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夫君是个撩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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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时声音婉转温柔,偏又带着几分撩人的媚意,惹得陆绪眼中瞬间风起云涌,开口时声音地沉沉的,透着些些喑哑:“阿元以为呢?”

    原为他又要躲躲闪闪,忙着转移话题,或者顶多是那句“阿元惯会哄人”,谁知气场忽然就变了,问话时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危险性。

    察觉到苗头不对,李元歌算见好就收,呵呵一笑:“我,我跑得贼快,不如我给你表演一下?”

    “不想看,昨夜的晚安吻还不错,不如再来一次?”知道她是变着法儿要跑呢,陆绪却不给她机会,单手揽过她的腰上,将她往怀里微微一收上,笑得眼尾轻扬。

    脑袋里开始无限循环危险两个字,还配上了BGM,李元歌心里就两个字:完了!

    瞧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知又有什么花招儿,陆绪又是沉沉笑着了句:“这回,是跑不掉的。”

    “呵呵……什么呢,我才没想着跑呢!”心思被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李元歌只好干笑两声,否认到底,为了证明她不心虚,决定跟他拼了。

    察觉到她微微掂了掂脚,两手搭在他肩头,陆绪将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一些,稍稍用了些力气往怀里送过来,待她唇瓣就要落在脸颊上时,忽而转过头去,另一手垫在她脑袋后边儿,低头唇瓣压下去。

    他动作实在太过突然,显然也未给她留有逃离的可能,一开始的轻而缓让她尚且有逃离的躲闪余地,奈何这人并未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渐渐地就有些着急了。

    热烈而又温柔绵长的唇齿纠缠,陆绪却全然没有适可而止的想法,得寸进尺,直等到彼此气息已乱,让她再无力气推拒,才收敛一些,眼中笑意正浓:“蚀骨美人香,从前不解其中意,而今初尝即沉沦。”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烦人,要是让人撞见了,看你羞不羞!”他那撩人情话实在是让人没法接,李元歌只得咕哝着回了他一句,也不算给他狡辩的机会,又添了句,“往后不许突然袭击,不然我要咬人的!”

    瞧她张牙舞爪地要证明自己厉害,陆绪就干脆任她闹,望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宠溺:“撞见又如何,我只怕他们瞧不见呢。”

    “你这人,厚脸皮!”瞧他一派理所应当模样,还煞有介事地四下望了望,而后又轻轻移了唇瓣贴了贴她鼻尖,也不甘示弱地低头推了过去,抬眼瞧他却笑得像只骗到肉的狐狸,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

    陆绪却觉得她更羞,不过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却格外勾人,喉间微微滚动一下,眼中却带着几分失落,幽幽开口:“阿元嫌我?”

    “咳……我是,只能我扑倒你,你不许反扑。”瞧他是一招鲜吃遍天,偏偏自己又最看不得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装模作样地放狠话。

    原以为她是恼了,谁知竟了这样一句,陆绪瞬间装不住了,挑了挑眉,沉沉笑着回了句:“州官百姓,阿元当真霸道得很。”

    “我就霸道,那你应不应?”听他分明是故意调侃,李元歌却一点儿不觉得心虚,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伸手勾着他的下巴,抬眸直直望进他如墨一般深沉的眸子里,声音又娇又软。

    陆绪眼神又是一暗,压下心头波澜,轻轻笑着应了:“夫人有令,岂敢不应,况且,是我求之不得。”

    他声音本就沉沉的,天然带着几分撩人之意,短短四个字却叫他得温柔缱绻,听得人心神微漾,李元歌当即给了他三个字评价:“撩人精!”

    “何意?”虽不解其意,可听她这声调却像是夸赞,陆绪又轻轻一笑,唇正巧在她耳畔流连,一开口惹得怀里人微微一颤,似是有些得意,更肆无忌惮起来。

    李元歌好半天才稳住被搅得稀碎的理智,一开口声线却仍旧抖得不像话:“太傅大人如此会勾人,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本事?”

    “从前是半点不通的,想来是阿元教得好。”听她这话里头酸溜溜的,陆绪沉沉一笑,话时目光在她唇上辗转,眼神明灭不定。

    李元歌却先一步察觉到他又在主意,抬眸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不许反扑。”

    “哪里是反扑,我分明是在向阿元邀宠。”瞧她当真要恼,陆绪只得改变策略,话时眼中带着十足的真诚,而后像是生怕自己要求太过,又有些隐隐地委屈,我见犹怜。

    眼神儿看得人毫无招架之力,李元歌无语问苍天,此刻只剩内心哀嚎一片:作孽啊!

