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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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若听着耳边的询问侧过了头,一时间有些没听懂是何意。

    可入眼便是庄容轻闭的凤眸,俊美的面容上还挂着一丝暗淡,整个人不出的清冷。

    他见此张了张口,本想出声些什么,可终究是收了口,什么也没有。

    不过他没,庄容却有了声音:“世人都道,两情相悦便能长长久久,可无心之人何来两情之,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清冷的话音伴随着阵阵清风拂过心房,动人心弦。

    时若听闻低下了眸,捏着酒杯的指尖却是轻轻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喜欢是什么。

    他从出生到入云中门开始,每日都是在修炼,得了空的时候也都是在制药亦或者混迹各种秘境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了解何为情、爱。

    就连后来有了想要寻道侣的心思时,也只是想着寻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漂亮懂事的便好。

    不过因为被追杀,所以寻道侣的事也就耽搁了,再后来也就懒得寻了。

    所以这会儿被问到喜欢是什么时,他还真是答不上来。

    “呵呵呵——”

    低低地浅笑声传来。

    时若被这一阵笑声给唤回了神,他抬头看了过去,见庄容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当真是一副要将这整坛酒喝光的模样。

    看着这人开始借酒消愁,他只觉得心头越发的酸涩,伸手一把夺过了庄容手中的酒杯,道:“别喝了,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完准备去搀扶。

    “我不!”庄容推开了时若的搀扶,伸着手就要去夺他手中的酒杯,漂亮的凤眸中染着一抹迷茫,低声道:“把它给我......”浅浅地话音里头还带着娇气,动人心弦。

    时若见状越发的无奈了,知晓这人定是喝多了,所以在庄容扑过来的时候顺势将人搂在了怀中,叹了一声气。

    这酒是好东西,能解愁也能助兴,可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他是不知道庄容的会喝究竟是个什么酒量,只知道这人若是继续这么喝下去,定是会被喝傻了,明日起醒来难过的还是这傻子。

    所以,他是万万不会将这酒杯还给庄容。

    可他不同意,庄容却是非得要,非得从时若的手中将酒杯夺回来。

    眼见这人即将滑落山崖,他慌忙将人提到了怀中,哑着声道:“师兄,听话些好吗?你若想喝我们改日再来,恩?”轻声哄着。

    “不好,你每次都骗我。”庄容窝在时若的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头,话音中还带着哽咽就好似在诉着什么委屈事一般。

    时若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知晓这人是同之前一样开始糊涂了,也就没有拆穿而是伸手轻抚着他面颊边上的发丝。

    他将那些发丝一点点捋到耳后,接着又抚上了庄容微挑的凤眸,无奈地道:“我何时骗过你?”

    “你就是骗我,骗我。”庄容哑着声着,眼中的迷茫越发深了,片刻后又道:“是你要好好修炼,不谈喜欢,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还入她的梦,那我怎么办?”着,那双漂亮的凤眸中染上了水渍,在那月色之下犹如璀璨的玉石一般漂亮。

    下一刻,眼角有亮光闪过,清泪随着他的话语快速落了下去,染湿了两人的衣襟。

    时若看着落泪的人心疼不已,指尖轻轻地替他擦着眼泪:“别哭。”

    “我不要名分的,我做也可以的,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一句话犹如将庄容推入泥潭中,将这朵纯净的莲花沾上了泥污,让他深陷泥潭无法动弹。

    这也使得时若有些回不过神来,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做?

    做?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从庄容的口中出来,若前头两次在云鹤峰听到的话已经令他心颤不已,那么此时却觉得心好似被人撕开了一般疼的难受。

    自己护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愿意为了别人做。

    这算什么,嫁给一个男子,然后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人,庄容疯了吗?

    可事实证明,庄容真的疯了。

    时若无法接受,恐怕连庄容自己都无法接受,不过是借着酒劲出了他不敢启口的话罢了。

    “师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时若强忍着要将人唤醒的冲动,扶着人便要起来。

    可坐着的庄容却是一点也不想起身,反而是窝在时若的怀中,用着染笑的话音道:“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时若不解,低声询问着。

    庄容听了后笑得越发高兴了,伸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低声道:“做啊,我会很听话,我会学着去讨好她,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话音清浅,染笑动人。

    可再动人,听在时若耳中却都是刺耳难听。

    于是,他伸手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怒着声道:“胡八道什么!云鹤峰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还做,亏你想得出来!”

