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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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喜欢那个人吗?”时若低声,话音中还染着无奈。

    他可真是不知道,庄容何时有个这般喜欢的人,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将自己装扮成这幅模样。

    想到这儿,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白皙的面容,轻轻地抚摸着。

    庄容没有再回话,呆滞地坐在床榻上没有半分动作。

    时若见状轻摇了头,知晓这人应该是不会再了,于是伸手开始去脱那一身白衣。

    可指尖才刚落在衣襟处却被庄容给握住了手,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庄容盯着自己,低声道:“怎么了?”

    本以为这人会出声,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话,反倒是松了手乖乖地倚在了边上。

    时若还迷糊着,见庄容又安静下来了也就没有多想,伸手将他那一身白衣都给脱了下来。

    衣衫卷着芙蓉玉佩一同落在了地上,传来了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

    他没有理会而是将里头的衣裳也给脱了,只余下了一袭里衣,这才搂着人准备睡觉。

    只是还未动作,怀中的人却又传来了声音,话音格外的轻柔:“要吗?”

    “恩?”时若听着这番话愣了一会儿,伸手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疑惑地道:“你什么?”

    庄容乖乖地抬起了头,眼含笑意:“我也可以的。”

    本就疑惑地时若越发不解了,一时间竟然没想透庄容话中的意思,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但很快他就懂了,就见庄容开始解自己余下的里衣,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衣裳就在他的动作中落了下去,白皙的身子映入眼帘犹如出水的莲花一般,精致而又绝美。

    脱了衣物的人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双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又道:“我也可以的,真的。”着在颈项上落下了浅浅地细吻。

    “师兄?”时若诧异地瞧着眼前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口中的可以,竟然是这种事。

    所以,那个人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

    明明是一朵不染世俗的白莲,可是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给染脏了。

    不仅仅染脏了,而且还将人逼成了这样,这算什么!

    时若看着怀中亲吻的人,伸手将其抱在了怀里头,指尖抚上了他光滑的后背,哑着声道:“当初就应该将你也带走,不该让你留在这儿,不该的。”

    若当初自己叛离仙门时也将庄容带走了,是不是庄容就不会被人骗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么一副模样。

    不该将人留下的,不该的。

    这般想着,他搂抱的动作也越发紧了,眼里染上了一抹疼意。

    寂静的屋中传来了低低地清音,窗边的清铃随风而动,那清音正是它传来的。

    时若这会儿也已经静下了心,看着怀中乖乖亲吻的人低下了眸,指尖扶着他的后颈让人不会那么累,片刻后轻叹了一声气。

    两人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太亲昵,他虽然有些不适应可想着庄容是犯了迷症也只得顺着,反正这人第二日也不会记得。

    与其让他继续去外头疯癫,还不如就在屋子里头疯,也不至于伤着。

    唉——

    他又叹了一声气。

    也在这时,庄容突然就停下了动作,乖乖地坐正了身子。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疑惑地看了过去,道:“怎么了?”

    “泉珠会掉吗?”庄容没有回时若的话,而是自顾自地着。

    泉珠?

    那是什么?

    一脸疑惑的时若听着这话愣了好一会儿,但片刻后他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被惊得险些将人推出去。

    就见方才还乖乖坐着的庄容,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抬眸吻了上去,浅浅地描绘着唇形。

    时若被惊到了,眼里头染满了震惊以至于落在庄容腰上的手都跟着僵硬了,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吻竟然会送给了庄容。

    要知道,他自修炼开始到元婴期可是从来不曾与任何女子亲近过,就是连道侣都不曾寻过,可以整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却没想到,自己守了百年的清白,今日全送给了庄容。

    震惊与慌乱之下,他被庄容搂着倒在了床榻上,直到口中出现了一抹暖意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躺在被褥中的人晃了神,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一抹亲吻而染上了红晕,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不过,这不是让他晃神的一幕,而是庄容的亲吻竟是半分瞧不出青涩反倒是极其熟练,甚至知道如何取悦自己。

    是因为那个人吗?

    那个人让师兄学的吗?

    想到这儿,时若只觉得心头有些乱,方才还都是诧异的眼眸此时只余下了冷意。

    好一会儿后,这个吻才渐渐散去了,他瞧着有些晕晕乎乎的庄容,哑着声道:“师兄以前就是这样取悦那个人,是吗?”话音中染着一抹酸意,酸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庄容并没有回话,而是扬起了头露出了他白皙的颈项,微启的唇中溢出了一抹极浅的轻吟,当真是一副在取悦的模样。

    本还有些醋意的时若看着这幅模样的人低眸笑了起来,指尖抚着他的面容,道:“师兄真笨。”着低眸吻了上去,将他口中的轻吟全数压入了喉中。

    其实,他是不喜欢男子的,可也不知为何在知晓庄容曾经为了另一个人而这般卑微的取悦时,他便觉得心尖有些疼了。

    怎么,这个人也是自己护着的,被人骗成了这样,让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难受。

    这般想着,吻着人的动作也越发重了。

    一夜荒唐。

    第二日清,时若是在一声低吟中醒来,睁眼便瞧见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

    师兄?