    自从有了花园一场,那以后李元歌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想法设法逃跑,千方百计躲陆绪。

    可阿古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别逃了,少半圈儿都不行,超时还要罚双倍,李元歌实在苦不堪言。

    陆绪呢,只要下朝回来就寸步不离,走哪儿跟哪儿。

    起初还能借着团团让他收敛些,后来也不知团团怎么惹着了先生,散学时间愣是往后推了两个时辰。

    就在她算另寻出路,往秦妙那儿躲两天时,陆绪干脆连早朝都不去了,直接从早退到旷工。

    然后,李元歌唯一放风的机会就变成了跑,当然陆绪也曾过,若是她实在不想去,只管让长夜将阿古领走。

    李元歌当时想也没想就否了,开玩笑,如果非要在古板跟撩人精之间选一个的话,死也不选撩人精的。

    不过实话是肯定不能的,李元歌就编了一套看似天衣无缝的瞎话,为了增强谎言的可信度,她甚至默许了那张悄摸摸被挪到内间来的软塌。

    这已经是陆绪旷工的第六天,李元歌早就被阿古都驯出了到点儿就醒的生物钟,再苦再难也要爬起来锻炼,然后在陆绪的目光注视下,开开心心(buqingbuyuan)地去花园跑。

    照例边跑边唠,跑到第十五圈儿半,门房的厮远远地跑了过来,到了跟前行了个礼,是顾家五姑娘求见,正在花厅等候。

    阿古有些不乐意了,还有四圈半没跑完呢,于是冷冷回了那厮:“等着。”

    “别呀,顾家姑娘大老远的来了,晾着人家多不好啊,我这就去,这就去!”瞧她抱着手显然是不乐意了,李元歌忙笑着了一句,又从这儿跑着去是一样的,肯定比四圈儿多。

    阿古听了她这句,抱着手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飞身而下落在她身侧,然后淡淡地强调一句:“四圈半。”

    原以为她肯定是不去的,谁知道为了把工作贯彻到底,竟一路跟着她到了花厅外头,等她进去了才闪身隐在庭中树上去了。

    隐在密密的枝叶间,听见她笑吟吟地声音,阿古伸手挑了挑挡住视线的树叶,往里头瞧了一眼,见是两个娇娇姑娘,才松开树叶子,低头捏着脖子上的玉骨哨翻来覆去地瞧。

    “早起来运动运动,听你来了,就从花园直接来了,云晚妹妹可别笑我。”一进门就对上了二人略有些惊讶的眼睛,李元歌倒也怎么在意,自顾上前来解释一句,然后请她们坐。

    二人忙收了眼中讶异,齐齐低头,丫头随着顾云晚欠身行礼,而后捧着手中锦盒退到了椅子后边儿站着。

    她不肯坐,李元歌也不强求,也不急着问她们为什么来,待丫头上了茶,安安闲闲地捧着茶盏瞧了又瞧。

    顾云晚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也安安静静地捧着茶盏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了声好茶,倒是她身后的丫头捏着锦盒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显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将锦盒出手。

    反正李元歌是不着急,拿手指尖轻轻敲着茶盏边沿,细细的看着袖子上的花纹。

    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的先着急了,顾云晚放下手中茶盏,笑得温婉可人,开口道:“数日不见,夫人气色更佳了。”

    “云晚妹妹客气了,不过早起来跑上两圈儿,倒是觉得清爽许多,不妨回去也试一试。”听她开口先是寒暄,李元歌就淡淡一笑,也算有来有往。

    瞧她倒是不客套,顾云晚到了嘴边的溢美之词也就无从去了,只好笑着应下来,回头示意身后的丫头上前来,又:“云晚近来无事,照着古法调香,手艺不精,还请夫人笑纳。”

    那丫头高兴得什么一样,将锦盒儿轻轻放下来,朝她微微一福,两手揭开了盒子,甜甜笑着为她介绍着什么苏合香,沉香之类的。

    李元歌不太懂,又听顾云晚与她怎么个制法,什么金缕梅,沉水木,自然兴致缺缺,寻了个间隙赶紧收尾:“妹妹有心了,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

    瞧她收下了,顾云晚才悄悄松了松袖中捏紧的手指,面上忽然露出几分难色,踌躇片刻后才道:“云晚此来,是有一事求见陆大人,不知大人可在府中?”

    难怪来了半天也不着急不事儿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