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A+A-

    “恩?”时若停下了穿袜子的动作,抬眸瞧了一眼,疑惑地道:“什么?”

    不知为何,明明庄容的眼中带着笑就连神色也同平时相差无几,可他就是觉得这人好似离自己远了些。

    但为何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他却是半分也不知,直到庄容笑着摇了头,这才回过了神。

    许是因为庄容不安的模样太多了,他也只是多想了一会儿便不再想了,笑着吻了吻他微仰的唇瓣,低声道:“傻瓜,那簪子是什么做的师兄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恩?”庄容显然是不知这玉簪是什么做的,他伸手从软枕边取了过来细细瞧着,可除了比其他玉要好看些外就没有任何异样。

    于是他将玉簪递到了时若的跟前,轻摇着头,迷糊地道:“是什么做的?”

    时若瞧着他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的模样很是无奈,亲吻着将他唇上的水渍都给吻去后才又绕上了他的耳畔,嘶磨了片刻才道:“姻缘玉啊,傻子。”

    “姻缘玉?”庄容诧异地看向了手中的玉簪,瞧着上头栩栩如生的白莲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待片刻后他才清醒了些,同时也想到了这姻缘玉的事,攥着簪子试探着道:“两百年前那颗?”话音中带上了一抹期盼。

    时若当然也听了出来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拂过他落在身前的发丝,轻应着道:“师兄这是瞒了我多少事,连我两百年前得了姻缘玉都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庄容清楚自己许多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得了姻缘玉的事这人也知道。

    这玉原是一颗果子,他也是一次偶然中从某处秘境中得来,本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翻阅古籍后才得知竟是三千年一结的姻缘果。

    可那时自己也没什么欢喜的人,所以这果子就这么丢在九宫珠内渐渐不再理会了。

    前段时间哄着庄容同自己做了道侣后才想起了这颗姻缘果,想着将其炼化成玉,谁曾想这果子未经三昧火淬炼竟自主化了玉,并且还刻上了庄容的名字。

    那时才知这颗果子都比自己早知道对庄容的心思,而自己却生生迟了百年。

    意识到这儿,他抱着庄容起了身转而去了桌边,让人坐在桌面后便吻了上去,直到这人迷糊了起来才道:“师兄再仔细瞧瞧,姻缘玉上写了谁的名?”着又吻了上去,闹着这人同自己缠绵。

    也在同时,本就松散的衣裳缓缓落了下去倚在了桌面,白皙的玉足随着衣裳落下往一侧抬了些,浅浅地红晕很快便染了上去。

    “阿若我们回床上好不好?”庄容被自己身处的位置给吓着了,这可是在桌面,以后还要在上头吃饭呐。

    一想到这儿,他面色也红的越发厉害了。

    可反抗不得也只能攥着发簪倚在时若的肩头哭了起来,漂亮的泪珠顺着他的面庞落在了颈窝处,将上头的红痕染得俊美不已。

    而他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时若心情极好,笑着又吻了吻他半阖着的凤眸,道:“上回在林家时师兄可是一直喊着要,怎么回了云中就又怕了,恩?”边边将人给抱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应着话去床上,反而是转着去了后窗边,将人按着坐在了上头。

    这一幕吓到了庄容,他回眸看向了后窗外的一片竹林,虽然里边儿不可能有人出现可他还是害怕,以至于回过头时眼中染满了委屈。

    “乖。”时若哪里不知他是害怕了,低眸亲吻着他微启的唇瓣,哄着道:“师兄还记得上回在仓库偷听的事吗?想不想试试?”搂着人又往窗户边倚了些,吓得这人惊呼出声。

    这后窗离地还是有些距离,若是这么摔下去定是会受伤。

    庄容慌乱地看了一眼窗下的地面,吓得猛摇着头,委屈着道:“阿若我怕。”着凤眸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可见吓得不清。

    “这么怕?”时若瞧着他害怕的模样低低笑了笑,可却仍是不算放过他而是伸手抚了上去,瞧着他眼中渐渐迷茫了起来,笑着道:“这儿不是挺好嘛,师兄那时可是要学那位师姐,现在怎么还怕上了。”边还边吻着他,亲昵不已。

    也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清浅的话声,时若听闻侧眸瞧了过去,并未瞧见任何人可听着声音好似是外门弟子。

