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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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问伙计的话是不是同这死物有关?”庄容看着时若点头也大致猜到了一些,此时又忆起了用膳时候的问话,想来应该也是有些关系。

    闻言,时若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早的一番询问确实同这死物有关系。

    可问了几句也没能得到什么太大的信息,于是他又抬起了头,看着身前的人,低声道:“昨日夜里听到时还以为隔壁的人起夜站错了门,可依着现在看来,怕是隔壁那人就是这死物杀的。”

    夜里那东西入了隔壁屋,第二日隔壁屋子的人就死了,此时庄容又探出来是死物,没有关系怕也是无人能信。

    可这究竟是什么却是不知了,而且依着它这幅动态,怕是夜里还会来。

    是在找什么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往被褥中靠了一些,轻抚了抚庄容的后背,才道:“师兄以为那东西是专门来杀人的,还是来寻什么东西呢?”

    莫名其妙出现个死物,而且三番两次出现在客栈中,难不成是客栈里头有人带来的?

    该不会是东方家的人吧。

    这般想着,他又出了声,道:“会不会同东方家有关系?”

    客栈里头一共就住了东方家两人以及自己同庄容这四个修士,而这死物一般寻常人哪里炼的出来,定也是同修士有关系。

    莫非,当真同东方家有关系?

    只是他的这个猜想却被庄容给抹去了,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才道:“不至于,东方家门规森严又隶属于世家,平日里行的也较为端正,应该不至于炼这种死物,再者那两人身上并没有死物的气息,应该同他们没有关系。”

    “如此来也是,那会是什么呢?”时若觉得庄容这么一副解释也合理,可既然合理了也就是摘掉了东方家两人的嫌疑,同时也没了可怀疑的对象。

    但也不是真的没有怀疑对象,毕竟没有特定的对象后,那所有人都是可怀疑的了。

    想到这儿,他又将人往怀中抱了一些,指尖顺势探入衣摆抚上了庄容光滑的后背,一时间竟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他没有回神,庄容到是被吓了一跳,以至于看着时若的目光也带上了诧异,薄唇微启那是半句话都不出。

    时若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地低下了头,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事?”

    “没什么。”庄容一听询问慌忙摇了头,同时又注意到落在自己后腰的手隐隐有探入裤子的趋势,猛地就红了脸。

    他不敢让时若瞧见,下意识低下了头接着才伸手揽上了时若的颈项依偎了过去,眉宇间染满了笑意。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浅浅地笑声很快便从他的薄唇中溢了出来,犹如天外玄音一般动人。

    时若听到了笑声越发疑惑了,搂着庄容的后腰便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一些,这才出了声:“师兄在笑什么?”话音中还带着一丝迷糊。

    本以为会得来庄容的回答,可他却只瞧见这人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不过,既然庄容不愿,他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只要这人不是同之前一样一副忧心忡忡的,高兴些也好。

    两人又在被褥里头了一会儿话庄容有些犯困了,一个劲的着哈欠,凤眸里头还带着浅浅的倦意。

    时若见状缓缓拂过他微红的眼角,将上头还残留的水痕抹去后出了声:“这会儿还早,师兄可要睡会儿?”

    “什么时辰了?”庄容低眸倚在时若的颈窝处,迷迷糊糊的出了声。

    听着耳边的呢喃声,时若侧眸看向了窗边上,见那儿有光亮从缝隙泄入屋中,接着才道:“才过未时,师兄先睡会儿吧,夜里喝药的时候弟子在唤你起来。”

    “又要喝药啊。”本就已经昏昏欲睡的庄容听着喝药顿时不高兴了,眉间微皱,抱怨着。

    时若一见笑了起来,搂着人又往被褥中陷了一些:“没办法,谁让师兄之前都不肯吃药,现在当然是要补上了。”着还轻抚了抚他散落在身侧的青丝。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便没了声音,时若陪着庄容一同睡午觉。

    这一觉算是睡到了夜里时若才被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快速睁开了眼看向了门边,可落地声却突然消失了。

    又瞧了片刻,本想收回目光可却注意到怀中传来了动静,他低眸看去才发现庄容这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袭白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他白皙圆润的肩头来。

    也不知是不是冷了,他又皱着眉蜷缩着钻入了怀中,就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兔子。

    瞧着这人迷糊的模样,时若有些好笑的扶着他的后腰又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一些,这才嘀咕着出了声:“怎么睡个觉都这么闹。”着才将他散落的衣裳又给穿了回去,直到整个人完完整整的才满意。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让庄容听见了,他轻应着出了声,接着又动着身子往时若的怀中钻,嘴角还浅浅地仰着很是高兴。