    师兄又睡在弟子居了?

    带着疑惑他缓缓坐起了身,许是有些累了,指尖抚上了面容想要将那一抹疲倦全数散去。

    可才掩去面容,余光却是瞧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他慌忙侧过了身就见庄容白皙的身子上染满了许许多多白色的痕迹。

    那些痕迹染在庄容的腹上,将他本就俊美的身子衬得越发精致了。

    也在这时,他突然就忆起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眼里的震惊越发深了。

    糟了!

    昨日我做了什么!

    我居然逼着师兄在自己的手中释放,天呐!

    时若被自己脑海中的东西给惊到了,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双手,见上头也染着许多的痕迹更甚至还有一些落在了手腕上,吓得他险些就将自己的手砍了。

    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就因为庄容那一句可以,自己竟然真的逼着这个人在自己的手中,而且还是连着多次。

    “疯了,真的疯了!”他快速下了床,身上的衣裳也随着动作落在了肩头,凌乱的很。

    回眸时看到庄容还安心的睡着,心里头的罪恶感越发重了,真是被昨日的所作所为给吓到了。

    转身他便要离去,可却听到有人入了院子,眼中的震惊在瞬间消散,冷眼看向了紧闭的殿门。

    “今日也没有在外头?”殿外传来了声音,有些熟悉。

    时若听出了来人是谁,正是他极其讨厌的子苏,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见庄容未着衣裳,白皙的身子上还染着痕迹,瞧着便是可人。

    虽然他是觉得自己昨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这也不是别人能看庄容的理由,于是他快步走到了床边,取了被褥将人包了起来。

    最后抱着人直接躲入了一侧的衣柜中,待柜门关上的瞬间,殿门也被推开了。

    子苏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里头凌乱的摆设轻叹了一声气,知晓庄容昨日定是又犯迷症了。

    至于抱着人躲在衣柜中的时若,却是一脸不悦地瞧着在外头行走的人,看着子苏熟练的开始整理东西眼里的冷意也越发深了。

    昨日只知这人来了云鹤峰,也知道这人入了庄容的寝殿,可却不知这人竟然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若不是今日自己没走,岂不是当真是将庄容这么一副模样给瞧清楚了,昨日好歹只是脱了衣裳,今日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一想到有人瞧见了,他便觉得心里头越发的不悦了。

    “恩。”低低地轻吟声缓缓传来,本该倚在时若怀中的人却是有了动静,白皙的玉臂从被褥中探了出来搂上了他的颈项。

    随着庄容的动作,卷着身子的被褥落了下去,染着痕迹的身子也在瞬间露了出来。

    正在收拾东西的子苏抬起了头,也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怎么了,他将目光放在了衣柜上。

    不过也只是看了一会儿,他便移开了视线,而是将地上散落的瓷器碎片捡了起来。

    时若搂着人亲吻着他的唇,方才是庄容突然出声怕惊扰到了外头的人,所以才未加思索的吻了上去。

    这会儿却是有些收不住了,他可是近百年不曾同人亲吻过,第一个吻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并且他还觉得这感觉挺好。

    所以,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愿意停下。

    迷迷糊糊的庄容并未醒,可他却是极其顺从。

    昏暗的衣柜中弥漫着淡淡地香味儿,庄容被闹得几次想要出声可总是会被亲吻堵住声音,几回下来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喘着气。

    约莫过了许久,外头的子苏也离开了,可衣柜中的两人却还未离开甚至越发厉害了。

    浅浅地低吟声随之传了出来,很快时若的衣裳就染上了一抹痕迹,浅浅地却是极其暧昧。

    而已经累得没了力气的庄容,低了身乖乖地倚在了时若的怀中,眉宇间染着令人心动的醉意,双手紧紧地搂着时若的颈项不肯松手。

    “阿若......”他低低地唤着,嘴角微仰笑了起来。

    时若并没有听清那一声呢喃,只以为又是这人的轻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以为昨日自己是疯了,却没想到这会儿越发疯了,竟然当着那个子苏的面在衣柜中这般对待庄容。

    可是,也不知为何,他竟然又不觉得有太多的罪恶,甚至觉得特别好。

    可很快,时若却又慌忙摇了摇头,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数扫了出去,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

    低眸时见庄容睡得香甜,他不敢再去想而是抱着人离开了衣柜。

    屋中已经被收拾干净,虽然还是有许多碎裂的东西,但比起昨日夜里要好上一些。

    他将庄容放在了床榻上,又给他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起了身。

    看着被褥中毫不知情的人,他忍不住低身靠在了庄容的面前,哑着声道:“睡吧。”着才转身离去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