    正想将人抱回屋中,可庄容好似也听到了声音,哭着闹了起来。

    “阿若有人来了!阿若有人来了!”庄容被吓得踢着双腿就要逃,面色红的仿佛要滴血一般,哑着声又道:“会被看到的,阿若!阿若!!”边喊边哭个不停,真是怕的厉害。

    时若也瞧了出来,知晓庄容脸皮子薄根本就不敢让别人瞧见,再者自己也不愿意。

    于是他哄着将人抱回了屋中,可却仍是没有回床上,反而是就着方才拖过来的衣裳将人按着躺在了地面。

    冰冷的气息透过衣裳快速渗入了庄容的背脊,冷得他猛地一哆嗦,眼底的委屈也越发深了。

    “乖,没人瞧见。”时若无奈地轻声哄着。

    这云鹤峰按是不会有人来,他会这么故意闹着也是因为这,可却忘了这会儿快入夜了,外门弟子也该来送饭了。

    不过就算是外门弟子来送晚饭,那他们也是走正路哪里会绕到庄容的寝殿后头,果然还是庄容胆子,怕的要命。

    他虽然有些可惜没能在窗边玩会儿,可窗底下好似也可以,轻抚着他的双足倚在了自己的身侧,亲吻着那令人着迷的唇瓣。

    庄容这被惊吓着还有些恍惚,以至于亲吻落下时他也是呆呆的任由时若缠绵,直到舌尖传来浅浅的疼意他才清醒着迎合了起来。

    屋中很快便传来了低低的水声,片刻后还夹杂着一抹清音,白皙圆润的脚趾缓缓蜷缩着,漂亮的厉害。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传来惊散了屋中的暧昧。

    沉迷其中的庄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醒了,他慌忙看向了门边上,知晓外头有人那是半句话半分声音都不敢出。

    可他不敢出声,时若却是非闹着他出声,使得屋中弥漫着醉人的甜香。

    “乖,捂着嘴我怎么听得到。”时若哄着就要将他的手给移开,可他早已经被吓得晃了神,猛摇着头怎么都不肯。

    时若瞧了出来,低眸又吻了吻他微红的耳垂,笑着道:“是不是怕外头的人听着,别怕,让我听听,好不好?”

    “阿若......”庄容被哄的恍惚不已,哭着唤出了声,只是下一刻他却又慌忙捂住了嘴,可却也挡不下那低低地哭声。

    屋中的声音很快就泄了出去,站在外头的两名外门弟子听着那若隐若现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接着又互相瞧了瞧,道:“里头的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仙师在做什么事?”另一名外门弟子疑惑地出了声,接着才伸手想要推门瞧瞧。

    不过他这厢动作还未出就被拦下了,刚刚询问声音的弟子再次出了声,“胡闹,你是第一天来替仙师送膳食吗?长老们可都过不准入仙师的屋子,你想被逐出仙门吗?”

    “幸好幸好,险些就犯错了。”

    两人在门口念叨了一会儿,直到听不到里边儿的声音后才敲了敲门,道:“仙师,弟子是来送晚膳的。”

    “我正在换衣裳,你们摆在外头便好,我一会儿再来取。”清浅的话音从屋中传了出来,听着到是同往日里的相差无几,可若细听会发现里边儿还带着一抹哭腔。

    两个外门弟子听闻知晓是没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应着话将晚膳摆在了门口转身离去了。

    屋外很快就没了动静,可屋内却是混乱一片,庄容的一双玉手被衣裳绑着高举于发顶,就连方才话推拒的唇也被衣裳缠绕着给捂住了,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着清泪显得很是无措。

    时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笑,低眸又吻了吻他微颤的凤眸,低声道:“师兄真好看,哭起来时更好看了。”着才低身坐了上去。

    原本他是算今日去炼器房一趟,结果连云鹤峰都没出就被自家这个傻师兄缠着在床上度过了一天,这会儿到了夜里都还在胡闹。

    屋中没了迷人的清音可却又回荡着低低地水声,悠扬婉转,动人心弦。

    直到后半夜时,庄容才在最后一回中彻底晕了过去,可饶是晕过去了眼角处的清泪却还在一个劲的落下,很是可怜。

    时若一见多少有些心疼,伸手解开了绑着他双手的衣裳,瞧着那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几道因为挣扎而磨出来的红痕,不由得皱了眉。

    他伸手轻抚了抚,注意到庄容哭着又是一番轻颤,知晓这是疼了,哄着道:“乖,不闹你了,睡吧。”着才又解了捂着嘴巴的衣裳,抱着人回了床榻。

    将人安置后他又去了柜子边上,取了素生膏心翼翼的替庄容抹药。

    也不知是不是素生膏的凉意闹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瞧见时若时低笑了起来,“阿若我好喜欢你啊。”