    这可把时若给气笑了,可他也没什么,只低眸瞧着。

    直到外头的雨声入了屋中,他也清醒了过来,又替庄容捻了被褥这才起身出去了。

    屋外相较于屋内要显得清冷许多,又因为他这会儿才从被褥中出来,也是冷的哆嗦了一会儿。

    又瞧了瞧四周,见也没什么人这才下了楼。

    住在大堂的伙计见时若下楼,停下了铺被褥的动作,笑着出了声:“客官怎么这会儿起来了,可是饿了?”

    “我去煎药,到是你这会儿怎么就睡了?”时若轻笑着应了他的话,又见垫在地上的被褥疑惑地询问着。

    这会儿怎么也不过才入夜,往日里明明要到了戌时才烊关门,没想到今日会这般早。

    而他的疑惑伙计也看了出来,伸手又开始整理被褥,轻应着才道:“那可不,掌柜的这两天怕是有些不太平,所以我们也就早早烊了。”

    “确实,早些也好。”时若点了点头,只觉得这掌柜的话并没有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接着他又同伙计了一会儿话,这才去了后院。

    只是在他离开后片刻,紧闭的屋门却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才铺了被褥准备睡觉的伙计一听这声音皱了眉,本是想直接不去理会,可听着敲门声不断反而越发重了,不悦的起了身。

    他快步走到了门边上,呢喃着道:“来了来了,没看到都关门了吗?怎么还敲。”嘴上骂骂咧咧的,手里头却是火急火燎的动作着,直到将门给推开了。

    可他在瞧见门外的人时却是有些愣了,好半天后才出了声:“我们烊了。”着又上下量了一番,才发现这人浑身湿透,想来是一路淋雨跑来的。

    “我住店。”那人并没有理会伙计的话,而是踩着虚浮的步子越过了伙计直接入了门,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水痕。

    伙计一见慌忙就要去拦,可连动作都还未出却瞧见了这人眼里头浓浓的死气,着实有些可怕。

    他慌忙退到了边上,直到那人又出了声他才回过了神。

    “住哪儿?”低沉的声音缓缓而来,那人扭着脑袋慢悠悠地看向了伙计。

    本就有些慌乱的伙计见状吓得不清,可听着他的询问也不敢多含糊,而是叨叨地出了声:“......的,送客官上去。”着就走到了前头,可因着害怕,这步子显得有些凌乱。

    至于那人则是道了一番谢,这才一同上了楼。

    待时若煎了药出来时,就瞧见一脸慌张浑浑噩噩从楼梯上下来的伙计,疑惑不已。

    在他路过伙计边上时,这人也没个反应,才道:“怎么了这是,不是要睡觉了嘛,怎么还跑上头去了?”着还看了看上头。

    “啊?”伙计原本还有些恍惚,这会儿被时若这么一唤到是有些清醒了,可仍然有些混乱,好一会儿才道:“没......没什么,就是方才有个客官住店,模样生的有些可怕,给吓着了。”

    住店?

    时若听着伙计的话下意识看向了还大开着的屋门,见那儿有一滩浅浅的水渍一路延伸至了二楼,应该就是伙计的才住进来的客官吧。

    这般想着,他伸手拍了拍伙计的肩膀,才道:“能有多可怕,看把你吓得。”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这守夜的伙计竟然还怕人。

    又安慰了伙计几句,他才端着药入了二楼。

    不过,这还未到门前,就听到后头传来了声音,听着倒有些熟悉。

    “你一个人就出来了,白君呢?”东方柠的询问声传来了。

    时若一听就皱了眉,可转身之际却又换作了笑意,见东方柠缓步行来,才道:“自然是睡下了。”

    “睡下了?”东方柠呢喃着低下了眸,可随后却瞧见了时若脚边上的水渍以及后头的脚印惊得抬起了头,道:“有东西进来了!”

    东西?

    瞧着东方柠慌乱的模样,时若有些疑惑地皱了眉,显然是不解这人在什么。

    他并不想理会这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步子却踩到了残留在地面的水痕猛地就知道东方柠的是什么了,慌忙回头看向了脚印的方向。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白日里的脚步声,两回停留在自己的屋门前,若猜想没错,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