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8
白芽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都能?抠出两亩地?。
然而她看了眼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江远山,不由得感到一阵同情。
现在真正的尴尬的人,是门?口站着的那位,不是她。
于是,她很礼貌的让出位置,淡定地?走了出去。
全程她都没再多看江远山一眼,当然了,江远山也?没看她。
此刻江远山像被人点了穴般,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大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前脚刚出去,便听见屋里传来?李春花的咆哮声:“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一天到晚都在看啥!”
“啪”的一声,李春花将里的春宫图砸到了江远山脸上。
“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多大点啊,就看一些这种”
话一出口,李春花便及时收了声。
这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二儿子,已经?不了。
江远山是正月里生的,不到半年就十八岁了。若不是因为他们家太穷,两年前就该给他相看媳妇儿的。
李春花顿时泄了所?有的怒气,抱着被子往外走,走到他身旁时,停了一下,低声道:“你先忍一忍。”
江远山:“”
李春花声音压得很低:“待把家里的院墙修好,日后有了余钱,再给你盖间新房子,到时候替你寻个差不多的姑娘,也?不需要长?得多俏,贤惠能?干,会疼人就行?。”
“”江远山仍旧不话。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回房把自己关?在屋里。
李春花又道:“那些东西,少看点,你还年轻,看多了对身体不好。”
江远山一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他快速回到屋里,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滴。
房间地?上躺着两本醒目的春宫图,一本是展开的,一本是合着的。
他背靠着门?,站了许久,才?弯下腰去把那两本书?捡起来?。
昨夜他为了找灵感,看一会儿写一点,不知不觉写到大半夜,最后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没睡多久,天还没亮,他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梦到了
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梦里,他亲眼看到他们被房梁砸中,吐血而亡。
吓得他大叫一声,睁开眼醒了过来?。
由于没休息好,加上又急着赶去柳溪镇,他走的时候便忘了席子底下还压着两本春宫图。
在写话本子前,他并没有看过这种东西。正因为不了解,他才?要看。
只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刚才?的画面。
李春花抱着被子来?到院里后,没看到白芽,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嘛,和自己的大儿媳妇,撞见自己儿子看那种玩意儿,她现在想到刚刚那个场面,老脸都臊得慌。
白芽在后院洗簸箕,洗完后,放到一边晾着。
她打?算缓一缓再出去,等大家心情都平复一下了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以江远山的年纪,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时候,私下里看两本春宫图,释放排解一下,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搁在她生活的世界,十七八岁的少年,关?起门?来?看视频电影的比比皆是,硬盘里不知存了多少个g的爱情、动作片。
只不过这种事?,被拉出来?摆到了台面上,确实就有些令人尴尬了。
更何况还是在古代,她估计江远山午饭都不会出来?吃了,怕是要在屋里闷一下午。
洗了两张簸箕后,她又把水桶里的鱼虾都给处理了,摊在簸箕上晾晒。
这种鱼,天然就长?不大,因为,肉也?少,煮着吃没几口肉,炸着吃又耗油,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去打?捞,也?就导致河间溪里挺多这种鱼。
然而这些鱼虾,对白芽来?,却很有用。
等她做出菌油鱼干酱、菌油虾仁酱后,拿去卖给商队,反正能?卖一样是一样。
昨儿夜里刚下过雨,明后天山里应该会出一些菌子,到时候再带着江玉姝去山里采些菌子回来?,又能?熬出不少菌油。
等忙活完,又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了。
正好江玉姝也?回来?了,她踩着点回到家。
“嫂子,我回来?了,要做饭了不,我给你烧火。”
白芽洗洗,站起身道:“我正打?算
去叫你呢,你就回来?了。”
“嘿嘿,眼看着快到做午饭的时候了,我肯定要回来?的呀。”
两人一起走到灶房,白芽剁了半碗虾仁,又切了两把荠菜。
“嫂子,咱们中午吃啥呀。”
“还是吃面条吧,简单些,做个虾仁荠菜臊子面。”她着话,把洗干净的荠菜放在砧板上切碎,“可惜家里没肉了,不然给你们做肉臊子。”
先前李春花买的肉,已经?全部做成卤肉卖给了陈员外,她还没来?得及去买肉。
本来?她是打?算今天去买的,结果昨夜就开始下雨,一直到早上都还在下,等雨停了,都已经?是半上午了。
待吃过饭,她下午再去,买完回来?和鸡蛋一起卤。
在教会陈员外妻弟前,她得做一些卤肉、卤蛋,卖给他们,赚点差价。
虾仁臊子面做好后,她和江玉姝一人端了一大碗出去。
李春花忙完前院的事?,也?进来?端面。
白芽做的是四碗面,因而江玉姝便知道,她二哥是在家的。
她走到卧房门?口喊道:“二哥,吃饭了。”
然而却没人回她,江远山闷在屋里吭都没吭一声。
李春花和白芽,谁也?没话,两人一言不发地?坐下默默吃面。
江玉姝感到怪异,她挠了挠头:“二哥难道还没回来??”
