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拱白菜
由于身体原因,阮新梨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闭目养神的挺尸。
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狗男人不在,她伸手一摸,床单上毫无热度,怕是早就走了。
男人果然都这么狗!
以往居然还幻想过,他们初/夜之后,荣礼会如何在第二天早对她轻怜蜜爱,大手强势地搂住腰,想和老婆抱一会儿之类的甜言蜜语。
哼!书上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阮新梨决定以后再也不全订看言情了,专心磕计算机专业期刊。
床头柜边缘部位,手机闹钟铃声响个不停,她企图起身去按了,又被身体内部某种疼痛所限制,又重新躺了下来。
她努力地撑起了身体,尽量不下半身使力,将手机勾了回来。
好样的!身残志坚。她先开了“拱猪分队”微信聊天群,选了一个流泪的表情包。
酥梨:起床啦!jpg
酥梨:[你们一人给我转账一百元,一人给我转账一千元。]@爱挣钱的曼曼@Birkin狂魔。
沉寂了三分钟,
爱挣钱的曼曼:[这是??长大成人了??昨晚上?]
沈青璇没有回话,估计她那边正是深夜。
酥梨:心情复杂.jpg
转账红包:100元。
爱挣钱的曼曼:[你这是受苦了?]
酥梨:宝宝委屈.jpg
红包被收下。
爱挣钱的曼曼:[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吗?]
酥梨:[也不是,就是骗我……]
爱挣钱的曼曼:[怎么骗?]
酥梨:[要出去的,让我放松,结果他突然就……]
爱挣钱的曼曼:摸头.jpg
爱挣钱的曼曼:[都是这个套路。]
酥梨:[还有,好了就一次的,结果……]
酥梨:[这太恶劣了,就跟你写完了卷子正想交,老师突然狞笑着,把卷子一翻,告诉你后面还有半面呢,还得再做一遍!]
孙晓曼听着阮新梨的比喻,几乎笑岔了气。
爱挣钱的曼曼:[荣礼呢?在□□心早饭?]
酥梨:[切,别提了,人家早走了,真是拔吊无情!]
爱挣钱的曼曼:[出来吧,姐姐给你补补血。]
酥梨:[不要了,我还在床上躺着呢,疼。]
酥梨:哭泣.jpg
爱挣钱的曼曼:[这也太狠了吧!以后你的日子堪忧啊,尤其是人家还是学武术的……]
酥梨:[啊——不要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爱挣钱的曼曼:[别怕,我认识的人多,帮你想想办法,再,还有青璇姐呢,她见多识广的。]
酥梨:[亲亲!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啊,爱死你们了!]
爱挣钱的曼曼:[怎么样?好了时间了,他的风格如何啊?]
酥梨:[风格?几个意思?]
阮新梨满脑子问号,这个事情还有个什么风格?
爱挣钱的曼曼:[就是只知道拼命啦,或者会有点技巧性的,还是?好难哦。]
酥梨:[哦——]
爱挣钱的曼曼:[?]
酥梨:[应该是变态的风格吧。]
爱挣钱的曼曼:[举个例子??!!]
酥梨:[他让我穿上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翡翠首饰,然后又在我身上吃了半个生日蛋糕。]
孙晓曼一脸黑线地开始疯狂脑补这场面……
酥梨:[?]
酥梨:[还在吗?]
酥梨:[这样子真的很变态吗?]
爱挣钱的曼曼:[呃,还好吧。]
瞎聊了一个时,阮新梨的肚子饿得直叫唤,她不得不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挪到了餐厅。
餐桌上正中间摆着白瓷的保温盅,掀开盖子,一股热气混着香味扑鼻而来,白色的粥粒颗颗柔润饱满,瘦肉丝上撒满了绿油油的的香葱,淡淡的皮蛋味道,勾的她食指大动。保温盅的四周还围着几样阮新梨平日里喜欢吃的菜。
嗯,还算荣礼有点良心,知道喂饱被需索一夜的可怜妻子。
她拿起旁边的空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京都某酒吧,荣礼耐着性子听靳松啰嗦了三个时,才弄明白他一大早将自己请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可是从软玉温香里爬出来的,被迫在这集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荣礼百无聊赖地断了逼逼赖赖的靳松,“你分明就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我喜欢上她?”靳松的京片子口音,拉的老长,惹得旁人频频侧目。
“我就算是爱上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爱上她!”
这回,两个人不远处,一个扮入时的潮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周围的朋友或鼓劲或拉扯,看着就面色不善地要往荣礼他们这桌来。
荣礼身后不远处的保镖已经站了起来。
“哥们?几个意思啊?瞧不起男人啊?”潮男好在只是语气不怎么客气,倒也没动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朋友今天倒了大霉了,看着长大的媳妇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他有点情绪失控。”
“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潮男语气好多了,转身就算撤退,他又不瞎,看见荣礼身后站了两个身姿挺拔的黑衣保镖。
靳松正满肚子的火气,想站起来撒撒酒疯,被荣礼一脚踢中了膝盖骨,“哎呦”一声弯下了腰。
“荣九!你当初失恋那会儿,我怎么陪的你,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人哪!”
