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破财 夏犹清吓了一跳,使劲儿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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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犹清吓了一跳, 使劲儿去拉他的袖子,他这才放开,却仍捂着她的眼睛。

    “你不能看见我。他们跟我, 定亲之后成亲前不能再见, 多见一次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少一天。”

    沈徵搂着将她按在怀里,哼哼唧唧气道:“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没看到我的信,也不会……”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夏犹清又心虚了, 沈徵便趁人之危又低下头来,可才碰到她的脸颊, 却听后头一声:“阿窈,怎么还没睡?”

    夏犹清赶忙一把将他塞到墙边道:“方才听到有野狗挠门,还以为是什么贼。”

    夏渝赶忙要过来:“心些可别给咬了!”

    沈徵抓着她指尖就是一口, 夏犹清却赶忙道:“没关系哥哥,野狗已经跑了。”

    夏渝一笑:“方我还寻思是沈徵呢, 想他不是不来了吗, 原来是野狗。”

    夏犹清便道:“哥哥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夏渝点点头,沈徵一把将她推进去嘭一声把门关上,还在墙外使劲嗷了一声, 像被抢了骨头似的。

    这日后沈徵还真没再来过, 派人来去外头出公务去了,要去些日子。

    夏犹清倒也没闲着。

    李公子家里头人是负责宫里香料的,恰好上回那买办的商人没置办好, 一味香料发霉了,被查出以次充好,这回要换人来接这生意。

    夏家的生意做的广, 香料的买卖也做了几十年,便和李公子一道把这买卖接下来了,正好方便,便在京里也开个香料铺子,夏渝负责宫里的事,这店里的事便由夏犹清来管了。

    铺子夏渝已找好了,管事的人也先用家里的老人,近日便要拾掇铺子采办货品,夏犹清一大早便来了此处。

    这铺子是沿街的二层楼,后院开门还对着一处花园,是一个茶楼的后院,倒是很清静。

    夏犹清正扒在后门瞧那院里的大菊花,却见树影后的背影瞧着有些眼熟。

    正想着那人是谁时,却听见一熟悉的声音入耳:“李婆子,你那郑尚书的女儿真会到这来?”

    李婆子道:“我昨日替我们李府二姑娘去府上送香粉,亲耳听见她应了我们二姑娘今日来此的,我心里记着你托我的事,所以把那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刻钟,又把我们姑娘今日要穿的鞋藏起一只来,让她晚出门一会儿,如此你儿不就可同那郑姑娘见到了?”

    三婶又急问道:“我给你那一千两,你可替我送到李夫人手里去了?我儿好容易考上,可不能给丢到穷乡僻壤做个官,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李婆子又道:“你放心就是,我岂能白拿你的钱?这对我们老爷来,不过一句话的事,且若你儿真搭上了郑姑娘,郑尚书自也不会不理,你可就等着做个诰命夫人享清福吧!”

    三婶被李婆子哄的心花怒放,听见前头传来年轻姑娘细语声,便赶忙把站在远处的沈科拉了过来,她与李婆子躲到了树后去。

    夏犹清赶忙从后院出来悄悄站过去,真的是上次见过的郑姑娘,还好郑姑娘身边侍女和婆子陪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只见沈科本站在一旁,见郑姑娘来了便从花丛里出来,拱手似在什么话,郑姑娘指了指后头,沈科似在拱手道谢,郑姑娘便没再理他,又继续往里来,三婶在旁着急,李婆子便与她耳语了几句,三婶便从草丛里出去故意摔在地上,郑姑娘身边的婆子将三婶扶了起来,然后沈科也过去,三婶便一把拉住郑姑娘,郑姑娘有些不高兴,三婶却仍不住,还将沈科也拉住,郑姑娘吓了一跳,身边的婆子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三婶,搂着郑姑娘往外去,三婶急得要追,走了一半才终于醒悟了似的知道后怕了,赶忙回来找李婆子,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一时又急又吓,面如土色,沈科也什么办法都没有,把三婶扶了起来。

    夏犹清也猜到三婶没胆子做什么,又见那姑娘确没如何且已离开了便回了后院里。

    没想到三婶竟然动了这样的歪脑筋,那李婆子满嘴抹油一看也不是个好东西,她的那些钱怕是都要水漂了。

    而她哪里来的钱,保不齐是把家里的地契偷出来当了。

    这回赎不出来,怕是回去和大嫂也要好好闹一场了。

    夏犹清摇摇头,回去继续看铺子。

    拾掇了几日终于有了模样,后院的库房也布置好了,夏犹清看着人把货都点好,锁上了门,夏渝从外头进来道:“阿窈辛苦,哥哥带你去点好的。”

    夏犹清一笑,戴上纱帽同夏渝出去往街口富丽的酒楼去,入夜华灯初上,岸边河上舟游过,夏犹清正瞧着船上的花灯,突然一个黑影闯了出来,从他们身边匆忙过去一头扎进了河里。

    夏犹清吓了一跳,周边人也都吓得惊叫,夏渝赶忙脱了外衣便去河里捞人。

    她焦急在岸边看着,夏渝水性好倒没有废太大的力气便将人捞了上来,结果一看惊了,竟是沈科!

    夏渝也没有想到,赶忙送到医馆去,还好捞得及时没有什么大碍,两人又把他送回了沈家去。

    沈家人果然在找他,沈老爷子见他这样被送回来是又气又恨。

    原来那日后郑姑娘身边人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郑夫人,郑夫人一听便觉不对,又细听,便觉得是有人从中作梗,往李家去问认真一查,便查到了这李婆子头上,把她从逃跑的马车上追了回来,李婆子也只得如实招了。

    本来若只是钱的事,沈科大可以推是自己的母亲被李婆子骗了,并非刻意行贿,可去纠缠郑姑娘他可是本人去的,哪里推的掉。

    郑尚书勃然大怒,为了女儿没有将此事被大肆宣扬,对于沈科倒也没有明什么,可沈科也知自己的前途怕是已经到头了,即便朝中不是郑尚书一手遮天,可他又没什么价值,即便厌恶郑尚书的人也不耐烦理他。

    三婶知道后哭着去求大伯,可大伯若是真管用,她也不会想到去行贿旁人了,况且大伯怎么会为了他得罪郑尚书,躲还躲不及呢。

    一时想不开,沈科便去跳河了,也不知这算命好还是命不好,让他们俩给撞上了。

    虽他们也不算全然无辜,但救也就救了,夏渝帮着把沈科送回了屋,三婶趴在沈科床边没命的哭。

    沈老爷子也被气的不出话,可如今谁也没什么法子,三婶又转过头来一把抱住夏犹清的腿嚎啕起来:“阿窈,三婶婶求你了,你让慎之替三弟想想法子吧!他不是认识许多达官贵人吗,让他替你三弟句话求求情吧!”

    夏犹清赶忙躲开,正色道:“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劝沈徵,沈徵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一句话便让达官贵人听他的。”

    沈老爷子看不过去,让人拉开三婶对他们兄妹道:“多谢你们,早些回吧。”

    夏犹清点点头同夏渝一起回去了,可一到车上夏渝突然道:“哎呦,钱袋不见了!”

    夏犹清也赶忙帮着在地上看看,可没有找到:“许是方才掉在河里了。”

    夏渝叹了一声,无奈笑道:“还好钱袋里的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