她伸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关?着的。
“二哥,饭做好了,嫂子今儿中午做的虾仁臊子面,你快出来?吃饭呀。”
江远山闷闷地?应了声:“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儿再吃。”
“你再不吃面就坨了。”
李春花道:“行?了,你赶紧吃你的,别管他,一会儿他自己会吃的。”
江玉姝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坐下开始吃面。
吃完饭李春花去灶房洗碗洗锅,白芽擦了把脸便回房睡午觉。
江玉姝吃完后,见江远山还没出来?,又到门?口喊了声:“二哥,你快出来?吃吧,面都已经?坨了。”
这时候江远山才?打?开门?,他沉着脸走去饭桌前坐下,低着头快速吃完了面。
江玉姝虽然觉得家里今天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白芽睡了
一会儿,便戴着草帽和江玉姝一起赶去白河镇。
两人笑着往镇上走去,在走到桥边时,突然听到桥底下传来?狗的呜咽声。
“嫂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白芽:“听到了,像是狗的声音。”
江玉姝赶紧从侧面的石梯上走下去,果然在桥洞下看到了一只黄黑相间的狗,又脏又瘦,看到人也?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声。
白芽在她身后,赶忙走上前去,把狗抱了起来?。
这是一只背部黑色,四肢黄色,黑黄相间的杂毛土狗,饿得都快要断气了。
“嫂子,我们能?把它带回去吗?”
白芽:“当然可以,你看它饿得都快没气了,肯定是被人丢在这儿的,咱们把它带回去养着,养大后还能?看家护院。”
“嫂子,我也?想抱抱狗。”
白芽递给她:“那你抱着。”
两人带上黑狗,继续往镇上走去。
买完肉,又带着狗回家。
李春花看到江玉姝怀里抱着只狗,惊得“呀”了声,问道:“你这丫头,上哪抱只狗?”
“我们捡的,在桥洞下面捡到的。”
李春花不满道:“赶紧丢了去,捡回来?干啥,人都还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来?喂狗。”
白芽道:“娘,留着吧,它现在还,吃不了几口粮食。等它长?大些,我们家也?没那么困难了。”
眼见着李春花还想再拒绝,白芽又道:“娘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那那行?吧,那就留下吧。”
江玉姝欢喜地?抱着黑狗去了后院,打?水给它擦洗身体,洗完又把它抱到前院太阳下晒毛。
白芽去灶房,倒了一碗面汤,端出来?喂给它喝。
“嫂子,你要不要给这只狗取个名字啊?”
白芽:“嗯,就叫黑吧。”
江玉姝正给黑狗顺着毛,抬头看着她:“会不会太随便了。”
白芽想了下:“那要不叫桥,正好它是在桥底下捡到的。”
“桥、桥”江玉姝念了两声,笑道,“桥这个名儿好,好听。”
于是黑狗来?到江家的第?一天,就有了名字——桥。
肉买回来?后,白芽下
午便开始做卤肉和卤蛋,做完由江远山带去柳溪镇给陈员外。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陈员外和他的妻弟,竟然随着江远山一起来?到了他们家。
这是白芽第?一次见到陈员外,她本以为陈员外会是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上戴着翡翠扳指或者大金戒指的那种。
很意外,陈员外干干瘦瘦的,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上拿着把折扇,不的话,她还以为是书?院里走出来?的教书?先生。
陈员外的妻弟略微胖一些,但也?没有胖得头大脖子粗,只是相对于陈员外,稍微要胖一些。
一番简单的见礼介绍后,陈员外开门?见山道:“我们今儿登门?叨扰,是特地?来?找江娘子学?艺的,还望江娘子不吝赐教。”
白芽笑道:“哪里的话,员外出阔绰买下我的方子,我传授经?验也?是应该的。”
完,她领着陈员外的妻弟去了灶房。
江玉姝帮着烧火,白芽在灶台前,她完成一样工序,便对着陈员外的妻弟一遍需要注意的事?项。
亲眼看着白芽操作了一遍后,陈员外和他的妻弟再三感谢,按承诺,当场给了白芽一百两银子。
白芽收下钱后,激动了半天。
现下她里已经?有一百多两银子了,别修院墙,就是再盖新房子都不成问题。
只是她还不能?拿来?盖房子,这些钱,是要留着当本金做买卖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江家父子的七期。
这天一大早,李春花便去了镇上,买了些香烛钱纸回来?。
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又躲起来?偷偷的哭过。
“今儿个夜里,给他们再烧最后一期。接下来?就是三周年了,三年一过,唉”她捂着脸,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娘,你别多想了,真的要看开点。爹和远风他们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要继续往前走。”
“诶,好,好,娘不难过了。”
今天一过,江远山就可以回到书?院,继续去学?习了。
而他们家修院墙的事?,也?是定在明天动工。
作者有话要:上午先更一章,晚上九点前再更一章。
接下来,我们芽就要准备在书院开饭馆了。
大家别担心她卖菌油和卤肉方子的事,不冲突的,我们芽在书院主要是卖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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