荣礼淡然地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跟我抱怨,跟人寻隙滋事,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苏浅浅拐回来呢。”
靳松嘴硬的很:“我过了,我不喜欢她,一个黄毛丫头,脾气还臭,要不是看在她爸爸是我家的老人,我才不惜的搭理她呢。”
又来了,按照这个架势,这个碎嘴的男人又能啰嗦个把时。
“靳松,我公司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荣礼抬脚要撤退,被靳松一把拉住了手臂。
“荣老九,你不要这么没良心,你新雇佣那CEO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奇才,你上任的那新私人管家以前可是给法国首相家族服务过的,你能有什么事?国宝失窃了?还是什么劳什子比赛请你当评委?你巴巴地着急回家,该不会是陪娇妻吧?”
靳松那语气酸溜溜的,让人听了还以为他在吃荣礼的醋呢。
荣礼没办法,重新坐了下来,又将两个人酒杯满上。
“你的对,我多陪陪你,帮你出出主意。”看来只能把他灌醉了。
靳松看着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来气,明明他才是情场常胜将军,竟然沦落到这个差点出家当和尚的荣九来指导。
“你吧,我们从苏浅浅身上着手,还是她那个便宜男朋友。”
“怎么个意思?”
“很简单,苏浅浅若是对你旧情难忘,你不妨出个意外,女人同情心泛滥,母性萌发,不定能原谅你以前种种骚操作。你再引她男朋友过来误会一下。”荣礼拍了一下手,“完事,顺理成章上位。”
靳松的额间抽搐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回道:“太贱了,我演不出来。”
“那好,那从她男友下手,找找他的前女友白月光朱砂痣,弄到他跟前舞一舞,每三天偶遇上一个,要和他再续前缘。苏浅浅是个脸皮薄,脾气差的,不愁有内部矛盾,你再从中插足……”
“我老九,没看出来,你心眼这么黑,你家那娇妻是不是就是这么被你骗到手的?”
靳松满脸黑线,感觉自己以前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兄弟不知道何时被拉下了圣坛,阴谋算计一百分。
“我们家梨单纯的很,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略施计而已。”
荣礼轻蹙眉头,嘴角却噙着笑容,眼神落在了台子上嫩白色的鲜花上,一看就是沉浸在腐臭爱情中的人。
靳松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无奈地:“就第一个吧。”
“嗯?”荣礼这才注意到他肤色发红,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你刚才太贱了的那个?”
“就那个。”
“荣先生?”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荣礼缓缓回过头,客气道:“是柳,好久不见。”
“是啊,自我辞职了,一直也没见过,我想和您私下谈谈。”
柳月芽看了一眼靳松,后者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哪天再找你,好好玩。”
他随意散漫地看了柳月芽一眼,又对着荣礼笑了笑,转身走了。
“坐吧。”荣礼客气地一让,柳月芽坐到了靳松刚才的位置上。
“很抱歉,荣先生,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柳月芽不敢抬头,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攥紧包带的手。
“听孙,你跟了海天的凤总,挺好的,她人又仗义,跟她的人发展的都不错。”
柳月芽这才抬眼看他,满怀感激:“若不是有荣先生提拔,我根本没机会认识凤总,您是我的恩人。”
荣礼断了她的恭维:“所以,你来……”
柳月芽稳了稳心神,将闷在心里的话了出来:“我想跟您道歉,您和阮姐结婚那晚,我了一些不该的话,我跟她,您是因为我长得跟林溪姐像,才招聘我当助理的。”
她见荣礼面上如覆冰雪,继续鼓足勇气:“我对您起了不该有的心,即使留在集团其他部门,终究对您来,是个隐患,对我来,也是个束缚。”
“其他呢?”她毕竟在他身边待了一年,荣礼清楚柳月芽不是那种为了道歉,而专门跑一趟的人。
“我昨晚听到了一些传闻,若是您因为我的过错而跟夫人起了误会,我实在良心难安,毕竟,夫人是无辜的。”
“什么传闻?”
柳月芽将手机掏了出来,给他看了几张照片,又将几个微信群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
荣礼的表情越来越紧绷,柳月芽知道他生气了。
“所以?这些是真的吗?”柳月芽想到了阮新梨那张纯真的脸,和不谙世事的温柔眼神,忍不住问到。
荣礼沉思半刻,客气地回答:“谢谢你对她的关心,我不方便多,我对新梨,一直都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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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猫:有些人要兴风作浪喽!摩拳擦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