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图谋不轨 番贼既已被捉,只两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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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贼既已被捉,只两人被追逃,夏渝也被当做沈徵救了出去,夏犹清松了口气,可沈徵又继续道:“跑了那两个至今没被捉住,定是已逃回了西番,我的手下将夏渝救出去时,番贼定也知道他们认错了人,回到西番同他们的人细此事,定会回头来捉我。”

    得有道理!

    那继续待在他身边不是很危险,夏犹清低头盘算自己一个人跑路的可行性。

    好像没有可行性。

    大概没被半路的番贼土匪劫道,也要先被沈徵掐死,她悄悄摸了摸心口,抬头看他道:“所以先留在此处以静制动,再想办法联络你的手下?”

    沈徵却看她问:“你不想自己赶快逃?”

    夏犹清道:“番贼也认识我,我怎么可能自己逃呢。”

    “算你聪明,”沈徵抬起眼看过去,又道:“也只好再留些日子了。”

    夏犹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为难道:“可我们似乎还是得换个地方才活得下去。”

    毕竟在这已经快把地头蛇得罪遍了。

    可正着话,却见旁边岑照拎着袍子着急忙慌跑了过来:“师父,你们怎么跑这来了!这也不是去我家的路啊!”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靠山?有的吃有的住,不用担心被寻仇,或许还能联络沈徵的人,夏犹清对沈徵使了个眼色,沈徵立即心领神会,上前对岑照道:“公子,你走得那么快,我们没跟上。”

    岑照比着身后乐呵呵道:“没关系,我带了马车来。”

    果然这岑照不是一般人,那马车是官眷的规格,想来家里不只是富庶,长辈还是做官的,可这马车过于华丽若在京城招摇都得被弹劾的程度,不过这里天高皇帝远,想也无人为这种事跑到京城去诉。

    可在上马车之前夏犹清才想起来那狼还在别人那押着呢,赶忙和岑照去赎了回来,把它接上又上了马车的夏犹清还以为要多远,结果才在车上坐稳,屁股还没热岑照便道:“师父,我家到了!”

    夏犹清挑开帘子一看,是一座宅院的后门,虽是后门也可瞧出其宅院的宽阔整肃。

    下了车,岑照的跟班非常有眼色先把其他侍人支走了,岑照将夏犹清和沈徵领到了一个宽阔的院子,进到院子里来先是一个花园,再里才是正屋。

    岑照领他们转了一圈进了正屋,拍着自己的大床道:“我与师父一见如故,今夜师父便同我在这歇下如何?”

    夏犹清赶忙道:“不必不必,不必客气。”

    岑照却道:“师父是怕沈兄孤单?那我们三个睡一处也使得,看这床这么大,三个人睡也很宽裕。”

    沈徵看他一笑,搂过夏犹清道:“岑公子还是不必客气了,我弟弟睡觉不老实,我们两个一起睡了许多年睡惯了。”

    若是反驳了沈徵,便无法搪塞岑照,夏犹清也只好点头:“正是如此,我同别人睡不惯。所以要辜负岑公子盛情了。”

    岑照颇为遗憾叹了口气,却道:“哎,还特意让人给你们安置了两间客房呢,可不知你们有这样的习惯,我这就让人给你们搬到一间去!”

    夏犹清一把拉住岑照道:“既然如此,便不必……”

    岑照高兴道:“那我搬去同师父一起住!”

    夏犹清咬牙笑道:“我是,多谢岑公子费心。”

    安置好了房间,岑照第一日来要先为他们接风,盛情置办了一大桌酒席,结果自己喝了两杯就倒了。

    岑照被拖走,夏犹清只好和沈徵一起回去,可屋里只有一张床。这里的天又冷,地上也睡不得,夏犹清有些为难,虽然也不是没有……但毕竟……

    这时侍人在门外道:“夏公子,沐浴的热水已备好了,公子可以过去了。”

    夏犹清赶忙应了声,便拿上了新衣裳去了隔间的屋,屋里热气腾腾,夏犹清脱了衣裳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被蒸得热乎乎才舍得出来。

    一进屋便见沈徵正坐在隔间外,见她出来了才拎着衣裳走开。

    见他离开夏犹清便先到了床上去,听着里头的水声,夏犹清一边坐在床边擦头发翻来覆去,听见他出来赶忙把头蒙了起来。

    脚步声靠近,沈徵到了床边,只见她把脸捂得死死的,只见枕边露着一缕犹带水汽的发梢。

    为了不同沈徵话,夏犹清仍装作熟睡,却听沈徵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把她的被子拉了下了,轻轻抬起她的肩膀将她头发缕到背上,拿着手巾盖在她肩上,又用另一块轻轻替她擦着头发。

    他似乎心翼翼,夏犹清却觉得油烹火烤一般煎熬,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紧紧拽着被子。

    终于擦干了,沈徵将手巾挂到一边,夏犹清悄悄在枕头上蹭了蹭,另一边的床褥一陷,沈徵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可又将她头发握了起来,好像是在编辫子?

    原来他就是为了这个?

    她还记得沈徵有一个不上怪不怪的癖好,便是喜欢编辫子,但他自己的头发编着不顺手,所以沈徵和她熟了后,有一天来时看她侍女在替她编辫子挽发,突然凑到一边问她:“我能不能试试?”

    夏犹清一时没好意思拒绝,以为他只是没怎么见过一时好奇,没想到手法十分熟练,后来才知道他是拿他们家的长毛哈巴狗练出来的,把一身的狗毛都编成了辫子,那哈巴狗不知又去哪里蹭了一身泥,回来看着和个怪物似的,差点把他娘吓死。

    沈徵他娘和她了以后,夏犹清才知道他原来有这个毛病,岂不是拿她头发当狗毛,于是她便不同意了,夏犹清头发又比旁人好,沈徵一看见她头发便手贱,每次都省吃俭用拿着钱买了吃的上供贿赂她。

    所以今天也是如此图谋不轨,可才察觉他编到了发尾,他便又轻轻散开放到了她枕边,销毁罪证让她以为他并没有干过这件事。

    夏犹清躲在被子里悄悄瞪了他一眼才扭过头去睡了。

    ……

    次日一早,夏犹清又觉得有些热,迷糊中听见床边有动静,还以为是沈徵,可不对呀,她身边明明还有人,刚睁眼便见岑照抱着枕头乐呵呵道:“师父,你醒啦,我是来加入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