    他可真是被庄容给气着了,堂堂云中门仙师,云鹤峰亲传弟子,要给别人做,那人就是用八抬大轿来抬都抬不起。

    若不是知晓那人已经死了,他现在就能去将那人的骨头全给卸了,什么东西!

    “若做也不要,那......”庄容一听时若的话急了,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襟,眼里全部都是慌乱,又道:“那我......可以做......妾......”这话完后,他的面色苍白一片,就连唇瓣也都白的厉害。

    时若见状虽是心疼不已,可被他那句‘妾’气得差点将人推下山崖,眼不见为净,以至于半句话都未出。

    而他这么一副沉默的模样,落在庄容眼里便是拒绝,他看着时若的目光越发的害怕,青丝伴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着。

    “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真的可以不要的......”他惊慌失措地着,就好似今日他不便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一般。

    可这些话并没有得到时若的认同,反倒是气得他浑身都疼,好半天后才出了声:“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想气死我吗?”

    自己才重生不过几个月,若是被庄容气死了,可真是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重生了。

    他看了看庄容,见这人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心尖越发疼了,将人搂在怀中安抚着:“你若是想,只娶你一个人好不好,别的劳什子我们都不要,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好不好?”

    “真的吗?”庄容倚在时若的肩头,原本还有些惊恐此时却因为这句话渐渐高兴了起来,像个孩子得了糖果一般,高兴地又道:“那你亲亲我,好吗?”

    时若本意只是想将人哄回来,却没想到这人还得寸进尺的开始提要求了。

    伸手将人从怀中捞了出来,见庄容面容上的清泪已经消散,浅浅地笑意挂在嘴角很是动人。

    “真的要亲?”他低声询问着,可随后却看到庄容点了点头,眼里更是染着期待,活相似只兔子。

    没辙,反正庄容喝醉了,第二日也不会记得,于是他抬眸吻上了庄容微红的唇瓣,在上头细细地舔、允着,将那醉人的酒水全数卷入了口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庄容接吻,可也不知为何,这人就好似每一次接吻前都吃了糖丸一般,甜的令人无法挣脱。

    而这一次他是瞧着庄容喝了酒,除了有一些酒香外更多的仍然是甜味儿,根本舍不得放开。

    随着浅吻的深入,时若也有些晃了神,明明是自己主动索吻,可也不知是不是庄容喝了酒,竟是被他按着躺在了地上。

    他试着想要起身,可身前人的力气大的很,一时半会儿竟然也起不来,只能仰着头承受着身前人的缠吻。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时若看着身上的人有那么一些迷糊。

    可随后却看到庄容唇瓣上那一条暧昧的银丝,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沉迷于同庄容的痴缠。

    “师兄......”他惊呼着便出了声,下意识就要伸手将嘴角的银丝抹去。

    可这动作还未出,双手就被庄容按着落在了发顶,整个人被迫依附在庄容的怀中,那是半分动弹都不能。

    “我还想要。”庄容根本就不管时若的惊呼,哑着声着,低眸吻了上去。

    很快,山崖边上便传来了衣带被解开的声音,同时还有淅淅零零的挣扎声。

    糟了!

    时若看着身前的人暗道糟糕,低眸时又见自己的衣裳已经被全数解开,冷风拂过带着一抹凉意,冷得他忍不住轻颤着。

    “我想要,给我好不好,恩?”庄容也注意到了时若的挣扎,他轻轻地吻了吻时若的唇角,眉眼间染满了笑意。

    而这句话更是令时若慌乱不已,他张了张口正要呵斥出声,可迎来的却是带着暖意的亲吻,竟是缠着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师兄,别!”一番亲吻之下,他侧过了头,微喘着气着,可眼前却是迷茫的很。

    他怎么不知道庄容有这么大的力气,竟是半天都挣脱不了,还是林这具身子太过瘦的原因,所以在只是喝醉酒的庄容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是不是不堪一击的事,而是该如何从庄容手中脱离出去。

    这般想着,他惊呼着出了声,道:“师兄,要不我用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