去看严炔,一张脸比刚才更恐怖了两分。

    冷着脸问:“你在给谁发消息?”

    南兮心虚的摇了摇头。

    严炔“嚯”的起身朝南兮走过来,眯着眼问:“足球队?”

    南兮后退了一步,使劲的摇头。

    “拿来我看。”

    南兮“唰”的一下将手机藏在了身后。

    “南兮。”严炔咬着牙,“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手机给我。”

    南兮不动。

    严炔上手抢,南兮不退反进,感情甚为充沛的一把将严炔给揽在了怀里。

    严炔一僵,失态的发展显然没朝着他预料的方向来走。

    有点沙哑的开口:“南兮,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这点把戏…….”

    好吧,亲吧。

    南兮眼一闭,心一狠,将严炔的后半句话用嘴给堵了回去。

    软软的嘴唇一碰到严炔,他整个人瞬时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

    南兮吻的毫无章法,甚至都比不得严炔第一次的狗啃法,却是吻的严炔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

    他将自己完全的交于眼前这个人,任由她摆布,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这在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的后背从不会交于任何一个人,他谁都不信,可若身后站的是南兮的话,倒可以不用回头的往前。

    南兮吻的有点懊恼,因为严炔像块木头,并没有给她应有的回应。

    好吧,这点把戏估摸着也入不了他的眼。

    抚摸他?究竟是怎么个抚摸法?

    南兮带有一丝探索性的手顺着严炔的衣襟探进了他衣服里,顺着背上的脊骨纹理摸了一遍,再绕到前面,贪婪的多摸了两遍勾人心魂的腹肌,手刚放到腹肌上,严炔一个颤抖。

    南兮畏畏缩缩的将手缩了回来,抬眼问:“你冷啊?”

    严炔不答,情迷的眼神盯得南兮浑身发毛。

    “你这是在做什么?”严炔问,带着一股不上原因的沙哑。

    “道……道歉啊。”

    南兮有点心虚,不上哪里心虚,就是怪怪的。

    严炔喉结动了动,似笑非笑的:“你闯祸了。”

    “啊?”南兮茫然。

    严炔的笑很不怀好意,南兮终于觉得这个事态眼下有点难控制。

    舌根超软的先行投降:“我错了,我先认错严炔。”

    严炔勾了勾唇角,:“迟了。”

    南兮向后退,严炔伸手扶着她的腰给重新带了回来,两个人靠的太近,甚至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南兮立马向天发誓,“我没有一个足球队的前男友严炔,那个我是骗你的,你听我,其实……”

    “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严炔断。

    “那……不然呢?”南兮问。

    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停的在她腰附近摩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全身酥麻。

    南兮背过手抓住严炔乱动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扑腾扑腾”的心跳声差点跳到嗓子眼。

    “痒。”南兮。

    “这点实力,你也敢来挑逗我?”严炔问。

    “我没。”南兮立马否认。

    严炔几乎咬着南兮的耳垂,热气呼出,他:“你有的,南兮。”

    南兮推他,红着脸:“你离我稍微远一点。”

    严炔笑,:“不是亲的挺带劲吗?继续啊。”

    着,还真就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道好看的弧影。

    南兮看的痴,“咕噜咕噜”咽了两下口水,才很有志气的:“亲完了。”

    严炔笑着睁开了眼,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

    “好,那该我了。”

    “什么……唔……”

    他将她带进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严炔的吻如狂风暴雨,从来都没学会温柔。

    他带着她转了个身,精准的绕过茶几边角,两个人向下一倒,倒进了柔软的沙发。严炔带有报复意味的一寸一寸的将手伸进了南兮衣服里,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上,南兮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南兮沉迷于其良久,直到一丝微凉凉的她一个机灵,身上这件单薄的衬衫被严炔撕开了一大半,几乎快要衣不蔽体。

    仿佛是一桶凉水当头浇下,南兮瞬时清醒了。

    急急忙忙的一边推严炔,一边叽里咕噜的碎碎念:“大白天的,做什么禽兽,还是在这……在这……”

    “沙发,怎么了?”严炔沙哑着声音问。

    “嗯?”南兮一时懵。

    “第一次,你就嫌弃沙发。”严炔。

    南兮瞬时脸红的像个红屁股,火辣火辣的。

    严炔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这种事,何况,她也不是嫌弃沙发,就是……

    “我没。”南兮再次否认:“我没嫌弃沙发。”

    “哦?”严炔一笑,:“那正好,我也不嫌弃,就在这来吧。”

    来吧?来吧!

    南兮心里十万只曹尼玛经过!

    严炔从来就不是一个让别人支配他的人,所有的主动,所有的一切进行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南兮眼眸通红的无语望天。

    沙发本来就窄,能窝两个人已是不易,况且,其中一个还像一头饿狼!

    南兮生怕自己掉下去,没办法,只得紧紧的抱着严炔,任由他摧残。

    “叮铃叮铃”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南兮也不知道最后她把手机扔到哪里去了,找来找去,从自己已无知觉的腰下面拿出了手机,一看来电人是林霍她就不想接,出的都是一些什么馊主意!

    一甩甩给严炔,示意他接。

    “怎么样,严炔消气了吗?”林霍问。

    没人回答。

    林霍继续:“我跟你南兮,亲他摸他的时候呢,要用点感情,要玩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男人嘛,都受不了这种,严炔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血压一高,该来的就来了,谁还会浪费时间生气!”

    严炔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南兮,口语问:“欲擒故纵?”

    南兮闭着眼不想话,一把夺过手机,冲着那边大喊:“林霍,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